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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生殿欢声笑语与人和,静安殿筹谋算计奸相露

    宁姶至恒生殿的门口,因着里头嬉闹的声音忍不住驻足好奇。

    她好趣问:“娘娘的宫里可真热闹,是有小公主在里面么?”

    之前从桓胤的口中略略得知,他是有一个妹妹的。

    小夏子回:“咱们宫里头是有一位小公主,不过即便公主不在,咱们恒生殿里的宫女们也喜欢玩闹,姑娘多来几次便知道了。”

    宁姶听着心里发喜:“皇贵妃娘娘人真好。”

    “姑娘何出此言?”

    宁姶扯平了嘴唇,眼睛充着笑意:“若不宽厚,宫女定会十分拘谨,也不会这么自在。”

    小夏子表示赞同。

    门院有守门的和打扫的,他们见宫中来了新人,都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却也都是静悄悄的。当宁姶进到了内院,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引起了哗然。

    三个宫女先是行了行礼,然后皆不免论说起来。

    “这就是咱们日后的宪王妃啊,长得可真使漂亮。”夏梅将毽子放置身后,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

    “是个俊美人,咱们王爷可真有福气。”采荷扯着夏梅的袖子,笑说。

    鹦哥是个性情略刁钻的,她前后打量宁姶一番,赞叹地点了点头,而后和夏梅、采荷小声嘀咕道:“咱们王爷是有福气,比恭王强多了。”

    她说完,意识到身边的人都有了异色,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咧着嘴躲到夏梅的身后。

    来的人是恒生殿的掌事大宫女,洛鸢。她一来,旁人立刻紧色了起来。

    只见她肃穆走过来,双手交叠置小腹前,先是向宁姶行了个礼,眼睛似笑非笑,口气冷制道:“既然姑娘来了,怎么不带去见娘娘?都是些胡闹惯了的,等回头定要重重地处罚你们。”

    宁姶听到了后面一句,忍不住嘴角一笑。

    看来是和粹伊姑姑一门出师,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嘴也是上了绣的钝刀子,一听这口气就是。

    宁姶跟着洛鸢直接进到了明内间,这令她颇有些紧张。

    “请娘娘安,请公主安。娘娘,文渊侯府的四姑娘奴才已经把人给领过来了,因着姑娘去了道观求签,故有点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小夏子说话的时候,宁姶已经悄悄地抬起了头,偷偷地瞄了过去。

    此刻皇贵妃喻雪腿上正坐着个和宁妙差不多大的小女娘,她在教她识字,她教得很是温柔,脸贴着小女娘的面庞,表情柔动,笔力是顺着小孩子的笔力,十分的有耐心。

    宁姶竟看得入了神。

    从前虽有见面,距离未免过远,且她是娘娘,居的是高位,更是增添了距离感。那时宁姶只觉得她容貌瑰丽,甚至在华服和身旁圣上的相称下,觉得她是这世上最艳丽动人的女子。

    而现下,她们距离不过几尺,她的衣饰又素雅简单,她见了她竟是增添了几分亲切感,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姑娘,余姑娘……”

    “啊?”

    “见了娘娘都不行礼么?”

    宁姶这才晃过神来,匆匆地跪在地上,实诚地扣了一个头,道:“宁姶请皇贵妃,请皇贵妃娘娘安,祝娘娘顺遂,安康……”

    话音未落,喻雪银铃的笑声已经传来。

    “洛鸢,你快扶她起来,怎就行了这么大的礼,头磕痛了没有?”

    洛鸢过去扶宁姶起身,搀着她的胳膊笑说:“余姑娘当真是行了个大礼,瞧把我们小公主都给惊到了。”

    宁姶听此,又赶忙屈膝一拜,恭敬道:“宁姶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惠和公主放下笔,两只胖乎乎的小手都捂住了脸,稚笑说:“母妃,你瞧,嫂嫂看起来好像很紧张,要不我给她一块儿糖吃,她就好了。”

    听着被人称呼为“嫂嫂”,宁姶臊得脸红了一片。

    喻雪对着惠和公主的脸,说:“母妃不是和你说了么,是未来的嫂嫂,她和你四哥还没有成亲,叫姐姐就可以。”

    洛鸢见宁姶羞色难掩,便也说:“姑娘,这是惠和公主,公主早就盼着能见到姑娘了,今儿姑娘来了可要好好陪陪公主。”

    惠和公主从喻雪的怀里下来,一颠一颠地到宁姶面前,抬着肉嘟嘟的小脸向宁姶的面庞看去,带着小奶音说:“母妃,这姐姐长得真漂亮,四哥一定会喜欢的。大嫂嫂长得并不漂亮,大皇兄对她总是没有笑模样,还收了许多的新嫂嫂,四哥哥是不会的。”

    宁姶听了这话更是脸红得发烫,头已经低到了极限。

    喻雪嗔怪:“母妃不是告诉过你,不可这般讲话,仔细许多人听了都不高兴。”说完,她过去拉起宁姶的手,“莫要不好意思,就当这里是家中,哪个家里不会有个童言无忌的小丫头。这是我的小女儿,你就当亲妹妹便好,日后和胤儿成了亲,待我百年之后,还要你们多方照拂。”

    宁姶听了这话,立时眼睛觉得发烫。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温柔的女子,竟还是自己日后的婆婆。从前做肖杉杉的时候,她只想盼着小姨能做自己的婆婆,哪怕不要孩子,因为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

    想来自己还真是有福气,小姨虽然去世得早,自己又穿越了来,却遇到了这样的良善温和之人。

    宁姶抬起脸,双瞳闪烁地望着喻雪,点了点头。

    喻雪拉着宁姶坐在了桌前,要陪着公主一起写字,两人却聊了起来。

    “其实叫你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原本早该叫你入宫一趟,可知你病了,紧接着余大人又从幽州回来,想你父女许久未能团聚,便一拖再拖。这……本宫送你的物件你可喜欢?”

    “娘娘送的东西,宁姶都很喜欢。”宁姶的回答是很真诚的,她知道那些东西并非寻常赏人的,更像是精心挑选过的。

    宁姶想到桓胤,犹豫了再三开口问说:“娘娘,您能告诉我宪王他喜欢什么么?”她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就是臣女过些时日不是要去白云观陪姑母清修么,臣女就想……想带些东西给宪王。臣女知他或许并不缺什么,可还是不想空手,毕竟白云观距离梁州总要比京都近些,或许会见到的。”

    喻雪言笑晏晏地转过脸,瞧着她越发看得喜欢。

    待又手把手教公主写了个“念”字后,她道:“看来你姑母还未曾告诉你,你们姑侄俩清修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白云观了,已然换成其他的道观了。”

    “啊,换了?”

    “我想我这个姻缘是成全对了的,我这个儿子或许自来让我教得太过呆板,至今府中也未曾有过近身服侍他的姑娘。自打离开了京都,想到他日后的王妃不日也要离京,要去道馆清修,他便请旨叫你们姑侄去到梁州郊外的清风观。”

    “母妃,女儿字写的累了,可以出去和她们踢毽子么?”

    喻雪将她放下,摸了摸她的头:“去吧。”她又刮了刮她的鼻子,“当心不要再玩成小花猫,不然你父皇又要笑话你。”

    惠和公主紧着鼻子点了点头,便随着小夏子出去了。

    这一幕竟被宁姶看得痴醉了……

    幼时,她跑出去玩,小姨也会扶着她的头,告诉她:杉杉,不要跑得太远,小姨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若是自己弄脏了脸,她也会用指头刮她的鼻子,笑她是花猫脸。

    “胤儿他喜欢什么?嗯……他不是让穆胥过来画你的人像么,你只要去到他的身边,就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礼物。”

    无奈,这番话下来,宁姶再一次红脸低下了头。

    ……

    静安殿,季京袆的脚踝刚得太医院的院座大人亲自诊治过,太医说了无碍,开了副化瘀止痛的药后离开。

    得太医诊治过,季京袆拖着残腿一步一挪地来到太后面前,礼敬道:“今日真是叨扰了太后,这点小伤本无碍,风梭观里自有药可敷,何至于劳用宫里头的太医。”

    他语气平平,并未有任何的讨好。

    反倒坐在上首的太后带着几分敬意道:“尊师何出此言。尊师心系苍生,哀家能遇到尊师,实乃宣周之福。”

    “按老奴的话说,太后的福才是宣周的福。想起那日五台山,太后着百姓之衣游走在山下,只老奴陪着,若非尊师巧得密令,如何会识得太后的真实身份,又如何会知有歹人企图对太后行凶?

    还有尊师抵达京都之时便报信给太后,说是商州恐有天灾,会是地荡之祸。圣上听信了太后的劝言,故及早疏散百姓,这一举措不知免了多少的祸患。老奴看,这必是太后日日念佛诵经,为国祈福,佛祖才将尊师赐给了宣周,尊师当真是整个宣周的福报啊!”

    这话说得极令颜太后感到舒坦。

    只有季京袆知道,巧遇一事只是他事先安排的。想来若非这古代人思想见识闭塞,何至于他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只言片语便将他们给诓骗了。

    不过季京袆也并非不学无术之人,他能犯下那么多起杀人案而不被抓获,心思亦是十分缜密的。且他素来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心理暗示,故,这“尊师”的权位来得并非有名无实。

    这时一个宫女进了来,礼后见有外男在,吞吞吐吐的不知口中的话该说不该说。

    姜嬷嬷见了,瞥了眼太后的脸色,旋即对着宫女呵斥道:“尊师自不是外人,有什么便说吧。”

    颜太后未开口反驳,面色平静,这便是她的意思。

    那宫女回说:“回太后,是……是那个文渊侯府的余家四姑娘进了宫,去了皇贵妃的恒生殿。报信的太监说,她一来便得皇贵妃的喜爱,连惠和公主都拉着她一起玩,很吃得开。”

    姜嬷嬷瞧向颜太后的脸色,口气随着不屑道:“这个野丫头,是有些本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次文渊侯寿宴那档子事,她倒成了渔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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