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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京袆手杖藏针射杀人,国公府祸身正院惹人惊

    季京袆手杖藏针射杀人,国公府祸身正院惹人惊

    “四姑娘,咱们来了!”丘良大声一吼,一鞭子将一小厮抽到墙根。那小厮便如贴饼一样被挂在了墙上,又很快从墙上掉落了下来,摔得肺腑裂痛。

    余宁姶又见白大娘那边,瞧她更是出手利落,下刀极有分寸,既能叫他们知道厉害,又能让他们吃到血亏,并没有伤及性命,心里宽松了许多。

    她不禁解恨似的瞪向那两个已经吓得瑟缩的兄妹,心想:待会让你们好看,不抽你们几鞭子都不解恨!

    只是她正想着赶快料理了这里,好去寻禾若的时候,不成想一窝蜂的小厮涌了进来,还各个手里拿了家伙。

    “怎么又来这么多?”宁姶哀鸣道。

    这么多的人,就算丘良和白大娘身手好,却能劳累的人手脚发软,体力不支啊。毕竟他们岁数不小了。

    白大娘见这么多人过来,立马护到宁姶面前,大刀一挥,先是保证宁姶的安全。虽是如此,见敌人如此之多,她不得不和丘良作掩护,打算先将宁姶护送出去。

    钱羽兄妹和张家姑娘已经进了屋子,站在门口等着战果,眼看着余宁姶即将要出了院门,钱羽大吼道:“不能让那余家姑娘跑了,她要是不死,你们就去替她死!”

    宁姶边随着白大娘挪步,边看向钱羽,心想:你真是个毒妇,最好你先死,不然日后定有许多冤魂死在你的手里!

    这方,因着一边丘良挥鞭横扫,一边白大娘大刀破斧,余宁姶终毫发无伤地退出了院子。

    “大娘,我先去寻禾若。”

    白大娘本不放心,可这一院子的人需要她来周旋,光丘良一人根本顾不得,她只得点头。

    如此,宁姶便提裙跑去。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片刻的功夫,钱维等人也在家丁的护拥下离开了院子,朝她这边追了过来。

    宁姶知道自己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何况这里好似并无什么人,便只能拼了命的跑。

    因为跑得太急,她一不小心摔在了石子路上。她捂着膝盖回头看去,见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枝儿,已经快要赶了过来,便紧忙起了身,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寻找人多的地方。

    只是她想到这里是三房的内院,和主宅是有一河之隔,就算其他下人看到了,也未必会插手。且到现在为止,这里就像是中了魔法,除了追出来的人,为何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她越想越泄气,若非惦记禾若的安危,她真的不想做这垂死的挣扎了,跑的肺腔子都要炸掉了,倒不如一头扎进河里,摘下个荷包让其飘到水面,等到丘良和白大娘过来,或许还有生的可能。

    就在她跑得越发体力不支的时候,她喘着粗气回头一看,眼看着那枝儿就要追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尖刀,再眺望向远处,根本没看到白大娘他们的身影。

    终于,宁姶瞧见了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就在不远处,她刚要呼救,人家早就避事离开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一时间,宁姶心如死灰,双脚越发的软了起来。

    就在她近乎绝望,耷拉着脑袋朝前踉跄的时候,她突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她一下子起了激灵,猛地一抬头,竟是见到了风梭观的尊师。

    宁姶惊异地张口,唤了声:“尊师?”

    季京袆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将人扶住。

    他轻态切问:“你没事吧?”

    宁姶上气不接下气,道:“尊……尊师,救我。”说着,她便侧身躲到季京袆的身旁,急喘回眸之际,见那枝儿持刀朝她刺来,她即刻叫道,“尊师,小心。”

    季京袆早就瞥到,只是他偏在那刀距离余宁姶很近的时候,才抬起手杖,将那枝儿的胳膊打开,再一击到她的手腕,将那刀打落在地。

    整个过程对他而言十分简易,并不费什么力气。

    “你是什么人,敢在国公府撒野!”钱维上前,对着季京袆怒斥道,却因为喉咙受损,这番话说罢,就咳嗽了起来。

    季京袆一手揽过余宁姶的腰身,一手将杖指向钱维和他妹妹:“你们又是何人,胆敢对这位姑娘行凶?”

    比起那兄妹俩的蛮横刁恶,季京袆则是一副邪魅不羁的样子。他声音似在戏谑,袍袖一展,看似宽容有慈,却是骨子里都透着邪气,令人看了不禁觉得寒凉。

    钱维见此人气势不怒则威,怕是从主宅过来的,便上前恭维道:“这位道长有礼。这姑娘是家中幺妹,因得了失心疯,我们正要将她带回去,以免惊扰到客人。”

    宁姶无奈躲在季京袆的臂弯处,听钱维这般胡说,赶忙指正道:“尊师,别听他胡说,谁是他妹妹,刚刚这下人拿刀要杀我你都看见了,他们就是想草菅人命!”

    季京袆瞄了一眼地上明晃晃的尖刀,又挑目看向那枝儿,拉着长音道:“你想杀了她?”

    枝儿瞥了眼自家主子,梗着脖子不屑道:“这是国公府的事情,道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季京袆听了,大笑了两声,而后笑意很快收聚起来,并将那手杖指向枝儿。

    “你想杀她,倒是没有问过我……”说话间,他眼神变得恶戾,后只见他轻轻动了下拇指,那手杖便跑出一银针来,直接刺向了枝儿的脑门。

    众人惊骇万分,余宁姶更是吃惊地望向他面不改色的脸,一口气含在了嘴里。

    “你!”钱羽喊道,身体被钱维拦住。

    而此时倒地的枝儿,只四肢抽动几下,人便死过去了。

    且脑门流出的是黑血!

    钱羽并不怜惜自己丫鬟的性命,只是打狗还需看主人,如此这般,是着实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杀我的贴身侍婢?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国公府,我们都是皇亲国戚!”

    “那又如何?”季京袆似笑非笑地说。

    这时,丘良和白大娘已经赶到,见宁姶有人护着,他们着实松了一口气。

    宁姶见到他们,便说:“快去寻禾若,我这里……”她抬头望向季京袆的侧颜,又看了看地上已经死去了的枝儿,吞咽后说,“我这里有人照着,你们快去救禾若。”

    季京袆滞住的神情缓缓飘向宁姶,宁姶见他们还在迟疑,便握住季京袆的手腕,大声道:“你们快去,他是我朋友,救过我的命,而且他是太后的人,没人敢动他,我自会没事!”

    白大娘这般听了方道:“那就拜托这位道士了。”说罢便离开去寻禾若了。

    丘良不安地回了两次头,可瞧着地上已经死了国公府的一个丫鬟,想那道士必然不是那伙人里头的,且他穿着气势不俗,这才索性一股脑地去寻禾若了。

    钱维兄妹趁机想要逃跑,季京袆见状道:“本尊允许你们离开了么?”

    钱维顾忌他手中的利器,拽着妹妹停下脚步,回过头道:“纵尊师是太后的人,也请尊师三思,这里毕竟是寅国公府!”

    季京袆眸光阴郁,冷凄凄地笑了笑:“本尊想要护着这位姑娘,何以用搬出太后,借她老人家的名望……”说完,他阴魅地朝那兄妹俩笑了一笑。

    眼见着他的笑意越发变得深不可测,眼底阴云铺盖,余宁姶不禁捏了把汗。

    就在她欲要制止的时候,季京袆再次伸出他的手杖,脸面凝结着冒气得冰霜,忽地他又从手杖中射出两根针来,一根刺向钱维,一根刺向钱羽,两人旋即躺地,抽搐后一命呜呼。

    捂着肚子后跑过来的张家姑娘见状,一时间吓得惨叫不断。

    眼看着季京袆想要将杖伸向她时,宁姶急忙按下他的手:“不要杀她,她是证人。”

    “你想留下她的命?”季京袆微微歪起了头,神情带了几分兴致。

    宁姶看了看快要被吓破胆的张家姑娘,点了点头。

    “她是这个案子的证人,我需要她。”

    季京袆将手杖收回,开口道:“何必需要证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孰是孰非,只管替天行道便罢。”他说着,眼睛突然放着异彩看向她,“只要你说,我可以替你把那些人都杀掉!”

    面对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道士,宁姶不禁觉得身体发麻。

    即便余宁姶觉得有些人的确罪有应得,可若是没有审判的过程,自己岂不成了滥杀无辜的刽子手!

    “不,罪人即便该死,也该受到审判,不可就这么杀了!”

    季京袆像是扫了兴,却是挤出了笑容来道:“好,那便依了你。本尊欠你的,你怎么说怎么是。”

    “你欠了我的?”

    季京袆嘴角噙笑:“有人愿救苍生,有人愿负苍生,你只要记住,这苍生,我只不负你便罢。”

    宁姶轻哼两声:“修行之人还是要救苍生的,宁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

    季京袆挑了挑眉,露出漫不经心的一笑:“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提着这个女人去到正院,顶多算是个人证,还是个微不足道,随时都有可能被杀的人证。”

    宁姶斜挑他一眼,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道:“我知道就凭这个根本定不了那帮王八蛋的罪,我也没想凭我自己去,就能斗过那帮皇亲国戚!”

    “那你的目的是?”

    “我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闹到外头去,闹到宫里头去,越大越好!”余宁姶嘴里含着恨,嚼着狠说。

    “我以为你有多理性。”季京袆审视向她说。

    宁姶冷冷一哼:“谁还没点执念呢。我的执念就是,事关人命,就要纠察到底。”

    季京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想:果然你还是从前21世纪的那个肖杉杉,为了追查真相,甘愿以身犯险,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

    寅国公府的主宅包括国公夫妇所居的正院,还有世子所居的东院,以及二房所住的西院。

    原本三房亦能住得下,奈何三房的两代人都恃宠而骄,非要额外扩充院子,要新建个院落,这才和主宅有了一河之隔。

    眼下,余晃正身处在东院寅国公世子的书房中,全然不知三房所做的事情;非但他不知情,连大房的人也都被蒙在了鼓里。

    故,当浑身湿漉漉的禾若身披着披肩及风梭观的道士提着张家姑娘出现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只是先开口询问的并非是寅国公世子,而是二房孙辈的钱鹏。

    他上前,晃指着过去:“这是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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