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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孙被指栽赃遭陷害,高守堂放手任用余家女

    国公夫人并不情愿上前,是被世子和世子孙一左一右给搀扶过来的。

    不情愿的还有钱鹏。这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将上下唇裹进嘴里,强压着心里的不甘心,眼底冒出的恼怒十分难掩,只是少有人注意到。

    待这些人跪下后,余昙双目凌厉,朗声将圣旨读了出来:“圣上有旨:朕获闻京都权贵竟有诱淫官家庶女进行权利交易的事情,此等劣行,此等劣人乃狼奔豕突之类,查若属实,朕定要严惩,无论是谁,定不姑息!现朕命大理寺卿高守堂全权处理此案,其徒文渊侯府余宁姶协助办理此案,其余一干人等不得干涉,钦此!”

    一番话说完,余昙睥睨向众人,待将圣旨合上后,她蔑视向国公夫人的黑脸,将圣旨单手交到跪在一旁的高守堂手里:“高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

    余昙噗嗤一笑:“哦,抱歉,我以为皇上让我拿着圣旨到寅国公府,这圣旨是给你们国公府的,不成想是给高大人的,叫你们白跪了。”

    国公夫人面色铁青地抬起满脸横纹,肉皮塌陷的脸,直气得她嘴唇直哆嗦。

    余昙知道圣旨大可以在过来前交给高守堂,她是要这位国公夫人在自己面前跪下,拿下她的威风,报复她的耍横。

    ……

    “高大人是收我为徒了么?”宁姶走到高守堂的身旁,一副缩手缩尾之态,眼睛里隐隐放着亮彩说道。

    高守堂捋了捋须,面露微笑:“不是你在外头扬言,说是我的徒弟么?”他上下看了看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笑意放大,“文渊侯府的四姑娘,风闻本事是不小,老夫觉得收你这个徒弟,应该不亏。”

    宁姶臊眉耷眼地嘟囔:“那个穆胥真是多嘴多舌的。”

    “这你可别怪他,要怪就怪你家的那个王爷。”

    “说什么呢,谁家的啊?”宁姶脸色发红的嗔怪,看得她爹爹和姑母也跟着偷笑。

    提起宪王,高守堂敛去笑意,肃穆直立:“宪王他已经请奏圣上,就命穆胥和他的几个手下,来保护你的安全。这圣上得知,宪王为了一睹四姑娘的容颜,竟叫人特意来画姑娘的画像……”

    他试图控制下自己的笑意,毕竟是在办公事,却是越发笑得顽皮,活脱脱像个老顽童。

    “圣上说,就让过来画像的这些宪王府的亲兵,做未来宪王妃的护卫。”他拱手朝天,“圣上英明啊。”

    宁姶一脸羞色,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了查案?”

    “没错,就是为了查案,这是王爷他对你的支持和保护,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安全地去做,平安地去做。”说着,高守堂又从袖中掏出一系着细黄麻绳的小拇指长短的黄白卷纸。

    他将它交给余宁姶:“这个是王爷飞鸽传书来的,是给你的,回府再看吧。”

    宁姶偷偷瞄了瞄父亲和姑母,两人同时别过看不去看,宁姶巧笑地将它放到腰间,脸笑如灿阳,又如落日的烧云,脸红得透亮。

    宁姶充实地随着大家离开,没走几步,忽觉得后背发凉,不禁回眸一看,竟瞧见季京袆正沉着他那张阴魅的脸,眼神带有侵略性地看着自己。

    宁姶不得不转过身,也朝他看去,用审视的目光。

    这个妖气的道长,他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余光扫到季京袆侧后身的钱鹏。那人正手拿一颜色花艳的帕子朝东边那方示意,宁姶跟着看向那边,见有一堆的人,主子、下人都有。

    余宁姶从前是侧写师,捕获表情是她最擅长的,钱鹏眼神毒辣阴鸷,他是在威胁他们中的其中一个。

    渐渐的,宁姶见世子孙钱敬身旁的一身着灰衣服的小厮似有意无意地看去钱鹏,神情鬼祟,举止又十分的不自然。

    眼看着他越发频繁地向钱鹏看去,眼神定在那块帕子上,宁姶立时想到了什么。

    “姶儿,你在看什么?”余晃不悦地看了看国公府里的人,催促让女儿快走。

    宁姶的思绪屏蔽了父亲的呼唤,当她断定下来的时候,立时朝那边走去,不想路刚走了一半,那小厮竟直朝国公夫人而去,突地跪到国公夫人的面前,喊道:“夫人,是小人该死,其实……”

    “你住口!”宁姶大声喝住他。

    小厮看她一眼,并不理会,接着说:“夫人,是世子孙……是世子孙他做了这一切,他栽赃到了钱维少爷那里,这一切都是,都是世子孙干的!”

    钱敬顿时蒙了,头像是受了重击,不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话。

    世子爷先反应过来,过去怒斥道:“德四,你在胡说些什么,世子孙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是谁收买的你?”

    钱敬这方晃过神来,跑过去指着他,不敢置信地说:“德四,你是自小跟着我的,今日你竟这般冤枉我?”

    德四怔住了一下,眼神根本不敢看向他们父子俩,目光游移之际,很快又坚持自己刚刚的说法,开口道:“小的没有胡说,是世子孙,世子孙常命小的去寻一些小官家的庶女,他,他对外冒充是以钱维少爷的名义,其实他就是嫉妒您对三房的宠爱,想要对付整个三房……对,他是要对付整个三房。”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嫉妒过三房,什么时候陷害过三弟,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国公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令宁姶大感意外的是,这个老妇人竟然没有听完就暴怒,也没有打骂世子和世子孙,只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小厮,浑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世子瞧出自己的母亲显然不信这下人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解这困局。

    他看去高守堂。

    高守堂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走过来看了看眼下的情景,拱手道:“国公夫人,世子爷,即有了证人的证词,不管这证词是否可信……”他眼睛带有深意地看去小厮一眼,两人刚好对视上,小厮发虚地将头埋下。

    高守堂笑容可掬道:“这世子孙既然有了嫌疑,不管是世子孙还是证人,按照规矩本官都要带去大理寺。”

    钱敬一听,急得看向父亲。

    他自来养尊处优,出身高贵,亦从未犯过刑律,更没进过大牢。

    世子正在思衬。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反对高守堂的提议,宁姶看他倒像是个明白人。

    “高大人,万不可紧凭一个下人的话就把我兄长带走,我兄长为人刚正,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钱鹏开口道。

    宁姶在旁用舌头舔着牙床,双臂抱胸,歪头,目光森然地看着钱鹏,心里已经十分有数。

    众人都向国公夫人看去,国公夫人思索了片时,开腔道:“既然高大人发话了,我素来相信高大人的断案能力,亦不愿旁人说我国公府违抗圣命。”她转面向世子孙,“敬儿,清者自清,祖母觉得,国公府未必会比大理寺安全。”

    宁姶想这寅国公夫人,到底还不是个糊涂透顶的。

    钱敬看向父亲,世子对其点了点头,亦是这个态度。

    钱敬虽还是老大不乐意,奈何父亲和祖母都这样说了,便也没再拒绝,耷拉着脑袋就和高守堂他们走了。

    ……

    大理寺中,内堂厅里,高守堂坐在首位,梳洗过的宁姶坐在下方右边第一个椅子上。

    穆胥和粹伊站在宁姶的身后。此时,余晃兄妹皆已经离开了。

    茶没等上来,高守堂也不啰嗦其它,直接问道:“对于此案,四姑娘你有什么看法。”

    宁姶喜欢这种做事情的氛围,当即道:“回大人,小女认为此案其实已经非常明了。”

    “你说来听听。”

    宁姶起身,省去了繁文缛节,开口说:“首先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不管旁人怎么去推托,我们手里是否有实质性的证据,我们断案人员都要相信,这些个事情是确实存在的。大人莫要怪我轻狂,我只是觉得,若是做一件事情,尤其是人命案子,没有那几分信念感,甚至是几分直觉,走几步遇到个狡猾的想要给你洗脑的人,你便轻易动摇了,这对公道是十分不利的。”

    高守堂稀奇她的说辞,意外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讲出了自己从业多年所坚持的“信念”一词。要知道,在如今的官场,没几个人会讲这些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切实际的话,除了宪王。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请姑娘继续。”

    宁姶便继续道:“按照现在案子的进展,我认为要采取的第一步就是审人。不怕他不开口,也不怕他误导,只要把他带到大理寺,我就一定能问出些什么,并且分毫不伤他。”

    高守堂作为大理寺卿,他深知,但凡能被抓到这里的,没几个人是冤枉的。贼人狡猾,用刑难免,否则怕是一年半载也难以结案。

    可这个小姑娘,竟夸下如此海口,那么她到底是自不量力,还是真的有这方面的本事?

    那么你既然和本官讲直觉,本官也来和你讲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个姑娘,或许可以信。

    “与审讯同时进行的,就是要派人看守好张府,这个来的路上穆胥已经叫人去了。”其实在这之前张府外就已经被安插了人手。

    “还有就是……”

    高守堂突然竖起了手,宁姶见此就停下了。

    “是大人觉得我说的不对么?”宁姶问。

    高守堂走过去,慈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我并不拦阻,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放手让你去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本官并非因此案牵扯甚广,而借此脱身。余姑娘你记住,本官是为你托底的人,你若破了案,本官自会为你请赏,你若得罪了谁,为师自会为你出面!”

    “啊?”宁姶惊诧的嘴半天没合上。反应过来劲儿,心里喜了半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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