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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宁姶横路拦马寅国公,侯府女隔代交谈争破口

    穆胥扬鞭挥臂赶超了寅国公家的马车,横在了车的前面。

    被折腾的七滚八扭的余宁姶待马稳后,立时爬出马车。就是有点摸不着东南西北。

    “姑娘,你当心啊。”黎青手扒着门,急道。

    “知道了。”

    着地后,余宁姶提着裙子溜地跑过去,一脚蹬上了寅国公府的马车。

    “你是谁?”见到余宁姶的寅国公惊怒,双目瞪得极大,怒气极盛。

    宁姶没怕,只目光坚定而又平稳地看向他,沉声道:“我就是京都里流传的那个,养在庄子里的文渊侯府四姑娘。”

    寅国公一听,神色一塌,原本精气大盛的目光逐渐黯了下来。

    “我的时间也不多,我就直言了。”宁姶这话并非恳求。

    寅国公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神情带着敌意。

    “我知道国公爷为何从大相国寺匆匆赶回京。事情关我,更关乎国公爷,国公爷是否愿意听我这个知情人一言,以备完全?”宁姶身子前倾,双瞳炯炯有神,气度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娘。

    似乎被这气势所逼,寅国公竟不自觉地答应了。

    只是他刚点过头,便后了悔,想说些什么令自己夺回优势,宁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今儿国公爷的嫡孙被押入了大理寺的监牢,是我同我师父大理寺卿高守堂一同押入的。”

    国公爷眉眼聚拢,纹络极深:“敬儿他绝不……”

    宁姶竖起手来,却并不是不敬的意思,反而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相信,这令国公爷的心一时间舒坦了许多。

    余宁姶言道:“钱敬为人耿直,与其父的忠厚很像,我虽没见过几次,但我相信面相。”她顿了顿,顺给对方几分舒坦,继续道,“国公爷有三个儿子,都分别为您生了一个孙子,正所谓上行下效,几个孙儿的行事风格,恰好应了这句话。”

    余宁姶由不得国公爷在情绪上的波动,快言快语地将话转到重点,铿声道:“正因为这点,加上国公夫人的确事有不公,才会导致二房的钱鹏,寻机将三房钱维奸污官女的事情捅破,再借机栽赃到大房世子孙的身上。所以现在的结果是,品行敦正的钱敬被关在大理寺的牢里,行径放荡的钱维因自己的胆大妄为已死,而城府深沉,坐收渔翁之利的钱鹏则是事不沾己,坐等继承寅国公的爵位。”

    国公爷带着微不可查的狠劲,端瞧着余宁姶。

    最后,他笑了笑,轻轻地晃了晃头说:“传闻文渊侯府的四姑娘,一回到京都便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怎的,自己的府上和国君府没闹腾够,倒闹到老夫头上了?”

    宁姶也回了一笑容,幽幽地说:“是啊,我一回京都就闹出了不小的风浪,可想来,若不是我外祖已去,舅舅镇守边关,爹爹远去了幽州,生我的母亲不但身亡,还留给了我万贯家财,我哪怕真的掀起了什么风浪也自会有人替我摆平。”

    这话令寅国公不得不回味,想到宁姶口中提到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用长辈的口吻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不是许配给宪王了么,等着嫁人便好,何必搅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国公爷,我若不来,对您可是不利。您之所以没有强行将我轰出马车,没有怀疑我是高守堂的徒弟,说明您知道圣旨的事情。”

    国公爷垂下发沉的眼皮,静静地叹了口气。

    “你若是有证据,直接到我国公府抓人便好,你们大理寺没有抓人,说明是证据不足,何来拉拢老夫?要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钱家的血脉!”

    “对,没错,是证明钱敬不是案犯的证据,目前尚且不足;也是证明钱鹏是案犯的证据,亦尚且不足!”宁姶骤紧眉头,口气紧逼,“那么对于这两个孙子,国公爷想要护住哪一个?又或者我换个说法,在旁人的心里或许没有一杆秤,那么在国公爷的心里是否有那么一杆秤,知道该如何的二选一?”

    这话彻底引怒了寅国公,他愤怒的原因却并非余宁姶。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案子不管找到了多少的证据,都会因为没有有利的人指而付诸东流。可换一个角度想,不管案子最终是否敲定下来,一切案子的细节、流程,圣上一定都会过目。到最后,国公爷您若是交出的是钱鹏,那么在圣上的心里你就是心里有称的人;如果您由着钱敬在牢里,让他做替罪的羔羊,那么您就选择完全靠向了颜党。”

    “姑娘何出此言?”

    “国公爷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您觉得仅凭钱维,能将皇家的汤泉宫变成风月场所么?这是欺君!”宁姶变得苦口婆心,“国公爷,整件事情,从圣上知情的那刻起,一切都变了,国公府不管怎么筹划,都失势了!还有就是,张府庶女死的时候,手上戴着的象牙手镯,那确是贡品无疑,众所周知是颜贵妃所有之物,另一只则赏赐给了汤泉宫的宫女……”

    “放肆,我国公府是否能在宣周屹立得住,由不得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小丫头来……”后面的话寅国公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一脸的颓丧。

    他叹了口气后说:“那么,即便我能说动钱鹏将自己的罪行供认,我国公府依然……”

    “其实你知道,这是你最好的选择。我知道过程不会容易,钱鹏会抵死不认,哪怕我把国公府的小厮提到他面前,他依然可以说,是钱敬让他反咬自己。但我相信,国公爷和我祖父一样,有时只是隐忍不发,一旦发作起来,定会如浪涛般,令人无法抵挡。”

    宁姶真不擅长拍马屁,这话把寅国公给逗乐了。

    “国公爷,我还有事情要查,今天的话就说到这儿,还请国公爷三思。”宁姶臊眉耷眼地起身就想离开。

    寅国公突地叫住她:“余姑娘,你从头到尾说了一大堆,为何没有提到你的未来的夫君,宪王殿下。”

    宁姶一听,心陡然骤紧。

    她缓缓地坐下,笑意拘谨:“他远在梁州,此事与他无关。”

    寅国公露出老谋的一笑:“不久前侯爷寿宴闹的那一出,老夫虽然没在场,听闻却是好生热闹啊。!”

    宁姶心生戒备,不言不语,只一直在微笑。

    “敞开了的说法,只是骗一些小官小民,其实我们都知道,宪王他定是回京了,而且,就居在安平郡主的院子中。这郡主是携军功回到的京都,她的院子有圣上派的侍卫亲自看门把手,老夫还听说,那院子里的人连个烧火做饭的都身手了得。怪得,怪得。”

    宁姶仍笑而不语,冷静地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这令寅国公越发不敢小看她。

    寅国公想抓住这次机会,故觑眼探问道:“或许在众多人的心里,只将恭王和懿王列入到诸位之争当中,可老夫想,皇上的儿子并非只有这二位,皇上迟迟不立储,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么?”

    宁姶抿嘴轻笑。

    这般话便没的聊下去,两人都起了座。

    寅国公随着余宁姶下了马车,本是要告别,见到穆胥后他的表情略有了些变化。

    宁姶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心思更加重了。

    她停下脚步回身看了看周遭,突地说:“今日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真不是我所为,对于令孙的死我深感惋惜。我祖父素来与国公爷有交情,还望国公爷不要因此而埋怨我祖父。”

    寅国公神情紧聚了一下,而后脸上立时生起了涨怒的样子。

    他呛声道:“老夫素来听闻文渊侯府的四姑娘是个顶嚣张的,仗着有安平郡主撑腰便素来不把尊长放在眼里!你们文渊侯府大小几房的人口,老夫自然知道目光当盯向谁!”

    宁姶灿然一笑:“看来刚刚的一番话,是我白说了。”

    寅国公逼近:“安国君府栽了你的坑,难道我们寅国公府也会?”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穆胥,然后声音放低了说:“他日宪王有幸回京,愿日后的宪王妃说明此意。”

    宁姶心一惊,这并非她本意。

    但她明白一件事,他若是站队恭王,今天的事情他就要牺牲自己的嫡长孙,包庇颜氏一族,任由那个心机歹毒的孙子钱鹏继承爵位。

    这个前提是,太后要死在当今圣上的后面。

    而就算恭王他日登基,他将和文渊侯一样,继续被安国君府压着,即便他们再瞧不惯颜氏一族的做派。

    若他交出孙儿钱鹏,他会留得刚正无私的名声,这样的结果,联想到颜家和案子的牵连,他必然会得罪到他们。

    除此之外,得罪他们就会卖好李家,可李家不是个重要的,他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了。

    宁姶不语,这样的事情她可不好应下,若是昭桓胤知道,兴许他会十分不悦,哪怕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被余宁姶给猜到了。

    “宁姶告退。”余宁姶拱手拜别后,面无表情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寅国公看着她离开,留意到跟踪她的人也已经悄悄地溜走,他不禁捋须一笑:“得此能妻,宪王有福气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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