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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俩乘躺马车去梁州,车半路穆胥拦截言有危

    余昙和侄女乘坐马车前往去到清风观的路上。

    余昙见宁姶走了小半天都闷闷不乐,吃食也没入口多少,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家,疼惜着劝说:“你父亲虽是回了幽州,好歹是带着你兄长,这般便都安心了,你也不必太过挂怀。”

    宁姶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是不用担心他们,连楚竹也跟着去了,啥也没留下看颜巧凤能祸害谁。”

    “既如此,你为何看起来闷闷不乐?”

    宁姶从简塌上坐了起来,朝侧躺着的余昙道:“姑母是觉得宁姶闷声不说话是想家么?姑母小瞧我了,我虽是姑娘,却是眼界高阔,胸怀天下的。”说完,她忍不住嗤地笑了。

    余昙瞧她那副仰面晃头的样子,不禁掩嘴一乐。

    “是啊,我们姶儿虽是野了些,老是叫人拿过去庄子说事,却不知是个志在四方的,比那些个贵女可是强上百倍。”

    “对头!”

    余昙扬起嘴角,拿起扣住的书来继续看。

    宁姶还想继续聊,便穿上鞋子,挪蹭过去,将余昙的书夺了过来:“姑母别看了,这马车再大,再豪华,还是晃悠,仔细眼睛。”

    “那我拿什么打发时间?”

    宁姶将嘴巴越发噘高,挠了挠头,失意着说:“姑母,其实我是后怕了,我本以为有了圣上做靠山,案子破了,就没什么了,不成想那日在宋妃的寿宴上,险些被毒死。姑母你说,颜家的人也太猖狂了,在宫里头就敢下毒,防不胜防啊!”

    余昙何尝不是后怕。她是从皇贵妃口中得知的,在她告知余晃后,余晃不顾双亲的反对,断然要将儿子带去幽州,余侯夫人为此闹得十分难堪。

    她意外的是:“只是姶儿,这皇贵妃素来心善,如今你又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她这般护你,倒是没什么,只是那个尊师……”

    说起这个,余昙手搭过去,宁姶扶着她坐了起来。

    她严肃地对宁姶道:“上次寅国公府他便护着你,这次福宁殿的一番说辞,太后信,我却觉得似乎是他对你的偏袒。”

    “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看上我了。”宁姶毫无羞状地说。

    “什么?”

    “对啊,他就是看上我了,还对我表白过心意,那他是个出家人,我又和宪王有亲事,我当然拒绝他了。”

    “姶儿,你不是在说笑吧?”余昙一副愕然状,脸都有些僵住了,“这,这成何体统?”

    宁姶正儿八经地说:“姑母,就你侄女我的长相,让那尊师动了凡心不是很正常么。姑母你不知道,说是出家人,谁还没点七情六欲,而且他那么年轻,打扮的也很花哨,一看心就不静。”

    余昙像是被木头敲了一下头,呆怔地看着宁姶,又是惊异又是不敢相信,又是心里对那个尊师多了几分迷惑。

    她活了快半辈子,真是闻所未闻。

    宁姶屁股挪近,深忧道:“姑母,我现在想的是,李家的人会不会真的相信那季京袆的话,为了扳倒颜家,为了绊倒太后,除掉我?”

    “季京袆?”

    “就是那个尊师。”

    “哦。”余昙脑袋断片儿了瞬间,突然想到,“你担心的没有错,只是你担心的晚了,那家人更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只是有颜家的人显着,真若是颜家倒了,李皇后一样不是个容人的,否则皇贵妃为何会忍心让宪王那么小就去藩地。”

    宁姶听了不禁叹了口气:“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了,你这小脑瓜就别想了,先睡一会儿,我们离驿站还要有一段路程,兴许要天黑才能赶到。”

    “哦,那姑母你也睡会儿吧,这样时间能过得快些。”

    “好。”余昙抚着她的头说。

    ……

    宁姶还是肖杉杉的时候就从不晕船、晕车,反而这种晃动能带给她踏实的感觉,所以她一旦有了困意,在车上是睡得很快的。

    皇贵妃安排的马车也格外宽敞,不仅有能躺卧的床榻,还有暖炉、香炉和柜子摆件,宁姶第一眼瞧见便想到了从前的房车。

    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醒来还是因为前头的马突然受了惊,令她一下子从塌上滚了下来。

    余昙急忙下榻将宁姶扶起,大声询问外头:“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未睡,听到了外头有异动,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从塌下拿出了提前预备好的长刀。

    丘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了未知,亦是惕厉起来。

    余宁姶睡得晕头转向,刚坐下不想竟听丘良说:“回郡主,是宪王府的穆将军。”

    “穆胥?”宁姶颇感意外。

    是桓胤叫他来接我的么?

    宁姶心里透出甜意,不想着甜意并未多做停留,待她和余昙下了马车,见到了穆胥脸上的凝重,方意识到情况的不妙。

    “穆胥,你这个时候赶来,该不会是宪王出了什么事吧?”

    穆胥素来知道宁姶的聪慧,没想到竟被她一眼看了出来。

    只见他拱手道:“回四姑娘,我们王爷确是……”

    宁姶听了急着上前,紧问:“你说,桓胤他怎么了?”

    余昙手碰向她的胳膊,她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后退了回去,愁郁之情一下子累得更多了。

    穆胥道:“是属下办事不利,王爷叫属下赶去甘州营救乔祺将军,不想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王爷未免边关有异动,便亲自去到甘州主持大局。原本此事是秘密呈报陛下的,毕竟事关重大,稍微走漏风声,那些前朝余孽虎视眈眈,必定会趁虚而入。不想,不仅边关此刻受到突袭,连带着梁州这些日子也极不安宁,祸事连连,故属下特来寻姑娘,还望姑娘能快马赶到梁州,替我们王爷主持大局,安顿后方!”

    “梁州发生了命案?”宁姶皱眉,目光犀利地问道。

    穆胥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

    有命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昭桓胤的大后方,此时祸事连连,搞不好是有人暗中诈谋。我虽不能替他平叛边防,破个案,平息一下祸事还是可以的。

    乔祺?那不是我的舅父么?桓胤他……

    宁姶看向姑母,目色恳切。

    余昙思忖,梁州毕竟是个生地,人生地不熟的,可若不去,冷眼旁观,这一来不是宁姶的性格,二来毕竟是要嫁过去的,守的也是她自己的家业。

    “姑母,我可以的。”宁姶瞧出余昙的顾忌。

    余昙叹气:“梁州不比京都,我实在怕你身处危险……罢了,宪王有难,你身为日后的宪王妃,是该助他一臂之力。”

    这话说完,她便明快地吩咐黎青、禾若他们几个随宁姶快马赶去梁州。

    而宁姶辞别了姑母,也二话不说,脚步生风地走向马匹,利落地上了马,驾马行去。

    余昙不禁在后头喊:“小心些,你会骑马没几日,快快,你们都护在跟前儿,有什么闪失及时护着!”

    这一番话后,丘良立时快马骑到宁姶前头,禾若和黎青一左一右,绣娘文秀一袭白衣护在后头,几人将宁姶围护的牢不可破般。

    穆胥和随行的十余人快马紧随其后。

    余昙这方一口横在胸口的气才落下。

    “五日前,梁州知府韩牧韩大人的夫人马氏惨死在了家中……”

    “怎么个惨法?”宁姶骑在马上,声音顶着逆风发出。

    穆胥大言回答:“割了手筋、脚筋,双耳、舌头丢失,腹部中刀而亡。”

    宁姶像是听到了寻常之事,面色如常地问:“丢失的双耳和舌头可找到?”

    穆胥突然没了声,宁姶转头看了他一眼,喊问:“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在大街上。”

    ……

    夜深幽静,宪王府,余宁姶兀坐在桓胤卧房的床榻上,手扶了扶床上的被褥,淡笑地问道:“为何王爷的床是对着门的?”她又抬头看着屋子里飘逸的纱帐,心里越发挂念桓胤的安危。

    管家葛洪是个阉人,他发须半白,脸上有较多的坑。

    他在旁躬身回说:“我们王爷自小就来了这梁州,小孩子难免怕黑,皇贵妃娘娘不许有宫女陪同,只让王爷自个儿睡。这屋子大,从前睡里头王爷总觉得屋子里像是有人走,连眼睛都不敢闭,老奴便出了主意,让王爷睡在门口,侍卫就守在门口,能看到影子,心里头就踏实了。”

    “不许宫女陪同,可以让太监守夜啊?”

    “王爷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王爷来时虽是年纪小,却是吃得苦,受得住压,在外面从不提任何思念陛下和娘娘的话,就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可老奴是自小看着王爷长大的,老奴知道王爷只是隐忍不说。”

    宁姶听了,心不免闪了几下绞痛,亦有些发酸。

    她记得在从前,她还是肖杉杉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以为小姨是妈妈,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她从来不做解释,反而越是被人奚落,越是想要让自己变强。

    除了小姨离世的时候让旁人瞧见她哭过,便再没有。

    葛洪又说:“姑娘只瞧着床边有一幅姑娘的画像,其实左右里间,连带着书房,都是姑娘的画像。老奴虽从未见过姑娘,可姑娘一进府,老奴和其他奴才们便认出来了,都为王爷高兴。”

    宁姶听着心甜,却不免透着苦。

    她没再问什么,枕着胳膊侧躺在了床上,床上桓胤的味道令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头逐渐人声碎杂起来,天即将要大亮,穆胥也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了回来。

    “姑娘,穆将军回来了。”

    宁姶听了猛地睁开眼睛,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危坐了起来。“快叫他进来。”

    “是。”

    葛洪出去叫穆胥进来,他踏过门槛后便紧着拱手道:“姑娘,属下事已办妥!”

    “说来听听。”宁姶端静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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