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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官不满宁姶查此案,伙随同案发现场寻线索

    “姑娘是说,这凶手不是寻常人,定是训练过的杀手?”穆胥上前一步,停顿住,惊异地问。

    宁姶又照旧看了刘氏的尸身,随后将手套摘掉,边往外头走边说:“一刀精准地朝腹部划开,不费力,也溅不了多少血,且这样的手法,区区瞬间便会令人一命呜呼,肯定是专业人士,假不了。”

    这话听得丘良他们瞠目结舌,毕竟他们不比禾若是跟着见过这场面的。

    穆胥:“看来姑娘先调查这里的官员是没错的,属下亦觉得这两起命案一定不简单,现下王爷不在,很可能会有人趁虚而入。”

    “难为皇贵妃娘娘良苦用心地将宪王送来这里,孤苦伶仃的,从小就断了父皇和母妃的陪伴……”宁姶为其感到凄苦地说,说着说着,却像是在说自己。

    穆胥停下脚步,瞧近处无人,便低声对宁姶道:“其实王爷在这里不是没有遇到过暗杀。”

    宁姶听了立时瞳孔放大,紧皱眉头,疾步上前:“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说是一直没有断过。”穆胥双眸陷入几分回忆,脸色一时间变得忧悒起来。

    “不是已经就藩了么?”宁姶咬着后槽牙说出这话。“怪不得他在京安插了那么多的人手,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现在是陛下健在尚且如此,若是真等陛下百年后,无论是恭王登基还是懿王登基,哪还会容得下在巴蜀之地存活的手足!”

    宁姶越说双眸越是空旷,而后便是内心对桓胤抓狂的挂念,生怕他会有事。

    停顿了片刻,她又瞬间回到案子,凝重道:“折腾那些官员是为了筛选出一个嫌疑最大的人,然后顺藤摸瓜。”

    “那姑娘认为的可是那位布政使曹大人?”

    “定然逃不了他!他这个人,软肋定是好色,好色的人可没有什么刚骨。”宁姶说着手指划了划,“还有就是,这两个夫人都这般年轻貌美,身材苗条,这并不寻常?”

    禾若:“是啊,为何这梁州的正房夫人都看着,看着像是京都的妾室呢?”

    绣娘文秀点头附议。

    穆胥脸一崩,眼睛转了转,一副讨俏的样子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还未成亲,王府又没什么女眷,故显得木讷些。

    宁姶往出走:“韩大人和房大人的府哪个离得近?”

    “哦,是……”穆胥话未说完,只见一怒气汹汹的官爷朝这院子里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

    宁姶打眼一瞧,看来这位便是提刑官了。

    他眉黑,下巴略略有些长,看起来有三十多。

    穆胥瞧他这般,并未给好脸,待他站到他们面前,他便板着一张脸不悦道:“原来是房大人。”

    房相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傲怒道:“穆将军,本官知道你是王爷跟前儿的红人,可这提刑衙门不是谁说来就来的地方!”

    穆胥气不过,手一掀:“这位是京都文渊侯府的四姑娘,是皇帝亲封的荣乐县主。四姑娘之所以能被封为县主,就是破案有功,怎还来不得你这提刑衙门了?”

    宁姶立时挺起了身板,下人们皆觉得脸上有光,对着房相远露出睥睨之态。

    谁想房相远并不吃这套,仍是老样子,呛声道:“死者尸身事关重大,没有本官的允许,谁也不可以擅动。本官不管她是县主还是郡主,哪怕是公主,也该守我这衙门里的规矩。人命案虽发生在本官府上,今日这里之疏漏到底是本官之过,本官无从抵赖,愿向布政使曹大人自行请过,自愿罚奉半年!”

    “你!”穆胥气得胀红起了脸。

    “你妻亡,你觉得你逃脱得了嫌疑么?”宁姶迈步上前,面色漠然,对房相远说道。

    房相远立时脸色涨怒:“县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咬着字说出这话。

    宁姶淡淡一笑:“敢问提刑官,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房相远一副皱眉锁眼的样子:“自然是腹部中刀而死。”

    宁姶紧接着说:“准确地说,是腹部动脉动刀而亡,一刀毙命,死者瞬间便绝了气。”

    房相远倒吸一口气,眼神略有游移:“这……”

    宁姶走到他身旁,眼神与他胳膊一齐:“所以,说你提刑官有嫌疑,不能接手此案,理就在此。”

    房相远转身,怒呛:“本官没有资格,难道县主就有资格了?我提刑衙门能侦破命案的人除了本官,大有人在!”

    宁姶寡淡地笑了笑,转脸过来的时候笑意全无。

    她犀利地说:“这个案子,于情宪王是我未来夫君,我为我夫君侦破案件,保他后方安稳,这是我对他的情意;于理……”她从头上拿下一攒金团花的金钗,“这是太后亲赐的贴身之物,我……自然有便宜行事之权!”

    “县主这是以强权压人!”

    宁姶瞬间将声调挑高:“好,你说我拿权力压你,那咱们看看,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不能破得了这个案子!若是我破不了,我荣乐县主必然登府致歉!”

    房相远亦不甘示弱:“好!若姑娘能破此命案,我房某人定然在这提刑衙门,表本官“有眼不识泰山”之罪!”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这提刑官的府宅还挺阔气的。”禾若在宁姶耳旁说。

    宁姶进到房府二院子里,回头看了看跟过来的房相远,并未作声。

    穆胥近到她身旁告知:“这是房大人家的祖宅,房大人祖上是经商的,颇有资财。”

    “是这样啊。”

    这个时候房相远从后面走上前,双目上挑:“县主是觉得本官是贪官,这宅子是贪污钱财得来的么?”

    宁姶礼笑:“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轻易说出口。”说完,她侧身,“请房大人带路。

    房相远大甩袖子,脸抬起,傲态上前:“请吧。”

    宁姶看了他一眼,正事要紧,没多做理会。

    余宁姶觉得古代房子的布局其实还算简单,都是以中轴线为标准,东为贵,旁处次之。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死者房相远之妻刘氏,竟然住在西边的一处院落里,而从房相远的口中得知,他竟然从未纳过妾,即没有宠妾灭妻,这是何缘故?

    余宁姶带着疑问走进死者刘氏生前住的房子,她先是细细地看了看门闩,见并没有破坏过的痕迹,窗户亦没有。

    “门窗没有破坏过的痕迹,要么是死者并没有关门,凶手大方地走进来;要么是凶手认识死者?”

    这是肤浅的推断,宁姶以为会令提刑官大人嗤之以鼻,不想他竟看起来有着些许介意之态。

    宁姶环顾看了看屋内的陈设布局,总结来说就是简单的一间屋子,若说引得人注意的地方就是这屋子里既没有笔墨书籍,也没有什么乐器,梳妆台上的脂粉和钗环更是少之又少。

    妆台旁的那盆紫的发红的墨菊,令人看了更是有种隐晦的感觉。

    宁姶转身便问:“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尊夫人生前是住在这里?”

    房相远不悦之色更甚:“她一向喜欢清净。”

    “那你呢,你是也住在这里么?”

    房相远一怔,然后将脸别过去说:“本官住在书房。”

    “书房?”

    “本官公务繁忙,便时常住在书房。”

    “那尊夫人可有贴身服侍的丫鬟?”

    房相远听后,对旁边的管家道:“去寻兰儿来。”

    管家应声退步走了出去。去寻兰儿了。

    宁姶接着又问:“大人可有孩子?”

    房大人这次直接黑了脸:“本官没有子孙命。”

    宁姶却越问越觉得有趣,想来这两口子的八卦事儿一定不少。

    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寻来了兰儿,宁姶打眼瞧过去,见是比那个刘氏小了几岁,身材苗条,虽面皮发黄,眼睛却大的有神。

    她看起来很会打扮,看似素雅,却有些小心机在里面。

    “你就是你家夫人的贴身侍婢?”宁姶开口问道。

    兰儿看了眼房相远,对方并没有看她。

    “回姑娘,奴婢是我家夫人的贴身侍婢。”

    “你是自小跟着你家夫人的?”

    兰儿摇了摇头,又不禁看了她家大人一眼,而后回答:“奴婢是一年前,夫人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宁姶听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姑娘,我们夫人死得好惨,你可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宁姶白了一眼,心想:这台词真是一点都不新鲜。

    宁姶定睛到她的脸上,她目光盈动地看着宁姶,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宁姶说:“你家夫人死的那日,你在哪里?”

    “我,那夜是老爷的寿宴,我在旁伺候。”

    禾若怏然道:“你家夫人独自在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竟然去伺候旁人去了?”

    兰儿低头作出羞状:“我……那日客人实在是多,忙不过来。”

    穆胥看去房相远,面带疑忌。

    宁姶问道:“房大人,贵府真的有这么缺人手,连当家主母身旁的贴身丫鬟都要使唤了去?”

    这个叫兰儿的丫鬟一听,急说:“是,是我家夫人不让我在她身旁伺候的,她,她说不能失了礼,这不关我们大人的事。”

    不管说些什么,房相远都只管双手负背,脸斜别过去。

    黎青听不惯,口气平稳,眼神却锐利道:“即便你家夫人不让你在身旁伺候,可她毕竟一人身处在这偏远之所,若你是个忠心的,怎会丢她在这里?但凡你心里挂念你家夫人,兴许你家夫人也就不会被杀了。”

    兰儿听了噗通跪下,泪眼汪汪地说:“奴婢,奴婢是对夫人忠心耿耿的,若非凶手没有抓到,奴婢,奴婢定要陪夫人去!”

    说完,她又可怜兮兮地望向房相远,房相远仍是没有看她。

    突地,他转过脸看向前方,开口说:“是她自己要住在这里的,夫君的寿宴都不能让她露面,何苦为难一个下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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