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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姨娘一冷一热迎县主,办案女知府院子出侧写

    韩牧的府上,一身怀六甲的冷艳娘子正站在余宁姶的面前,以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之态迎客。

    这是韩牧两房妾室中的那个后入府的,身旁站着的欢眉大眼的丰腴妇人是她的娘家人。

    “给县主请安。”

    宁姶礼笑:“即有身孕不用多礼。”她用过早饭便来了这里,知府大人没有瞧见,来见她的竟是个有身孕的姨娘。

    这令她颇感意外。

    话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凉亭里的石凳上,面对着面,周遭的空气立时冷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流动不畅,原地打转。

    应姨娘的母亲侍立在旁,并未坐下,这位姨娘也没有叫她坐的意思。

    “你家主母遇害,你可有被吓到?”宁姶看着她突起的肚子问道。

    应姨娘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平常不爱我们过去请安,尤其是我有了身子。那日夜里,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怕我动了胎气,都是瞒着我的。后来动静闹得太大,我怕府内出了什么事,坐立难安,便自己闻声过去寻看,不想竟是……”

    她并未有什么哀痛之情,只是看起来有些伤感。

    “你们夫人可有什么仇人?”

    应姨娘一怔,很快表情回到了刚才的样子:“一大家子的主母,面上都是要敬着的,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谁的心思里装的是什么?”

    “你认为是府上的人?”宁姶凝视对方问,眼神略有些异彩。

    她扬起眉毛:“妾身从未说过。”

    “那么你呢,你对你家主母的心思如何?”宁姶眼中的光芒黯淡下。

    “我?”应姨娘脸上不禁露出嘲弄之笑,“我和她一年到头说不上几句,倒是打我有了这孩子,她叫人送来过几次东西。东西我瞧过,像是细心挑选的。”

    宁姶面露欣赏。

    这时那位应姨娘的娘家人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在旁说:“我们姨娘最是心地良善的,尤其是有了身孕,连只飞虫都不让拍死。我看姑娘年纪轻轻,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个晦气的事情了,听闻姑娘您就是未来的宪王妃,姑娘果然是有福之人。”

    应姨娘不悦地波动茶叶:“我这边并不缺伺候的,您老还是回去吧。”

    妇人面露尴尬:“这,这都出了人命了,到底还是有娘家人在好,总是自己人。”

    应姨娘丝毫不顾有外人在,冷着一张脸开口就是:“我是这府上的小妾,我的娘家人可不比正头夫人的娘家人,入了这府,就是这府里的奴婢。母亲从前没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就是我父亲从别的府上赎身的,怎的,为奴的日子还没有过够?”

    妇人含着胸,两手晃动不知该摆在哪里,僵着脸说:“你虽不是我亲生,我待你不薄,何必如此?”

    应姨娘鄙夷一笑:“县主既是查案的,就是要知道得够多。我如今将自己的这些事情都抖了出来,免得劳烦县主再去查问。且我自来没什么遮掩的,有什么出身便是什么出身,日后这孩儿若是嫌弃,我便先弃了他去!”

    妇人见她如此口硬心横,为免更为难堪,便只得离开。

    临走,应姨娘还不忘往她后背抛过去几句:“主母惨死,我定然不会有逾越的心思,你们也甭在外头招摇胡说,惹我怒了,别怪我六亲不认!”

    妇人一听,惊得停住了脚。微微侧过脸想分说几句,又给憋了回去,只得闷气离开。

    这时,另一个妖娆些的女人走了过来,宁姶猜测她定是另一位妾室,心想,这下可有戏看了。

    妖娆的姨娘姓陈,年级稍大些,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位便是县主吧,我们这梁州啊离京都远,除了王爷,还未曾见过什么贵人。如今县主来了,可要多和咱们走动走动,别嫌弃我们啊。”陈姨娘说着,坐在了两人之间,眉眼瞟来瞟去,令宁姶看了心有不得意。

    “你是?”余宁姶明知故问,问完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来喝茶。

    陈姨娘扭过身子道:“姑娘当真看不出我是谁,我啊,是这府里头的,是伺候我们老爷的。我呀和我那死去的姐姐都是肚子不争气的,我虽怀过,到底是个丫头。”

    她转头看去应姨娘的肚子:“希望妹妹这胎是个男孩儿,好让老爷得偿所愿,我呢,也必定视如己出。”

    应姨娘一听,立时起了惕厉:“我的孩儿不用旁人视如己出。”她说着,面露歧笑,“难不成姐姐觉得,主母已去,日后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该向你请安了?”

    陈姨娘立时避色瞅了瞅余宁姶,讪笑说:“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会有这想法。”她抽泣起来,“夫人待我们是极好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定要日日吃斋念佛,愿主母去的安详。”

    应姨娘轻哼了几下,实在坐不下去了就起身和宁姶说她有些乏了,宁姶点了点了头,她便走了。

    留下陈姨娘,她不禁怨道:“这应姨娘的脾气真是的,跟谁都像是欠了她八吊子钱似的。从前夫人活着的时候,就时常惹得夫人生气,如今这是有了身子,大夫又说是个脉象强劲的,还说我想被扶正,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宁姶笑而不语。

    陈姨娘见宁姶并不应她这话茬,不自在地看向宁姶:“县主莫要怪我口直心快,我素来就是直肠子,连老爷都说我,就是实心眼子一个。”

    “你家夫人死的那天晚上,这府里头的人都在干什么?”

    陈姨娘眼睛一转:“县主是怀疑府上的人?”她露出假笑,“也难怪县主会这样觉得,老爷让人查过,并没有可疑的人入府。”

    “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她显得有些慌措,“姑娘可不要怀疑我,我可不敢杀人,我连,我连杀鸡都不敢。”

    宁姶凌厉的眼神一挑,陈姨娘方抖起一边的肩膀,正面回答说:“我,我和老爷在一起。”

    “那是在你的院里了?”

    “是我端了点心去的老爷书房。”

    “是你亲自做的点心?”

    陈姨娘咽了口,点了点头,眼睛定视向宁姶,像是被牵住了视线。

    这番话后,陈姨娘没了刚来时的风采,嚷嚷有事就离开了。

    两位姨娘皆离开后,几个人在韩府的院子里逛了逛,一是为了理清思绪,二是那位韩大人迟迟没有回府,宁姶觉得有必要与那位大人再聊一聊。

    刚是女眷们的对话,房大人在旁实在尴尬,即不好落座,身为提刑官又不能离开,倒是攒了一肚子的话。

    他脸色发闷道:“据今日的了解,韩夫人与惜箬一样,皆是背部朝上而死,如之前县主所说,这凶手有杀人的胆量,却在下手割……却在下手割的时候胆怯了。”

    文秀手捋着袖口的缝合处,思考说:“这韩夫人也是死在夜间,不同的是她的贴身丫鬟没有远走,不过是出去了一刻钟的功夫,回来人便死了。”

    黎青接着她的话道:“那么相同的是,这韩夫人和提刑官家的夫人一样,都是孤僻的性格,不好与人来往。”

    这话像是戳到了房大人痛处,他一听就将脸别了过去。

    穆胥过去与他说:“我说房大人,你说让你歇息几天,这案子就不要查了,你非要跟着。这让你来了,你又总是别别扭扭的,你看你。”

    房相远知道穆胥说得对,他听后惭愧地低下头。

    文秀见状为其说话道:“我看两位夫人虽都是孤僻的性格,可房夫人看上去更像是闹着别扭的,韩夫人才是真正的孤僻,不愿理这府上的人,孤僻的倒是少了韩大人许多争风吃醋的麻烦。”

    房相远一听这话,双目冒出含羞的微光。他嘴唇动了动,看了看文秀,想再问些什么,奈何人都在这,不好开口,只得忍着。

    他朝宁姶看去,支支吾吾地说:“县主为何不说些什么,可是还怀疑本官是凶手,对本官有所避讳。”

    宁姶一听,露出舒展的笑容:“房大人,这显然是一起连环的杀人案,要想真的确认凶手,首先要证明的是一个人有同时在两个案发现场待过的证据。就算有,也要有杀人动机。还有,至今咱们仍然没有找到凶器,这个……”

    宁姶的思想有些跑偏了;这是古代,什么凶器不凶器的,验不了指纹,似乎占不上首要的了,只能算是个重要的。

    她挠了挠脸,打算先开个案子总结会议,见四处无人,便开口说:“我们已经知道凶手的身手绝不会是普通人,既然能在这府上杀人,可见这凶手除非是在杀人的时候,平常是会像是个普通人生活,如果细致观察,是能看出些蛛丝马迹的。”

    穆胥瞧出宁姶已经在心里排除了房大人的嫌疑,只是不明说罢了。他也觉得房大人不是凶手,就像是文秀说的,他和他的夫人更像是闹了别扭的。

    他正想着,宁姶已经开始侧写……

    “首先,通过刚对死者韩夫人的调查,其丫鬟离开只有一刻钟的功夫,虽是离开,小厨房距离韩夫人的卧房并不远,大喊一声,必定有人能听到,如此可见,凶手必然是死者认识的人。第二,整个作案现场有条不紊,看似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见凶手是个做事情有条理,十分谨慎的人;

    第三,凶手杀的是梁州城里举足轻重的人,一个是提刑官的妻子,一个是梁州知府的妻子,还敢抛尸块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见他是个极会伪装的人!割去耳朵和舌头与其说是代表着某种惩戒和警示,还不如说是为了使梁州的百姓人心惶惶。”

    她其实更加有所怀疑的是两名死者的真实身份,只是碍于房相远在此,还是在韩府,就不愿探讨这事。

    “由此可推断,凶手为男性,职业一定是与这官府有着密切关系的;他并未成家……”年龄?这古代人出来立事的年纪都比较早,硬是推断,必然范围大,倒不如不说。

    没等余宁姶的话说完,房相远提出质疑道:“不对,我家下人分明说是女人打扮的人去了惜箬的住处,怎会是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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