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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宁姶一个厉眼抛过去:“应侧妃这是笃定我重罪在身了?”

    应无暇讪讪一笑,转而对皇贵妃恭笑道:“想来王妃是误解妾身的话了,妾身的意思是,流言止于智者,如今整个梁州的风声皆对王妃不利,凡事都有双面,姐妹一场,妾身自然希望流言都是虚构出来。”

    “对啊,妾身们都希望流言不是真的,可眼下连鹦哥姑姑都没了人影,这实在不叫人怀疑。如今,即,即娘娘来此,妾身们自来不敢妄动,还请王妃好好养胎,将府中的事情皆交给娘娘处理,这对王妃并无害啊。”袁氏在上官氏的目光逼迫下,不得不起来,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她说得吞吞吐吐,像是背出来的。

    喻雪目光扫了眼余下的几位,冷声问说:“那么你们的意思呢?”

    应乐珍果断起身道:“妾身赞同姐姐们的说法,王妃当以肚子里的世子为重,就是有劳娘娘了。不过……”她看去应无暇,“娘娘行路定然劳累,总不能凡事都让娘娘劳力操心,不如让应姐姐和上官姐姐帮衬着,都是为了王爷,像妾身等这样无用的,便罢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叶氏,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手抬离开椅子扶手,缓缓从椅子上起来,面皮紧紧地站过去,迟了迟开口说:“妾身,妾身虽嫁过来的日子短,也知王妃和王爷是患难夫妻,从京都到梁州,七灾八难是不少的。如今,如今,妾身只盼着王爷和王妃能如从前般逢凶化吉。”

    宁姶惊诧地抬眼看去这个叶氏,从前只知她是个知道避势的,如今竟不想她还是个会押注的。

    叶氏这话叫头脑简单的上官氏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却让应无暇心里有了不快。她瞥目看了她一眼,对方紧忙低下头避开视线。

    喻雪听了这些,把一切看在眼里。

    来之前自然是有和宁姶通信的,她怕宁姶心有不安,再三表明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自然相信她的为人,陛下那里也自会帮衬妥当。

    如今到了王府,本想再宽慰一番,将心里话细说,不想这些个女人竟这般的急不可耐,她这屁股刚坐下,她们便开始了对宁姶的攻击,真是其心可诛!

    “今日本宫听了你们的话,觉得大家说的都有道理。王妃她本就身子弱,如今有了身子,自该好好养着。”

    宁姶的人听了这话都心里焦急了起来,以为喻雪这是听了小人的谗言,中了她们的道。

    “娘娘……”宁姶按下黎青的手,黎青将身子缩了回去,口也闭上了。

    “母妃说得极是,原本就是仗着鹦哥姑姑方将王府内院打理起来,如今鹦哥姑姑下落不明,我又有了身子,就偷个闲。”

    喻雪对她温柔一笑,旋即目光看去懿王妃,慈笑说:“只是也不用劳烦你们,这王府里的事想必懿王妃是知晓的,也无需懿王妃操劳,走动、劳心的事就叫下人们去办,你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咱们婆媳商量着来。”

    眼瞧着这些人皇贵妃一个也没瞧上,目光直接盯在了懿王妃的身上,几个人顿时有了几分慌色和不甘,却也无话反驳,谁让人家皇贵妃将话说的周全呢。

    宁娴刚一直紧绷着,这样听话后她终于有了松缓的笑意,起身道:“娘娘这是知道儿臣皮实,又是个闲不住的,儿臣谢娘娘了。”

    宁娴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家妹妹而来的,最近诸多事情她不免猜到一二,她素来不想理会这些,想插手也没那个本事,只日日祈祷这一次依然能如从前般化险为夷。

    她不想懿王登基为帝,只想自在的落根在这梁州,除了他日宪王成事,谁能给她和懿王这般的安逸和富贵。

    “对了,为何不见这余三姑娘,还有勤王世子?”喻雪说话间扇了扇手,叫人都落了座。

    宁娴坐回去说:“娘娘知道,儿臣那个三妹妹是个不消停的,这不听说鹦哥姑姑不见了,非要亲自去找。那勤王世子也是个热心肠的,就一同跟着去了。”

    喻雪笑道:“这还没成婚,就成日里跟在三姑娘身旁了。”

    上官氏本是带着一肚子怨气坐下的,这样听到,逮到机会便说:“文渊侯府书香门第,不想这三姑娘竟然如此行为不妥。王妃是得圣命断案,鼓弄死人尸身,妾身们也不好说什么,到底是陛下英明,那案子是破了。可这三姑娘,一会儿闹一出,成日里抛头露面,她们侯府的脸不怕丢,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不想这她这话音一落,惹一男人的声音闯入。

    楚王大步进来,先是行礼于上首和二位王妃,旋即目色不满地看了眼上官氏道:“上官侧妃此言差矣,余三姑娘自来侠义,当初若非余三姑娘不顾名声将本王这个不露身份的男子带回王府,本王早就没了命。如今宪王妃的贴身侍婢走失,余三姑娘不顾尊卑,亲自去找,可见余三姑娘宽待下人。如此有侠义,有厚德之人,怎在上官侧妃的嘴里如此不堪!”

    宁娴听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妹妹,还“厚德”,她差点没一口茶噎过去。

    就是成日里跟在宁妍屁股后的勤王世子,对于宁妍的夸赞也无非是胆子大,有趣,倒是这楚王,见识果然不一般。

    上官氏:“你!”

    应无暇尴尬一笑,截过话:“王爷说的是,上官妹妹时常有口无心,王爷不要见怪。”

    楚王并未理会,一脸的不高兴仍然挂在面上。

    皇贵妃问说:“楚王来此何事?”

    楚王方想起来此的目的,拱手说:“回娘娘,是父皇觉得乏累想要叫娘娘伺候安寝。”

    喻雪刚脸一转欲要翻个白眼,好在止住了。

    她难为情一笑:“即如此,那本宫便先行离开了。”说着,她便起了身,在洛鸢的搀扶下往门口走去。

    众人礼送她离开。

    楚王也要随着离开,临走前回脸看去应无暇一眼,目光意味深长,隐晦如深水,应无暇对其微微颔首。

    人离开后,众人都站直了身子。宁娴含怒走到上官氏跟前儿,威风凛凛道:“从前还不知道,原来上官氏对我们余家的姑娘有这般多的不满,今儿倒是让我见识到了。”

    宁姶没拦着,坐了回去,整个后背靠着,两手扶着座椅。她素来知道自己这位二姐姐挤兑人的本事,乐意看下去。

    “我说的都是实话,有话还不叫人说了。”上官氏难色地侧转过身。

    宁娴鄙夷道:“谁也没让你说话,只是叫你说了又怎样,是娘娘叫你掌权管家了,还是我三妹妹真叫你给泼了脏水,娘娘问责了?”她挪步过去,看了看她的脸,又看去应无暇和另外两个妾室的脸,她们皆避开不去,也不敢与她对视。

    “今儿我奉劝你们一句,从前就有不少人来祸害我们侯府,你们但凡长了眼睛也该看看那些人是否得逞了?”她徘徊着走步,在婢女的搀扶下手托着腰,“这来了梁州,也没少有人使坏,到底是邪不胜正,不也没怎么着。这人啊,最重要是安分,别成日里想害人,否则你像是从前的文嬷嬷,不是被斩首了么。

    还有那个什么知府、知州,也被抄了家落了罪。他们在害人的时候,定然想的都是,要叫我四妹妹怎么着,却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要是光丢了米还成,却是丢了性命,后悔都来不及了!”宁娴说着冷冷一笑,“咱们走着瞧!”

    “都是王妃,您也是响当当的懿王妃,当今皇后是您的亲姨母,怎就只知以咱们宪王妃马首是瞻,这说来,说来真让人不解?”应乐珍在应无暇的几番鼓动下,牵强肆笑出说了这些话。

    宁姶狠狠地剜了应乐珍一眼,气得她脸都青了。

    宁娴一个白眼翻了天,原本托腰的手一抬,扬声吩咐道:“来人,给她掌嘴!”

    众人一惊,应无暇立时皱紧眉毛,慌里慌张地制止道:“懿王妃何须如此,不过是妇人间的玩笑话,眼下可是陛下和娘娘在!”

    宁娴温笑道:“我知道父皇和母妃在啊。哦,对,这就是区别,陛下和娘娘只我和宪王妃能称呼父皇和母妃,你们这些妾室,是没资格这般称呼的。既然是妾室,你们就该知道你们的身份。她应氏说话如此挑拨天家皇室的关系,其心如此不良,我四妹妹身子不适,刚皇贵妃娘娘说了,叫我跟着管理王府的事宜,我怎就不能掌嘴了?你和她是亲族关系,都是一个姓,我没怪你约束不善,你还敢拦着我!”

    说完,她脸色一冰:“泉儿,没听到我的话么?”

    泉儿迈大步上前,精神抖擞道:“奴婢遵命!”说完,过去便两个巴掌一左一右打在应乐珍的脸上,因着应无暇就在旁,她故意动作幅度大些,一个外巴掌竟然掌在应无暇的脸上。

    这是从前在侯府跟着颜巧凤身旁的李妈妈学的。

    “你!”应无暇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去泉儿,又回身看去宪王妃,谁成想宁姶早一步就离开了,走的是后门。

    应无暇又看去宁娴:“为何,为何连我也要打?”

    泉儿两手交叠在小腹前:“是奴婢的错,误打了侧妃。侧妃也是,非要往是非堆里钻,难不成侧妃没见过掌刑,旁人都离远了,侧妃怎还离得这般近?”

    应无暇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宁娴一乐:“自己找打怨得了谁。”

    上官氏气不过,嚷嚷道:“你们姐妹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我要面见圣上。”她一回头,见宁姶没了身影,方知去告状的意义不大。宁娴本就次要,都是要冲着余宁姶去的,这人没了,就将此事脱身了,还告什么。

    都知道懿王和宪王一样护妻,宪王好在按规矩行事,懿王可没什么规矩,真若叫他的王妃吃了亏,他还不一脚就过来。如此,都只能作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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