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话虽不假,但她这身子还没出小月子,是断然行不了事的。

    “可我……”李幼悟抿了抿唇,下定决心道:“不行,当真不行。”

    “那他该怎么办?”沈不言压着身-下冲动,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怀里的娇娇儿。

    这断日子,她倒是比先前丰-腴了不少。一抱着她,沈不言心里就有些心猿意马。

    “我、我……”李幼悟结结巴巴道:“不是还有别的法子。”

    沈不言一听,心下一喜,将她搂得更紧了,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上衣衣扣。

    李幼悟挣-扎着不让。

    沈不言哑声道:“手受伤了,不行。”

    “这是宫内何处?会不会有人寻来?”李幼悟羞红了一整脸,娇-滴-滴的问道。

    “不会,是我自幼住的宫殿,除了我再无旁人会来。”

    都这样说了,李幼悟也不好再拒绝下去,收了劲,任由他胡作非为。

    二人小意温存了番后,沈不言精神抖擞的捏了捏她那含羞的小脸,对李幼悟道:“回头想吃什么,多吃些,可别吃一顿少一顿的又饿回去了。”

    李幼悟面部微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低声骂了句:“你怎么越来越孟浪了。”

    沈不言低低笑出了声,拉着她的手,放在唇下轻轻吻了几下。

    “好了,别耽误太久了,赶紧回去吧。”李幼悟抽回手,胡乱套着衣裳。

    沈不言突然道:“你是不是腻了?”

    “什么?”李幼悟的手顿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了。”沈不言一本正经道:“这半个月,为何对我避而不见,今日又是这般。”

    李幼悟一愣,孩子的事情是断然不能告述沈不言的,不然以他那个性格,不闹翻天,才叫怪事。

    “这半个月,我现下无法和你说清楚。”

    “说不清楚。”沈不言轻笑出声:“我知晓你在李府,也去找过你,可钟牧是得了你的话,叫我在外好一通找。”

    “钟牧?”李幼悟皱严肃地眯了眯眼,果然不是自己的人,用得就是不趁手,纵然钟牧跟了她几年,可改变不了他是李冲的人。

    “幼悟,我不是要同你吵。只是日后,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李幼悟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走到殿门那回头道:“我尽量。”

    在殿门打开的那一刹,李幼悟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僵硬的回头看向沈不言。

    沈不言一边上前,一边问:“怎么了?”

    一身黄袍的太子,还是小小的个子,被门口的李幼悟挡得结结实实。

    沈不言不甚在意道:“噢,是殿下啊。”

    李幼悟僵硬得退了几步,给太子让出了一条路。

    “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朝她客气的微微一笑,上前握住沈不言的手道:“表哥,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沈不言不为所动:“听闻太子今日爬树摔了下来,可有伤到那里。”

    太子了然,朝李幼悟谢道:“今日多谢丞相了。”

    李幼悟心虚道:“臣应该做的。”

    太子并不是很喜欢她,李幼悟也没待多久,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表哥,还要看丞相的背影看多久?”太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背着个手道。

    沈不言瞥了他一眼,道:“来多久了,听了多少?”

    太子乖乖摇头:“刚来,正想推门,丞相就开门了。”

    沈不言倒也不是很担心,太子今年才八岁,有些事就算听到,现下也是听不懂。

    等太子长大明白了的时候,他怕是已经带着李幼悟隐居了。

    出了宫门,钟牧将马车驾回了李府。下车时,钟牧习惯了去扶李幼悟,却被躲开了。

    “公子?可是在宴会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李幼悟笑笑:“今日我累了,你替我去禀报祖父吧,陛下已经应允了他去漠北的事。”

    “是,属下这就去。”

    这件事一传出来,李府上下都高兴。

    本来这回李冲也还是没打算带李佑去,说到底还是家里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在。

    可架不住李佑这回铁了心要跟着去,只得这些日子在姜然和小桃房中多留几回。

    ***

    等大军出征后,李幼悟就搬回了丞相府,顺带着让齐洪将谢重带了过来。

    实在是她这些日子吐的厉害,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李幼悟看了眼面色沉重的谢重,有气无力道:“有些日子了,我这脾胃时好时坏,先前是闻不得油重的刺-激东西,现在是什么不吃都想吐。”

    谢重收回手,沉重的看着她,目光悠悠落在了她身后的钟牧身上。

    钟牧不解急道:“谢大夫你看我-干什么呀,我家公子身体究竟怎么了?”

    李幼悟道:“钟牧,你在外面候着。”

    “是。”钟牧应声退下。

    房内很快就只剩下李幼悟和谢重两人,李幼悟淡淡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究竟是怎么?”

    “三个月了。”

    李幼悟不解:“什么三个月?”

    谢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重复道:“有三个月了。”

    李幼悟心里骤然一紧,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小腹上,颤声问道:“你是说孩子吗?”

    “是。”

    “不对。”李幼悟摇了摇头:“我分明喝了药,怎么孩子还在?”

    “你喝了药?”谢重一愣,“堕胎药?”

    李幼悟心虚的点了点头。

    谢重重新号上了她的脉搏,片刻后才松了一口气。

    “孩子……没事吧……”李幼悟问。

    “没事。”谢重宽慰道:“你应该是弄混了,喝了堕胎药孩子就算没掉,那也是死胎。”

    “什么!”

    “不过没事,你应当是弄混了,没有喝堕胎药。”

    “怎么会,明明喝下去了。”

    李幼悟有些犹豫,孩子的事情她不敢大意,要是失而复得几回,她怕是也承受不了。

    对,钟牧,那碗药是钟牧端过来的。

    李幼悟朝外喊道:“钟牧,进来!”

    “公子,您叫我。”

    钟牧进来后,顺手带上了房门。

    “我有话问你。”李幼悟微微沉吟,“大约是一个半月前,我让你端的那碗药,你可有动什么手脚。”

    钟牧一愣,随即跪了下来。

    “公子,您都知道了?”

    李幼悟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点头称是。

    “公子,那日王大夫不知为何急着回去,让小的去看火。结果我一不小心,将那药给打翻了,后来小的也去问了您是什么药,给您重新弄了一份……”

    钟牧说完后,小心翼翼的去打量着李幼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李幼悟有些意外,她轻轻覆上了小腹,幸好,阴差阳错下,孩子还在。

    钟牧也不敢再有隐瞒,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后来,这件事老将军也知道了,也没有责怪小的,只是让小的看好门,别让沈小将军跑来找您……”

    李幼悟一怔,老爷子也知道了,也就是默认同意她留下孩子了。

    也对,此去战场九死一生,若是老爷子和小叔都死在了战场之上,那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他们这一脉最后的孩子了。

    李幼悟眉头微微一皱,谢重识趣的退了出去。

    “钟牧,你跟我有好几年了吧,什么事情还是在听祖父的话吗?”

    钟牧小腿一软,跪下道:“属下知错。”

    “罢了,你对李家忠心耿耿,祖父将你放在我身边,自然有他的用意在。”

    钟牧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郑重道:“属下誓死效忠公子,效忠李家。”

    李幼悟忽然道:“我是女子。”

    “还有了身孕。”

    “祖父也知道,原先的药是堕胎药,你阴差阳错救下了我的孩子。”

    钟牧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是欺君之罪啊,当今丞相是女子,若是闹出来,整个李府上下没有一条活路!

    房内静寂了好一会,钟牧颤声道:“属下誓死守护公子!”

    沈不言走了还没半个月,沈二娘找上门来了。

    李幼悟虽不知道沈二娘来她这里打的什么主意,却想着他是沈不言的母亲,叫人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沈二娘茶水都续了好几回,抓着伺-候的小丫鬟问道:“丞相大人,怎么还不来见我。”

    “丞相事务繁忙,还请夫人再等等。”小丫鬟回道。

    沈二娘又道:“劳烦姑娘帮我去问问,我有要事要找丞相。”

    小丫鬟领了吩咐就出去了,没过一会就带着李幼悟进来了。

    沈二娘抬头乍一看,不禁吃了一惊,不过短短个把月没见,这丞相怎么瘦了一圈。

    李幼悟也知道这样晾着沈二娘不好,可架不住作呕的厉害。先前只是闻到些味道难受,这些日子比先前严重了许多。

    沈二娘惊讶过后,才向李幼悟行了个大礼:“丞相大人,这不言才走没多久,您就算担心,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李幼悟一听,就明白她这是误会了。

    “沈夫人不是说有要事吗?”

    “是有要事。”沈二娘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李幼悟,小心翼翼道:“这陈钰已经到高丽了,那希儿是不是可以接回来了……”

    沈二娘前些日子去看道观看了一趟陈希,陈希原本肉嘟嘟的脸蛋,都瘦得棱角分明了,可把她这个当娘的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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