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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楼鬼哭丧(8)

    店老板听她这么问,甜甜的笑意淡去些,化出点隐隐的苦涩。

    “其实平时这店是我和我丈夫两个人看的,但是他最近好像总是忙着去找什么朋友,说对方带他赚什么大钱,所以经常看不见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气,“而且我这店以前倒也找过员工,但是都留不久……毕竟这店的来头……嗯……有点特殊……”

    她委婉地告诉慕九她和这店原店主的亲戚们有一些人情上的纠纷在里头,所以聘请的员工会因为多少受到些这些纠纷的影响,干不了多长时间而提出离职,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想再招了。

    慕九一听,心想这纠纷多半跟店的归属和盈利问题有关,应该不至于影响她人身上的安全,为了在一个月内尽快地把钱筹齐,便向老板做了在她规定期限之内绝不离职的保证。

    她见对方犹豫,又接着说:“老板,现在本来就是旅游的旺季,而且马上要过端午节了,如果你只是依赖着你那个去外头挣大钱的丈夫会回来看店的话,会在过年期间因为人手不够失去很多金币喔。”

    老板听了,心里更有些动摇。

    “但我真要请人在过节期间帮忙的话,只请一个好像也不太够……”她默默地呢喃着。

    慕九一听,瞄过正月一眼,赶紧向她举荐对方——

    “老板我男朋友也可以帮忙,”她估摸着镇上干杂工的平均工资水平,又道,“我男朋友力气大饭量小,吃苦耐劳听领导话,如果你打包招了我俩,那他的工资你可以打八折支付。 ”

    正月见她努力推销着自己,不知咋的,心中忽然燃起一股莫名的斗志。

    只见他拿出一分不愿落人后的决绝,配合着挽起衬衫的袖子,做了一个健美比赛中展示臂肌的动作。

    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袖子挽到大臂的位置,肌肉明显地隆起。

    “老板,”他深沉道,“这,就是我的实力。”说完还在自己硬邦邦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却见老板尴尬地咧了咧嘴,显然对他展示肌肉的过程并不太感兴趣。但她却对慕九所说的工资打折的话比较在意,思考一番后,回复道:

    “那这样吧,我考虑两天,如果我决定招人的话,优先联系你们吧。”她说自己姓安,叫安小梅,又问了慕九他们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这才回到收银台,忙活后头的生意去了。

    慕九和正月吃完糖水从店里离开,往回赵家老楼的方向走。

    正月问慕九他俩被聘用的几率大不大,听她叹一口气,默默道:

    “我看挺悬。”

    慕九说这种当面没立即给答复的事情几乎等同于委婉的拒绝。

    “那这样看来,我的肌肉并没有秀到她。”正月遗憾地说。

    “没事,”慕九掐他手臂一下,安慰道,“你秀到我就行。”她说完,冲扭头看她的青年眨眨眼睛,又靠近他,小声说了句:“晚上再秀给我看。”

    正月一听,别过头去,拿身体撞她一下,“阿九你真讨厌。”

    慕九嘻嘻两声,撞回去,“我就讨厌。”

    正月趁她不注意,又撞一下。慕九再撞了回去。

    幼稚的东西很容易传染,两个人撞来撞去的没完没了,这样磕磕绊绊、甜溜溜地走了一路,终于快到老楼。

    站在横街的红绿灯口,慕九忽然想起她之前在这被一个男人撞了的事情,本来想给正月吐槽,却又进一步地想到他从牌馆出来,于是回头看向那家牌馆,脑中倏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红灯变绿,正月牵她的手拉着她走,发现人没有动。他扭头去看,顺着她的视线远望,不解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正月,”慕九握紧了他的手,转头说,“我想我们可以去那间牌馆里赚一点钱,”她扬了扬唇角,小声道,“我需要你隐身帮我。”

    ……

    慕九利用正月的隐身和传讯在牌馆里连打了几场胜仗,心头十分快活。谨慎起见,她打得不大,几场下来赢了几百块钱,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不满。

    “看来这法子行得通。”她暗暗想着,捏着手中那几张和蔼可亲的毛爷爷,冲一旁隐身的正月笑了笑。

    “阿九,是我眼睛看花了吗?”却见正月揉揉眼睛,指向她身后的一处牌桌,茫然地说,“刚刚那个人好像把一张‘大王’夹在膝盖下面了。”

    慕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张黑檀木的牌桌两头坐着两个在赌牌的男人,他们长得一瘦一壮,一斯文一粗莽,脸上的表情一个颓丧,一个得意。

    “是他们。”慕九心中一惊,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当初她在街边遇到的那两个。

    出于好奇,她走了过去。

    此时牌桌上的形势对那个瘦削的男人很不友善,他桌面上的筹码所剩无几,而他对手的桌前却满满当当。

    桌边围了好些观牌的人,大多站在壮汉那头,对那瘦削的青年投去冷眼,纷纷摇头把他唱衰。

    “小张啊,你手气是真有点不行。”那壮汉也啧啧两声,嗤笑着说。

    那个叫小张的青年抹了把头上的汗,犹犹豫豫地又递一张牌,将它颤巍巍地翻开,神情有些痛苦。

    “这个点没有优势……”围观的人窸窸窣窣。

    那壮汉跟一张牌把它咬死。

    “还剩一轮……”围观的人小声探讨起来,“我看龙哥是必赢……”

    小张脸上的汗跟雨似的往下滴,哆哆嗦嗦地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龙哥一看那牌,咧嘴大笑,朝牌桌中间摆出一张“大王”,一派春风得意。

    尘埃落定,他一边说着承让,一边伸手把青年全部的筹码薅到自己面前,挑了个最小的码丢回去,给他留碗饭钱。

    在场的人唏嘘的唏嘘,讽笑的讽笑,对这牌局做着不一而足的评价。

    慕九虽看清那龙哥耍了诈,但碍于不清楚他的身份底细,不好拆穿,同时心里也希望那青年能吸取教训醒悟醒悟,别再沉溺在赌牌里面。

    此时,那龙哥已把全部的筹码放进自己的钱兜,又敲了敲青年眼前的桌面,故作轻巧地问:

    “明天再来?”

    小张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很有些踌躇。

    龙哥又重新问他一遍。

    “哥……”好半天的沉默里,小张终于唯唯诺诺地开口,“没、没钱了。”

    龙哥眼珠一转,嗤道:“打退堂鼓啊?你没钱你老婆有嘛,她店里头生意好!”

    小张听他这么说,咬了咬牙,低声反辩:“这、这不好……”

    对方见他要推脱,一拍桌,讥诮道:

    “个不中用的,让你一手都赢不了,这样,明儿你再来,哥让你两手!”他占尽了赢家的风头,显出一派刻意的大度,“等你过了哥这关,再跟老板赌……赌赢了,什么都有了!”

    他正说着,话突然被旁边的一个声音打断。

    “那赌输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话的正是慕九。她讨厌对方那副明明是以作弊取胜却高高在上还故作施舍的小人模样,更厌恶对方拿激将的方式软胁别人吸自己妻子的血。她在心里头骂他是个十足的败类。

    龙哥听她这么说,瞄了眼对面青年,转头拿含怒的眼光瞪她。

    他斥她不懂规矩,叫她滚犊子。

    慕九挑一挑眉,让小张让开位置,径直地坐到对面,睨着他说:

    “你跟我赌一局。”

    龙哥笑了笑,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话里尽是不屑。

    慕九抄起手臂,激将道:

    “你怕我。”

    “你怕输给我一个小姑娘。”

    这方法简单而奏效。

    龙哥冷哼了声,不屑地打量她一眼,反问她手里为什么没有筹码。

    “因为我必赢。”慕九道,“如果我输了,一个月内,我给你做牛做马。”

    龙哥反讥道:“我要你个小丫头片子做牛马干什么,再说了,以你的样貌……做牛马太可惜了点。”他话里有话,看她的眼神不太单纯。

    慕九反瞪他一眼,蹙着眉说:“如果你输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别再找这男的来这里赌钱。”她边说边看着小张,对龙哥默默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有他自己的家庭要顾。”

    龙哥听出她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笑她太年轻。

    “你以为小张到这边来,是我逼的啊?”他回了这么一句,不和她多说,随手丢给她几个筹码,眼疾手快地开始洗牌。

    慕九把那几个码反推过去,表明自己“all in”的选择。

    龙哥笑了笑,说她脾气大,胆子大,叫她等会输的时候别哭鼻子——他并不知道对方没有输掉赌局的可能性。

    “阿九,他又藏了牌。”此时的正月站在壮汉的身后,将他发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并将他手里的牌面实时地传讯给慕九,给她开了上帝视角。

    于是,在他做暗桩的帮助下,龙哥那点暗箱操作对慕九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慕九一路开挂,每次的出牌都走在对手的意料之外,没有给他出老千的机会。她的每回出牌都像个无声的巴掌,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响亮地拍到对手的脸上。

    旁边观战的人也看得呆滞,看她如看一个身怀奇技,藏而不露的天才。

    没过几分钟,慕九便赢了赌局,龙哥不服气,留住她接着赌。

    慕九答应下来,但改变了一点赌局的规则。

    “这次我要是再赢,可不会像上局那样什么都不要,”她笑了笑,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得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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