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蛊

    说完,沈冉抽剑将面具挑飞,那面具飞快掉进下方的黑暗中。

    最后几人只隐约听见啪地一声,似乎是面具撞到青铜枝桠上粉碎的声音。

    三人都愣了一下,吴邪见沈冉脸色有些难看,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面具有什么问题?”

    沈冉眸光微闪,轻声道,“那条虫子应该是一种蛊,它很有可能没死,我们最好不要碰。”

    蛊?这东西是蛊?

    吴邪几人脑子都空白了一瞬,凉师爷最先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拍手道,“对啊,这东西就是蛊……”

    “在下真是惭愧,怎么就这么笨呢,早先怎么就没想到,这……铜树,这祭祀的方法,摆明了就不是咱们汉人的东西,哎,我真是蠢货,蠢到家了!”

    老痒没听懂,不由急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那面具又有什么关系?”

    沈冉淡淡瞥了老痒一眼,“我曾在家中长辈的一本游记上见过,传说中取各种毒虫放在一个器皿中,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只就是蛊。”

    说到这里,沈冉指了指旁边尸体上的面具,继续道,“而真正会蛊术的人会操纵这些蛊虫完成一些常人难以做到的事,就像我们今天遇到的这种一样……”

    吴邪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也太难以置信了……”

    沈冉摇摇头,“不清楚,我也从来没亲眼见到过,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哪种蛊虫。”

    毕竟祖师爷游历中随意记载下来的,只是淡淡一提,如果不是她翻看了很多遍,都快记下来了,只怕今天看到了也不一定想得起来。

    这时,一旁的凉师爷咳了一声,“其实依在下看,这怕就是那螭蛊了。”

    老痒不耐烦了,“这螭蛊又是什么东西?你别在这里卖关子了,快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沈冉也抬眼看向凉师爷,只见他摆了摆手,将这螭蛊的来路一一道出。

    他对古时的历史风俗如数家珍,说他曾经听说一种叫做螭蛊的蛊术,可以将人变得非常的有攻击性。

    所以,那面具背后的空腔里,估计还有一半虫子,可以深入人的喉咙去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

    不过这种螭蛊能够在宿主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它们会依附在某个地方,一旦发现新的宿主,就会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所以千万不能直接接触。

    老痒听得咂舌,不由嘀咕道,“那什么蛊真有这么厉害?如果给它给附上了,马上扯下来总没事情吧,不会有啥隐患吧?”

    沈冉沉吟道,“蛊虫的生存能力超乎想象,我们也没摸清它们是否真的死亡,还是小心为上。”

    凉师爷:“我也没中过,螭蛊很难解,我想要是给附上了,绝没办法简单的扯下来了事,还是跟沈小姐说的一样,预防为主,这些干尸,我们也尽量别靠近了。泰叔也是从这时掉下去的,他这样的老江湖,估计总不会是失足,要小心一点。”

    老痒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吴邪抬头看了看上方,“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上次不是来过这里吗,你就说说,我们现在这样的,还要爬多少时间?”

    老痒想了想,说道,“上面的那些枝桠还会稀疏起,当时我爬的时候,只有一只小手电,照明很差,没有注意到这些干尸,不过反正自古华山一根柱,我们往上爬总不会爬到其他地方去。”

    沈冉眉头皱起,沉声道,“那我们最好现在就走,王老板还不见踪影,如果他一直跟泰叔一路走到这里,那就麻烦了。”

    四人脸色霎时都凝重起来,明白了沈冉话中的意思,要是被王老板抢先一步,等他在上面埋伏起来,那他们怎么死得不清楚。

    老痒点头道,“说的有道理,那我打一发照明弹,看看上面有什么埋伏没。”

    说完他掏出信号枪,对着上方,就开了一枪。

    信号枪打到顶端,又笔直地掉了下来,老痒看了看,对几人道,“看样子那胖广东老板没埋伏在上面,说不定就泰叔一个人活着进到这里来了,毕竟外面那棺材阵不是那么好……哎,那些是啥东西?”

    沈冉闻声望去,脸色一变,忍不住骂了一句,只见离众人不远的青铜枝桠上,挂满了一张又一张诡异的人脸,正是几人刚刚谈论的螭蛊面具。

    信号弹垂落下来,靠近这片区域时,这些面具如同有意识一般动了起来,避开灼热的光球,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似讥似讽,似哭似笑,让人一看,直冒冷意。

    沈冉心道,难不成今天这个墓是hard模式,所以一路上就跟打BOSS一样,这么多难关?

    凉师爷看着那么多面具,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身子颤抖起来,“三……三位,这些都是活的,那些螭蛊在面具底下附着呢,怎么办,我们怎么过去?”

    “别慌,”老痒拍了拍凉师爷,“你看它们对信号弹的反应,这些东西肯定怕光怕热,我们把火把点起来,慢慢走上去,他们不敢碰我们。”

    吴邪反驳道,“别绝对化,信号弹的温度和亮度非常高,它们当然怕,火把就不一样,我估计你打着火把上去,不但通不过,还会给包围起来,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那怎么办?”老痒啧了一声,“我们就站在这里干耗着?”

    沈冉沉思片刻,说道,“要么硬拼上去,要么避开它们,不过我们现在跟它们对上,并不是个好主意,我倾向于我们绕个方向躲过去。”

    凉师爷看了看四周,不住疑惑道,“可在下看,这里除了对面的石壁什么路都没有啊,怎么绕开?”

    吴邪眼前一亮,激动道,“我有个初步的想法,你们看看可行吗?”

    沈冉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指了指对面的岩壁,“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想办法到对面去?”

    吴邪点点头,“没错,直接这么上去太危险了,我们不如绕过去,我看对面的岩壁上这么多窟窿,也不难爬,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荡过去,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老痒看向对面,叫了一声,“这……么远?荡过去?那咱们不得摔死啊!”

    吴邪扫了下方一眼,心里也有点没底,转头看向沈冉,问道,“沈冉,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沈冉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距离,点头道,“可行是可行,不过……我们应该没有这么长的绳子。”

    说起绳子,老痒立马解下腰间缠着的绳索,扯开一看,跟着就叹了口气,对吴邪道,“他娘的,还真没有这么长,这可怎么办?就算把咱俩的皮带接起来也不够。”

    吴邪也愣了一下,捏了捏绳子,又想出一个办法,“咱们可以把这绳子的两股拆了,连成一条,就够了!”

    沈冉垂眸看了看,沉声道,“这下确实可以了,但是这种绳子的承重力也会下降,我们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吴邪点点头,就将绳子外侧网层卷起,抽出里头的尼龙绳,等他弄好后,沈冉就接了过去,找了个没用的水瓶,双眸眯了起来,向着对面掷了过去,一下绕在了一根石笋上。

    她又扯了扯,确定已经稳固后,绑在了一根青铜枝桠上,最后转头对几人道,“可以了。”

    三人都看着空中那晃悠悠的绳子,没一个出声。

    沈冉笑了一下,故意问道,“谁先过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安静如鸡,最后吴邪暗骂一声,自告奋勇,“我……我先过去吧。”

    沈冉愣了一瞬,拍了拍吴邪,桃花眼尾微微翘起,笑道,“不用,刚刚逗你们的,我先第一个过去。”

    说着,她就借力蹬了一下,翻身抓住了绳索,爬了起来。

    人在空中会有一种失重感,下意识会紧张得手脚出汗,沈冉也不例外,不过她之前有段时间玩过高空攀岩,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她定了定神,很快就在几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到了对面。

    吴邪见沈冉安全地达到了对面的岩洞,松了口气,将身上的拍子撩和背包分别转交给老痒和凉师爷,减轻重量后,爬上了绳子。

    沈冉抬眸看见抓着绳子的吴邪满脸惊慌,还时不时地往下看,忙道,“吴邪,控制呼吸,不要看下面,看这边。”

    吴邪被沈冉一提醒忙抬头望了过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控制步伐,向着对面爬过来。

    这一路爬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最后还是被沈冉拉下了绳子,才瘫倒在她身上,后怕不已,不停地喘气道,“吓……吓死老子了……”

    沈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你已经过来了。”

    吴邪缓了一阵才好了过来,红着脸站了起来,不敢抬眼看沈冉,心道,这可真是丢脸丢到老家了,还比不过沈冉一个女同志。

    转念又想,能比过沈冉的应该也是少数吧,这么一想,吴邪莫名地放松下来,余光偷偷看了沈冉一眼,咳了一声,强装镇定地招呼凉师爷和老痒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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