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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翌日一早,闻溪被闹钟吵醒。

    长时间的飞机让她腰酸背疼,根本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愿,她伸手,困的眼睛都没舍得睁开,凭着无需有的感觉在自己周围摸索。

    头顶上方摸了会,发现没有,闻溪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又把手伸到了被子里面。

    闹钟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就在闻溪以为自己要循声找到的时候,闹铃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闻溪听到一声绝对不可能是她手机发出来的声音。

    “嗯。”

    是那种惊慌又难以抑制的闷哼,甚至带着点颤音。

    林时深整个人一激灵,立马夹紧了双腿,两眼呆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半天回不过神来。

    大早上对着女朋友升旗就算了,升旗又被抓住算是怎么一回事。

    闻溪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觉得好像是抓到了什么硬硬的,但是触感不太像手机的东西。

    “什么啊?”闻溪皱眉,全然忘记昨天晚上她这里还留宿了个人,她扯住被子,转身就要去看。

    刚回过头。

    “早。”林时深眼神飘忽,胸口处剧烈起伏着,耳廓红的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揪了一下?

    闻溪:“??”

    等等,她刚才不会是抓到他的那个了吧……

    这到底是什么抓马的早上啊?

    闻溪眨了眨眼,和林时深眼神交汇一秒,面如死灰地转身过去,手上温度瞬间蒸腾上来。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闻溪声音很闷。

    “不信。”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

    闻溪心梗:“!?”

    林时深你变了,你现在变得太狂野了,台阶都不给下了!

    “那好。”闻溪只尴尬一秒,一秒之后直接破罐子破摔,她转过身来,重新对上林时深的视线,扬起下巴挑衅地盯住他,不紧不慢道,“我承认,太久没摸,我想量量长度。”

    林时深同样心梗:“……”

    试问,有这样一个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女朋友,谁能抗住。

    反正他是扛不住,所以林时深临时决定——既然打不过,不如就加入。

    单人床算不上多么宽敞,林时深本来还顾忌着会影响她休息,所以睡的离她很远,眼下……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进,林时深伸手搂住闻溪的腰肢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佛罗伦萨的早上很是安静,没有汽车的鸣笛,更没有人群的喧嚣,很适合用来睡觉。

    林时深低头看着闻溪的眼睛,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顺着腰线往前游移,慢慢抓上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

    他很少有这么大胆的时候,白日宣淫的事情他向来不好意思。

    闻溪手指被他抓着,心脏扑腾腾直跳。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冬天一点点靠近暖火炉似的,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顺着指尖一点点往上侵占。

    在即将抽碰到火炉的那一刻,林时深闷声笑了出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姐姐你紧张什么?不是要量吗,手握那么紧还怎么量?”

    “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癫?”闻溪用力把自己的手掌抽出,胳膊肘不客气地在林时深胸口撞了一下。

    “嗷!”林时深吃痛,眉毛皱起,看着闻溪拢好身上的睡衣掀开被子下了床。

    没多久,洗手间里传来闻溪洗漱的声音,林时深抱着被子,在床上笑成一团 。

    小小闻溪,轻松拿捏~

    闻溪洗了把脸,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人无语地笑了声,她重重呼了口气,拿出牙刷准备洗漱。

    “我用下浴室。”

    闻溪吓得哆嗦了下,咬着牙齿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外的林时深。

    他伸手在脸上揉了下,眼底的惺忪睡意被赶走,恬不知耻地笑着又说:“我得进去解决一下。”

    然后还不等闻溪做出什么反应,这人着急的又像是要赶场子似的,继续说:“本来自己就能下去的,被你一抓,完蛋了。”

    妈的!这人今天早上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吗!

    什么时候走这个路线了。

    “你敢进去!”闻溪拽住林时深的胳膊,“你要死呀今天,我跟你很熟吗?我们什么关系你要在我的房间里用我的浴室满足你的生理需求!”

    “你是不是觉得我留你在这咱们之间就两清了,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闻溪仰头看着林时深,面色平静,“我告诉你不是的!林时深,人活一辈子,总有些鬼迷心窍的时候,昨天晚上我就是。”

    “现在!”闻溪伸手指着门外,“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你,我们就当……唔…林时深,你放开我。”

    这个时候,没有比吻更有效的让她闭嘴的方法了。

    林时深手掌抬起闻溪的下巴,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跑。

    闻溪被他弄得只能踮着脚迎合,喘息声一波盖过一波。

    “还说吗?还赌气吗?”林时深松开她一瞬,贴着闻溪的唇角问她,声音里含着欲望,“全身上下就嘴硬。”

    闻溪大脑发懵,无暇顾及其他,大口呼着空气。

    林时深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推着她靠在洗手台处,身体完全贴在她的腿上,看着镜子里交缠的两人,腾出一只手在她腰间游走。

    “林时深。”闻溪叫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制止。

    林时深懒懒散散的“嗯”了声,右手绕到她背后,轻轻一捏,里面的衣服弹开。

    闻溪愣住了。

    这他妈的,又是哪里学的?

    愣怔之间,林时深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来,略微粗糙的手指在细腻光洁的皮肤上一点点游走,像是蚂蚁啃咬般。

    也是这个时候,酒店外面的门被敲响了:“是我,你准备好了吗?”

    是liiya的声音。

    闻溪这才想起来昨天和她约了今天一起逛街,她看了眼林时深,曲起膝盖朝着他身体的某个地方顶了一下。

    “啊,闻溪!”林时深疼的眉毛拧成一团,撑着洗手台面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不远处伸手扣内衣扣子的人,怨怼道,“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呢个有点分寸,我又没说不放你走。”

    闻溪回头看他一眼,伸手朝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伸手带上了洗手间的门。

    到了外面,闻溪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伸手打开房门,liiya猫着腰就往要往里进,被闻溪笑着拦在门外:“昨天喝了点酒,里面很脏。”

    liiya点点头,看了眼时间,约定半个小时后她在酒店大厅等她。

    “OK。”闻溪松了口气,伸手准备关门。

    “Ciao.”

    听到意大利语的问好,liiya险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转过身去,看见距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站了个男人,确切来说,是她之前见过且搭过讪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头发有点凌乱,过来人甚至都不用向想,就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帅男人?”liiya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又惊又喜地看向闻溪,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你真搞到手了?”

    闻溪:“……”

    我说其实我很早就搞到手了你信吗?

    但是眼下的场景,闻溪并不想解释太多,她和林时深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所以闻溪决定先搪塞过去,她伸手去推liiya的胳膊,脸上也故意表现出被人捅破私事的娇羞:“是的是的,我待会下去找你。”

    liiya被闻溪推着,纵使有再多的疑问都没机会问出口,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八卦之魂,视线被迫一点点转移到酒店的木门上。

    闻溪脸上始终维持着笑容,看着liiya就要走开,她吐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刚刚收起,liiya忽然去而复返。

    liiya身高将近一米八,站在门外满满的压迫感,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护犊子般的一把将闻溪搂在怀里,浅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林时深,大声道:“Gay!”

    林时深愣住:“???”

    liiya重复:“You are gay!”

    如果说第一遍的幻听,那么第二遍就不是了。

    林时深满脑子疑问,嘴角的肌肉都抽搐了两下,他抬眼看向闻溪,想要从闻溪的眼里看出来点什么。

    闻溪视线对上林时深,只一秒,便很刻意地躲开了,她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向他传递着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你看我也没用?

    林时深站在房间内,耳边逐渐开始循环播放闻溪同事刚刚那一声铿锵有力的“Gay”。

    笑死,如果他是Gay,那他和闻溪之间的种种算的上的什么。

    闻溪靠在liiya的怀里,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时间静默了起码半分钟,林时深逐渐有了动作,他无语的笑了声,迈着步子朝门口走过来。

    他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起冲突的性格,所以闻溪不怀疑林时深是要和liiya动手,她抬头看着林时深,还未说话,右手猛地被他抓住。

    紧接着,闻溪听到林时深叽里呱啦和liiya说了点什么,伸手的liiya显示明显一惊,而后便松开了她。

    闻溪听不懂意大利语,平常工作也只主要用英语交流,听着林时深畅通无阻的和liiya交流,还有点惊讶。

    他竟然会意大利语,怎么以前从没听他说过。

    这场对话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一分钟后,liiya忽然抓住闻溪的左手,问她:“这是你们的结婚戒指?”

    闻溪:“…………”

    “你最好承认哦姐姐。”林时深笑得人畜无害,意有所指的看着闻溪的嘴唇,“不然我们今天没完。”

    闻溪瞥他一眼,想到刚才在浴室的事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朝liiya点头。

    liiya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睁的溜圆,手掌捂住嘴巴一点点往后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重复说着一句意大利语。

    等到liiya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林时深抓住闻溪的手腕把人拽了进来。

    闻溪脑子里还在想liiya刚才会说什么,林时深便压着她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的吻,这个吻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一边吻,一边问她:“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姐姐?你们共事一年,你都没跟别人说过你有男朋友的事实?”

    “被人误会我是Gay也不替我解释,看我笑话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闻溪后背抵着门口的入户柜,混沌之间大概猜出来他们两个刚才都用意大利语说了些什么。

    “分手了还算什么男朋友?”

    “是吗?”林时深扣住闻溪的手指,摩挲着她指跟处的戒指,鼻尖跟她碰了碰,“那怎么还跟我戴同款戒指?”

    “忘记摘了。”闻溪嘴硬。

    “是吗?”林时深笑着,“你忘记摘了,倒是能记起来临走之前给我留一枚是吗?”

    死去的记忆图突然攻击她。

    闻溪不说话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会选择回去送那枚戒指。

    “说话。”林时深咬她嘴唇,“我们之间不是由你先开始的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说不说出话来了?”

    一年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点,性格也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听话,原来他也会生气,也会用威胁的语气让她去做某件事情。

    闻溪被他罩在怀里,抬眼看他一眼,眼眶瞬间湿了。

    林时深低着头,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瞧见闻溪眼眶里只打转的泪珠,瞬间慌了。

    “我不是。”林时深立马松开闻溪,伸手去擦她的眼泪,慌的几乎要语无伦次,“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我就是太想你了,你别哭行不行,我真不是故意的。”

    眼泪越擦越多,林时深喉结滚了滚,看着闻溪差点也急出眼泪来。

    “宝宝。”林时深伸手抱住闻溪,下巴放在她的肩颈处,手掌在她悲伤轻轻拍着,“我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闻溪靠在林时深怀里,抽噎了两下,眼睛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可心里想的却是: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

    林时深根本没察觉到闻溪突然的不对劲,仍旧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声接一声的道歉,半天没等到她说话,瞬间又该换了策略。

    “我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林时深想起前段时间在国内的发生的一件事情,又说,“你拉黑我的联系方式,但是却留着南津的联系方式,生病的事情你不告诉我反而告诉他这个外人,我都还没生气呢?”

    “你没生气?”闻溪说,“真的吗?你不生气?”

    “我哪敢生气啊宝宝?”林时深苦着张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离开,我哪敢胡乱生气。”

    闻溪继续哽咽,抓住重点:“哦,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就敢生气了?”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说过这话。”林时深说完,愣了下,松开闻溪垂头盯住她的眼睛。

    她眼里还有尚未擦干的湿意,但林时深总觉得从她眼里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忽然笑了声,问:“你又在捉弄我?”

    闻溪一看小把戏被人拆穿,也没表现出来半点心虚:“啊,被你发现了。”

    “你看你这人!”林时深伸手在她背上不轻不重打了下,“我差点都要跪下来以死谢罪了。”

    “那倒不至于。”闻溪眨眨眼,仰起头来看着林时深,眼里是亲所未有的认真,“你这么大老远过来一趟,我舍得让你刚来就跪下道歉。”

    “那你刚刚说那种话?”林时深抱怨。

    闻溪问:“哪种话?”

    林时深看她一眼,夹起嗓子开始场景还原:“你是不是觉得我留你在这咱们之间就两清了,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告诉,咳咳……”

    “我哪有这样!”闻溪想笑的不行,伸手打他,“你少夹着嗓子学我说话!”

    林时深侧身去躲开,夹着嗓子继续说:“我告诉你不是的!林时深,人活一辈子……”

    “你闭嘴!我没有这样!”闻溪自己都不太记得刚才说了什么,谁知道这人跟复读机一样,一字不差的都给记了下来,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又伸手去打他,“林时深!!闭嘴!!”

    “好好好好,我闭嘴。”林时深笑不可遏,“不学了不学了,我举白旗。”

    打闹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床边,林时深反手抓住闻溪,正色:“我们坐下来说会话行吗?你知道的,从我们在米开朗基罗广场见面,我就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离开?”

    林时深说:“如果是因为我当初向你隐瞒了我和林宇承以及宁宁的关系,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如果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林时深拉住闻溪的手,坐在床沿上抬头看着她,“我告诉我,我会很愿意改的。闻溪,在你之前,我没交过女朋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想我们可以商量着一起改正,而不是用这种离开的方式冷处理。”

    他说的很慢,眼里很是真诚,弄的闻溪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很清楚,当时决定离开的主要原因其实并不都是因为林时深,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某些考量。

    “说来话长,我等会还要出门。”闻溪挣开林时深的手,“你今天如果还在佛罗伦萨,那就等晚上回来说。”

    “就现在说。”林时深拉住闻溪的手腕,“你的同事刚才说她今天要一个人出门,把时间留给我们好好谈。”

    在佛罗伦萨遇到林时深,说不开心的假的,所以闻溪私心里希望两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能是愉快的。

    她不想提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情。

    “你跟她胡说什么了?”闻溪问他。

    “没说什么。就只是告诉她我们已经结婚了,只是感情中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分开了一段时间。”

    闻溪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走到梳妆台坐下,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准备擦脸化妆。

    林时深就坐在她身后看她,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免有些心堵。

    “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不是一个喜欢逃避问题的性子。”林时深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那张脸,“我不想就这么跟你不清不楚的就这么分开,也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和你重新搅和在一起。”

    “如果今天我们不能把问题说开,我可能……”

    “可能怎么?”闻溪转过头来,面色平静,从善如流地接上他的话,“可能不会再来见我?”

    “不是。”林时深低下头,眼尾瞬间染上了红色,他声线低沉,说,“我可能没办法继续告诉自己你还爱我。”

    这是第二次动他嘴里听到“爱”这个字眼。

    闻溪坐在化妆凳上,嘴唇翕动两下,撇开了视线。

    已经是上午十点钟,阳光逐渐有了温度,洋洋洒洒地照进房间里。

    两人分做两旁,彼此都没有说话。

    直到窗外忽然落下一直白色的鸽子,两人才终于有了点动作。

    闻溪抬起头来,盯着那只鸽子的喙看了一会,起身过去拉上了青绿色的纱制窗帘。

    阳光被切成细小的斑块,垂落在红木地板上,和谐又平静。

    闻溪站在窗户前,深吸一口气,趿拉着鞋子走到林时深的跟前。

    昨天相遇已时傍晚,今天早上又是着急忙慌的一个小时,闻溪这会站在他的面前,才发现其实变化了很多。

    以前他眉眼间细看总能发现一些未脱的书生稚气,仅仅是一年没见,他眉宇间已经换了模样。

    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吗?也许是吧,毕竟陌游在国内的知名度已经不同往日。

    “林时深。”闻溪低头,抬手抚上林时深额侧脸,“我爱你,很爱。以前是,现在也是。”

    林时深打断她:“那你为什么?”

    “你先听我说。”闻溪声音不紧不慢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当时从国内离开有很多原因,有你说的那个原因,也有其他的。后来我也想过,其实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也许当时我确实是冲动了,但是我不后悔。”

    “在意大利的这一年,很孤独,很痛苦。”闻溪声音逐渐沙哑起来,“但也让我更加清楚了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在很多个夜晚,我一遍遍看你给我发我的消息,听你发过的语音。”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让你越过了我的高墙,已经默认你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很高兴,也很幸福。”

    闻溪鲜少有这样推心置腹同他说话的时候,林时深覆上她的手轻轻摩挲两下。

    “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也很惶恐。”闻溪不紧不慢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做出任何决定要考虑很多方面,不可能只着眼于情情爱爱。”

    话说到这里,林时深已经懂了。

    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想要重新跟他走在一起,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如果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她要考虑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她还需要时间去做衡量。

    她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如果她决定现在和他在一起,她的工作怎么办,她的生活怎么办。

    难到要她放弃现在这么好的工作跟他回国?还是说要他放弃国内的工作、家人、生活,过来和他一起生活在意大利?

    他们都很清楚,这很难抉择。

    “如果你愿意。”林时深想了很久,“我们就当是这一年发生了矛盾,现在矛盾解开了。你保持你现在的生活,剩下来的由我解决。”

    “我的公司目前已经平稳运行,资金运作再也不会出现一年前捉襟见肘的情况。我们挖到了很多业内的专业人士,我不需要向从前那样三天两头泡在公司。”

    “我可以每月抽出一周的时间过来意大利陪你。”林时深侧脸在闻溪的手上吻了下,“你也不需要觉得有压力,因为向你索取爱,付出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我们就当是谈了段跨国恋。”把话说完,林是深抬头征询闻溪的意见,“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静的好像彼此的心跳都可以听到,好半天,闻溪才开口说话。

    她鼻子一酸,眼里瞬间盛满了湿润:“林时深,你变得不一样了?”

    “是吗。”林时深喉咙发紧,艰难地笑笑,“那姐姐时更喜欢我了吗?”

    “嗯。”闻溪低头吻上林时深的眉眼,轻声道,“喜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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