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问抬眸看向贾母,贾张氏有些惊讶贾母会问,但她还是语气恭敬地说道:“儿媳正要跟太太您说这事呢。”
虽然贾张氏恨贾母,但礼数她向来周到,不会让贾母在礼数规矩上拿她把柄。因为贾母这人骂儿媳妇喜欢带上儿媳妇娘家。
贾张氏能忍受贾母骂她,却不能忍受贾母骂她娘家,质疑她娘家的教养。
“月儿昨日已经进府住下了,就住在浣春院。”
“月儿有孝在身,不好从前面带来。故此儿媳安排她从后门进府。让月儿住在浣春院这事是老爷决定的,儿媳也是听老爷的。想必老爷应该已经跟太太您说过了。”
贾张氏轻声细语地说下,说得多自然,多理所当然。直接堵了贾母的话。
让贾母怎么说?总不能说贾代善根本没跟她说过吧,这岂不是让她自己没脸面,让人知道贾代善怨恨于她,没把她当回事。
贾代善从赖妈妈那知道贾母做的那些事,夫妻之间的隔阂已经大得消不掉了。
贾代善怨恨贾母心肠太过歹毒,不慈不孝。谋杀庶子是不慈,纵容贾王氏谋害贾瑚是不慈,谋害儿媳是不慈。
对婆母不敬是不孝。贾代善从赖妈妈口用知道的不仅有贾母以子女孙儿做的那些不慈不善之事;还有贾老太君病逝出跟贾母有关,因为贾母动了贾老太君的药。来了个趁你病要你命。
贾母也怨恨贾代善太过无情,不顾夫妻之情。
总之这老夫人俩除了年节,已经许久没在一张桌子上用过膳了。
贾母听贾张氏这轻声细语说的话,只觉得听了添堵。
贾母睁目说瞎话:“这事是老爷告诉我的。你那外甥女既然来荣国府借住,你怎不带她过来请安?”
“我怎么说也是长辈,她一个晚辈应该过来给我请安才是,这规矩礼数。况且我还是荣国府的当家主母,她一借住的客人,不是更应该过来给我请安吗?”
贾母拐着弯说皎月不规矩礼数。她对皎月进会没过来给她请安很不高兴。
贾张氏看出来贾母不高兴,她依旧轻声细语说道:“太太,月儿有孝在身,她是怕冲撞了您所以才没来给请安的。”
“若是你不忌讳,那儿媳下午就带她过来给您请安?”
贾张氏将下选择权交给贾母,继续给样母添堵。因为贾张氏知道贾母最忌讳这些东西,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
果然贾母听了之后立即就说道:“既然带孝在身,怎么还到别人家做客,这也太失礼了。”
“罢了,她既然带孝在身那就算了。等出孝之后你再带她过来请安吧。”
其实贾母也不是非要见贾张氏的表外甥女,她也是故意找茬来者。
“月儿热孝在身,父孝母孝双重重孝,父孝三年母孝三年,月儿得守六年孝。等六年后,儿媳再带月儿过来给太太您请安。还请太太您见谅。”
贾张氏带着歉意说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贾代善已经派人跟她说过,皎月不会来经贾母请安。贾张氏自己想办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