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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眼红

    齐老三寻了机会,将小院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非昨。

    非昨听到骆秋收留了个青楼女子,顿时两眼发黑,差点儿摔个狗啃屎。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一旦被人发觉,或是传扬出去,日后…

    他不敢深想,连忙火急火燎地去找闻居远。

    可刚走了两步,又被门口的守卫叫住,说是有客来访。

    他想正好连同此事一起禀报了,随口问了句来的人是谁。

    那守卫刚说了一个徐字,便听到门口哐哐两声,竟是打起来了。

    徐怀久等不及要闯进来,而守在门口的麒麟卫才不管他是哪家公子,凡是没有自家公子允诺,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侯着。

    两相互不谦让,不打起来才怪。

    非昨见状,担心徐怀久真被打伤,到时候让闻居远没法向徐禹保交代,只得返回,让麒麟卫住手,他亲自带人进去。

    闻居远这几日忙着翻阅京中、朔州还有两江送来的消息,听到非昨禀报,并没做他想,只以为又有消息传回。

    等人进来了,才觉出不同寻常来,一抬头看见一脸像是犯了错等着训斥的非昨,还有他身后无所事事的徐怀久。

    非昨自知擅自带人进来不对,正要解释,闻居远先他一步,放下手中书简,对他道:“你退下吧。”

    “今日不请自来,所为何事?”闻居远话中带刺。

    徐怀久从那日幡然醒悟后,越想越觉得单单自己想通了还不够,他一定要让闻居远也知道那个女子不是他争不到,而是他不想争,也不屑于争了。

    他略一抬眼皮,见主人家并没有让他落座的打算,也不计较对方的理亏,而是自己随意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了,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那个骆秋,你可去过她住的地方?”

    闻居远手边动作一滞,听他如此大喇喇地提起骆秋,一股无名烦郁之气隐隐从心底升起,连带着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你到底所来何事?如无要紧的,恕我不奉陪了。”

    徐怀久抚掌嘲弄一笑,好似十分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说道:“这么着急赶客,是担心听到我说不中听的,正中心事,到时候做出前后言行不一的事来,影响你籍风公子的名声吧。”

    闻居远听出他句句不提骆秋,可实则句句指向她,只不过他话中意思颇有点看不起骆秋的意味,不由怀疑难道是那日自徐府离开之后,徐禹保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有如此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拿捏分寸道:“你说与不说,与我无甚,恐怕你是难过自己心中关隘,才特来与我分说,让自己好受吧。”

    徐怀久听他一语戳破自己刻意忽略掉的隐匿心绪,就这样被他毫无保留地暴露了真实目的,顿时恼羞成怒,冷哼道:“不过是想来提醒你一句,像那虫蛇鼠蚁般洞穴里养出来的人,不值得本公子忧心,之前种种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如今才算看透了此女真正心性,同混迹于街头市井的庸俗之辈比之尚且还要差上许多,谈何与我等受圣上赏识,得天下文人学子推崇的世家子弟相配?”

    闻居远只听了一句便觉刺耳,之后更是不屑地负手立在窗边,望着别苑外天边层叠的云朵,尽量让自己心绪平静不被影响,否则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去揪住对方的领子将他扔出去。

    待到好不容易听到没声响了,他才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抹了窗棂上积的尘灰,捻在手上磋磨,眸子里仿佛凝了一层寒冰,经由嘴巴说出来的字都冷到了极致,“说完了…便滚吧。”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冲着客人不讲任何礼节地发火,带着浓郁的情绪和散不开的怒意。

    他想自己还是被带坏了…可这种体验却不算太差,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徐怀久没料到自己的一番‘推心置腹’却换了一个滚字,当即冷笑连连,不可置信地望着窗边的人,“这可当真是近墨者黑!她如此粗俗,只喜欢银子的一个人,竟能让素来懂礼重礼的籍风公子对着客人大放厥词,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闻居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勾了下嘴角冷然一笑,“因我对你无话可说,唯一滚字尔。”

    像他们这般父辈皆有官职在身,自己又是年少成名,习惯了被人奉承,哪里受过这等奚落,而且还是毫不避讳地逐客。

    徐怀久当即起身,满目怒火,像是要喷出来似的,他气愤不过,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杌子。

    守在外边的非昨听到哐啷声响,暗叫一声不妙,推了门连忙进去。

    徐怀久正欲摩拳擦掌,像是要大闹一场才肯罢休。

    闻居远却一手拿了折扇,另一只手仍负在身后,一脸从容。

    他虽不常习武,但因少时体弱,家中为了让他强健体魄也曾送他去军中历练,因此也有些功夫,比不得麒麟卫中的高手,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若不是今日听徐怀久如此贬低人的一番话,他也不至于动怒,更不会故意激怒对方,导致剑拔弩张的局面,他早就想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羡君公子一顿了,碍着世风礼教,迟迟没有发作,没想到这人越来越不识好歹,无法无天。

    非昨见自家公子拿了折扇,心里暗叫大事不好,这许久都不曾动的玉柄折扇看似普普通通,其实是圣上亲自命人打造,一来通体莹润透泽的确风雅,二来却也是暗藏玄机,玉柄为鞘里面包裹着用锯鳐鱼骨做成的刀,用来防身。

    来了江夔数月有余,还未曾见过公子执扇,一则闻居远不是附庸风雅之辈,有事无事摇扇装上一装,二则他常在别苑之中,麒麟卫环伺,又不是身处危险之中,时时需警惕,因此那柄玉扇,许久也没动过了。

    今日骤然拿起,虽面上不显,但非昨看得出公子这是气急了。

    他一个眼疾手快,飞扑到徐怀久身上,两手犹如铁箍一般紧紧将人抱住,“公子,我这就把人请出去!”

    徐怀久刚才被激得脑子一热,确有拳脚相向的想法,此刻被非昨缚住,任凭用了全身力气都挣脱不得,唯有嘴巴还能争强好胜:“闻居远,我堂堂江夔布政使司公子,你就让个侍卫将我随意捆了逐出去?你就不怕到时候世人皆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闻居远握了握手中已渐渐有了些温度的玉柄,忍住心头火,懒得多说一个字,负手背对着门口,任由非昨将人拖走。

    徐怀久被众人合力扔出了别苑,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时,恰好门外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撞见他如此狼狈,不免心生好奇,冲他多看了两眼。

    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见旁人看他笑话,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体面了,斗鸡眼似的朝行人讥讽怒骂起来。

    众人还以为他是个疯子,连连咋舌后退,离他远远的了。

    他本来还想闯进去,好好找闻居远分说分说,奈何正门有侍卫把守,围墙又高耸峭立,他腿脚功夫不怎么样,最后只得满腔怒火,悻悻走了。

    闹腾了这许久,终于清净了。

    闻居远才阴沉地唤了声:“非昨,进来!”

    后者闻言打了个寒噤,躬身走了进去。

    “齐老三可有回禀,这几日骆秋那边发生了何事?”

    说到此节,非昨在心里大骂徐怀久非要先于他大闹一场,如今再让他开口岂不是讨骂…

    可眼下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了,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回公子的话,骆姑娘那边的确有事…就是她先前做生意,结识了个…勾栏院的,一日前那女子带了东家的打手上门,非要让骆姑娘还他们银子,骆姑娘一气之下…”说到关键之处,非昨心一横,眼一闭:“她给那女子赎了身,如今收留那女子在庄子上帮着做工…”

    啪地一声,书案上的一杆笔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污了一大片墨迹。

    闻居远的脸上晦暗不明,眸光亦是辨不清喜怒。

    怪不得…徐怀久会特意寻他的晦气…她可真是胆大如斯,竟连青楼女子都敢往回兜揽。

    “今夜让她过来见我。”

    非昨不用问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偷偷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冷汗,应了声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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