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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难看

    明眸善睐,远黛皓齿,樱唇一点,鹅黄色的裙摆随着她步履轻轻摇曳,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娇艳非常。

    陆筎歆自然也看到了身着长裙的骆秋,不得不说她亦是嫉妒的,为何老天如此偏心,给了她这么一副好皮囊?

    骆秋上次在小院卖月洁纸已经当着众人面穿过一次女装,今日这算第二次,不过还是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迎着这么多探究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她环视一周,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歪牙小姐?

    不过今日她看起来可没有当初的那种嚣张气焰,反倒像是霜打茄子一样,臊眉耷眼的。

    这时骆秋又注意到歪牙旁边的女子,好像隐约也有印象…

    只是看她们的神色像是都不太对。

    骆秋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陆筎歆定是不会让她好过,刚才那两个婢女故意那么大声音通报,想必就是陆筎歆给她的第一个下马威。

    她索性就装作什么都不在意,见招拆招,大大方方地朝廊下的女子们挥了挥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主家陆大小姐,“各位小姐好。”

    她这完全不把陆筎歆放在眼里的架势倒是让刚刚憋了一肚子火的沈蕊高兴了,也冲她挥了下手,“你是女…商人?”

    骆秋点头,正要开口。

    陆筎歆霍地起身,冷笑道:“诸位可听过这样一句话,薰莸不同器而藏,尧桀不共国而治?”

    骆秋白了她一眼,心里腹诽不就是拽文,有本事怎么不去到大文豪面前拽,偏要在闺阁之中充才女。

    陆筎歆看了一圈,无人能接得上她的话,便不由洋洋自得,微抬下巴道:“以其类异也,这好坏优劣自然不能放在一起,因为它们本就不是一类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和在场所有女子都不是一类人。

    骆秋虽没听懂她前面的那句话,但后面的意思却很直白,她弯了下唇,根本不把这种指桑骂槐当回事,假装没听到这一番‘高谈阔论’,转而又看向刚才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位小姐,“小女子骆某正是一介商贾,今日能来陆府赴宴,皆是因为我同陆小姐不是一类人。”说着她又转头看向陆筎歆,“你说,对吧,陆小姐?”

    这意思她明白,不就是想让她出丑?让她自惭形秽,可惜打她从娘胎起,就没长那根筋,不就是自揭其短,这有何难?何况她也不觉得高门大户多么有脸面。

    陆筎歆抚掌一笑,“不错,今日叫你来,其实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你与我哥哥乃是云泥之别,望你万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嗯?这哪跟哪儿?

    骆秋一愣,她何时对陆绍鹰有心思了?

    只听陆筎歆又慢悠悠地说道:“今日城中流言四起,虽说不过是街头传言,不过是取悦世人的手段,可我也提点你一句,才子确是才子,可佳人未必,若是有些人妄图利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迫我们陆家,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哦…原来她想的是这个法子——祸水东引。

    骆秋不由地对她竟有点儿佩服,看着挺没脑子的一个姑娘,没想到玩起手段来也很有一套。

    这时廊下女眷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几日在城中盛传的故事,但是那里面的女主人公不是陆筎歆吗?怎么听这意思倒像是今日来的这位骆姑娘?

    骆秋也击掌而笑,索性来个将错就错,“陆小姐说的话我都明白了,可…”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在场人的兴趣,才来了个急转弯,“那又怎样,我就是个趋炎附势,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人至贱则无敌,这一点她很小就懂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

    既然想说她攀龙附凤,那她还就坡下驴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个人。

    不光如此,她还要比这更不要脸。

    来之前还正愁没有原因去找陆绍鹰,现在倒好,都不用她想了,借口都主动送上门了,她还能放任其溜走?

    她拎起裙角,也不顾什么女子礼仪,大步迈到回廊上,众人见她丝毫没有被羞辱的窘迫,反而十分坦然,仿佛刚才被指着鼻子骂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在众人瞩目的眼神中走到陆筎歆面前,微弯唇角,“陆小姐,你忘了?还是你兄长托你给我送的请帖?如今你要倒打一耙,可我总不能不把真相告知,免得各府小姐以为我是一厢情愿。”

    陆筎歆没想到她不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还反客为主把送请帖的锅扣到了自家哥哥头上,愤怒不已地指着她斥道:“你胡说!那请帖…”

    骆秋眉梢一挑,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陆筎歆这时猛然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如果说请帖并不是哥哥请托,那自己的目的昭然若揭。

    她握紧了双手,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而又说到最初的事情上:“试问哪家正经闺秀今日来赴宴不是经过家中主母应允才得以出门,而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当众将私情公之于众,我看你就是想借机要挟我们陆家…”

    不等她说完,骆秋便愉悦地鼓掌笑道:“你说的对,我这点儿小心思既然都被你看穿了,不如现在就把你哥哥叫来,带我去见你母亲?商议何时迎我入府?”

    不就是比谁更伶牙俐齿,那她一个脸皮厚比城墙的,不信还比不过去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骆秋话音刚落,在场所有女子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心道这女子可真是胆大包天,竟将自己的姻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讲出来了。

    陆筎歆被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肩膀微微抖动,“你…你…”

    骆秋冷眼看她,“我什么?我不正听你的话,借此机会嫁进陆家?”

    “来人!来人!”陆筎歆说不过她,气急败坏地喊下人来,“把她给我拖出去!”

    因是后院,来的也是上了年纪的婆子。

    两人左右各一,上前就要扭住骆秋的胳膊,被她狠厉一打,竟被打开了。

    其中一个婆子被当众甩了一个嘴巴,哎吆一声,不敢外轻举妄动了。

    众位小姐哪里见过姑娘家打架的,都四散到一旁作壁上观,等着瞧这场闹剧如何收尾。

    骆秋冲两个婆子狠狠挖了两眼,“我看谁敢动我,不然我就去告诉你家大公子,看看是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我被赶出去!”

    那两婆子本以为她一个姑娘家好拿捏,哪里想的到竟是个硬骨头,何况还牵扯到前院的公子,若是真得罪了未来的少夫人,她们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人彼此互换眼神,都缩在一旁不敢出头了。

    陆筎歆见状怒喝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拖出去!”

    骆秋理了理刚才被扯得有些歪的袖子,不慌不忙地说道:“陆小姐,说不过我就要赶我走?不如你屏退左右,寻一间清净的屋子,咱们好好把话说清楚,届时你再让我走,我定二话不说。”

    “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陆筎歆没好气地转过头。

    骆秋没脸没皮地凑到近前,低声道:“闻公子的文章。”

    她其实是想提醒陆筎歆,若是还对闻居远没死心,她的用处还大着呢。

    陆筎歆果然被戳到了七寸,倏地回过头来看她,心里对她再恨,可也不得不按她说的:“你跟我来!”

    这始料未及的转变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惊呆了,这些贵女们几乎都看不惯陆筎歆的做派,被压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个人能给她们出口气了,纷纷望着两人的背影露出期待的表情。

    两人进了一个小隔间,关上门后,骆秋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想独吞了月洁纸的生意?”

    陆筎歆抬起左手,抚弄着指甲上的蔻丹,不屑道:“就你那破生意谁稀罕?”

    “那为何要断了我的路?”骆秋又问。

    陆筎歆娇俏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一想起最近事事不顺,似乎都和眼前这个女子脱不开关系,越想就越觉得生气,“看你不顺眼。”

    骆秋没料到竟是这个答案,不禁失笑,“陆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我为了帮你搭上自己一条腿,后来又把闻公子的文章给你,费尽心思地给你创造机会,如今你却说看我不顺眼?”

    陆筎歆也撕下了淑女矜持,“凭什么你这种人能得到闻公子亲自教授,又凭什么你还用我们陆家的人为你做事?还有那个浪荡子徐怀久,他居然去了东林书院,前些年我苦苦劝诫,他都当成耳旁风,如今却要为了你去参加秋闱?你算什么?凭什么他们都要听你的,被你玩弄于股掌?”

    骆秋哑然,她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她怎么不知道?

    “首先我用你家庄子上的人是付了工钱的,不是白用,然后你口中的那位羡君公子不久前才把我贬的一文不值,至于闻公子…”她顿了下,复又说道:“闻公子他是个好人。”

    陆筎歆见她说前边的两人都是毫不犹豫,唯独到闻居远似乎有所顾忌,心里顿时冒了酸气,“闻公子他是世家公子,自幼长在京都,样貌风度气质都非常人可比,我听说京中不少贵女私下都想嫁入闻府,可闻公子始终洁身自好,不曾对任何女子假以辞色,他…他自然是极好的人!用得着你说!”

    骆秋着回有些哭笑不得了,她说闻居远好不行,说不好更不行,她决定换了方法,“陆小姐,我觉得…你的方向歪了,你该努力的人是闻公子,不是我啊!你想你就算把我整成丧家犬,对你的姻缘也是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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