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昭

    温南锦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同于昨日,今日这一身衬的她更加英气些,长发被沉韵全都束在脑后,用一支玉簪固定住。

    在她走下楼时,正坐在中间位置吃着手中包子的宗政嫣,看到从上面下来的她,惊地张大嘴巴。

    “哥,你看……他是,他是?”连忙放下手中的包子,扯着一旁宗政翼的胳膊问道。

    宗政翼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先是一愣,很快就认出了她,对自家妹妹说:“你没有看错,她是锦妹妹。”

    “可是,她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温南锦带着沉韵来到他们桌边,回她的问题:“怎么我这样不好看?”

    宗政嫣摇头,说不出话,不知为何看着这个样子的温南锦,她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突然也就觉得她不似之前在越中城那样讨厌。

    看她接着低下头吃着刚才放下的包子,温南锦也不客气,把手中的折扇放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吃着他们点的食物。

    “锦妹妹多吃点。”宗政翼很贴心的把那些盘子往她的面前推推。

    温南锦看了他一眼,“多谢。”

    包子入口,她皱眉,真难吃,放下端起粥喝了一口,接着皱眉。

    后面就再没多吃一口。

    “这位公子是不喜桌上这些吃食吗?”在她对着桌子上的那些食物发呆时候,从旁边突然传来一人说话声。

    很陌生,不似褚牧的清冽,也很颜飏的低沉不同 ,他的声音介于两者之间,更加的好听。

    温南锦转身看向他。

    一身花里胡哨穿着,不知道的以为他把染坊穿在了身上。

    那人拉开她身侧的凳子,坐下时,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飘带有几根打在温南锦的脸上。

    还有夸张的熏香气味传来,如果前面因为他的声音,温南锦对他并不讨厌,但因这个味道,她重新划分了一下界限 。

    “敢问这位公子名讳,”问完他先报了自己的名字,“在下,亓昭。”

    听到这个名字,宗政翼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被他低头借着吃东西敛下。

    “温一帆。”她眼都没眨一下,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这下,坐在一旁的宗政兄妹齐刷刷看向了她。

    “怎么了?”她问。

    宗政嫣摇头,“没事,你们聊,你们聊。”说完起身拉着宗政翼,“哥,我吃好了,你陪我去街上看看。”

    宗政翼起身对两人行了礼后,随她一同出门。

    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后,亓昭将身下凳子又向温南锦方向挪了挪,“我一见一帆兄就觉得投缘,不知道一帆兄是否愿意赏脸,我们也去街上逛一逛,刚见你并没有吃几口这些东西,我对如西城很熟,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

    温南锦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他是这如西城的人。

    “哦,你想带我去吃什么?”她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手中的折扇握在手中,指尖按在一处机关上。

    这柄折扇,是她在得知要去太鸣山后,让沉韵暗中找到越中城最好铁匠师傅制作的,里面的机关是颜原设计的。

    试了几次后,如今用起来也算是顺手,比如这个时候,她可以淡定的在对手面前,悄无声息地备下这样一招。

    亓昭单手抵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想了想说:“去吃烧鸡好不好?我知道城中有一家烧鸡,已经开了三代了。”

    一大早上吃烧鸡?

    温南锦只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一时间更加看不透眼前的人,说话做事中都透着不着调,但是温南锦敢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

    这种才是最可怕的。

    “谁家好人,一大早请人吃烧鸡?不觉得腻的慌吗?”同样拿着一柄折扇的钟予承,大大咧咧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显然是听到他们间的对话,踢了一个凳子硬生生夹坐在他们中间。

    亓昭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还有这样比自己还不羁的做事风格,语噎。

    反观温南锦,只是将自己的凳子向一旁挪了挪,笑着不语。

    这样甚好,他们俩做事风格相似,倒是可以克着对方,自己落个清静。

    亓昭,看了看他们手中都拿着的折扇,问:“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和他自小相识,也可以说得上的青梅竹马。”钟予承接话。

    温南锦微微皱眉,但也忍下由着他。

    现在让她比较好奇的是,明明昨日还那样针对自己的人,今日居然会帮自己,果然男子的心思也是很难猜的。

    听到她这声轻轻的叹息声,钟予承歪头撇了她一眼,用眼神问:“怎么,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还不知足?”

    当然这是温南锦自己的解读。

    钟予承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这样做只是不想褚牧过来时候为了她,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的褚牧在他心中可是完全没有之前睿智,无论事情大小,只要遇到温南锦,他就完全失了理智一样。

    看着他们眉眼间的传动,亓昭眼神也冷了几分。

    “遇上一帆兄我只觉得相见恨晚,一时间没有失了分寸,烧鸡我们可以留着晚上吃,不知这位……”

    他还不知道钟予承的名字,用眼神询问道。

    “钟予承。”他倒是没有想要改名字的打算,直接报出自己的大名。

    “原来是钟兄,在下亓昭。”他也主动报出自己名讳。

    “你姓亓?”听到他的名字后,钟予承脸上的玩笑收敛了几分。

    亓昭笑了笑,神情不变,“是。

    “亓珂是你什么人?”钟予承接着问。

    “正是家姐。”

    “呵呵……我们的一帆还真是厉害,随便结识的人都是这如西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公子。”

    温南锦自是听出他话外之意,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如西城的亓家是何来历。

    亓昭起身笑着应和,“钟兄过奖了,我们亓家就是这小小如西城中的百姓而已。”

    钟予承打开手中的折扇,“如果在这如西城中你们亓家说是小门小户,那其他几家可如何自居?”

    亓昭闻言笑出了声,“钟兄可真会开玩笑,无论是你还是一帆兄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现在这样说我,岂不是在寻我开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南锦开口问道。

    亓昭先是笑而不语,看着她眼中的防备,一早的客栈中只有他们几人,他们不作声,周围都显得很安静。

    “一帆兄莫要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敌意,也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就是听说昨日有一众人马来到如西城,没想到今日就在客栈遇到了,你们远道而来,亓昭商人一个,自是想要结交好友,后面有机会多多合作。”

    一番话他说的滴水不漏,但无论是温南锦还是钟予承都是不信的。

    温南锦开口道,“抱歉了亓兄,我们一行人只是暂时落脚如西城,休整后就会离开,至于你说的合作机会,我想以后可能不会有。”

    无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温南锦都觉得还是远离比较好。

    看着他们眼中的警惕之意,亓昭并没有气恼,脸上的笑意更浓,他说:“既然是两位仁兄不想和亓某做朋友,那褚少将军呢?”

    听到他说出褚牧的名字,温南锦他们顿时向着上面看去。

    褚牧不知道何时站在那边,眼中视线看着温南锦方向。

    “怎么没有多吃点?来到温南锦身前,他还像往常那样开口问道。

    看着桌子上自己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温南锦觉得他对自己每顿饭吃了多少?为什么不多吃点?格外看重。

    “没有多少胃口。”她如实回道。

    “那我带你出去吃?”

    温南锦看着还站在一旁的两人,还是觉得应该先把这位亓昭的事情先处理比较好。

    “我不饿,你们认识?”刚听到亓昭那样说,就像两人是老相识一样。

    褚牧这时钟予看了亓昭一眼,回她,“不太熟,之前见过几次。”

    亓昭听到他这样介绍自己,撇着嘴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您可是救过我二姐的命,对我们亓家来说就是永远的救命恩人。”

    温南锦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认识,那就说得通了,这人一大早来客栈的本意并不是自己,而是褚牧。

    “褚大哥,姐姐听说您来了如西城,正在往回赶,很快就能见到她。”

    闻言,钟予承挑了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丢出来轻飘飘一句话,“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还有这样一番艳遇呢?”

    “钟予!”褚牧沉着嗓音喊他名字,说:“说笑要有度,我与亓二小姐非要说只能算得上曾经救过她一次,仅此而已。”

    钟予承站在后面不再说话,他知道这句解释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在场的某人。

    这时亓昭笑了笑说道,“话虽这样说,但是我那位二姐也确实记挂了您很多年,不然也不会刚听到您来了,她生意也不多了,就着急往回赶。”

    听着他们一人一句说着,温南锦倒是听的很明白,她点着头看着褚牧,他这样的人单是站在人群中都是很显眼的,更何况还是在危难情况下救过自己,这位亓二小姐一见倾心也说的过去。

    褚牧看到她点头的模样时,眉头紧皱。

    可把一旁看戏的钟予承逗笑出了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没想到吧,人家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这位你口中萍水相逢的亓二小姐。”

    说完,在他看向自己之前,扇着手中的折扇离开。

    “亓公子,我们此次只是经过如西城,很快就会离开,还请莫要声张。”说道正事,他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亓昭应,“这一点还请放心,我的嘴巴还是很严的。”

    温南锦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忍住又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

    在温南锦心中,他早就和钟予承划分到一起了,两人是一样的表面上不靠谱,但是背地里蔫坏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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