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不一会,师叔和宋时也到了,正好,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生姓白,有一个手掌那么长的胡子,有点发白,头发倒是没有几根,还带着小小圆圆的眼镜,穿着深蓝色的旧长褂。他们说了一些话,我没注意听,无非就是一些客言的话语。我顾着想打在师叔后面朝我做鬼脸的宋时。

    “闫晴诗,宋时,随老夫进来吧。”

    我们俩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回头和师父师叔摆了摆手就进去了。

    “学生们,今日有二名新学子加入我们,大家欢迎,并做个自我介绍吧,男同志,你先来。”

    “我...我我我叫宋时,今年6岁,喜,喜欢吃土豆..”

    “哈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肃静!宋时同学不要紧张,大家笑证明大家喜欢你。”

    "好好,我家住在巷口街,闫晴诗算是我的表师姐,我的老家在北平,我还有一个大姐姐今年20岁,在北平读女子大学。”

    老天爷,这个蠢瓜,他说得到全,咋不把家保险箱密码说出去。

    “女同志,也介绍一下自己。”

    “哦,大家好我叫闫晴诗,这名字是我师父给起的,我今年7岁,喜欢画画唱戏。”

    “好的,闫晴诗同学,你和宋时同学先坐到最后一排吧,过一阵会依据成绩重新排座位。”

    “谢谢先生。”我朝先生鞠了一躬。

    “谢谢先生。”傻宋时学舌了一句后跟在我后面走了。

    先生同时教国文和算术,讲得东西不算难,我可以听懂,算术我原先也会算,不明白师哥当初为什么这么讨厌学习,我觉得很简单呀。

    只不过我目前在学堂谁都不认识,只认识宋时,可我早就跟他说话说腻了。所以我只一直在我的座位上坐着,玩一玩手上的倒刺。

    铃……

    终于放学了,我可以回家了,我好饿好累。我正抓起书包准备事,听到一声“喂,怎么,你不是答应给我买钢笔的吗?”我转头一看,是一个瘦白的女生,跟我一样扎着双麻花辫,另一个头发卷卷的短发女生被按在墙角,那个女生也很白净,眼睛不大却很干净,有一种既漂亮又高贵的感觉。

    按人的女孩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旁边倒是站了一个拿着两个包的女生,又黑又胖又丑,蒜头鼻厚嘴唇还有一个大额头。像大猪头。

    本来我想离这种人远点,刚想转身走,只听"咣"地一声短头发女生被摔在地上,按人的女孩用手拍她的脸,地上的女孩充满了泪水,那个猪头还在旁边笑。

    “喂!住手!”

    那女孩回头了,这次我看清楚了她的脸,不得不说,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很高级地漂亮。小而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真是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生会在这欺负人。

    “多管闲事!”旁边猪头娃冲我囔了一句。

    “行了,杨冉。闫晴诗是吧?知道我为什么欺负她吗,一开始我要她和我做好朋友她不做,然后我就欺负她呗,她让我别欺负她了,她家不是有钱吗,那送我一支钢笔好了。”

    “呸,你真不要脸。”

    “听说你也是有钱人家孩子,和我做朋友。我叫楚郁。”

    “才怪。”说着楚郁便朝我走来,“那我也只好欺负欺负你了。”

    “不要!”坐在地上的女孩也大吼了一句。杨冉和楚郁便看向了她“叫什么叫?!我那是看得起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聂云升徒弟。一个野种罢了,捡来的!”

    "咣!"

    我抄起包里的水杯就砸了过去,只不过砸偏了,砸到了墙上,我的杯子也随之变成了碎片!

    “你要干什么?”楚郁有点慌了。

    “你说谁野孩子呢?”我真的很生气。

    当然是你,难道不就是捡来的吗,还是说你师父在梨园不知染上了谁家的姑娘,怕不好听,才说是捡来的,说是他徒弟,其实你应该叫他爹吧,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你娘是..…”

    "咣!咣!咣!"

    我抄起了包里的本子,盒子向楚郁扔了过去,最后把包也摔在了她身上。我跑过去,把她按在地上,用拳头打她的胳膊,拧她的脸。

    她叫,她抓住了我的辫子。

    这时,吓得半天没回过时的杨冉拉住了我另一根辫子,她俩往两边扯,扯地我生疼,但我还是一直打着楚郁。

    这时被欺负的女孩也站起身来,扣了一下杨冉抓住的手,把杨冉推向了一旁。楚郁还在谩骂我.我真想抓住她的胳膊咬她,可她乱动我抓不住,但也给她留下了几个印子。

    就在我准备往楚郁肚子上狠狠来一脚时。“闫晴诗!”

    师父和师叔连忙把我俩拉开。是宋时,看情况不对出去喊了他们。

    楚郁看情况不对拉着杨冉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没事吧?”师父问了楚郁一句。

    楚郁瞪了我师父一服又瞪了我一眼,跑了。师叔蹲下问我“晴诗,为什么打架?”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师父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别过去,往我屁服上连着打了五、六下。

    师父不分青红皂白当着这么多人就打我。

    “别、别别,是我被欺负,她救了我。””刚那个女生过来说道。

    我可真委屈。师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面打我。我哭了。

    “那你就能打人吗?第一天就给我找事!”师叔把师父拉到一旁,示意他别再说了。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你就打我。”

    “你还敢顶嘴了是吗闫晴诗?”

    眼见师父马上要走到我面前了,我害怕。“她说我是野种!她还说您……说您不干净....”我哭得更厉害了,但我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师父站住了。没每人说话了。

    师父和宋时把我的东西捡起来对我说“走,回家。”

    离开门口的时候,刚才那个被欺负的女子孩对我说:“小诗,谢谢你,给你。她从手里拿出两颗糖,多亏了你对了,我叫陆锦棠。”

    “你自己回家吗?”

    “有人来接,不过比较晚,没关系的。”“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那女孩。哦不对,陆锦棠对我笑了笑很甜。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师父生不生气。我是不是不应该把楚郁的话诉师父,那太难听了。

    我想起了陆锦棠给我的糖果,是两块奶糖,我吃了一颗,好好吃。然后我把另一颗了宋时。

    “给我的?”

    “谢谢你去喊人,不然我估计我打不过楚郁和那个猪头娃,宋时又傻不唧唧地笑了,还说“好吃,好吃。”

    回到家后师父不说话了,也没吃晚饭。只有我和师哥在吃

    “晴诗怎么了?”

    我不想回答师哥,我的手腕上还有打架时撞的淤青呢。一扭就疼。

    “晴诗你是不是也不喜欢上学,然后师父生气了?”

    “去,别乱说,看不出来晴诗也不高兴,手上还青了。”珊姐姐过来盛汤的时候说了师哥。

    “我就是随便说说。”师哥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到底怎么了晴诗?”珊姐姐关心地问我,我把学堂的事说了。

    师哥一下子站起来拍了桌子,“什么?敢打我师妹说我师父,不要命了?”

    珊姐姐皱着眉头让师哥冷静。

    楚郁说的那么难听的话我还是很难受。

    但应该楚郁伤得很重,因为毕竟都一直是我在打她。但是我一想到楚郁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我就生气,但是她说得该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聂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师父和师哥一块躲雨捡回来的,手帕上的诗我还会背呢!

    而且手帕也在师父的房间里呢。

    那我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喽?

    “哇!哇哇哇。”

    “晴诗怎么了。”珊姐姐连忙摸着我的头。

    “师妹。”师哥也过来给我擦眼泪。

    “晴诗是野孩子,睛诗没爹没娘,晴诗没人要,是野种!”

    “我们晴诗才不是呢,我们这么可爱这么乖,是聂府的小公主。”我还是止不住眼泪,哭得我喘不过气,最后发出了"呜呜"的低声哭泣。

    “晴诗,乖。”师父闻声过来了。

    “师父!”我一下扎进了师父怀里,“晴诗是野孩子。”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的脸上都是泪和鼻涕,用刚才师哥给我的纸擦了又擦,纸都湿了。

    我哭得晕。

    师父把我抱进了我的房间和我说:“晴诗,听师父说。你是师父捡来的没错。但你不是野孩子,我们睛诗一直听活懂事.你原先认识楚郁吗?”

    “不认识。”

    “她都不认识我们晴诗就胡乱说话,她才是野孩子,不过我们晴诗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有礼貌有家教。”

    “嗯。”

    “但是晴诗,如果下次有人再这样,我们不可以主动打人了好吗,我们大度,不和她一般见识。”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其实我觉得再来一次我照样还是会打她。师父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看到了手上的淤青。

    “让李珊去给你擦点药。”我点了点头就出去找珊姐姐了涂完药,我把饭也吃完了我跟珊姐姐说我想洗个澡。

    我回到房间等着,把衣服换了下来,这时我在床头柜上发现了双袜子是宋妈新做的,白色的,有一双特别厚,我把它们收了起来,收在我专门放袜子的小柜中。

    “师妹。”师哥进来了,“快,刚洗的。”师哥递给了我一个大苹果,说是今天他帮人搬水果,人家不仅结了他三个铜钱,还给了他两个大苹果。

    “来,咱俩一人一个。”

    我刚要吃,珊姐姐告诉我可以洗澡了,那我自然要洗完再吃。

    我们三出门了,我向放水桶的房间跑去,却听见师哥对珊姐姐说谢谢。

    然后就把苹果给她了。

    我泡了好久的热水,手指都皱巴巴的了,我出来了,有点冷。

    回到了房间,我把衣服叠好,钻进被窝。嗯!还是暖的,放好了热水袋。

    我把煤油灯熄灭了,躺在床上,忽然又想起桌上的苹果,可好冷好累,明天再吃吧,我的脚踩着热水袋。

    虽然我答应了师父,可我今天应该踹上她几脚的。

    “晴诗!”是珊姐姐,她在门口喊我了。

    “起了!”我朝门外喊了一句,转过头不想起,可我又不敢不起,愣了一小下还是起来了。

    来到了餐厅,珊姐姐说师父有事,早上就去了。那我知道了,怪不得师哥敢不起。

    我吃了个鸡蛋,又吃了碗抄手。珊姐姐在帮我扎麻花辫“晴诗,今天我去送你。”

    到了学堂门口,我和珊姐姐说了再见。一会到教室,我要狠狠地瞪楚郁。楚郁一直没等来,倒是等到了陆锦棠。

    “小诗!”

    “陆锦棠!”

    “叫我小棠就行,我昨天给你的糖好不好吃呀?”

    “好吃!好吃!”宋时在一旁接话被我一下按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我就知道小诗一定喜欢。都给你!”

    小棠递过来了一个铁盒子,上面写着真真糖果。下面还写着真真糖果北平制造。“这是我爹从北平带回来的糖,小诗送给你!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可师父不让我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这不是随便,你救了我,我爹说一定要送给你。还有这个。”陆锦棠还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信封,“这是我家地址,我爹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最好带上你的家人,宋时也来哦!”陆锦棠嘻嘻了几声回到她的座位上了。

    我扭头看向楚郁的座位,她没来,不能被我打死了吧,猪头娃倒是来了,只是在桌上睡懒觉。

    我又低头看了看这个红色的铁盒,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老虎头。我把盒打开里面有各种糖果。

    水果糖,五颜六色的。奶糖,不仅有我昨天吃的原味的,还有抹茶,咖啡,我没听过,我翻了翻,还有巧克力和一张贺卡:

    "小诗谢谢你!

    ——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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