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怎么了?最近总是不开心,心不在焉的。”
“诶,小诗,我和你说,最近家里总是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牵住了小棠的手。
“小诗,我爹地最近脾气特别不好,每天回家我都觉得很压抑。”
“小棠没关系,我师父脾气一直不好,可能陆叔叔最近不太顺心。”
“确实....爹地最近生意上也不顺心。家里佣人也发现了偷窃的事,而且还总和伯伯吵架。”
“陆勤叔叔吗?”
“是呀,我问爹地,他说他们兄弟从小就吵吵嚷嚷的。可我又不是3岁小孩,爹地是真生气,我能听出来..”
我拍了拍小棠的后背,正巧铃也响了。
“小棠,别太难过,没事的,一会儿放学咱再说。”
“嗯。”
放学后,我刚刚要找小棠。
“晴诗呀,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呀,楚郁只不过……”他怎么就知道在这种时候来烦人。
“滚!我有事呢!”我想从王物身边绕开。“晴诗我对你才……”
“闫晴诗!你能别在勾引我男朋友了吗?我男朋友有权有势有钱,长得还俊,你也配!”
我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小棠,她好像在偷偷抹眼泪,我急了。
“都给我滚!”所有人都被我吓到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希望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我再说一遍,我对你们没兴趣,别再恶心我了!”说完这句话我赶紧追上小棠。
“小棠,小棠”我气喘着喊。
“小诗?”小棠转过头,我看到她的脸上,确实有泪水。
我走向前“对不起,来晚了。”
小棠一下就哭了出来“小诗,小诗,我真的很难过我们家最近.呜呜……”
我抱着小棠,抚着她的背。
“小姐!”是王叔
“王叔....”
“唉呀小姐您没事吧...小姐对不起,我现在得赶紧替陆先生办事,先生交代,先去闫小姐家住几晚吧,您保重!”
“诶!王叔,我家...到底怎么了?”
“小姐您别担心,先生的生意资金出了问题,账目不小但不会波及陆家,但事情复杂,一时调整不过来,您别多想..闫小姐,麻烦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姐别担心，我先去银行了。
“嗯。”
见王叔这么说,我和小棠的心里也好了不少。身体放松了不少。
小棠带着哭腔说：“小诗我真的要吓死了,我还以为是爹地要破产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呢!”
我拉着小棠的手走“好啦!王叔不是说没事了。上我家歇歇,陆叔叔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快走到最府,我就看到了师父在门口。“锦棠,你父亲交代过了,你和晴诗待上几天。”
小棠鞠了一躬“麻烦了。”
“晴涛,带锦棠去吃饭吧。”“好!”我又悄悄问师父“您怎么不进来?”
“你师哥呀,还没回来!”师父也小声说。“陆家出事多少波及陆念一了吧。”
“我觉得也是....我再等等,你们先吃。”我三两步跟上小棠。
“聂老板怎么不进来?”
“我师父等人送布匹来呢,让咱们先吃。”
“哦哦，好。”
于是我和小棠和师娘先吃了饭“哥哥怎么也不在?”
“嗯....他一般这个点都回不来..小棠。咱们回我房间复习功课吧。”
“好,小诗你顺便帮帮我,我最近没怎么听,都不太会。”
“没问题。”
还好回了房间没一会就听到师父和师哥回来了,小棠也没在多问。
晚上睡觉时,我和小棠一同躺在床上。
虽说小棠心情好多了,但我还是能明显感到小棠心里堵了块大石头。
“小诗?”“嗯?”
“你长大会去梨园唱戏吗?”
“应该不会,我不是专业戏班子出身。”
“那聂老板为你搭的戏台子在哪?”
“在附近村里,应该过几天会带我去看。”
“小诗应该想考大学的吧。”
“嗯!我想去西南联大。”说这句话时候我有些激动和兴奋。
“小诗学习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谢谢小棠,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接父亲的手吧。”
天渐渐全黑了下来,我和小棠聊了几句就睡了,可被小棠这么一问,我想起了不少往事：
师父是地下党,表面让师哥打杂,实则教会了他不少武功,我的话则是去上学堂,学唱戏,认识我的都知道我会唱几句戏。
但唱戏并不是我师父的初衷,只不过我会唱几句。6岁时听师父唱戏,听的多了,自然就会唱上几句。师父当时就愣住了。我还以为是我接了嘴师父生气,但其实是师父觉得我唱得好,出乎他的意料了。
后来师父有意无意的会教我唱几句“总要落个饭碗。”这是师父说的。“但还是希望晴诗上学改变自己,活得更好。”这也是师父说的。
至于为什么不教师哥唱戏,师哥小时候疯得不得了。根本不听话,而且不通音律,小时候的我听到会捂住耳朵,现在偶尔听到师哥哼几句我会说：今日听君歌一曲,谪居卧病浔阳城。
早上我和小棠吃过早点,一起步行上学。
“小诗,今天不去你家住了。”
“怎么了?你可别怕麻烦。”
“不是的,你家很好,是我今天一定要回去问清楚这样我太难受了。”
“那好吧小棠,有事来找我,我随时在。”
“嗯,最喜欢小诗了!”
放学后,小棠叫了一个拉车的,我让她注意安全回家后,我看到师哥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师哥?”
“师妹...你.你回来了呀..锦棠呢?”
“她回家了,昨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呀。”
“没事的……”
昨晚和今天你伤心的,是一件事吧。
“说说吧,师哥。陆念一怎么了?”我坐到了师哥旁。
“！果然我师妹聪明.……”
我看着他,他说：“师妹,我和陆念一分手了。”
“什么?"吃惊程度不亚于我当年知道他们搞对象。
“师妹你别担心，虽然我很难过，但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我也庆幸自己这么做了。”
“师哥你快别挠弯子了。”
“陆家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只知道很乱,具体不知道。”
大概就是陆强和陆勤以及几个人合作干了一项大买卖,一开始平平,后来没光彩一年就又平平甚至败钱。陆强算是大老板,最近想着查一查算算钱,这个项目就不干了。结果发现,这个钱都被陆勤贪污了,中间各个环节都在偷钱，而且还谎报金额。不仅如此,他介绍的几个佣人,偷窃了陆强家不少东西。听说打了官司,陆勤赔不起就闹,闹诽谤到他亲弟弟家去。后来屡次不合,陆强和陆勤就断了兄弟。”
“天呐....那你和陆念一……”
“我一开始只是知道她们家出事了而已,她那会说她好怕,想和我订婚,我当时只是觉得等事情过去,我会娶她的,可后来事情闹起来了,她和我急了，我也明白了....”
“师哥你是对的,她一开始就是为了最府的钱。”我说怎么打一开始怎么陆念一和她爸爸对我们一家满意的有些假惺惺。
“谈了两年,结果她只是在玩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亏你早发现了。”
师哥低着头,用手时撑着,然后抬头望向天“是呀还好我早发现。”
“难受正常,不过你要知道陆念一不值得。”
“啊.我知道了我的好师妹。”
“师父知道了吗?”
“他还没回来,你先进屋吧,我等会儿师父。”
“好,太晚就别等了。”
“嗯。”
我先把东西放到了我房间里。天呐,太乱了,不可思议...陆勤和陆念一怎么是这样的人,虽然我打小看到他们就无感,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幸亏师哥和她分手了,不然聂府也要鸡犬不宁。别说聂家了，竟然亲兄弟都能视为仇人..
我打开书,根本看不下去,我担心小棠,也为这次陆家的事感到不可思议。
“晴诗,老爷叫你去书房开会。”
“好的。”
书房里我们四个坐得整整齐齐,却都一言不发。
““还有不清楚陆家的事的吗？”
我们没人言语。
“虽然这件事和聂府没有关系，但大家最近的日子里还是要谨言慎行。尤其陈九,刚和陆念一分手,最近先不要出去了。”
“陆念一的花店已经被卖了。”
“那你也先不要出门了,至少不敢闹到聂府来,晴得也一样。先在家歇几天吧。”
“可师父...小棠她...”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陆先生与我联系过了,他说任何事情都不会牵扯到陆锦棠,如果有需要,陆镍棠还会借住几晚。”
我们没在说话了
“这件事对陆家十分严重,咱们家的人与陆家联系也不少,一定要小心。”
我们都点了点头。
“还有陈九,以后一定擦亮眼睛。”师娘也说话了。
“我知道了师娘。”
“没什么事先休息吧。”师父刚要起身。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我有事!”
师娘先开了口“晴诗怎么了?
我依旧犹豫了一下,最后对师父师娘师哥说了从小到大所有有关王物的事。
“天呐晴诗。那个叫王物的这么极端无常,没伤害到你吧。”师娘把我拉过去问。
“没有,师娘您别担心,我只是很烦。”
“什么人都有,他和那个楚郁再敢找事,师哥找他们去!”
“都听我说。”师父开口了。
“晴诗,师父很抱歉这次的事我们无能为力。”
“师父!”师哥急了。
师父冲师哥比了下手掌,继续说：“我为你们正确的立场感到骄傲,但是,王物是王德志的儿子。我们的身份是坚决不能和他们交往的。”
大家都沉默了。
“王物喜欢你,对于聂府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无论你喜欢他,讨厌他,王德志都有可能去了解你,从而调查我,何安和陈九,那时我和陈九的党员身份一旦暴露,整个聂府……”
“晴诗别怕,这不是你的错。”师哥过来拍了拍我的头。
“晴诗,现在王物和楚郁在一起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件好事,以后凡事不可过度,极力减少与王物的任何交流,但也不能让他起疑心...我知道这不简单,但晴诗。得记住,得让他忘了你。”
“是……”
师父抱了抱我，又安慰了家人，他说：“都别怕，有我在这个家就不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