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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卡米丽亚.1.

    卡米丽亚出生在一个法国二流的巫师家庭。什么叫二流呢——一是祖上没出过什么能人;二是也不是什么把纯血贯彻到底的吉祥物;三是手里也没有什么产业。

    其实最后一点稍微有一点牵强,卢米耶家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些薄产的——常出美人。

    卡米丽亚·卢米耶就是作为家里的小女儿出生的,在此之上她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幸好卢米耶家有家传魔药来保持女性的身材,不然....六、七岁就开始被教育夫妻相处守则的卡米丽亚想起看到的麻瓜中年女人,打了个寒颤。

    卢米耶家的传统就是用花朵来命名自己的女儿,卡米丽亚被用山茶花来命名,在这之上还有茉莉(Jasmin)、玫瑰(Rosalind)还有紫罗兰(Violette)。

    可惜的是卡米丽亚和她们都不熟,姐姐们早早被定下婚约,已经分开居住行动、为融入将来嫁入的家族做准备。

    卡米丽亚出生前,欧洲适龄的巫师家族已经都被姐姐们订下,她也暂时没什么婚约挂在身上。每一个孩子都要为家族的阶级提升做贡献,卡米丽亚就成为了姐姐们的小跑腿。当然,万一她们嫁去的家族又看上一个卢米耶呢?这会成为家族和继承人哥哥很强的助力。

    不过,小孩子哪能想到这么多,对卡米丽亚来说,她可享受做姐姐们的小跟班了。既可以吃到赠礼里姐姐不想吃的点心,还可以接触她最喜欢的东西——时装。

    她最开始并没有展现在造型和设计上的天赋,毕竟巫师的袍子总共也就那几种款式,但是杰丝敏,茉莉姐姐长大后需要约会,巫师粗裁的服装既不能凸显身段、也不符合年轻人的品味。

    在杰丝敏为约会穿什么发愁的时候,小妹总能钻来钻去从有限的衣服里或折起来用别针固定、或叠穿地做出新意,她也越来越信任小妹的造型能力。

    也仅此而已。对于四姐妹来说,如果注定要嫁走分离,成为父母为长兄铺路的工具,又在家族里做乖巧的儿媳不多言、少无用社交,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过于善待彼此,产生亲情的无用奢望。

    作为展现出魔法天赋的巫师,卡米丽亚自然在十一岁的时候入学了布斯巴顿。这所位于比利牛斯山脉的美丽法式宫殿,被使用魔法建造的雄伟的花园和喷泉环绕着。

    被父母督促开始和男生接触的卡米丽亚凭借她的美貌和不同于姐姐们的活泼性格,在学业和魁地奇之余开始了约会。不过越是接触,越是觉得纯血男巫们无能又无趣。

    自然,卢米耶夫妇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过多的运动,他们写信嘱咐女儿“和男生在魁地奇约会,他们只是想在你面前一展雄风,别跟个假小子一样真的一教高下。”

    好吧,卡米丽亚看着手里的信,学业上不能优秀,会让男生感到压力,魁地奇上也不能一起玩,那她能干什么呢?

    十五岁的卡米丽亚回溯过去,在自己儿时跟在姐姐后面换点心吃的本事里找到了答案。

    “艾玛,”她对她的女伴说,“你妈妈是不是有一本家庭缝纫的咒语书?”

    “有的,圣诞节后我带给你。”艾玛早已厌倦卡米丽亚被家族限制来限制去,她当然愿意帮上卡米丽亚的忙。

    就在卡米丽亚的缝纫事业起步,越来越多周末出学校的女生找她制作头饰、修剪衣服,或者男生悄悄打听能不能和暗恋的人用同一个布料做成的领带、口袋巾时,她还是要走向卢米耶家女儿的必然命运——嫁人。

    卡米丽亚原本只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地打开这封信,准备和女伴们嬉笑里面的内容。但是阅读下去,她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威斯纳特家主的爷爷去世前做出预言,威斯纳特和卢米耶的孩子会改变欧洲巫师社会。”

    “随信负有Niklas·Weissnacht的基本信息还有威斯纳特家族的家训。”

    “卡米丽亚,家族为你付出良多,现在是你负起作为卢米耶家女儿责任的时候了。”

    少女们围着卡米丽亚,她往日风采照人的湛蓝眼瞳现在扩散得无神,发尖都剧烈地跳着。

    良久,安静下来的她笑了一声:“真是,得意忘形了。”

    也许是大悲无伤,也许是抓紧走入命运前的时光。卡米丽亚再没有和女伴提起这件事,只是把自己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甚至在周末去附近的巫师成衣店做导购和帮工。

    考完O.W.L.s考试,卡米丽亚就全身心地投入了自己的设计事业。她开始不在乎爸爸妈妈的念叨和家养小精灵的哭声。

    卡米丽亚在课本、发回的论文上画设计稿,在兼职地之后求知若渴,不断询问店主。

    知道女孩命运的店主叹了口气,她给卡米丽亚写了一封推荐信,寄给巴黎的脱凡成衣店。

    这样她在暑假也能去学习,至少让这位热爱设计的少女享受一下纯血婚姻前的自由吧。

    六年级结束的卡米丽亚如愿以偿地进入脱凡成衣店当学徒。

    至于为什么卢米耶夫妇放任她“如此出格”。独子在准备晋升,三个女儿出嫁,最小的那个也订好了婚约。

    他们现在更忙于整合资源交给自己的儿子。

    卡米丽亚每天都去店里帮忙,还能通过兼职导购赚些佣金,这一切都很好。甚至有小时候已经成婚的玩伴也能借着购物的由头,绕过卢米耶夫妇的审查直接来和她见面。

    “尼可拉斯·威斯纳特吗…”凯瑟琳皱起眉,“卢米耶夫妇真的是疯了。”

    “怎么说?”卡米丽亚把一套自己能应付的平裁袍子画到纸模上,挥动魔杖指导夹子把丝绸和纸夹紧。

    “他今年三十一岁……刚死了一任妻子,还有三个孩子。”凯瑟琳从手袋里拿出泡芙,“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卡米丽亚从剪刀有规律的裁剪声中抬起头:“我有得选吗?Merde[1]……我有的时候也恨我自己。要是早点也被订下来,我就没有这么多幻想了。”

    卡米丽亚把针线重重地砸到桌上。

    凯瑟琳想要安慰她,但是又说不出话。一个带孩子的鳏夫和神经质又自闭的预言家家族……

    “今晚要去喝一杯吗?你成年了,对吧?”

    “嗯,成年两个月了。”卡米丽亚刷刷地缝着,“我没那么多钱。”

    凯瑟琳被逗笑了,“你攒那么多钱干什么……”

    “家里的加隆们都被他们用来给哥哥打理人脉了,估计多的给我傍身也没有。”[2]

    “莉亚……”

    “我没有失望,我早知道了。我才不会蠢到期望他们对我或者姐姐们有多好。”

    八点过的小酒吧,费用不高、装修明快,虽然酒的质量一般,但年轻人几个是真喝酒的?也就图一个酒精到位,有地方坐。

    凯瑟琳和卡米丽亚,还有其他几个住在巴黎的年轻女孩在靠里的几张桌子上。

    她们吐槽着老土的服装、约会的男伴、异国的邂逅……

    “叮呤”门铃一响,酒吧老板看向门口,一个穿着英国魔法部工作袍的深棕色长发男巫走了进来。

    “C’est le bar Rêve Flottant, n’est-ce pas?”[3] 他磕磕碰碰地说出法语,小舌音发不出来,只能吐气代替。

    “小绅士,我能说英文。”老板马丁夫人调笑着说。

    “啊……太感谢了。”男人抬头看着价目表,“两大茶勺伏特加兑一杯甜红葡萄酒,谢谢您女士。”

    “他还挺能喝的,嗯?”一位女伴说。

    “来买醉的,估计是来交流的英国小公务员在工作上受挫了。”凯瑟琳轻笑,“不过长得确实好看。“

    卡米丽亚搅拌着酒杯里的液体。她猜自己可能是上头了、或者是受刚才说的那些异国一见钟情而后风月一夜故事的影响。

    竟觉得那个独自喝着葡萄味高度酒精的男巫,还真的有些帅气。

    凯瑟琳看着卡米丽亚眼中闪过的光,还有时不时附和大家聊天的心不在焉,对她耳语:

    “要不?”凯瑟琳偏了偏头。

    “什么,对不起我太累了。”

    卡米丽亚一下子坐直,动静大得她感觉那个英国人都看了过来。

    “瞧把你吓得。”女孩子们的声音降低,“那个英国人看起来还挺带劲的。”

    凯瑟琳笑得有点坏:“你们小姑娘喜欢脸和身材,但是我结婚后呀,还是在乎点别的。”

    “诶呀…真是……”她们笑成一团

    女伴中的另一位忽然提到卡米丽亚:“莉亚,要去跟他说两句吗?”

    “啊?我英语说得不怎么好。”

    “诶呀…在布斯巴顿十一二岁就开始约会怎么现在就成新手了呢。”女孩们哄成了一团,“真是奇怪啊…”

    “我去,我去好吗。”她紧张地站起身,凯瑟琳眨了下眼睛,塞了一个小瓶子在卡米丽亚手里。“享受它”她的口型说。

    卡米丽亚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在她之前的经历里,男人都是笨笨的、简单的,随便就能被自己掌握的。

    但这次,她觉得很不一样。

    “请帮我给那位先生买一杯侧车鸡尾酒。”卡米丽亚小声地对酒保说,活泼的女人看到手里粉色的魔药瓶,会心一笑。她接过卡米丽亚悄悄扯下的一截头发,扔进瓶子。

    卡米丽亚只觉得脸越来越红。她挪动着脚步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斟酌片刻后,她坐上高脚凳,真高啊,这个人,这样他的腿都能碰到地面。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卡米丽亚调整出比较贴心的姿态,看向男人,“法语是挺难说的,尤其是对你们英国人。”

    男人接过“这位淑女给你点的”酒,偏过头对卡米丽亚一笑。她看到酡红的脸颊、弯起的紫色眼睛、顺势而上的偏浓直眉……

    心里泛起一种异常满足带来的停顿。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

    “是这样的,小姐。法语的男女真难分…我叫维克多,很荣幸遇见您。”他小酌了一口鸡尾酒,“也许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

    “卡米丽亚,你也可以叫我莉亚。”卡米丽亚更喜欢后面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太像待价而沽的花而是一个人。

    “你好,莉亚。”可能是迷情剂的效果上来了,维克多显得不那么拘谨,侧过来看向卡米丽亚,他眼角还有一点小小的痣。

    顺着含笑的眼角,卡米丽亚好像看到了有眼泪流下。

    “你……”

    “没有,”他看起来冷静地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没有想到还会有人爱我这样不堪的人。”

    “抱歉,莉亚。”维克多背过去了一阵,而后神情透露出温和愉快,“我们刚才聊到哪了…抱歉,亲爱的,工作实在是…”

    “怎么了呢?”卡米丽亚看到英国人的状态逐渐进入她熟悉的痴迷样子,轻快地接着说。

    维克多说起从英国调过来交流——原本工作就够多了,还有课后学习。

    “你课后学什么呢?”卡米丽亚问。

    维克多缱绻地看着她,把少女的手攥在手里。

    “这是我的秘密,亲爱的,但是我想你也许愿意知道?”

    “当然啦,我最喜欢你了。”

    “我在英国的麻瓜大学悄悄学习…当然,你总会遇到些困难,还好职务之便可以申请时间转换器…”

    真好玩,这个人。卡米丽亚觉得女伴们的鼓励真是好,一个英国魔法部公务员,但是还在麻瓜大学取得学位。

    维克多絮絮地叙说着如何在学习和工作之余思念卡米丽亚,表情幸福得和进酒吧时的迷茫沉闷判若两人。

    “我们要出去逛逛吗?”卡米丽亚提议道,她觉得被炙热的目光盯得害羞极了,“你还没来过巴黎呢…我领你看看。”

    “当然,莉亚,你先。”维克多结完账后任由卡米丽亚牵着自己走出酒吧。

    事情向着卡米丽亚的意料之外发展,本以为是听沙哑性感的声音诉说情话,结果…恰如鼓励自己的故事。[4]

    卡米丽亚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维克多笑着看她,手里正在熨烫衣服。

    “早上好。”他说。

    “早……”卡米丽亚摸到魔杖,想起自己夜不归宿不在家,梳子并不在桌上,“方便把梳子给我吗?”

    维克多点点头,巫师的酒店可不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品,但他担心自己落东西还人生地不熟买不到,真带了额外的洗漱用品。

    他变出了一个四角支架,再一挥魔杖把盥洗间里的洗脸盆变到支架上,“清水如注”,维克多念道。行李箱“砰”地打开,里面没拆开的洗漱用品和玻璃杯摆在床头柜上,梳子一下子飞到卡米丽亚手里。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维克多想起昨天晚上卡米丽亚的羞涩,作势起身。

    “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出门前维克多回头问了问,“你有忌口吗?”

    “没有,怎么了?”

    卡米丽亚从梳理头发中抬头时,男人已经关好门跑下楼。

    等到她基本收拾好,维克多轻轻敲了三下门,带着漂在空中的两盘早餐进门。

    “吃不完…”

    “剩下的我吃。”

    “我也不爱喝牛奶。”

    “嗯,我喝两杯。”

    维克多牵着手把她送到卢米耶家附近的转角。卡米丽亚忐忑地看着他,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猜了出来。

    “你是说为什么我会随身带着那个魔药吗?”

    “嗯。”她试探着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啊……我知道我的皮相很讨喜。”维克多俏皮地眨眨眼睛,“而且傲罗总要为有可能的难题做好准备。”

    “还有你姓什么?”卡米丽亚问。

    维克多把她搂到怀里:“我不喜欢我的姓…”

    “但是我喜欢你。”

    “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只是觉得我殷勤好用呢?”

    “没有!你说吧,反正我的故事也不太好听。”

    “我在来了法国之后才知道我的姓不怎么好…我姓威斯纳特,还是个私生子。”维克多看向路人,“跟法国公务员交际的时候他们说这家人打算用一个三十多岁的鳏夫嚯嚯一个小姑娘。”

    他的用语不太书面,但是着实是把卡米丽亚从震惊里逗笑了。

    “我就是那个要被——呃,嚯嚯的小姑娘。”

    在沉默地拥抱中,卡米丽亚听到咬牙切齿的一句:“那他家还糟蹋挺多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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