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有声息。

    楼道里唯一一盏感应灯，逐渐黯淡，在即将熄灭的边缘。

    简牧晚看着他，眼神被酒精搅散，没有聚焦。

    蒋也却清醒无比，手指在绳子另一端碾了又碾，骨节泛白，那道红线拧绿的麻绳挂在半空，一颤一颤。

    他攥紧：“简牧晚，说话。”

    听见名字，她动了一下乌黑的眼珠，眼皮又耷下去，盯着绳子。红润的嘴唇高呶着，一言不发。

    灯光彻底熄灭。

    四周漆黑一片，他听见铁制品在包里叮啷乱响，四处逃窜。

    跟着，简牧晚咕哝：“钥匙呢……”

    蒋也的手指一松。

    “你忘记带了，”从她肩上接过包，笑里挟着哑：“现在，只能和我回家了。”

    话音落下，手腕用力一扯。

    踉跄的脚步声不足以点亮感应灯，但足够在□□上摩擦火花。

    蒋也捧住她的脸，压住柔软的唇。

    在学习一事上，他是优秀的学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他含住下唇，冰凉、微醺，像置满冰块的玻璃杯，残余麦芽的香气。

    简牧晚低低唔了一声。

    蒋也动作微停，手臂环住她的腰，毛衣宽松，握紧后只余窄窄一道。

    他试探性吮吸一下。

    “嗯……！”

    掌间剧烈颤了颤，鼻腔发出慌促声响。她的嘴唇移开，向下缩。

    蒋也跟着低头，轻松地捉回嘴唇。掌握章法，他乐此不疲地逗弄她，力道越来越大，把唇上每一道缝褶都吸吮开，舌尖探出，轻轻地勾舔，湿漉漉的水汽占据下唇每一寸角落，像是标记。

    听着鼻尖躲藏的气音，断断续续，他起先是松一口气，简牧晚没再呸他；很快，又觉得这个念头好笑，吻也变得轻快跳跃。

    不满足于下唇，舌尖舔着齿缝，礼貌地叩开。不是第一次造访，凭借身体记忆，他纠住正安静栖息的软舌。舌底蓄着浅浅的水，搅弄时，发出小小的咕唧声。

    贴在脸颊上的气音更加急促，颤着从鼻底溢出。

    他们拥着，身体相贴，耻骨相抵。

    简牧晚不自主地蹭着他，裹在毛衣里的身体，胸脯圆润高耸、小腹平坦温热，女孩一切柔软的特征，都在挑动他的神经。

    蒋也的吻也更加急切，舌尖抵着她的，从头到尾，在舌根扫弄一下，她的喉底突然溢出几声软吟。

    从未听过的声音，落入耳蜗，变成直冲向下的血液。

    “唔嗯……”

    觉察到什么，她不舒服地踮了踮脚。

    身体开始向糟糕的方向变化，耳尖与脸颊升温，他松开她，低低喘了口气，粗重灼热。

    想放她走，又舍不得。

    电梯已经从三楼回到了一楼，门敞着，光影清明。

    蒋也看着她几乎昏睡的脸，牙关紧了紧，要伸手将她推开——

    大概是被硌得受不了，她绷起脚背，找到凹凸契合的完美高度。

    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