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

    如何?你脑子怕是灌了浆糊,还是缺了一块!

    眼皮子底下叫嚣,竟然坐的住,还给她的孽种绣这劳什子。

    哼了一声,把秀棚桌上一撂:“我问你,她进门有没有给你敬茶?”

    如晔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好不天真:“表哥说生养下来再说。”

    “我再问你,他镇日守着妖精。你们多久没同房,上次同房是何时?”

    这次红云上脸,摇头不语,急的冯淑媛拍桌子。

    “好主子,好奶奶,都是为人妇的,这又害羞什么。不趁着妖精收了钹,他又收了心,赶紧的怀上身子。反做起和事佬,好不糊涂!”

    如晔还是不语,冯淑媛赶忙拉住手哄骗:“这样,我有个主意,你听听行不行。”

    “那货不过仗着有身子想强压你头上,你一味让着,等她生了孩儿,就占山为王再难挟制了。既收了房,就该有做奴才的本分。脾气再好的爷们也招架不住她这一日日的闹。”

    “早前我说的那个伶俐丫头子,还留着呢,我把她送给你。让她帮你霸住他,哄进房里,等你有了再把她撵了,可好?”

    “不好!”又是驳了个没脸,如晔生气了:“浑说!莫说撵,收我都不会收,妹子说话要养,我给他收房不是诚心添堵。她再一气或是走了,或是落胎,表哥还不怨死我。”

    “再说,他枕边就一刻都空不得?我们累死累活的生养操持,他倒快活。我不要这人,莫说他不想,就是想我也不愿意,不成!”

    气鼓鼓的坐着,驳的好不斩钉截铁。

    得,吃了个大瘪,碰一鼻子灰!

    呸,活该让小妇骑在脸上欺负!

    不识好人心!

    现在硬气了吗,敢做他的主,他又给你好脸子了?

    嘴里小声嘀咕着:“大凡做官的,谁家里头还没几个小老婆,总要个人服侍不是。我也没说甚,不要就不要,犯得着发恁大火。”

    说着拽过手来:“好了好了,你是天下第一贤惠人儿,我恶毒,我刻薄,好不好?”

    “哎呀呀,这大虫绣的全须全引,几根胡子都看得清,穿上你绣的那是多大福气。再绣上一个,说话就有了呢。”

    说的如晔满脸娇羞,又乐了。

    你个猪猡脑子,缺的何止一根弦!

    正说着,凌平川背着手急急走了进来,一脸的愠色。顾不得寒暄,坐下来还气的哼哧哼哧。

    “哎呦呦,这头上紫肿的恁大一块。哎呀呀,还有这脸上,抓挠的不像话!”

    “是白姨娘打的不成?她敢打你呀?下手忒重!天爷呀,快快快,打水,拿化淤血的膏子。蠢材,都愣着干嘛,快去呀。”

    冯淑媛夸张的叫喊起来,拿着帕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扭着腰肢,巧不巧的就蹭上身。

    指挥吩咐,有条不紊俨然主母作派。

    又是擦洗,又是涂膏子,还关切的问:“疼不疼?”

    竟比正房娘子还体贴,如晔反靠边儿站。

    “这……让我来吧,淑媛,我来。”

    “把棉帕子淘漉给我,去换水。”

    沉浸在治疗中的冯淑媛,一脸的关切,丝毫未听得入耳,反把如晔当成丫头使唤起来。

    好不尴尬呀,如晔面皮儿又薄,缩手缩脚被晾在一旁,看她忙活的紧。

    呦呵,命令谁呢?

    但见正主畏畏缩缩的站着,外路的夫人忙的热闹,徐妈妈早看不过眼。

    劈手夺了帕子,一把子摔在盆里,没好气的说:“我们爷自有我们,穆夫人且回吧。”

    给你脸了呢,胸脯子都要贴上爷们脸了!分明就是勾搭!

    自家瞎眼的婆子扔在家中不闻不问,成日里驸马府跑的欢。门槛子都踏平了,有这功夫,给婆子端杯茶也成呀。

    当着夫人的面对人家爷们动手动脚,淫、贱的不像话,不三不四的娼妇,忒不要脸!

    “哦,哦哦……见他被打,心里头着急。自然,自然,我不过是帮忙,就走就走。”

    被人指脸才讪讪的收手,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好个恋恋不舍。

    就这般如晔还打发人送,拿了食盒给她带回去。

    徐妈妈暗骂,臊眉耷眼的淫、妇,理她作甚,没得让人生气!

    贱人,贱人,竟把他打成这样。

    死囚囊,谁对你好看不出,软骨头,贱皮子,没心肝不识货的砍头鬼!

    这一路上,冯淑媛嘴上心上咒骂呦。

    “嘶~~~~”不防一个急停,马儿扬蹄,唬的几乎要栽倒出去。

    心上正不自在,掀帘将欲破口。高盼儿娇娇俏俏的站在车下,仰起笑脸,好不恭敬。

    “惊了夫人的驾,还请夫人担待,只因有几句体己话想说予夫人,冒昧多有恕罪。”

    正是扬手不打笑脸人,这一番奉承,心里受用了许多。

    座驾上昂首挺胸,乜着眼问她:“你是谁?敢挡我的车,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原天家公主伴读,现穆巡抚穆大人的夫人。夫人高贵,贱妾是周府大房姨娘……”

    “什么什么,你……”冯淑媛急急打断,喊了车就要走:“我与你说不着,没见过奴才挡主子车的。一个妾房,也来找我说话,同我平起平坐,打错了主意!”

    “我不是你那软柿子夫人,不中用的很。让你这妖祸横行,娼妇上位。若犯在我手上,还能摇头晃脑的活到今日?走!”

    这般跋扈,高盼儿是没料到的。

    却也好,这种辣躁货,最会闹将。只要把消息放出去,不愁掀不起风浪。

    伏低做小可是她强项,竟然跪下了!

    好不诚恳:“这长生店是我自家铺面,夫人随我到后头雅间,我自有秘事相告。”

    见她还不信,又加了一句:“事关凌驸马爷,和她府上的白姨娘。”

    哦?二人目光对视,高盼儿眼里全是故事。

    有点意思,正思忖着,高盼儿玉手递了过来,只等她下马。

    罢了,看你这小妇能说出个什么。

    理了理衣裳,扶了扶簪环,高傲至极的随她入内。

    “白柔娘本性英,是镇北侯英将军嫡女,英若男。”

    啊!这一惊,冯淑媛唬的茶汤泼洒出来,急急问道:“你怎知?可有错?当时诛族,她不是死在那场火里了吗?”

    “不会有错,她同夫人我那姐姐是闺中密友,两人最是亲厚。姐姐的钗是她母亲插的,到出阁时她还来相送,不能有错,我见过的!”

    何止见过,还被羞辱过,说着给冯淑媛续了杯茶。

    “她与天家可是杀父之仇,想着公主安危,特来相告。夫人素来与公主交好,请提醒公主务必小心提防。”

    “就这?”

    “啊?啊……”换高盼儿一惊:“是啊,难道不足防备吗?”

    冯淑媛猛的拍案而起:“人说小妇乱宅,再不会错!”

    “说的什么鬼话,就挑唆我告公主。别说我不信,若她真是,当年办案的可是你家大人,谎报遮掩,把人放走说死了,追问起来,你们爷也难逃干系!”

    这,这我不知道呀,只想着整她,却没想到这些。

    冯淑媛继续骂道:“别以为放点子料我就信你、抬举你。想利用我,蠢东西,不能够!”

    “争个宠自家也敢卖,怪道你家夫人瞧你不上。这般作派,你可真让人看不上眼。吃里扒外的妖孽,爷们眼瞎看上你,小妇都是下流种子!”

    “我,我只是担心公主安危,夫人不信就不信,犯不着骂人。”

    “呸,且住嘴吧。骂你都是轻的,你这样的就该剐桩上凌迟。”

    冯淑媛可不是苏锦,拿出主子夫人的派头使劲儿骂。

    “你好手段呀,谁不知你们府上姨娘压着夫人,夫人反倒被撵了出来,我朝奇闻啊!”

    “你们大人再纵着你,你同我还是差着,我是主子夫人,你是妾房奴才。没得奴才同主子没规没矩,你也太高看自家了些!”

    “那庙里的夫人再落魄,她也是正主儿,你上天也只是奴才!”

    啐上一口匆匆离去,彻头彻尾的看不上她!

    这一通骂,骂的高盼儿灰头土脸。

    不是谁家夫人都是苏锦好性儿的,所以说她还是见识短了。

    这、这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这是?好没意思!

    冲着大门首狠狠啐上一口,暗戳戳的骂道:“看不起谁呢,我能生会养,有儿有女有爷们。”

    “狗屁的夫人,你家男人打成亲就不在京中,只为避着你。自家庵子里的淫姑子,馋痨鬼似的干瘪虔婆,守着活寡,想男人想的流涎水,有脸嘲讽别人,呸!”

    虽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我管那些,我们爷什么摆不平。

    是耗子还是老鼠,先逮了再说。有枣没枣打三竿,她是个甚物一查便知。许是爷也被蒙蔽了呢,现在杀了也不迟。

    如此宽自家的心,不禁喜色上头,急急喊着丫头。

    “走,咱们走,先去东街自家铺子瞧瞧。再去薛姑子处寻些东西,爷晚上要来……”

    冲着大门首狠狠啐上一口,暗戳戳的骂道:“看不起谁呢,我能生会养,有儿有女有爷们。”

    “狗屁的夫人,你家男人打成亲就不在京中,只为避着你。自家庵子里的淫姑子,馋痨鬼似的干瘪虔婆,守着活寡,想男人想的流涎水,有脸嘲讽别人,呸!”

    虽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我管那些,我们爷什么摆不平。

    是耗子还是老鼠,先逮了再说。有枣没枣打三竿,她是个甚物一查便知。许是爷也被蒙蔽了呢,现在杀了也不迟。

    如此宽自家的心,不禁喜色上头,急急喊着丫头。

    “走,咱们走,先去东街自家铺子瞧瞧。再去薛姑子处寻些东西,爷晚上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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