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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自由【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暖阳洒下,心儿早起梳妆完毕后,换上了一身不甚华丽的常服,头发也梳的甚是简单。“好啦,我们出去吧!王爷已经答应我可以随便出府了。”说着,心儿便带着襄儿向门外走去,一路上侍女侍卫见着心儿均忙不迭的见礼,倒让她极为不自在,她从未被这么多人尊重过。

    “他们都没见过我吧,怎么都认识我?”心儿忐忑地受着礼,心下却甚是狐疑,她昨日直接就进了婚房,并没见过这许多人呀。

    “这王府啊,怕也像宫中一样,看重规章礼仪,这样我们还能不能出去啊?”襄儿不无担心。“公主,我们是不是还要先去请示王爷啊?”

    一路走来,心儿也颇为担忧,这一声声见礼似乎都昭示着王府规矩的森严。“我们先试试能不能出去吧。”心儿觉得谢连辰还不至于骗他。

    走至正门,两边是守卫的兵士。凌王府的府兵一见心儿,忙齐声请安,心儿站在门廊前,手足无措,没头没脑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王妃请”

    当心儿和襄儿转头看见凌王府门前的大匾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出入自由的滋味。

    “原来,王府这么好呀,怪不得娘娘一定要让你嫁过来呢,我们多自由啊,要是我们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随随便便出入,不愁吃不愁喝,还能随便玩,相干什么干什么,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幸福啊,公主,我都乐不思蜀了!”襄儿为眼前的快乐生活而喜悦,也对未来充满遐想。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母亲和云安姐姐还在宫里呢,若是能把他们接出来,才是最好的呢。现在我们要干的就是为接出母亲以后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而努力。”心儿却并不是苟安之人,她记挂着母亲,也实在想要回到母亲身边。

    “你也太急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玩几天的!”襄儿感觉心儿的弦绷得太紧了,人生完全可以先完乐后完成任务的嘛。

    “贪玩”心儿嗔怪地刮了一下襄儿的鼻子,虽然她还是记挂着母亲,可却不由得羡慕襄儿的人生态度。心儿不禁纳罕,她同襄儿一起长大,一样的环境,却不知为何生得两种不同性情。

    街上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的店铺也陆续开张,慵懒地招呼着往来的客人。这平常的日子在心儿和襄儿眼中却是无限新奇的风景。

    “公主你看,那是买玉的地方吧,我们拿着这玉镯子去那里问问价呗!”襄儿一眼瞧见了翠玉阁。

    “眼睛还挺尖,快走”心儿为顺利的一天而欢欣鼓舞,也为第一次交易而感到欣喜。

    店内,掌柜一见刚开张便来了客人,欣喜非常,忙迎了上来。“小姐想看些什么呀?本店有上好的绞丝镯、蓝田玉坠,各种玉器皆是上好的,小姐仔细瞧瞧?”小老板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是不错的,他一眼便觉得心儿打扮不同,虽未穿金戴银但气质不俗。

    面对如此热情的老板,心儿显得有些难为情“我不是要来买东西的,我想卖东西”心儿急忙露出手上的雕花玉镯,“老板看看,这东西怎么样啊?”

    老板一看自己的生意做不了,突然换了副态度,为自己看走眼而懊恼,也为一天没有一个好的开头而气愤,“这里不能卖,你都戴过了,我们这里可都是卖给富家太太小姐的,不卖这二手的,想卖去当铺,到我这里做什么。”随后掌柜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货柜之后,打起了算盘,显然不愿再接待心儿和襄儿。

    心儿和襄儿撇了撇嘴,退了出来。

    “当铺是什么地方啊?公主,咱们哪去找啊?”襄儿也看不惯这副小人嘴脸,可到底没有争辩。长久受委屈已经让襄儿和心儿习惯了不争。

    “鼻子下面长着什么呀?问人啊。”一路打听着,心儿终于找到了一家当铺,用玉镯换了些飞钱和铜币。

    “现在,我们有这么多钱了,我们逛一会儿街吧,明天再找店面吧,公主”襄儿看着心儿手中的铜币,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你又发懒了?”心儿虽这么说,但到底也是动摇了。她毕竟也还算个孩子,自也是爱玩的。

    “你看呀,那么多小吃都是我们没吃过的,咱们也不急于一时,今天是第一天出来,我们要珍惜,好好玩一玩,你也放放你的心事,不要压着自己嘛。”襄儿又是一番劝说。

    “好啦好啦,今天便随你。”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街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当心儿穿梭于人流中的时候,却不时感受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敏感的性格让她对不安定的因素格外关注。“襄儿,我感觉怪怪的。”

    “什么呀”襄儿忙于挑街边的东西,顾不上回答心儿。

    “我们回府吧”心儿拉起襄儿便快速向着人群走去,想用人群掩盖自己的行踪。她的第六感极度不好。

    忽然,心儿被横冲出来的一人绊倒,这人急忙弯腰扶着心儿,俯身时那人轻声说道“公主,来了怎么都不找找成虞故人啊!”

    “你是谁?”心儿和襄儿满眼忧惧。心儿和襄儿抬眼看到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蛮横诡异的样子。

    “公主随我来,我请公主喝杯茶!”那人又是轻轻一句,扭头便走。

    随着陌生的男人,心儿进入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坐落于偏僻的小巷中,实在不是适合开酒楼的好地方,但吊诡的是,里面坐满了客人。心儿随着男人上了二楼,落座的心儿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了凌王府的牌匾,原来这小小的酒楼一直在远远地关注着那座守卫森严、密不透风的王府。

    “见过公主殿下”刚才的那个男人早已退下,随之走入的是一个打扮内敛奢华的商贾。

    “您是?”心儿试探着。

    “老臣奉命帮助公主,换言之,便是帮助公主传递消息的人,监督公主的人。”这人毫不客气,与心儿说话也不像是臣对君。

    “监督?你们求我办事却用这样的词?”心儿感觉受到了蔑视,很是不爽。

    谁知那人却不等心儿请他坐下,自己便拉开椅子坐在了心儿对面。“我虽常年在成唐,但成虞宫中诸事我也无一不晓,公主别忘了,自己虽然过了几天快活日子,但是皇后娘娘还在宫中,你身为女儿,当不会忘了母亲吧?”这人显然极受重视,否则后宫之事,外间如何能知。

    “你威胁我,你们让我办事还敢威胁我?”心儿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他不喜欢被逼迫着做事,尤其是她已经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摆脱控制的活着。

    “公主是为成虞,为国办事,为皇上办事,身死无悔,难道公主身为成虞皇族这点信仰都没有吗?”那人一拍桌子,也生起气来,仿佛心儿触动了他的信仰。

    “你知宫中所有事,当然知道我不会对那个给我童年带来悲惨和恐惧的成虞王室有半分好感,更不会为了它奉献自己的所有。”心儿极为冷漠,她说的是事实,她对成虞没有半分温情。

    “那娘娘呢,你也不在意?”那人无法,只好使出杀手锏。

    心儿瞬间无言以对,母亲是她的软肋,她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伤害了宫中的母亲。她放缓了声音,“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我走之前,父皇只是叫我偷到成虞的边防图,但是怎么传递,怎么送回成虞他都没有说。”

    “这些不劳公主费心,公主只要每月一次往这里传递消息就好了,不论什么消息,我们都要,当然公主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拿到边防图,那就更好了。”这人显然比李熹烈还急。他多年未归国,确实故土难忘啊,若是能早一日攻下成唐,他就能早一日归国,早一日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

    “消息我怎么给你们?”

    “公主出去的时候,门外有一只鸽子,专门训练的,能从王府飞到这里,鸽子脚上有一片黑色印记,公主要仔细识得。”

    从小茶馆出来后,襄儿手上果真提了一只笼子,心儿的心情是沉重的,她不愿意被逼着做事,却一步步被逼向深渊,对命运的无力感深深笼罩了她。襄儿看着沉闷的公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相伴。她有些后悔自己撺掇着心儿游玩了,若是他们直接回王府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呢?

    “公主,我们现在回王府吗?”襄儿不安地问着。

    “这里有花鸟店铺吗?只有一只鸟太容易被发现了,多买几只吧,谢连辰也不是傻子。”愉快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愁怨。心儿和襄儿的第一次娱乐就以失败告终了。

    当他们回府的时候,心儿襄儿手中一人拿着两个鸟笼子,笼子里面锁着的是珍珠鸟、金丝雀、叽叽喳喳的鹦鹉,另外还有一只安安静静的鸽子。

    书房内,谢连辰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他安静地坐在书桌旁看书,晚霞红红的一片照到他的书和脸上,像是一副静谧的画。

    突然穆林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片宁静。“王爷,王妃回府了,带回来好几只鸟。”常年接触情报工作,穆林对鸽子格外在意,这个能识路的小动物实在是情报最常用的工具。

    谢连辰头也不抬,“出去了一天,都去了哪里,他们一直跟着吗?”

    “中间有一段时间跟丢了。”穆林如实汇报。

    “丢了?”谢连辰眉头皱起,“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都能跟丢?”不满写在他的脸上,他的铭书阁办事能力一向不错,这么低级的错误实在少有。

    “中间…似乎有人帮忙,到茶馆所在的那个巷口人就不见了,后来,他们是在花鸟店铺门口发现的王妃,中间一段不知道去哪了。”穆林迎着谢连辰清冷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看来,成虞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你随本王去看看王妃,让他们也继续监视,不要懈怠。”谢连辰准备亲自去看看。他得确定心儿此行的目的,当然,顺便掂量一下心儿还能在王府里呆多久,毕竟,远嫁后不服水土去世的公主,历史上也不少。

    谢连辰步履匆匆,当他走到心儿的门前时,心儿刚刚将几只鸟笼挂在书房窗檐上。心儿的书房与卧房不过是一间屋子辟成的两间而已,中间只一只小小的门隔开。

    谢连辰一眼便看到了脚上有黑色印记的信鸽。“王妃出府一日,可将都城转了个遍,不知公主有何感触?我成唐可否与成虞相较?”他心中已知心儿嫁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了,凌厉的神色又显露出来,可却并未吓到心儿。

    心儿看到谢连辰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走进她的屋子,心下便有些不爽,听着谢连辰的话像质问,更是不乐。“王爷此话,真像是让我读书之后发表感想,大有考考我的意思喽?不过我一向是个不听话的,叛逆的很,便是不想回答您这个问题呢。”

    “公主喜欢鸟儿?买了这么多。”谢连辰开门见山,他不愿出手中伤眼前这个花季少女,可国家利益不容侵犯,他想从心儿这里得到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也让自己能有个不伤害她的理由。

    “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的人心情愉悦。”心儿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谢连辰的本意,她自然不能说,只好归咎于自己喜欢,不过,这确确实实违背她的本意,毕竟她也不喜欢这声声嘈杂。

    “金丝雀,我以为境地像是金丝雀的人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宠物,不想…”谢连辰虽然对成虞宫中之事知之甚少,但是他也从不觉得公主们整日囚在宫中能真的快乐。

    “金丝雀又如何,不愁吃不愁喝的,还能安安静静的享受眼前如画的美景,多好啊!”心儿狡辩着,她自然不喜欢这金丝雀,可鸟店的老板却说这是成唐贵人们最喜欢养的,那自然心儿也得赶上趟儿。

    “原来公主是这么想的?本王狭隘了。公主走了一天也累了,休息吧,本王告辞。”说着也像来时匆匆离去,谢连辰依旧提防心儿,他终究没有动手伤害她,考虑如今两国的和平状态,也考虑到,心儿只是混沌政局中的无辜少女。

    “这人真讨厌,竟以金丝雀比我,可恶。”心儿对谢连辰的话依旧耿耿于怀,显然她自己对这比喻颇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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