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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荣婚【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心儿无眠,谢连辰也一夜辗转反侧。二人都为白天的事所扰,谢连辰满心激动,但心儿却越想越感到奇怪。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理由呢?我能给他带来什么呢?又或者他难道有什么目的吗?”心儿实在不解。

    天明时分,雪终于停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披肩。在雪花地照映下,整个世界显得异常安静。心儿装扮好后便拉着襄儿出去赏雪景,却见后院中一众丫鬟嬉笑着,攥着一个个雪球互相打闹,显然,昨日心儿的欢声笑语感染了这王府里的所有人。心儿从没有这样玩过雪,她新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王妃”一个丫鬟先看到了心儿,便急忙行礼,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她们之前从未这样过,因为凌王府里规矩还是不小的。

    “我就是随便看看,并不是阻止你们玩,你们继续吧,我走了。”心儿见扰了别人的兴致,便急忙离去,殊不知只是这样的小小举动,心儿便很快收取了凌王府中很多人的心。

    当心儿走回卧室的时候,谢连辰已等了许久。他一早看到这样的琉璃世界便想邀心儿继续游玩。当心儿同意了之后,谢连辰便带着心儿向外走去。突然,他感觉到一个雪球飞到了自己身上,当他狐疑地转头,却看见不远处还憋着笑的心儿和襄儿。

    “你想打雪仗?”谢连辰看着衣衫上残留的雪渍,脸上显示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

    “这个叫雪仗吗?我就是看他们这么玩儿,学一学。”在打出这颗雪球之前,心儿还设想着以谢连辰这样冷冰冰的面容感受到雪球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直到看到谢连辰仍旧一脸认真地问她是不是想打雪仗,便更加忍不住笑了,她俏皮地回应落在谢连辰眼中只让他觉得眼前的人那样可爱。

    “你刚才的雪球攥的不牢,在空中可能会散。”谢连辰说着便抓起了一团雪,紧紧攥了攥交给了心儿。

    “这才是雪球。”心儿拿着雪球,手心里凉丝丝的,她一转手便扔到了襄儿身上。

    “公主,你怎么打我呀!”襄儿和心儿一起长大,哪里是个谦让的,随即她也抓起一团雪扔向心儿,只一会儿两人便打闹起来,谢连辰怕心儿手冷,便攥好雪球一个一个往心儿手里送。“你们两个人打我一个,真没意思。”襄儿急地手忙脚乱,穆林一见便也赶着上来帮忙。不一会儿四人便玩在了一处。

    谢连辰幼年丧母,少年老成,他早早便远离了孩童的快乐,十岁出头的时候便随外祖父出战各地,见惯了生死。深入朝堂的这些年他又见惯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甚至他觉得自己都是这样的人,他已经不记得在这样的日子里他愉悦的笑过几次,半日的玩笑让谢连辰突然意识到,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谢连辰看着这充满欢声笑语的凌王府,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同。

    心儿虽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但她也是压抑了多年,就连自由出入芳林苑都是奢侈,如今的日子也是心儿在十几年里连幻想都不敢想的美好日子。

    睡前心儿还收到了来自谦叔的一碗红糖姜茶,她想也不想便知道是谢连辰吩咐的,这碗茶不只暖到了心儿的身,更温暖了她的心。她紧紧蜷缩的心房在这一刻似有所松动“王爷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也比传闻中要好”。她的心渐渐放下了戒备,开始接纳谢连辰的关心。

    事情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心儿这么说的时候,襄儿却更早洞悉了她的内心。“什么呀,我看啊,你是喜欢上王爷了,要不你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啊,你可想想你刚见他的时候表现的多端庄就知道了。”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飞来一只雪白鸽子,直直地站到心儿窗檐前的吊杆上。

    “公主,信鸽又来了。”襄儿如临大敌地看着这只本来很可爱的鸽子,拿下了它脚上的消息。

    襄儿迫不及待地打开,只见上面依旧是荣世玉的亲笔:心儿,吾信机密,传递者不可拆,汝可借此与我谈心。另思虑良久,忍痛告知,吾已与李蕊儿成婚,但吾心依旧,约定依旧,至死不渝。汝母安。

    “世玉哥哥说了什么呀?这不是还没到一个月吗?”心儿最近心情甚好,正在书桌前练字。雪白的宣纸,落笔沉郁顿挫,心儿的字还算好,但是却不像其他女子的娟秀字迹,她的字落笔是那样豪放,收笔却有些内敛。

    襄儿拿着纸条向心儿走去,她一直在想自己怎么才能不让心儿知道这个消息,她不想用这个消息干扰心儿的愉悦心境。

    心儿意识到了襄儿的踌躇,不无担心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不是母亲的事吧?”

    襄儿急忙掩饰道“当然不是啦!哪能呢,这不是写的汝母安嘛,我就是没想明白,这种小事哪里值得就发一个消息呢?这也不是催我们继续递消息的纸条呀!”

    心儿听到母亲没事,便也安下心来,漫不经心的问道“那是什么事儿呀?”

    “就是他说马上要过年了,一定要给你报个平安,还说你喜欢吃栗子酥,让我多给你买些。”

    “就这些?这值得冒险发信吗?你给我,我看看,你这丫头不是骗人吧!”心儿说着便走上前来。

    襄儿一着急,便将纸条往墨砚上一盖,纸条顿时被残留的墨迹染湿,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急躁,到底是什么事,你可别瞒我,莫不是母亲出了什么事儿?”心儿也急切起来。拉起纸条,心儿什么都看不到了。

    “真没事,你放心,娘娘有事儿我会不和你说吗?”襄儿一看纸条看不清了,便心下稍安。“你还不信我吗?”襄儿这话一出口,倒让心儿稍安。是的,她和襄儿一起长大,母亲待襄儿也是极好的,就算不能像对待女儿一样,但也是照顾有加,襄儿待母亲也是极为敬重的,况且襄儿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欺瞒她的。

    “好吧好吧,上次传消息也不久,想来母亲也是没什么事的。只是这鸽子不能留在这里,会被王爷发现,你去再撕一块我画的地图,将鸽子和信息都送走吧!”心儿转身又回去练她的字了。

    襄儿办完这所有的事,谢连辰那边便自然而然又收到了地图的一角,这次谢连辰可看清了,恰是成唐边防图,可是却与原图的同一个地方战备布署全然不同。

    “王妃记错了吗?还是?”穆林有些担心,他知道了谢连辰的心意,也不愿看着谢连辰陷入国与爱的取舍中。

    “她故意画了错的。”谢连辰笃定的说,这一刻他知道了心儿的盘算,终于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为什么王妃要给母国错图?”穆林还是不解,他觉得心儿既然送了,为什么不送真的,要么就不要送,凌王府也是保得住她的呀。

    “本王不知,但是我猜,这图一定是她深思熟虑编出来的,这里面说不准会暴露出成虞的战备部署,每一次她送消息你都要照着画下来。”谢连辰虽然内心喜悦,但还是有理想的,他觉得自己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是,那这一次还是将图送去?”

    “当然,错的有什么不可以送。”谢连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知她今天心情如何?那个荣世玉结婚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

    谢连辰迫切地想知道心儿的态度,便忙向心儿屋子走来,却见洞开的窗子里,李心儿正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襄儿却在身边闹个不停,心儿一转身便将墨汁点到了襄儿的鼻头,襄儿在一旁生气地叫嚣,心儿却笑的弯下了腰。谢连辰看着这一幕,才稍觉心安,原来心儿并没有那么喜欢荣世玉,他还是有机会的。谢连辰心里不由得更加愉悦,这种感觉这样沁人心脾。

    当谢连辰呆呆的望着窗子里的时候,心儿一抬头便也发现了不远处的谢连辰和穆林,她手中握着笔,向窗前走来,在看清确实是谢连辰后,她莞尔一笑,又赶忙行了一个万福礼,手忙脚乱的样子倒让谢连辰感到好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心儿的卧房里,谢连辰第一次提出要和心儿一起吃饭。

    饭桌上,心儿感觉甚是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紧张,她想,八成是因为自己偷看了他的地图,心里有些许愧疚吧。餐桌上,谢连辰总是没话找话,而心儿也只是回答个嗯哦。

    晚餐过后,谢连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过年的衣服,我明日找人来给你定做。”

    “嗯”心儿依旧是一个字,其实她都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

    谢连辰见状,心里有些难受,他想,她虽然不那么喜欢荣世玉可是也没有多喜欢自己吧!他只得怏怏而归。在战场上,他是十足的自信,可今天,面对心儿,他却有些不自信了。

    “王爷今天为何到这里来吃饭了?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心儿越想越不安,“难道是信鸽太频繁出入王府被人注意到了吗?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要不然自己早就被抓走了,哪里还能和他一起吃饭。又或者他又是要警告她?”心儿想着想着便睡去了,梦中她依旧是那个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快活的女孩,只是她的甜蜜似乎又有了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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