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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室友

    除夕那天,苏母给苏清楣回了一个电话,距离上一次苏清楣主动打给她过去有两三天了。

    苏母一接通电话就问她,有什么事,怎么忽然打电话。

    苏清楣自嘲着笑了一声,说,没什么。

    而后苏母又问了一下一模考试的情况,苏清楣一一回答后,聊天也结束了。

    她没有把估分的事情告诉母亲,而是转头告诉了唐殊。

    唐殊思忖了片刻,说道:“按照往年的经验,一模的成绩跟高考是最接近的,所以,你想好要报什么学校了吗?”

    苏清楣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也没说什么学校,只是说了一句:“我想学医。”

    “学医分数很高。”

    “我知道的,”苏清楣垂下头,转而问道,“你呢,你想去哪儿?B大光华吗?”

    “之前确实有想过学金融、财会这一类的。”唐殊坦言。

    “挺好。”苏清楣点点头,她打心底里觉得好,名校的王牌专业,才是唐殊最终的归宿。

    唐殊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再次开口时,倒问起苏清楣来了:“协和?北医?”

    “……”苏清楣一时噎住了,顿了顿才答上,“我疯了吗,我这个成绩报协和北医。”

    “那你打算报哪所医学院校?”

    “目前来看的话,首医还有点机会,但还要提高许多才行。”苏清楣嘟囔道。

    毕竟,要去首都上大学,分数都不低,何况是学堪称“卷王专业”之一的医学呢。

    唐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搭话了。

    -

    唐梅没在除夕夜赶回来,这天晚上家里只有苏清楣和唐殊两人。

    许是处在假期当中,苏清楣不知怎么的,晚上翻来覆去换了几个科目,没有一本是看得进去的。

    于是,她一下站起来,准备去客厅那点儿吃的。

    谁料一开门,唐殊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两人在过道碰见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以致于苏清楣总有种错觉,唐殊这小子是不是掐着点出来的,不然为什么每次她出来的时候都能刚好碰到。

    两人对视了一眼,唐殊忽然问:“想不想出门?”

    这问题问得没来由,苏清楣挠了挠头,反问道:“去哪里?”

    “河岸边有烟花,去吗?”唐殊说道。

    苏清楣短暂地思考了半分钟,正好今晚她也看不进去书本,于是便顺水推舟,点头答应了:“好啊。”

    这话说完,她又回房里换了一身行头。

    撇开上次去万新围,这还是她头一回跟唐殊上街,不知是何种心理作祟,双手拉开衣柜后,竟然呆在了原地。

    思来想去就是不知道穿什么好。

    今晚不算冷,但有风,穿大棉袄吧有些夸张,而且臃肿又不好看;但穿小裙子,她找了半天又没有一条能搭配的裤子。

    最后捣鼓了一通,穿了中规中矩的套装,上身红白色小披肩,配一条冬季牛仔裤。

    再次出来的时候,唐殊已经在门口那边准备好了,正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

    听见动静,眼皮掀起来,嘴角勾成了一个弧度:“我还以为你换件衣服要换到明年。”

    苏清楣没好气地应道:“明明很快了好吧。”

    -

    除夕总归是跟寻常日子不同,特别是河岸边,好像整个城市的人都奔着看烟花来了。

    两人到达的时候才十点多,可一上观景长廊,早已都是乌压压的人头。

    每个出口都有警员维持秩序,人流只能往一个方向走,两人上去之后,几乎都是被推着走的。

    唐殊倒还好,个子高,能看着路,苏清楣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种在夹缝中生存的感觉,别说看烟花了,能不撞到前头那人的后背就算不错了。

    走走停停一段路后,她也忘了时间,忽然转头望向唐殊,在嘈杂的人群中扯着嗓子问道:“唐殊,你说的烟花是什么时候啊?”

    “零点之后。”

    “啊?!”苏清楣两眼一黑,“那我们岂不是来早了。”

    “不早,”唐殊说道,“晚了估计都挤不上来,这个点该限流了。”

    说得也有点道理……

    苏清楣一时语塞。

    “累了?”忽然,身旁的人不知何时转过头,垂着眼看她。

    “不累,”苏清楣说,“就是太挤了,我怕一会儿会看不到。”

    “会看到的。”

    这话说完,唐殊二话不说拽着她往另一条道路挤去。

    河岸边的长廊并不是直直的一条大道,在一些间隔的节点会有分叉,而分叉又会通去其他的观景长廊,人群基本上都集中在主干观景长廊上。

    唐殊借着一个分叉路口,把苏清楣牵到了一个小干道上,果不其然,也就刚刚分叉的地方还堵了些人,在小干道上走了不到一百米,能明显感觉到人流减少。

    逃离了拥挤的人群,苏清楣觉得迎面吹过来的风都凉爽了几分。

    “这儿的人真的少了诶。”她笑脸盈盈地冲唐殊说道。

    唐殊马上应她,只是淡笑着望了望河岸,又望了望她,转而问了一句别的话:“你在这城市呆这么久了,每年除夕过了零点都会放烟花,你就没看过吗?”

    闻言,苏清楣真的停下来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小时候爸妈带我看过一次,是在船上看的,那时候好像还建成这座观景长廊,但可能是那时候年纪太小了,都没什么印象了……按道理,这次算是我记事来头一回站在岸边的观景长廊上看。”

    “你呢?”她转头反问。

    “这几年都有看。”唐殊回答。

    “真的?!”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像唐殊这种对什么事情都很寡淡、好似没什么能勾起他兴趣的人,竟然会每年除夕跑来观景长廊看烟花。

    “不然怎么知道有岔路可以走到这里。”唐殊又说。

    然而,苏清楣还在回味他那句话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清楣!”

    两人应声回头,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是白景深,只喊了苏清楣的名字,正小跑着追上来,脖子上还挂着单反相机。

    这相机苏清楣还认得,正是一中校运会的时候她拿来拍照的那一台。

    只是苏清楣没注意的是,在见到白景深的那一刻,身旁的唐殊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随后又恢复成那副冰冷得不近人情的模样。

    “好巧啊,清楣,”白景深追到了跟前,视线才挪动一分,“唐殊。”

    他早跟在两人后面的时候,就见到唐殊了,一直迟迟没喊出口,是他有些不确定,竟然会在一个闹哄哄的地方看到唐大学霸,有种不真实感。

    “你们是一起来的……”这话还没问完。

    苏清楣还想抢答来着,唐殊却比她更快答上来了:“是,我们一起来看烟花。”

    “这样啊……”白景深眼里的光暗淡了几分,明明在苏清楣回头的时候还满心欢喜来着。

    “约好的吗?”白景深又问。

    “临时起意,”唐殊又一次抢答,“突然想看,就带她一起出来了。”

    这话怎么让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得好像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一样,亲密得做一件事情都不需要互相知会一声,直接就不约而同地做了。

    白景深听到这里,表情有些古怪,只见他深深地望了苏清楣一眼,像是在确认。

    苏清楣也被唐殊那两句回答绕晕了,不知所措之时,只能快速地转移话题:“景深,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没有,我爸妈在后面跟着呢,我刚才见前面的背影很像你,于是就赶上来打个招呼,没想到真的是你,好巧啊,只能说还挺有缘的哦。”白景深回答道。

    “不算巧,”唐殊面无表情地说,“今晚大半个城市的人都挤在这里,能遇到也很正常,你再往前走几步,估计能碰到半个班的同学。”

    白景深:“……”

    苏清楣:“……”

    也不知道唐殊吃错了什么药,明明刚刚还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现在说气话来又藏着刀子,阴阳怪气的。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为了缓解气氛,白景深主动搭起话来:“对了,这条小干道好像很少人,这里能看到烟花吗?”

    “不能。”唐殊回答得又快又干脆,不假思索。

    苏清楣:???

    白景深:???

    “不能?”白景深咽了咽喉咙,又问,“那……”

    “一点都看不到。”唐殊又说,“你要拍的话,还是回主干道吧。”

    说着,他的视线移到了白景深胸前的那台单反相机上。

    白景深本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便有个女人的声音喊他了,那应该是他的母亲。

    反正在这儿也拍不到烟花,于是,白景深只好道别两人,小跑这回去了。

    直到人完全消失,苏清楣才缓过劲儿来,对着唐殊好一顿问:“你干嘛这么对人小白说话,听着怪怪的。”

    “小白?”唐殊反过来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你们很熟吗?”

    苏清楣被问得一怔,悻悻回答:“不算很熟……大家不都喊他小白吗。”

    “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苏清楣又说。

    “误会什么?”唐殊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误会我跟你……”

    “你和我什么?”

    今夜明月正圆,有彩云伴在左右,若隐若现,忽明忽暗的。

    路灯的光亮不明不昏,照在少年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那张顶好看的脸一半在光亮中,一半藏在黑暗里。

    苏清楣每次对上他的眼睛,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分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应该是熟悉不过的人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清脆的响声,划破了黑暗,少女那句想问又没问出口的话好像变成了烟火,绽放于天际。

    随后,五彩斑斓的花火漫天而起,整个河岸的上空一时闪过无数彩色光亮,与天边的彩云交相辉映。

    新年到了——

    掌声,欢呼声,叫喊声……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可苏清楣却像失去了听觉一般,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烟花。

    忽然,她转头看向唐殊,少年的瞳仁反射出彩色的光亮,时而清浅,时而深邃。

    “你不是说这里看不到烟花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骗你的,说什么都信,笨蛋。”唐殊好像笑了,就像化开的冰山,透出暖意。

    苏清楣张了张口,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一句。

    “新年快乐,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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