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天微亮。

    江淮音醒来,看向旁边还在睡觉的谢离,摸了摸唇,还想着昨夜的事。

    那人竟然主动吻了他,承认喜欢他,这实在不可思议。

    江淮音翻身下床,瞄到地上的血迹,便顺手清理掉。

    “干嘛呢?”

    “你醒了?没事,清一下血迹。”

    谢离起身,披上裘皮大衣,“走吧,这地方别待了。”

    “你去哪啊?伤好了吗就走。”

    “你不走我走。”

    江淮音拿他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揽着他肩,那人弓着背,挺不直似的。

    出了客栈,两人本想找个酒楼,却忽然听见一声温柔的女声。

    “淮音!终于找到你,你跑去哪里了?”江虞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待站定后才看见一旁的人。

    “你是……嘶,有些眼熟,记不太清了。”

    “姐,这是我新交的……额,朋友。”江淮音心想,说爱人肯定是不行的吧。

    “咳咳……你好,姓谢名离。”

    江虞打量了他一番,病殃殃的,印象不是很好。“你好,我叫江虞,淮音的姐姐。”

    谢离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只觉得仪态端庄,大方得体,眉眼间尽是温柔,想来应该被江家培养的很好。

    “淮音,你这位朋友怎么气色不太好的样子,还要你揽着?”

    “姐,他内伤匪浅,昨晚刚发作过,身体正虚弱着呢。”

    江虞若有所思,噢了一声,“原来是江湖中人,幸会。”

    “同幸。”

    江虞见这人说话如此冷漠,没了兴趣,便找江淮音聊。“你们去哪?我正好没什么事,跟着一起玩玩。”

    “姐,这江湖乱的很,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呗。”

    “怎么?还想赶我走了?遇见好看的人便连姐姐都不要了?”

    这三连问给江淮音搞的没法反驳,只好答应带着她。

    几人就顺着北一直走,路过一处地方,全是江湖人士,围着个牌子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武林大会有意思啊,去不去?”

    “当然去,小爷我好久没杀人了。”

    江淮音来了兴趣,“哎,这位仁兄,如何参加啊?”

    “简单,等后天大会开启前去即可,就在前面不远。”

    “多谢。”

    谢离倒是对这武林大会没啥兴趣,看江淮音那么期待便也不好说什么。“你想去?”

    “当然!小卦师,这种鹬蚌相争的局面,你不想看?”

    “你是去……看戏?”

    “不然你以为?我想和他们一样吗?”

    江虞听见江淮音喊他小卦师,想起了什么。“淮音,这是那天桥头算卦的?”

    “是啊。”

    江虞有些意外,看向谢离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这……看样子也不像骗人的啊,还怪好看的么……

    “姐,你就别去了吧,那群人打打杀杀我怕伤到你。”

    “你小子,别想赶我走,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但我还要护着……”江淮音看了眼谢离,又看了看江虞。

    江虞瞬间明白了,“哎呀,他总会武功吧,你姐姐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江淮音看着她那欠揍的眼神,不禁想,这姐可真亲。“他现在还用不了内力,不然会……罢了,带你去便是。”

    “嗯。”

    此时江虞看见路边有卖糖水的,兴奋地跑过去。“这糖水怎么卖?来三碗。”

    “好嘞客官,你拿好。”

    江虞端着三碗糖水坐了下来,“你们站着做什么?坐呗。”

    江淮音扶着谢离坐了下来,江虞把两碗糖水各推给二人。“呐,喝吧,挺甜的。”

    谢离看着眼前的糖水,有些疑惑:“给我的?”

    “对啊,你是淮音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别端着,何必呢。”

    “是我拘泥了。”谢离轻笑一声,心中对她的印象不错,落落大方,不失礼数。

    几人就这么说说笑笑,一直到天色黑下来才离开。

    夜伏昼现,临近武林大会召开,江湖各方人士急走相告,显得十分紧张,着急忙慌的准备着。更有甚者,妄想自己取得第一的名号。

    正是这种时刻,江淮音一行人却闲适的很,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小卦师,你说这群人好不好笑。”

    “追名逐利,可笑至极。”

    江虞虽然不懂江湖事,可对于这些人也忍不住吐槽,“这是……痴人说梦吗?”

    “不错。”

    “小卦师,我去打听打听,你和我姐先聊会。”

    “哎……”

    谢离无奈,默默地走到墙边靠着,闭目养神。“姓谢的,你和淮音怎么认识的?那天桥头你不是对他爱搭不理来着?”

    “他有手好缠功。”

    “什么嘛……”

    谢离突然咳起来,可给江虞吓得不轻。“你…还好吗?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淮音得怪我。”

    谢离听见,似乎收敛了些,可没过多久又咳起来,忙掏出块帕子,捂着嘴。

    “嘶……要不我去找大夫?”

    “可真不用。”

    好不容易不咳了,帕子拿下来时却被江虞瞄到上面的血渍。“你你你……这血……严重啊严重……”

    “没那么夸张的,江小姐。”

    “我可怎么和淮音交代……哎你怎么样,难受不?”

    谢离被逗笑了,一点小伤而已,她居然怕成这个样子。“不难受,我好得很。”

    “喝口水吧,我看你不太好。”

    “多谢。”谢离接过杯,一饮而尽。

    江淮音回来了,“小卦师,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什么?”

    “有一位自称千古第一戈的年轻人,长得倒也别致,那气势像要统治江湖一样,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必能取得第一,还有许多牛马附和,太可笑了。”

    “嗯。”

    江虞见他回来,忙说道:“淮音你可不知道,他刚刚靠在墙上,忽然咳血起来,可把我吓坏了,你快看看有没有事?”

    “啊?姐,没事的,他老毛病了。”

    “是这样的吗……”

    江淮音看向谢离,那人仍靠在墙上,神情漠然,像一潭死水般,平静,毫无波澜,不由得出了神。

    他心想,谢离啊谢离,我可真是要爱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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