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完樱桃的冯俊义,在办公室里忙着整理今年要引进的电影,整理好的资料都存在电脑里。
他给尚恒打去了电话。
“今天不忙?”
“忙,忙着在会所玩。”
“会所?”
“是啊,来吗?我现在是各大会所的VIP,给你地址,来喝两杯?报我名字,有人带你来见我。”
不可思议的冯俊义,听出了尚恒电话里的抱怨语气。
拿着西装外套,让司机送他去了顶级会所。
司机把车停到了顶级会所外,心里还纳闷,一向不喜欢这种风月场合的冯总居然还来这里。
他也不太好问,还等不等冯总。
“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到家里接我去上班。”
“好的,冯总。”
一向沉默寡言的司机,内心还泛起了一些八卦的小九九,自己慢慢消化。
冯俊义报了尚恒的名字,侍从带领他到了一个包间,包间里有四五个人,他并未见过。
尚恒见冯俊义来了,让四五个人都出去。
“轮流去盯着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四五个人答应后,站得笔直,纷纷走出包间。
“你这是唱的哪出?”
“这都过去了一周多了,你才想起来问我,我还说呢,狄旸能沉住气,你也能沉住气?”
“我是忙的没时间问你。”
冯俊义手里还拿了个透明盒子,放到了尚恒的面前。
尚恒打开,是一盒子樱桃。
“是你给我留的?”
“是旸旸,让我给你留一份,说你最近有些辛苦。”
尚恒吃了一颗樱桃,很甜。
“是藤政那小子,吃喝玩乐,全京城的会所跑了一个遍。”尚恒叹气,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怎么了?又不是你儿子,怎么还伤春悲秋的感觉。”
“我是觉得这种混不吝的色胚,还从政?他凭什么?”
“你说他凭什么?”
冯俊义端起了酒杯,笑了笑,扔进去了一颗樱桃。
“我跟了他几天,他身边的混的富二代,官二代,是真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一路货色。”
“你要想查,不是顺手的事?”
尚恒往身后一靠,十分疲倦的样子,“查了,查了百济财阀的三公子,别的人没查。”
“为什么?”
“不敢。”
“……”
冯俊义听出来了,不是尚恒不敢查,而是他不想知道真相。
“那三公子什么背景。”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把公司管好就行了,剩下的,你知道也是糟心。”
“那旸旸呢?你给说了吗?”
冯俊义听出了尚恒的画外音,查出来的事,肯定让人恶心。
“我也衡量呢,全都给旸旸说了吧,她毕竟也是个小姑娘,不说吧,又好像我办事不力。”
自嘲的尚恒,其实心里早有盘算,只是对冯俊义抱怨两句罢了。
“乔奕不是有个出国的名额吗,抽奖的,这段时间她能走吗?我要去趟法国,正好带上她。”
“能走,你带去吧。旸旸那边,我派人照顾。”
“还有女生?”
“没有,派个男的,在校外就行。藤政这段时间也忙得忘了狄旸,估计问题不大。”
尚恒摆弄了摆弄樱桃,好像有点舍不得吃。
“唐老回晨曦了?”
冯俊义看出来尚恒牵挂着谁,想来也只有牵挂唐老了。
“应该是快回去了吧,唐老最近也全国的跑,年龄大了,反而怎么开始操心了呢,不过还好,老爷子天天锻炼身体。”
“那就好,身体好,心情好,我看着唐老身体不错,也不用担心。”
尚恒点了点头。
“陈敏锐的公司也还不错,危机过去了,核心研发资金也够,暂时也没人敢动他。”
冯俊义给尚恒宽心,却让尚恒皱了眉头。
“提起陈家,我还来气,你和旸旸为了陈家忙的那段时间,我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这后面一查,藤家逃不了干系,还是始作俑者。”
不出冯俊义的所料,他之前只是猜测,直到尚恒现在说,他也能想明白。
“藤家起来,是陈老扶持的?”
“算是吧。这背刺陈家,藤天福也能干出来。”
“人为财死罢了,藤天福有什么好结果,就藤政这个样子?”
冯俊义指了指门外。
尚恒淡淡地扯嘴角笑了一下。
“要钱到底能干啥?就养这么败家子?我说你之前有没有需要陪客户来这种地方?”
“我?”冯俊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笑地问尚恒。
“是啊,这段时间我是混在会所,什么事都见过,最主要的就是拉业务陪客户的。”
“你对我们公司是有什么误解吗?我们是正规的公司。”冯俊义笑着摇了摇头。
“正规我知道,那拉业务呢?”
“业务?”冯俊义大笑,摇了摇头,不是嘲笑尚恒,而是肯定地回答他,“我们公司都是别人求我们,倒是有不少合作乙方想拉我来这会所谈事,我都推掉了。”
尚恒了然,笑着点头,给冯俊义竖起大拇指。
“我是挺佩服你的运气的,能在这么好的行业,能有这么好的公司,不用逢场做戏。”
听着尚恒对自己公司的肯定,冯俊义第一反应,是应该感谢狄旸。
两人喝了一些酒,尚恒的手下轮流跟着藤政,另一个手下,送尚恒和冯俊义回了四合院。
两人难得放松一下,小酌之后,都睡得很香。
熬夜畅玩的藤政眼睑下有些黑青。
他左手搂一个美女,右手又搂了一个美女,坐上自己的车,往酒店去。
到了总统套房,女孩们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
藤政先去了浴室,两个女孩在外面窃窃私语,还点了豪华餐。
服务生送来了酒、各类甜点、水果等一推车的夜宵,而后离去,两个女孩端着红酒,到了按摩浴缸里。
两人喝着高价红酒,吃着水果,浑身上下被按摩得十分舒服,两人还开心地聊着天。
时不时还能听出她们笑闹的娇羞,打闹摸一下对方嫩滑的锁骨下方。
藤政围着浴巾出来,看见这景象,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吃着夜宵。
多么美的夜色,从落地窗外都能看到京市最高的山,还有璀璨的星辰,好像伸手出去,就能摘到星星。
藤政坐到床上,女孩们看到了,赶忙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说笑着去了藤政的身边。
酒店里的春色,永远都比外面的景色多。
人类的欲望在某些地方被无限放大。
有时候,是普通人不想看到,或者是理解不了的。
就像非洲人土著人没见过船,忽然从岸边驶来了一艘豪华游轮,非洲土著人都看不见这艘邮轮是一样的。
享受贪婪欲望的人,只能在欲望面前被欲望一次次征服,并一次次拉扯着欲望的网,让网越来越大,供自己在网上,从这端滚向另一端。
像只黑寡妇,在网上吞噬着自己的食物,勉强用食物填补腹中和心中的空虚感。
月色是每一个人的,只要你想欣赏它,它永远在活着的人头顶。
狄旸和唐霖燃从图书馆出来,还是有不少人若即若离地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照常说话,看着星空,在校园里享受着纯纯的月色。
大学的生活,平静中带有波澜,却流逝得特别的快。
在社会活动中,唐霖燃为了学分报了社区服务活动,狄旸的成绩比唐霖燃的好,小测试,大考都平稳度过。
唐霖燃去忙得一地鸡毛。参加完学校里的测试。还要靠社区的服务考试,就来不及。
实在没办法了,狄旸帮唐霖燃去替考,唐霖燃帮狄旸上课点名。
到了社区服务考试,很多考生就是来抄个答案,走个流程,但还是有监考老师做个样子。
狄旸可是第一次作弊,前后两世,她都没做过这事。
虽然心态很好的她。
面对写考试卷名字的时候,还是出于惯性写在卷面名字的地方,写了个狄字。
狄旸皱起眉头,正巧监考老师来到她旁边,狄旸就想着拿透明胶把名字撕一下。
监考考试无语,敲了敲她的桌子,“这位同学,你的名字都能写错?”
说时迟那时快,狄旸在慌张的时候,又逼自己淡定且冷静,瞬间,她通过表演课的哭戏。
但她觉得,双眼续上了眼泪,心里满意,演出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对监考老师说,“老师,我父母刚离婚了,我习惯了……父姓。”
‘对不起了老狄。’狄旸内心是对狄驰的单方面忏悔。
这监考老师一听,再看狄旸蓄满泪水的大眼睛,瞬间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无声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狄旸慢慢低下头,抬手擦了擦眼泪,一气呵成,没有导演喊action和cut,狄旸是凭着身后有没有老师的眼神来判断演戏结束的。
考试题很简单,考场环境很松,都是拿着书抄答案。
狄旸连笔写字的快,字体清晰好看,本来两个半小时考两门交卷。
用了一个半小时答完卷子的狄旸,含着眼泪给监考老师鞠了个躬,被准许交卷,她缓缓走出了考场。
留下监考老师,暗自摇了摇头,惋惜这个孩子的‘悲惨的命运’。
2个社会实践学分帮唐霖燃赚到了手。
小雀跃的狄旸,让乔奕从烤鸭店带回两只烤鸭,她准备带回学校和唐霖燃的舍友们小庆祝一下。
学校食堂,两张餐桌拼在一起。摆上了狄旸带回来的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