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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赵府规矩

    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我无法认同家人对赵任飞的做法,可我又能改变什么?

    答应为几个妹妹画连环画,我和冬至在庭院里裁剪了一天的宣纸,这活真该交给机器干。

    准备好笔墨纸砚,我脑子里全是动漫的影子,国内的、国外的,不知道画些什么才好,思来想去,我决定画我们民族的东西——西游记。

    第一章当然要从“美猴王横空出世”画起,我越画越得心应手,越得心应手,就越来劲,哪怕是父亲来了许久我都毫无察觉。

    “冬至,继续添墨。”

    父亲帮我研着墨,我继续痴痴画着。应该是许久了吧,我都没有这样拿着笔好好画过画了,电脑或许会替代我们的大部分生活与工作,但它绝对替代不了我们最初追求的快乐。

    画累了,冬至会给我递上一杯茶,我欣赏着自己的画作,还是有些功底的。我将前几个章节的画稿递给冬至,希望她能帮我缝制成书。

    一个转身,我便看见了还在研墨的父亲。

    “父亲,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爷早就来了,为了不打扰三少爷作画,老爷磨了不少墨。”

    父亲拿过冬至手里的画稿问:“你画的是什么?”

    “西游记。”

    父亲翻了翻画稿问:“西游记?讲的是一群猴子吗?”

    “对也不对,我才刚画几个章节,前面这段确实是讲猴子的。”

    “后面呢?”

    “后面还有人、有龙、有猪、有神仙、有妖怪。”

    “为父很是奇怪,你何时学会画画的?”父亲将画稿又交到冬至手里。

    冬至接过画,又忙去泡茶、端点心。

    “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孩儿有许多事,您并不了解。”

    “哦,你说来听听,还有何事是为父所不了解的。”

    “除了画漫画,儿子还略懂武术。”

    父亲大为吃惊,我在床上已躺了多年,怎么可能会武术。

    “父亲不信,可让我与王师傅过过招。”

    父亲让下人速速喊来王师傅。

    王师傅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他提着大刀雄赳赳地走了过来。

    “老爷,您吩咐得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急事?”

    “王师傅,别无其他,我想让您教教我这个小儿子,毕竟习武可以强身健体。”

    我对王师傅作揖道:“还请王师傅多多指点。”

    “三少爷客气了,你想学点什么?”

    “不如我们先过几招,您看我适合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王师傅怕伤到我,放下大刀,作揖说:“习武之人切磋武艺,点到即止。”

    我也作揖回敬。

    王师傅摆出螳螂拳的姿势,我两腿分开,双手交叉,摆出太极拳的姿势。刚起势,我们短暂停了几秒钟,相互观察对方片刻后,王师傅快步向我袭来,我收回左腿,往后小退半步,左手一摆,用力推出,正好接住王师傅的进攻。我紧接着右腿发力,右拳击出,王师傅一个闪躲,向后退半步,躲过我这招。

    王师傅继续进攻,螳螂拳进攻速度较快,我以柔化刚,马步扎稳,向后仰身,成功躲过他的一劈掌。平日里我与师兄们以太极相互切磋,今日遇到螳螂拳,胜算确实不多。

    我硬着头皮接了王师傅五招,面对他,我还击能力太差,每次都无法近身伤到他。王师傅也没有占到便宜,他开始出狠招,快速变换步伐向我靠近,我本想粘住他,然后靠肩膀发力,将他顶倒在地。没承想,他双手将我擒住,向后发力,把我往回拖,我重心稍偏,被他给带动了,眼看着我就要倒地出糗,父亲一声喊:“觉儿,小心。”王师傅可是明眼人,右手发力,又将我托起,我算是稳稳站住,挣了个面子。

    王师傅松开我,我作揖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受教了。”

    王师傅满意地说:“三少爷底子不错,假以时日,武功定会在我之上。”

    父亲起身走了过来:“王师傅抬举了,我儿自幼体弱多病,今日能有这般身手,还得祖上保佑,习武就此作罢。”

    王师傅跟在父亲身边多年,父亲的心思,他都懂:“既无其他之事,我便先行退下。”

    王师傅走后,父亲严肃地问我:“你果真会功夫,告诉为父,你何时习的武?”

    我知道说实话是没人信的,只能将这件事说得玄乎些:“父亲,我说出来,您肯定不会相信的。”

    “说来听听。”

    “我整日躺在床上,经常会在梦里见到两位年轻的大侠,他们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我跟着他们一路学了好些功夫。一开始我自己都不信,直到我能下床走动,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学会了武功。”

    “你这孩子,整日做什么白日梦呢。”

    “我没做白日梦,我在梦里还拜了师、起了誓,这一切都真真的。”

    “说什么胡话呢?”父亲见过大世面,哪能就这样被我糊弄了。

    “父亲,我真没说胡话,我要去找师兄他们,他们还等着我呢。”

    “够了,一个梦而已,以后不许再提。”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极力辩解。

    父亲一脸不悦:“你在家画些画也就罢了,什么师兄不师兄的,别胡想,想坏了脑子。”

    “父亲,您就让我出去吧。”我哀求道。

    “不许你出府的规矩早就定下了。”

    “您不让我出府,是因为之前我身体不好,现在我能保护好自己了,为什么还不能出府?”

    “规矩就是规矩。”

    “您这规矩对赵先明有用,对我这个健康人又有何用。”

    一听到我提起大哥,父亲便知道我去看过他,发怒道:“看来你还真是把府里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为父现在就罚你去跪祠堂。”

    我不服气,冬至拉着我要去祠堂,我不肯挪脚。

    冬至小声对我说:“三少爷,你就去吧,不然等会老爷就该罚全院人了。”

    为了不让其他人受牵连,我主动去了祠堂。

    以前只是在电视里见过祠堂长什么样,今日一见,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浓烈的檀香萦绕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随处可见的油灯,照得屋内灯火通明,金丝楠木在灯光下越发金光熠熠。最让我震撼的是那一排排的先祖牌位,足足有十一排。我走近仔细瞧着,没一个认识的。

    “三少爷,你是来罚跪的。”冬至提醒。

    我不紧不慢走到蒲团前,看了一眼如此之多的列祖列宗,都不知道该跪谁,我姓向,他们姓赵,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我伸了伸懒腰,慢慢跪下,看着眼前的牌位,也不知道那些祖宗可还认我。

    跪了许久,不时有下人来添灯油、换香炉,本想着能偷个懒,还真是无机可趁。

    我一直跪着,冬至一直陪着。

    “冬至,我还要跪多久啊?”长这么大,我哪受过这样的待遇。

    “老爷不发话,你就得一直跪着。”

    “你没开玩笑吧,我都跪了快两个小时了。再这么跪下去,我膝盖哪里受得了。”

    冬至不说话。

    我嘀咕一句:“这有钱人规矩就是多。”

    “冬至,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罚跪就够了,不用你陪着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去帮我把连环画缝好,我可不想在几个妹妹面前失约。”

    冬至被我打发走,四下没人,我哪里还会认真跪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这才叫舒服嘛。

    突然,我灵光一现,想到了师兄他们说的赵家宝库,正好趁现在,我去探探。

    我轻手轻脚锁上门,对着赵家列祖列宗叩拜:“各位祖宗在上,孙儿无心冒犯,你们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

    我起身寻找着师兄所说的小一号牌位,仔细瞧了一圈,好像都差不多大呀。不对,靠近中间一排的最左边那个好像稍小一些。我作揖后轻轻拿起牌位,一道石墙缓缓打开,果真就是它了。我将牌位放在一旁,拿上油灯,走进了那道石墙。

    说实话,独自一人走在祠堂里的黑暗石道上,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怕那个先祖看不惯你的行为,出来敲打敲打你,那就惨喽。

    走了约莫十米,空间一下子就打开了。这里黑漆漆一片,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我仔细查看了一圈。赵府是真有钱,数不清的字画、瓷器、玉石,还有好几口大木箱子,打开箱子,整间屋子一下子就被照亮了,里面躺着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师兄们不劫赵家,还能劫谁?

    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装有白凤的小木盒子,难道它没有穿越回来?

    思考片刻,我关上所有木箱子,拿着油灯走了出去。放好牌位,石墙慢慢关上,我打开门上的锁,又一本正经地跪着受罚。

    不多会儿,我就听到一群小孩子的声音。看来,是我几个妹妹来了。

    雅儿轻轻推开门,她们几个都跟着跑了进来,雅儿又将门轻轻关上。

    四个小嘴巴叽叽喳喳喊着:“先觉哥哥,我们给你带了点心、水果......”

    我对她们做了一个虚的姿势,她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招呼她们过来和我一起坐在蒲团上:“你们怎么知道哥哥在这里罚跪?”

    雅儿小声说:“我娘亲告诉我的。”

    蝶儿也跟着小声说:“我们去后厨给你偷了吃的。”

    “你们这群小精怪,哎,让哥哥怎么能不喜欢你们呀。”

    “哥哥,哥哥,你快吃、你快吃。”荷儿催促我说。

    我拿起她们手里的糕点,幸福地咬了一口:“哥哥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哥哥,你被爹爹罚跪了,我们的连环画怎么办?”雅儿一阵担心。

    原来这群小鬼头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她们的连环画,真是又气又好笑。

    我故作为难,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不回答她。

    “哥哥,我让娘亲找爹爹求情,早日放你出去。”雅儿人小鬼大主意多。

    “哥哥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二娘未见能帮得了我,这可如何是好呀。”我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蝶儿提议:“那我们去找祖母。”

    我赶紧打住:“不必了、不必了,哥哥跟你们开玩笑的。连环画我已经画好了,你们去找冬至姐姐拿。”

    四张嘴巴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我继续虚道:“这里是祠堂,不要喧哗,你们快去找冬至姐姐吧。”

    这群小精怪又一窝蜂跑走了,我收拾着她们留下的吃的、喝的,有这么几个妹妹,还真是幸福。看来多子多福,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刚收拾好点心,祖母就走了进来,我一慌神,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那重重一击,差点没废了我的两个膝盖。我急忙整理好衣服、又擦了擦嘴巴。

    祖母在春分的搀扶下跪在了我旁边的蒲团上,她接过香,给祖先磕了三个头,春分将香插在香炉里。祖母就这样一直陪着我跪着。

    “你爹是让你来罚跪呢,还是让你来吃好吃的。”

    我无言以对。

    祖母又说:“这府里的规矩早就定下了,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守规矩,也该好好罚罚。”

    我小声说:“祖母教训得是。”

    “你母亲在世那些年你倒是挺懂事的,不知为何,这些时日你一反常态。出府之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大哥之事,不可再提,更不可与他再见面。”

    “为什么?哥哥姐姐的死,是不是与他有关?”我抛出心里的疑问。

    祖母转头,眼神严厉地看着我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难道不提,你们就可以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吗,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大家都看得这么开,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对待赵先明,他现在活着,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祖母气愤至极,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混账。”

    别看这老太太出门进门都要人扶着,她这一耳光可不轻。我忍着痛,不敢用手去摸。

    春分扶起祖母,一行人扔下我就要走。

    祖母临走前留下话:“你好好受罚。”

    她们一走,我身心就轻松了。

    我坐在蒲团上,用手揉着脸,心里不是滋味:我向前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赵家人这身皮囊,还要让我受多少罪。

    半夜,我坐在蒲团上睡着了,冬至悄悄给我弄了点吃的过来。

    “三少爷、三少爷,你醒醒。”

    我被冬至喊醒,看着她手里可口的饭菜,肚子早就不听使唤了。

    “三少爷,你快吃吧。”

    我端起碗,不顾自身形象,认真做了一回干饭人。

    吃完饭我还不忘抱怨几句:“这府里的规矩要改改了,罚跪怎么能不管饭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三少爷,你这些话都是去哪里学的?”

    “书上啊。”

    “连环画上吗?”

    “算是吧。我现在吃饱喝足了,你回去吧。”

    “冬至陪着你。”

    “不用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睡饱美容觉,不然很容易老的。快走吧。”

    冬至拗不过我,拿着食盒走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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