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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贺羡第一次见到凌竺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姑娘来者不善。既然她有意接近自己,贺羡便顺了她的意,把此人带在了身边,看她究竟能耍什么花样。

    “好啊!”凌竺墨高兴答道,她心想这一路上奔波的那么辛苦,我还不想去呢!倒不如在这京城玩几天。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贺羡笑了,故意说道:“此去路程遥远,最少也要一个月,这期间还劳烦春姑娘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府上的大小事务了。”

    说着还把将军府管事的给喊来了,顺带把钥匙也给了出去。

    凌竺墨盯着这一大串钥匙想,要是贺羡只离开几天,她肯定是高兴的。可是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不仅意味着她见不到贺羡。更加意味着自己的任务进度条会停止这么长时间。

    照这个进度下去,她得在这待多长时间啊!不行,绝对不行。凌竺墨拒绝接过钥匙,立马笑眯眯地看着贺羡说:“我想了想,我都好久都没有回北狄了,你知道的,人嘛出门在外,总是会格外的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为了让贺羡相信,凌竺墨硬挤出了一滴泪珠,她确实有点想念自己的家了。

    “你是北狄人?”贺羡不是那种什么人都会留在身边的大好人,因此他早就查过凌竺墨的底细。

    不过没查出来什么,贺羡只知道来自北狄,自小是孤儿,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面对这个问题,凌竺墨丝毫不慌,既然系统给了她这个身份,作为主人公的贺羡肯定是早晚会知道的。或许早就查过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都查到了什么。

    “对啊!我没说过吗?”凌竺墨装起傻来。

    “那你怎么来了南景?”贺羡问到底道。

    凌竺墨:“此事说来话长,你要是想听,你带上我,我路上慢慢说给你听。”

    凌竺墨说的话,贺羡要么不信,要么半信半疑,他不知道凌竺墨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也未曾察觉,凌竺墨究竟是谁派来的。

    “一句话,带不带吧!”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凌竺墨直接了当地说道,大不了自己偷偷跟着。

    贺羡懒得与她争论,两朝内都有群臣反对这门和亲,这一路上怕是危险重重,麻烦不能在多一个了。

    玉和得知要嫁人以后,并没有像萧羽泽说的那样不高兴,她还是每天吃吃喝喝的玩乐。即使是到了穿上婚服的这刻,她情绪也没多大的变化。

    此时宫里的老嬷嬷正在为玉和梳着带有好寓意辫子,玉和坐在镜子面前,她无聊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乱动,调皮的像小孩子一样。

    直到老嬷嬷给她盖上红盖头,玉和才静了下来,按照他们的流程一步步走着。玉和的母妃拿着手帕哭得伤心,就这样看着女儿一步步地踏出了宫殿。

    轿子抬到城门口的时候,有人叫停了轿子。是萧羽泽,身边还带着一个下人,手里抱着字画。

    萧羽泽走到贺羡的马跟前,问:“贺将军,我能不能再看玉和一眼?”

    贺羡:“陛下早就准允过你来送别,请便。”

    玉和不知结亲有什么规矩,听见萧羽泽的声音,她穿着婚服下了轿子。她轻撩开盖头,“羽泽哥哥,你是来送我的吗?”

    “嗯,我是来送你的。”萧羽泽哽着喉咙说道,接着将下人手中的字画递了过去,“你看,你嫁人我都没送你什么礼物,给。”

    “你不是说,你觉得我的字好看,画很美,一直想要吗?之前不送你,不是因为不舍得,是我想送你更好的。可我一直觉得我的字差差了些,画也不够美。”

    “那现在是不是这字和画,都好看极了。”玉和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字画。

    萧羽泽摇头,苦笑道:“我是怕以后没机会送你了,不过你到时候看了,也别觉得丑,我可是练了很久的。”

    玉和点着脑袋,她从没觉得萧羽泽不优秀过,当然也包括他的字和画。她将字画交给了身旁的婢女。在重新踏上轿子的那一刻,玉和回望了一下高楼,原来她长大的地方外面长这样。

    看着这座宫殿,玉和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没有太过伤心,也没有太过高兴,是很平和的表情。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原来外面的高墙是这样子的。”

    在凌竺墨的念叨下,贺羡还是带上了她,本来不带她,贺羡心里也不放心,索性还是带在身边看着好。

    只是凌竺墨现在换了个身份,成了玉和公主带来的丫鬟。按理说武任和武胜也应该在,可这一路上凌竺墨都没看见他们两个。

    去北狄的路程很遥远,凌竺墨没有身份,只能跟着公主的轿子,走得她感觉自己腿都要走断了,而且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贺羡倒是自在,骑在马上舒舒服服的。

    也不知道歇歇停停地走了几天几夜,反正凌竺墨已经感觉双腿快要废掉了。她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跑到了贺羡的马跟前,扯着他的衣袍,用着极其可怜的声音问:“我能骑马吗?”

    得到的却是贺羡无情地回答,不能。

    凌竺墨不想看他脸色,悄咪咪地瞪了他一眼后,老老实实回了公主的轿子旁,继续行走着。这可恶的系统,派我来这个世界做任务,也不给我点什么超能力,我要是会飞该多好啊!不,瞬移好像更好点。

    就在凌竺墨走神时,一支林子中突如其来的箭射向了轿子,这只箭正好插在了轿子门帘的上方。

    贺羡掏出长剑,对着身后士兵说了一句:“注意戒备。”

    喂!现在不应该先关心公主有没有事才对吧!凌竺墨小心翼翼地准备拉开帘子时,林子里又冲出来一堆拿着大刀人来。

    凌竺墨还没来得及反应,轿子里的新娘也一个大踏步冲了出来。拿着一把长剑加入了打斗,就连陪嫁的侍女们也加入打斗。

    这玉和公主这么猛的吗?她的侍女也好厉害。凌竺墨管不了那么多了,谁都会打架,她可不会,还是保命要紧。她立马蹲下躲在了轿子的一旁。

    “啊!救命。”谁知一个刺客发现了她,抓住凌竺墨的衣服后,就将她往后拖。贺羡听见后,一个弓箭射中了刺客的胸口。

    刺客顺势倒下,吓得凌竺墨也一动不敢动。

    “你不会武功?”贺羡看着她模样,眼神里满是质疑。

    “谁告诉你我会武功的?现在怎么办?”凌竺墨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躲在他身后问。

    “我们的兵力不足,也没必要和他们久战。”贺羡将凌竺墨抱上了马匹,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撤。”

    按照贺羡原本的猜想,他们原本是有望逃脱掉那些刺客的。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还一个劲上前奔跑的马儿,步子突然软了下来。

    且整个队伍的马都成了这样。没有人来得及防备,每个人都被摔得不轻。就在贺羡扶凌竺墨起来的那刻,数十支箭朝他们射了过来。

    完全没有要留他们活口的意思,士兵们不得不再次被迫战斗。此时的凌竺墨才看清了,穿婚服的人原来不是玉和公主,而是贺羡找来假扮玉和的女侍卫。

    包括那几个陪同的宫女也是贺羡找来的。个个训练有素,武功高强,只有凌竺墨被蒙在鼓里,她开始疑惑,既然这个公主是假的,那真正的玉和公主去哪了?

    此时的另一条道路上,正安静祥和,武任有些担心,不知道主上那边是否还安全。

    武胜安慰他道:“主上说过,如若没事,他会和我们在北狄的王宫中会合,如若有情况,他也会想办法传纸条给我们的,你就别担心了。”

    “这眼看着就要到北狄城了,我们还是护好公主的安全比较重要。”

    这一边一番打斗后,贺羡的兵力惨败,他虽然有准备,但明显对方的准备比他更足,再加上士兵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体力已远不及他们。

    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倒到屈指可数的地步。敌方的人脚步步步逼近。

    仅剩的一个女侍卫,眼神凶狠的看向敌人,右手紧紧握着长剑,“将军,你快走,我们来断后。”

    贺羡没有犹豫,此刻保留性命最重要。否则到时候,自己的士兵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保重。”贺羡拉着凌竺墨朝身后跑去,对方那肯放过他们,一个刺客拿起弓箭直接穿过盔甲,射中了贺羡的后背。

    贺羡没有回头,一个劲的向前跑着。凌竺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跟着他跑。他们跑进了一处废弃的村庄。

    贺羡的血顺着盔甲流着。凌竺墨扶着他坐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外面无异样后,才蹲下来问他:“你还好吗?”

    凌竺墨看了一眼后面的弓箭,看样子应该不是很好,箭头虽然没有射穿身体,但凌竺墨都能想象,那应该会很疼。

    凌竺墨本来就很慌张,结果贺羡还吐了一口血出来,她一下更慌了,“我要怎么做?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得重新认识你,我不想重新认识你,不想再走那么远的路了。”

    凌竺墨又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堆,贺羡听不懂的话。换来了贺羡的一句,“你要是真不想我死,就替我拔了它。”

    贺羡谈定得完全不像个受伤的人,凌竺墨却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凌竺墨从身上摸了一块硬饼出来,因为太硬了所以凌竺墨没有吃掉,又不想浪费,“我技术比较生疏,你咬着它的话,或许会好一点。”

    贺羡接过硬饼,这大饼要是不烤熟,牙齿很难咬动。他将饼子含在嘴里,透露出一丝甜味出来。

    “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凌竺墨蹲在身后,找好着姿势,双手紧紧地握住箭支。

    见贺羡点头,凌竺墨管不了那么多了,握住箭后开始一点点地将它往外挪动着,明明只有几厘米深,却愣是给她移出几十厘米的感觉。

    扒出箭头后,贺羡脱了盔甲,要求她扯几块身上的布,替自己止血。也不知道是多不相信凌竺墨,还说会以一箱的衣物来赔偿。

    凌竺墨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反复折叠替贺羡捂住血口。衣服布料太好,她根本撕不掉,束腰带最方便。

    另一条腰带则替他绑了一下,现在两个人的处境,成了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衣衫不整的奇怪模样。

    凌竺墨倒不会介意,她里面还穿着一件。虽然在这的人眼里,姑娘家这样的穿肯定是不妥的,但她也没觉得把外衫脱了有多尴尬,只是露着肩膀有点冷而已。

    何况她现在没脱,只是衣服没了束腰带,就只能敞开着,感觉怪怪的。贺羡不小心看了一眼,便立马如君子一样,背对起凌竺墨来。

    又将自己的一条束腰带递给了她,凌竺墨接了过来,将贺羡的腰带绑上腰之后,因为颜色不一显得很违和,现在两个人衣物都松松跨跨的。

    凌竺墨:“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贺羡踩着杂草丛走了出来,他观望了一下去北狄的大概距离,还有两站左右。

    他回过头来看向凌竺墨说:“你要是害怕了,我可以一个人去。”

    什么意思,刚帮了你,又想抛弃我?凌竺墨笑着回:“只要将军你还在,奴婢定当誓死追随,永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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