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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丽妃心中隐隐不安。当初她就差点因为这个宁澄让俞扬梦得了逞,若不是自己想办法隐瞒那件事,现在恐怕连个妃位都争不着。

    她转身问自己的宫女亭春,那南景国的亲使怎么好端端地查起宁澄的事来了。

    亭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其情况。不过有件事她觉得很奇怪,贺亲使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全程都带着他的贴身丫鬟凌竺墨。这个凌竺墨似乎与公主的昔日好友宁云圭还走得特别的近。

    “凌竺墨。”这个丫头,还和太子妃有那么几分亲近,怕不是个普通的丫鬟。

    “娘娘,会不会……”亭春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丽妃的眼色,其余的宫女便都被退了出去。

    “你是想说,他们发现那件事的端倪了。”宫里丽妃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她的陪嫁丫鬟亭春。很多事情就连宁昶礼都未必可知。

    亭春猜想道:“没准他们见过公主也说不定。”

    宁澄当初被送去南景的时候,丽妃就没想过她能好好活下来。她被送走的那年,南景正逢洪水大难。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些,丽妃渐渐冷静下来。“你去查查,这个凌竺墨究竟是何来头。”

    亭春:“是,奴婢这就去查。”

    宁秋年看完手中最后一本折子后,沉思了片刻问李公公:“贵妃近日身体如何?”

    李公公回,俞贵妃还是老样子,每日望琴思女,身子一直不见好转。

    云华宫内,俞扬梦正在抚琴,自宁澄那件事发生以后,她所弹奏的琴乐便满是忧思,再也没有了欢乐。可是今日的琴乐,似乎没有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宁秋年站那听了许久,想当年俞扬梦的琴声,总能让他安下心来。今日这琴声听着,又有点当年的感觉了。

    俞扬梦:“臣妾给陛下请安。”

    宁秋年拉着她的手,到了一旁坐下,“你近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发生?”

    “并没有开心的事发生,只是今日天气甚好,弹了弹曲子罢了。”俞贵妃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心里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不过跟贺羡他们讲起澄儿的事情时,俞扬梦这才发现其中多了些以前自己从未想过的细节。要是澄儿还活着,她也必须振作起来,重新博得陛下的欢心才行。

    “你可知,朕已经许久没看到你脸上的笑了。”宁秋年心中对她一直是愧疚的。如果他们只是一对平凡夫妇,作为丈夫他兴许会每日哄她开心。可他们不是,自己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臣妾老了,笑了也都是褶子。”俞扬梦努力让自己笑着,可是时过境迁,脸上的笑也不比当年的真了。

    宁秋年今夜留宿云华宫的消息,很快被丽妃知晓了。陛下已经许久不在俞贵妃的宫中留宿过了,以往就是待的时间长一些,但从不过夜。丽淑觉得此事不简单,她问亭春:“让你查那小侍女的消息,查到了吗?”

    “那凌竺墨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孤儿。不过……”亭春欲言又止道,“她是北狄人,听闻是小时候流落至南景的,机缘巧合下才成了贺亲使的丫鬟。”

    “有这么巧合的事?”听完凌竺墨的经历,丽妃开始怀疑起来。

    亭春:“娘娘的意思是,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公主?”

    丽妃:“不管她是不是公主,此人也必定知晓宁澄的事情,绝不能让她久留。”

    亭春上前一步,看见丽妃做出一个抹脖的动作,她有些顾虑道:“她可是贺亲使的人。”

    贺羡的人又如何,这里可是北狄。当初宁秋年就是为了依靠丽妃家中庞大的权力才娶了她,如今她不过是除掉一个丫鬟而已,就算发现了,她不相信陛下会为了一个丫鬟跟她翻脸。

    凌竺墨吃过早饭后,就一直拿着纸笔画着圈圈。这丽妃好歹也是个有大身份的人,此事若真是她干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好在俞贵妃听进去了她的建议,不再郁郁寡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

    “阿花,有位公公在门口,说要见你。”武任进来告知道。

    凌竺墨听到后,放下手中的纸笔,这公公她感到陌生,“这位公公,可是有要事要见我家公子。他去赴二皇子的约了,你可能需要等一上一等,或者你要是急的话,我现在就去二皇子那把公子给叫回来。”

    “不必了,下官是陛下的人,是陛下要见你。”

    “见我,我一个人吗?”凌竺墨直觉不对,陛下的身边的不是李公公吗?当然她不懂宫里的规矩,自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让李公公来请未免高贵了些。

    “你稍等,我刚才在写字,手上沾了些笔墨,等我洗洗再来。”凌竺墨转身就去告诉了武任,武任想着陪她去,被凌竺墨拒绝了,万一真是陛下要见她,一不小心还有可能得罪这位皇帝。“你只需将这件事告知给公子就行。”

    自上次秋猎输给贺羡后,宁昶礼就一直没忘记这件事,他开始加强对自己的练习,听闻不久后贺羡就要离开,宁昶礼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再跟他比试一场才行。

    贺羡不想惹起大麻烦,也就来了。宁昶礼有一个专属的练武场,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宁昶礼每样都会,只有学会了,这件兵器才有资格摆放在他这里。

    “贺亲使,你除了弓箭还擅长别的兵器吗?若是不擅长我们继续比试弓箭也是可以的。”宁昶礼的话颇有挑衅的意思,然而贺羡不吃他这套。

    贺羡围绕着这里的兵器走了一圈,巧了,身为一国将军,他对兵器的使用也是没有不会,只有不擅长的,贺羡看着左下最末角的鞭子,拿了起来,“二皇子是不是疏忽了,怎么连打马鞭也放在了这里,难道是打算和我比试骑马吗?”

    看着这个鞭子,宁昶礼陷入回忆。

    “哥哥,好厉害。”小宁澄扎着细辫子,乖乖地坐在矮石墙上,她摇晃着自己的双腿,时时刻刻都在夸奖着宁昶礼学的功夫。因为握不紧重兵器,宁昶礼只能先学习拳法。他小小年纪,便出拳有力。以前宁昶礼练习的时候,周边除了侍卫,是没有观众的,侍卫们也不会欢呼,更不会夸奖。

    可自宁澄入住进来以后,宁昶礼的练武场里总能听见欢呼声,那声音洪亮,生怕周边的人不知道宁昶礼究竟有多厉害。

    见宁昶礼做完最后的动作,宁澄从矮石墙跳了下来,飞奔过去,对着空中挥舞几下说:“哥哥,我也想学这个,你可以教我吗?”

    “找你自己的哥哥教,我没空教你。”宁昶礼擦完汗后,打算离开,宁澄则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宁澄:“我哥哥不会这些。”

    宁昶礼没理会她,他是真的很忙,学了这样,还要学那样,一样也不能落下,哪怕没可能追上的文学,也要努力的学。

    第二天,宁澄没像往常一样,去练武场给宁昶礼喝彩,宁昶礼本以为他早就嫌烦了,可是今日连风声都没有,太安静了,安静地他都无法专心练习了。

    之后的几日,宁澄都没出现在他身边,一吃完饭就跑出去玩了,宁昶礼以为她是去找她哥哥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她的亲哥哥。况且这几日宁澄都高兴的不得了。

    宁昶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用完早膳后用比平时更快的脚步出了宫殿,害得宁澄在身后差点没追上他的脚步。宁昶礼气愤地停了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哥哥玩?”

    说起哥哥,宁澄都好久没见到他了,听闻太子妃为了祈福,带上了三姐姐和哥哥一起去了寺院小住,仔细算算快有半个月了。

    宁昶礼疑惑不解地问她:“那你这几日都是找谁去玩了?”

    “云圭哥哥。”宁澄回答的很快,丝毫没有要欺瞒他的意思。宁云圭他自然认识,是成绩总排在他后一位的同窗。知道宁澄不是去找自己的哥哥,宁昶礼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宁昶礼突然问她:“我今日要去学骑马,你要来吗?”

    宁澄猛点头,眼里透露的满是惊喜的情绪。

    宁昶礼学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完全不需要辅助也能独立骑着跑上两圈。他跳下马来,面对的依然是宁澄毫不吝啬的夸奖。

    宁昶礼:“你想学吗?”

    宁澄当然想。

    “我可以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宁昶礼的母妃教过他,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也不会有白来的东西。任何事情,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宁澄:“什么。”

    宁昶礼:“你要是这次考试考过我,我就教你。”

    “啊……”俞贵妃的一双儿女,脑子都很厉害,论文学,宁澄和宁知曦不分上下,但宁昶礼在这方面总要落后他们一点点。

    不过北狄是个重武学的地方,谁的武功厉害,谁将来才能保家卫国,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功绩,所以文学成绩差一点也没什么。只有在兄妹二人其中一个生病的时候,宁昶礼才有机会超过他们。

    宁昶礼说考试考过他就能学骑马,这不意味着他直接答应了吗?反应迟钝的宁澄等宁昶礼走了半天以后,才在原地蹦跶了起来。

    宁昶礼:“这其实是我妹妹的鞭子。”

    贺羡看着那马鞭是有些年份的,“殿下应该很爱惜这位公主,不然也不至于将这鞭子保存的如此完好。”

    宁昶礼拿过鞭子,用着少有的认真语气道:“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教会她。”

    “你说的,可是宁澄。”贺羡打听过了,宁昶礼这人是不喜与人亲近的。除了宁澄,宁昶礼怕是也不会情愿教别的公主骑马。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明知这不可能,宁昶礼还是把这种没脑子的话,给说了出来,“算了,你怎么可能认识她。”

    就在两人都沉默时,有侍卫来报:“殿下,武侍卫想要见贺亲使。”

    “让他进来吧!”

    武任刚把陛下召见凌竺墨的话说完给贺羡听,紧接着武胜就赶了来,“不好了,主上,春花姑娘出事了。”|

    贺羡赶到时,凌竺墨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太医才帮她止了脑袋上的血,用着白纱布在她脑袋上缠绕了两圈。

    “不是说,陛下召见她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

    “主上,慎言。”阿荷观察着周围,幸好周围只有自己人,“凌姑娘是在去见陛下的途中出事的,与陛下无关。不然陛下也不会让公公去请她。”

    翠心宫内。丽妃动怒,质问派出去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闻凌竺墨不会武功,他们原本计划,假借陛下的名义,将她引到暗处,再敲晕扔水里,伪装她意外坠湖而死的假象。

    谁知凌竺墨在去的路上,自己先晕了,她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要不是有块大石头挡路,凌竺墨就掉河里去了。见周边有巡逻的侍卫,公公只好急忙呼救了起来,也就没能给丽妃的人继续害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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