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您已兑换灵药五个，扣您50积分，目前积分为58。”

    5个灵药放到小瓷瓶里，何映春攥在手心，攥出了汗。

    天还没亮，何映春拿着包袱，里面放着肉干、丸子还有炸果子，还有些御寒的衣物，一些绷带和金疮药，“这些应该就够了吧。”她反复检查。

    “够了，肯定够了。”闻景昭将包袱提在手里，手上分量不轻。

    “这个药，危急时刻吃，能保命，但只对你有用。”何映春把瓷瓶递给闻景昭，闻景昭揣进怀里。

    “一定记得如果有致命伤，吃上一颗。”何映春脸上有担忧，刀剑无眼，稍有不慎就很可能中招。

    “好。”闻景昭郑重道，他伸手揽过何映春，伸手托住她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放心，几天就回了。”

    何映春送闻景昭，两人手紧握着，握出了汗，“别送了，军营你不便去，在家等我。”

    闻景昭让她回去，何映春假装转身，没走两步转身，闻景昭抱着臂看着她。

    “你先走，我看你走！”何映春说道。

    闻景昭无奈笑笑，“行，快回吧。”他走远了，背影变得模糊，何映春抹了把眼睛，很快也回了，路上遇到柳霞，“呀，映春，怎么这么早？没去出摊？”

    何映春点点头，“嗯，出去办点儿事儿，婶子也这么早？”

    柳霞点点头，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哎，对了，我得跟你说个事儿，就刘婆子她家也要在东市摆摊，我估摸着她们是看你卖得好，你注意这点儿，别把配方告诉她们。”

    “行嘞，谢谢婶子！我小心点，平日里其实也见不着什么面，那我先回了，婶子明个儿还是去你家拿鸡蛋昂！”

    “好，等着你！”

    果然，柳霞没说错，白天何映春外出摆摊，晚上回来就在家门口看到了刘婆子，拿着一筐鸡蛋。

    “呦，映春回来了！”

    “刘婆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啊！有事儿吗？”何映春和姆妈两个人推着车，刘婆子不停往车里面撇，何映春怕被土刮脏了食材，上面盖着厚布，姆妈扯了扯厚布，刘婆子讪讪地收回视线。

    “有事儿吗？”何映春没开门，刘婆子背后嚼舌根子那些话她也略有耳闻，不愿深交，就站在门口问，“家里养了狗，有些凶。”

    “嗨呀，就不是听说你在东市摆摊吗？听说生意还挺好，就问问你这肉夹馍是怎么个做法，我儿媳妇儿也想着过去摆个摊子，咱们街里街坊的，也能帮衬帮衬。”她把鸡蛋递给何映春。

    “这鸡蛋跟别家的可不一样，个头大，还有双黄的呢！我这几天攒了不少，都拿过来了！”

    鸡蛋下面是稻草，看上去挺多，但仔细一看，拢共也没有多少，她还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模样。

    咋就那么大脸呢？

    姆妈冷笑一声，揽过刘婆子“哎呀刘大娘拿这么多鸡蛋呢！就是可惜了我们家配方是祖传的，不能传外人，刘大娘您这鸡蛋咱们可不能收。”

    “别呀！我这怪费劲拿过来的。”刘婆子推搡着要给她俩。

    “你看看，这天儿也晚了，我们就先回了！”

    刘婆子没要到配方，还吃了个闭门羹，拿着鸡蛋跺脚，对着门口呸了一声，“呸！还祖传的，谁知道你从哪儿得的！老棒槌！”

    一天不成来两天，刘婆子一年几天来磨何映春，都没得逞，主要姆妈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最有一套，你就顺着她话说，绕来绕去兜圈子，就是不答应。

    何映春给姆妈竖起大拇指，你牛的。

    “也不看看你姆妈我在将军府干了多少年呢！”

    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三天两头有人来要配方。

    何映春正要收摊，一个瘦高的男人，年纪不大，脸色苍白，有些病弱，身边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神色很恭敬。

    一主一仆，何映春判断，“来两个肉夹馍？”

    “我们是想……”

    “是，来两个肉夹馍。”那年轻男子制止了中年男人。

    这两个人有点儿眼熟，何映春做着肉夹馍心想。

    “您的肉夹馍，16文！”何映春收了钱。

    两个人没走，年轻男子一口没动，那中年男人倒吃得香。

    见何映春看两个人，中年男咽下一口肉，“他不在外面吃东西，不是你东西不好吃哈。”

    何映春原来也觉得外面吃饭有土，饿过几次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没事儿，若是吃得好了再来！”

    又来了两拨客人，都走完了，那两人还在那儿，何迎春瞧着两人的背影，愈发觉得眼熟，她视线落在年轻男子的衣袖花纹处。

    想起来了！

    那两天她看到的有人盯着这边，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这两人。

    “我去说吧。”庄睿上前一步，衡雨声点头。

    “小娘子，你在这儿卖肉夹馍，起早贪黑，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就知道这两个人有事儿，何映春擦了擦手，笑着道“商业机密。”

    “小娘子，这位是江月楼的东家衡雨声，我叫庄睿，今天来是真心诚意想和你谈个生意。”庄睿说明来意，声音放低。

    “我们今天是想要买你肉夹馍的配方，500两买你的配方，条件是你不能卖给别人，也不能自己再卖。”

    500两，对现在的何映春来说，听起来确实是个好价格，逐邑物价比京城低，这个价格奢适生活是过不上，但要一个普通家庭安稳过日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样，小娘子？要不要考虑考虑？”庄睿看何映春听到500两眼睛一亮，心道有戏。

    何映春也只是被银子诱惑了那么一下，她把菜板搬上车，“可太抬举我了，看来我这肉夹馍是确实好吃。”

    庄睿点点头，“是好吃！”

    “但是不卖哈。”何映春补充道。

    庄睿的笑僵在脸上。

    “800两。”他身后的衡雨声开口，他声音清澈，仿佛雨滴落到水面般温润，人如其名，雨声。

    就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庄睿闻言拉住他，似乎是觉得多了些。

    800两？看来开酒楼是真赚钱啊。

    何映春笑笑，摆手，“不卖，真的不卖。”

    “不是，小娘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庄睿语气挺唬人的。

    姆妈拉了拉何映春，她也感觉这真能考虑考虑。

    何映春摇摇头，把厚布盖到推车上。

    “1000两。”衡雨声出声，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拉住推车，看向何映春。

    “东家！”庄睿觉得他给的价太高了，本来500两他都觉得多。

    “不是我推辞，这个肉夹馍从擀皮到炖肉，我的秘方只有一个，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什么？”庄睿迫不及待问道。

    “我亲自做。”每个人做饭都有自己的味道，就是姆妈来做饼皮，都和她做的不太一样，更何况每一锅肉她都要放半瓶灵泉水，何映春摊手，难道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给他们一波灵泉水，这对她来说，成本太高了。

    “不是，你这小娘子不愿卖说就是了，这般耍人有意思吗？”庄睿有些恼，他们开酒楼这么久了，大大小小也买过一些配方，只要他们东家看上一遍，就能1:1给还原。

    “算了，庄叔，走吧。”衡雨声咳了一下，对着何映春拱手“打扰了老板。”看上去彬彬有礼，倒不太像个商人。

    “没事儿！”何映春回礼。

    庄睿跟着拱手，不太情愿地跟着衡雨声走了。

    一个小插曲儿，何映春感慨一下自己错过了1000两，又接着摆摊儿，卖肉夹馍。

    那天之后，庄睿单独过来找了何映春，等了她许久，这回态度比上次诚恳多了，姿态也放得很低。

    “老板，我跟你讲实话，我们东家是想在江月楼中卖肉夹馍，把做的过程给呈现出来，简单来说就是把你这儿的一套搬到江月楼里面，让客人们看到看的过程。”

    何映春点头，那不就是明档吗！开放式厨房，衡雨声还真有点儿想法。

    “这区域会定期更换菜品，东家选了很多道菜，有一天路过这儿闻到肉夹馍香，让人买了一个，他尝过，赞不绝口，所以想把肉夹馍作为第一道菜品...也不算是菜品吧...反正你理解我的意思就成。”庄睿说着买了个肉夹馍。

    把肉夹馍揣回家，然后吃得赞不绝口，何映春想想那天那个病弱的年轻男人，摇摇头，想不出，真的想不出。

    “算了，你若是改了主意就来江月楼说肉夹馍，就有人带你见东家，再给我来两个肉夹馍，带走。”他吃一个，然后又揣一个放在怀里。

    何映春合理怀疑他是为了天天吃肉夹馍才来买配方的。

    “哎，那人我看都来好几次了，来找你做什么？”刘胖子过来买肉夹馍，随口问道。

    “没事儿，来买肉夹馍。”何映春没多说。

    “那好像是江月楼的管事，江月楼都快被玉馔堂给干垮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来买肉夹馍呢。”刘胖子咂咂嘴。

    “什么干垮了？”何映春问他，一脸好奇。

    “就是和玉馔堂啊，本来江月楼是老字号了，结果新开了个玉馔堂，价格可低，分量又大，反正江月楼的客人很多都流向玉馔堂了，据说还把他家厨子给挖走了，听说江月楼老板急得不行，要重装修搞花样呢。”

    刘胖子在逐邑混了多年，人脉广，八卦多，两人聊了一会儿，他有客人又赶紧回了。

    何映春琢磨着，衡雨声对这个明档看重估计也是想着能不能逆风翻盘吧，靠她的肉夹馍？何映春点头笑笑，眼光不错。

    本来到这儿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结果，有天下雪，何映春从炕上挣扎着起来，赚钱嘛，自然风雪无阻。

    刚到食摊儿没多久，三个壮硕的男人走过来，何映春打眼一瞅，这不是赌坊那几个人么，怎么这么快被放出来了？

    “肉夹馍是吧？”

    何映春点点头，

    “听说衡雨声来过这儿？”为首那人流里流气打量着何映春。

    何映春心道不妙，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