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话说蜜蜂需要怕成这样吗,明昱是不是有点大病】

    【刚刚谁说的是马蜂来着!】

    【好像是刘说的……】

    【被蜜蜂蛰也很可怕的,我以前被蛰过,快一周不敢出门】

    此时,来自直播间的官方弹幕刷刷刷屏:

    【温馨提示,在野外遇到不明生物的巢穴,不要靠近或触碰,避免造成严重后果。】

    【温馨提示……】

    【温馨提示……】

    滚动的加粗彩虹弹幕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屏幕,将明昱那张红透的脸彻底遮住。

    【反面教材——明昱掏蜂】

    【不知道被蛰成猪头的明昱长什么样】

    【上面的想法很危险啊】

    谢萦见明昱状态还好,“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节目组的救援队正好赶到,见蜂群已经得到控制,让明昱他们先走,他们留下来善后。

    众人这下是没了闲逛的心思,在茅草屋会合,歇歇等晚饭算了。

    徐君实挠挠头,问起了刚刚一直被打断的话:“昱哥你真没事?”

    “没事,都是我手贱。”明昱捂脸,他以后再也不多手了。

    刘锡远也有点尴尬,“那个,太紧张了以为是马蜂,没想到野外也有蜜蜂,呵呵,呵。”

    “要不是我指给你们看,你也不会去弄它……”

    徐君实认为是自己的举动给队友带来了伤害,心里有点内疚。

    “害,关你啥事,这当事人都没当回事,你咋还自个儿认领呢。”

    田益茹扔了根草过去,几人扒拉了一些干草坐下,围成一圈等开饭。

    【所以,今期的结束节目是草屋围谈么】

    明昱拧巴归拧巴,很快就释怀了,然后又开始自个的表演。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来聊天吧。”

    他眼珠子转了转,见没人附和,“谈梦想怎么样,我最喜欢这个话题了。”

    【哈哈明昱的心水话题——梦想】

    刘锡远默默转了个后背给他,徐君实低头不说话,田益茹直接翻了个白眼,唯有不知情的谢萦一头雾水,想着如今的人都喜欢脚踏实地。

    “不会说话可以闭上你的嘴,不必强求。”谢萦见场冷了,试图热起来。

    结果场内更加安静。

    【为什么感觉这两天大家都好沉默,明明以前聊得都挺好?】

    【谢萦:我来热场子了,怎么大家都穿上了羽绒?】

    【穿羽绒是什么梗】

    【潜台词:我好冷】

    【哦哦雀氏挺适合的】

    “算了,我们来玩游戏吧。”

    田益茹实在受不了现场的气氛,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嘴上装拉链。

    “什么游戏?”

    明昱被集体无视了,内心有那么一丢丢受伤,听到田益茹的话又恢复过来。

    “猜长短。”田益茹将一根草折成长度不规则的几段,用手捏住,“我把上面放平,大家一起猜哪根更长,每轮猜到最长的那人胜出。”

    “有没有惩罚什么的,没有的话不好玩。”

    “昱哥,你是会给自己挖坑的。”刘锡远举了个大拇指给明昱。

    听到这,明昱反而大受鼓舞,“安啦,我罩你,这游戏我最会了。”

    谢萦瞟了他一眼,这种纯运气的游戏,会不会的,有什么不一样吗?而且,罩人?是说主动认输的意思吗。

    “那这样”,田益茹乐得有人挖坑,“猜错的人做俯卧撑二十个。”

    “小意思。”

    明昱拍拍胸脯,不知是说游戏难度还是惩罚的强度。

    因为是田益茹提出的,第一轮由她坐庄。

    她背对众人,两只手不停捣鼓,好一会儿后才转过身,“游戏现在开始,你们从我手上的草棍挑自己中意的,最后再来比划比划。”

    谢萦看哪个都一样,率先随意取了一根。

    刘锡远和徐君实都挑了对自己眼缘那根,剩下一根自动归到明昱身上。

    等大家都摊开手,草棍的长短一目了然。

    出乎意料的是,明昱手上的居然是最长的。

    “昱哥,可以喔。”

    刘锡远有点神奇,难道真的有两手。

    明昱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纯粹说来搞气氛,没想到还真能实现。

    他咧开嘴,一脸傻笑,“各位,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谢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田益茹,不过没被对方接收到。

    她没多犹豫,一个跳摔撑在地上,三两下完成了惩罚任务。

    田益茹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她减两个,没想到犹豫的时间里人家已经做完了。

    【谢萦这么猛的吗】

    【俯卧撑而已,谁不能做】

    【你要不要对比一下隔壁刘童鞋和徐童鞋】

    刘锡远和徐君实还在想要不要脱外套,谢萦已经气不喘脸不红重新坐下了。

    【姐,给我俩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求别人给的】

    两个男子汉见状也不犹豫了,穿着外套做起了俯卧撑。

    【为啥我觉得谢萦的动作比他们的标准多了】

    【楼上不是一个人】

    【看着觉得很轻松,然后我尝试以谢萦的速度做一下,很好,做不到,再见】

    【她以前装得不辛苦吗,现在终于摊牌了吗】

    下一轮由胜出者明昱坐庄。

    他神秘兮兮地伸出手。

    谢萦依旧是第一个取的,田益茹紧跟其后,剩下的被另两人分走了。

    这一轮胜出的是徐君实,现在由他和明昱看戏。

    谢萦依旧三两下搞掂,田益茹做得比较慢,最后也完成了,刘锡远比她早一些。

    【我在琢磨刚刚谢萦那个眼神】

    【是我想的那样吗】

    【什么眼神我一直都在看怎么就脱节了】

    【可能脱节的不止你一个哦】

    【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吗,非得我钻到你床底下偷听?】

    【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好吗】

    【就刚刚,我觉得谢萦看田益茹那眼神,里面有东西】

    【眼屎?】

    【去,别恶心我】

    【就,一种感觉知道吧,好像是看破不说破,话说她到底看破了什么,抓心挠肺想知道中】

    谢萦不知道在直播里自己的一个眼神都被疯狂解读,现在她正在做第三轮的惩罚任务,刚刚徐君实坐庄的那场,她毫无疑问又输了。

    过了几轮,庄家又回到田益茹身上。

    谢萦单手托腮支在一边膝盖上,另一条腿随意伸展,在田益茹宣布开始的时候,绕过旁边的明昱在她手上抽出一根草棍。

    离开时,谢萦压住麦克风在田益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来对方一个心虚的眼神,这些都被镜头忠实记录下来。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知道她们说了啥!】

    【遮遮掩掩干啥,有什么见不得光听不得入耳】

    【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啊啊啊好焦虑,眼皮子底下的瓜都不能吃好,我看这节目有何用】

    这一轮谢萦仍然抽到了短的草,不过这些运动对她来说还不及平日的十分之一,轻松拿下不在话下。

    简简单单的游戏,竟然吸引了大批网友前来观看。

    【闻瓜而来】

    【听说这里有热乎的瓜,嘴巴已经张好了,请问何时开吃】

    【吃瓜党退散,正经看个综艺不行吗,所以瓜是什么】

    《乡村》莫名其妙挂了条“吃瓜”的热搜,一打开像是进入了保密基地,一溜的“吃瓜”“吃瓜”复制粘贴评论,看半天找不到重点,连所谓的瓜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夜幕悄如期降临,屋内的几人已经转移到了外头。

    熟悉的篝火,熟悉的咸菜拌饭,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我想说他们本来不用这么辛苦】

    【躺平不好吗,反正我躺了,你们随意】

    【快八点了,谁来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瓜】

    【楼上别太认真,看个乐子得了】

    时间悄然流逝,几名嘉宾吃饱喝足,已经到了下播时间。

    跟观众打了招呼后,直播间的画面消失。

    【别啊,我还没搞懂】

    【散了散了,下周再见各位】

    【散了】

    【啊啊啊我睡不着了】

    【拜拜】

    下播后,嘉宾可以拿回自己这两天被节目组保管的手机。

    谢萦一开机,发现竟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她莫名心中一凛,当即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是谢眠家属吗?我是她的班主任,今天晚自习她没有到教室,现在是在家里吗?刚刚打你的电话一直不通。”

    “我现在不在家,还不清楚她的去向,我马上回去看看,谢谢。”

    谢萦有点担心,那个心思敏感的少女,会不会自己去寻找真相。

    真是鲁莽。

    她叹了口气,跟大家一起坐上回程的车。

    经过近一夜的颠簸,谢萦回到了家。

    周末没有人回来过,几天内落下的灰尘整整齐齐。

    谢萦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竟然丁点不了解。

    十四岁的女娃有些在盛朝可以独当一面,而在这个时代,仍旧是花骨朵一个,这么个活生生的人不见了,怎么说都会留下痕迹。

    通过询问班主任,知晓她在周六以家人来接的理由,出了校门就没回学校。

    不是被挟持,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自己走这一趟。

    结合谢眠之前的表现,谢萦脑中有了思路。

    她拿起钥匙,戴紧头盔,骑上小电驴就往一个地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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