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她累得只吃面条?
众人:?
得益于主人家的仁慈,几名嘉宾得到了同样的分数,其中有多少看在谢萦面上就不说了,总归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于是今晚大家都留在了楼内,一人一个房间。
田益茹还想跟谢萦并床来着,抱着被子站谢萦房间,观察了那张单人床良久,终于发现狭窄的床板放不下大大的她,才边叹气边打道回房。
她还想多和大佬贴贴,没准能学个三招两式,这下只能梦中修炼咯。
因为白天的过量“运动”,大家都睡得很沉,第二天除了谢萦,全部华丽丽地睡过头了。
等她做完每天早上的训练回来后,静悄悄的屋子显得毫无声气。
桌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八点,谢萦瞄了一眼,又瞄一眼不做声的节目组,心中升起问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逐间逐间房敲门,没有回音。
男同胞的门不好打开,于是她重新来到一开始敲响的田益茹房门,这回是锲而不舍的敲法,势要将人唤醒。
直播没有因为嘉宾的赖床而推迟,准时在八点中打开,期间谢萦的动作神情都被早起的观众看在眼里。
【疑惑是今早的谢萦】
【怎么了集体赖床这是】
【可怜的女鹅鹅子们到底是有多累】
【话说谢萦真是铁打的吗,没看错她刚刚回来额头还冒汗吧,这是刚练完?】
【醒醒,醒醒,猪头们】
敲门的噪声魔音贯耳,田益茹在枕头加被子都盖不住的声音中醒来。
她伸展一下身躯,酸疼得直想再次昏睡过去。
谢萦耳尖,听到房内不一样的声音后,开口询问:“田益茹?”
她惯叫人全名,虽然曾经被嫌弃过显得不够亲近,但收效甚微。
田益茹尚迷糊,听到有人叫自己,不自觉地应了声嗯。
等彻底醒神,反应起今朝是何夕,立马弹跳起床。
“凉了凉了,迟了迟了。”
村里不兴套房,房间都是单纯的睡房,洗手间每层都有一个,安置在阳台处。
田益茹边怪叫边拎起洗漱用品往外冲,看到洗手间开着门,赶紧溜进去关上。
似乎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三间大门紧闭的房子都传出鬼哭狼嚎,稍等片刻后就陆续冲出蓬头垢面的人。
上下两个洗手间都被占用,余下两人跑了一圈回到原地,看到运转的摄像头,神情一僵,默默用毛巾捂脸,小碎步溜达进房间,砰一声关门。
【老贺:你有本事赖床,有本事别捂脸啊】
【想起了早八的噩梦】
【以为只有女生才有妆前焦虑,原来蓝孩子也会不好意思嘛】
【这不是妆前谢谢,你满眼眼屎也会羞愧立于人前】
【呃可以不用这么直接】
【鹅子形象,啪叽一声,碎了】
等几人收拾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貌似……也没有很晚的亚子……】
贺柏松一反常态,笑眯眯面对迟来的几位嘉宾。
“老贺,你正常点,我怕怕。”明昱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鸡皮,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各位昨天辛苦了,考虑到大家的身体状况,今天我们来做些简单的任务。”
贺柏松保持着微笑脸,不将明昱的话放在耳内。
这下子连徐君实都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老贺这是转性了还是中邪……
谢萦沉静地望着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今天,我们来直播!”
几人的脑中缓缓冒出问号,直播?他们不是一直在开着?
像是知道众人的想法,贺柏松捋了捋不存在的长髯:“此直播非彼直播。”
【直播我的直播?有点意思】
【套娃走起】
【直播什么呢,前排围观】
“经过昨天的劳作,相信大家对种植甘蔗所要付出的努力已经很了解了。”
“所以今天,给大家的任务是——”
“每人直播两个小时,讲解自己对甘蔗种植的感受,以及提出可行的建议或者意见,要求是言之有物即可。”
【命题作文:难忘的一天】
【神特么难忘一天哈哈哈哈哈】
【想起了心口飘扬的红领巾,那天我扶了一名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对我说谢谢、本来我刚刚走过来,你又把我扯回原地】
【那天我学会了做饭,将几托鸡蛋抄成一锅饭喂给宠物小鸡,爸爸妈妈边夸我边对我进行爱的竹笋炒肉】
【难忘的一天:我在家中的浴缸学游泳,憋气太过,一个屁蹦出了耙耙,自那天起我家再没用过浴缸】
【铛铛铛,歪楼了歪楼了】
【前面的是不是忘了,弹幕也能看到你账号信息】
【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弹幕一片插科打诨时,几名嘉宾被推回各自的房间做准备,镜头时刻监督,充分避免了讨论抄袭的可能。
要对一件事做出感想评价,听起来容易得很,但要就此事展开讨论,且要达到两小时之久,就显得强人所难。
谢萦对这个世界的农业生产水平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不过比起她那个时代,绝对是超了不知多少倍的先进。
她就自己心中所想,概括成几点进行分析。
【谢萦不在暖场的话,说出来还是能听下去的】
【为什么她口条那么清晰,感觉像作什么报告一样】
如果谢萦能够看到的话,可能会应和一句,没错,她以前作战后总结也是这般模样。
洋洋洒洒一通输出,谢萦得出一句结论:机械化终将统治农业生产。
其余几位嘉宾都各自说了自己的一些观点,最后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跟观众进行单方面的唠嗑。
明昱将自己的梦想用不同的词语形容了几遍,最后实在憋不出什么词,跟摄像大哥干瞪眼,比谁睁眼时间长。
徐君实谈起了自己的心头宝,那边田益茹讲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难忘故事,刘锡远则讲起了片场一些能说的趣事。
大家离题万丈,观众们纷纷猜测贺柏松的后招是什么,刚刚他只提到了任务,没有讲惩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小时说长不长,哪怕在嘉宾眼里再难熬,终究也过去了。
听到时间到三个字,明昱已经塌陷的肩膀又塌了半分,就差整个人躺地上了。
他现在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几个表情相似的人从房内走出,对视间想说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真狠呐,我家儿子老喜欢在课堂上讲话,被找了不知多少次家长,下次就试试这招】
【别轻易尝试,你应该只想孩子不在课堂说话,而不是收获一个不说话的孩子】
【感觉还好啊】
【emmm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什么漏网之鱼】
【话说谢萦呢?】
谢萦……谢萦还在作最后发言,她一骨碌将自己的想法讲完,最后才拿起旁边的水喝一口。
【真狠呐】
【真狠呐】
【真狠……呃你们在说什么,差一点就复制粘贴了】
【她怎么做到的,讲两个小时不带喝口水】
【想起了我那整天折腾开会的领导】
等谢萦出来,看到的就是几个蔫了吧唧的小伙伴。
“你们在玩什么,谁先说话谁输?”
她拎起一张板凳,摆在田益茹旁边坐下,见几人都不说话,忍不住发问。
田益茹满脸菜色,用手指了指嘴巴,再比划个叉叉。
谢萦:?
贺柏松刚刚不在,现在正从外面溜达回来。
“各位中午好。”
回应他的只有谢萦的点头。
他没在意,“刚才大家的直播我也看了,很精彩。”
弹幕表示很可疑。
“不过,”他话音一转,“我忘了和大家说任务失败的惩罚。”
【都说了还有后手,这不在这等着呢】
“任务失败的话,下周继续甘蔗副本,而且还有可能取消大家的住房权。”
谢萦让他先讲述任务失败的标准。
贺柏松卖了一下关子,才抽出一份数据监控。
“任务失败的标准——直播间平均观看率不超过百分之七十五。”
“很不幸,我们的嘉宾里面,有三位任务失败。”
“这触发了我们的隐藏失败条件,及格嘉宾没有超过半数。”
“所以,我宣布,这个任务,全体失败。”
谢萦之前隐隐猜到贺柏松不会让他们这般轻松,现在印证了也没太惊讶,总归不是什么难事,再来一期就再来一期。
其余几人幽怨的眼神直直望向贺柏松,不过他铁石心肠,宣布结果后高贵冷艳地离开了。
午饭时间里,嘉宾们失去了住房的权利,改道到旁边空地的帐篷里,哦,帐篷也是他们自己搭的。
今天不用下地,配备的午餐回到了咸菜白粥时代,然而对被肥肉支配了昨天中午的几人来说,简直要喜极而泣,除了那边隐隐露出些许遗憾神色的谢萦。
【谢萦:我要白白的,谢谢】
【哈哈哈是跳不过这个梗了吧】
【白粥不白么】
【非要我说那么明白!】
吃过饭,贺柏松没有什么安排,没休息够的人钻回帐篷继续睡了。
谢萦想了想,脚步往甘蔗地走去。
昨天她剩了很多甘蔗尾巴在地里还没收拾,趁天气好她打算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