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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回宫

    鲁王一路快马加鞭经过熟悉的街道,又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宫墙外。竟是在进入之前忍不住叹口气。又马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陈公公已经等候在此。上次发现了皇帝赵真隐秘的心思以后,已经活成老人精的陈公公现在看到鲁王的时候也多了谄媚。曾几何时,陆清溪不过是家中破落送进来的,当时还是主要看上了陆清泽的征战能力,这才将陆清溪迎进宫。只可惜,陆清溪和她哥哥一个脾气,不善讨好,总是在皇帝面前冷若冰霜,皇帝也就不再愿意宠幸。可谁知道就那么巧,那偶尔的一次竟让陆清溪揣上了龙胎。而陆清泽原本不过是个战将,可谁知道这些年来,孙家势颓,精心培养却没有拿得出手的好儿郎来继承战功。陆清泽现在隐隐压过了当年第一将孙鼎的风头,俨然是北齐现今第一代战神。尽管这陆家如今让朝堂的人坐立难安,只是这实力难以被抹去。而陆家作为外戚的鲁王此次南去平水患的差事也办的如此漂亮。鲁王可真是不可预测。

    已经看惯了宫墙内权利倾轧斗争的陈公公知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既然如此,那皇后太子那边对付着,贵妃鲁王这边也得上上心。如此这般,自己往后的晚年才能仍然是备受尊敬的陈公公。

    陈公公这样想着,急忙上前小跑两步。鲁王见到是皇帝身边的陈公公,停下了大步流星地步伐,行礼唤一声:“陈公公!”看着鲁王如此有礼,陈公公脸上笑容更甚:“鲁王多礼了,是陛下让咱家等在这里的。鲁王既然来了,就随我来。”

    一路上,陈公公一边带路一边说着:“鲁王此番这般差事办得漂亮,解决了陛下心中忧患,陛下可是龙心大悦呢!”鲁王随在身后,却只是淡淡说:“公公谬赞了。为人臣子,这些不过是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走在前面的陈公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王公贵族谁还不是为了黄金白银,那些贫苦百姓有何?而往常那些自己带路时候,随行的人还不是想方设法打探皇帝的心思心情,如今自己主动透露,这鲁王还似毫不在意。陈公公便“呵呵”应付以后不再多说。

    而鲁王却只是在心上牵挂着母妃。自己一走就是险些一年,也不知道母妃在宫中如何,如今舅父风头正盛,宫内的人想必是不敢再欺负她了吧!

    这样想着,就进了殿内。赵真还是描绘着手下那副丹青。看着鲁王进殿拜见,也不急着转身,简单询问几句,便对鲁王说:“这次的差事你办的很漂亮,可想要什么赏赐?”鲁王却叩头在地说:“儿臣都是为着百姓苍生尽儿臣本分,不敢要赏赐。”

    赵真放下笔,看着殿内跪伏着的儿子:这个儿子是陌生的。太子尚在幼年时,常被皇后带着在自己眼前请安,而陆清溪的性子甚傲,有了孩子自己也只是去看过一眼,赏赐了些东西,这个儿子便是不知不觉间长这么大了!

    陈公公瞧着赵真的脸色稍霁,只是顷刻间又变为冷酷:“既是如此,你的接风宴太子在操持,去看看你母妃。”说完便低下头继续作画。

    陈公公一时都不得其解,只能感叹帝王心太莫测自己还是要在加紧小心。而赵真刚才不过是想到了:太子年幼,皇后和孙家尚还操心教导,遍请名师来教导太子学问习武,而皇后总是带太子来到自己跟前,太子的骑射自己也是指导一二的。可如今,太子却总是尔尔。甚至皇后前些日子在宫内处理了一个有孕在身的仆婢,以为自己竟毫不知情。只是太子尚如此悉心教导,却还是有些不堪,这陆清泽和陆清溪兄妹俩总是标榜自己清傲,可这鲁王初露头角就如此。这本事是何人教会?可见这陆家兄妹也不老实!孙家外戚也不老实!也想沾手皇权!宰相也是!一个两个都是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皇位!赵真思及此,掷笔在桌,大步走出殿外。陈公公赶忙跟上。

    早先已经离开的鲁王心上倒是十分平静,自从五年前自己就赏赐做了鲁王后,就在都城内有了自己的府邸。虽然在都城内行动自由,常与陆子规游走。只是却不能在宫内自由出没。尽管母妃是贵妃,却从不受皇帝宠爱,自己与母母妃也只能在上元节宫宴上才能一见。

    思母心切的鲁王大步走进贵妃殿内。等候在门口的额小仆婢喜盈盈地通传后,陆清溪就扶着琴娘的手,一起走出来。母子俩隔着相望,鲁王“扑通”跪地:“不孝儿子让母妃担忧了。儿子不孝。”陆清溪一向冷漠的面孔上难得有了笑意:“怎么会?你的差事办得极好,南边的百姓可以安乐一阵子了。”鲁王抬起头,看着母妃眼中的肯定。

    琴娘眼圈红红,却强忍着打断母子俩:“多冷的天儿,如何还在这外头说话?王爷一路风餐露宿回来,快进来用些热茶点心,边说话。”一边张罗着让鲁王随陆清溪进殿内说话,一边张罗着让仆婢们送上已经准备许久的饭菜。

    殿内温暖,鲁王心上安慰:看来母妃的宫内吃穿用度再未被苛待过。又看见了桌上摆着的栗子酥,忍不住想起自己幼年时候,舅父还在兵营内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母妃带着自己在宫内,既不受父皇的宠爱,宫外,也不曾有显赫的外租家撑腰,在宫内的日子苦不堪言,吃穿用度总是克扣。可是母妃却从不抱怨。

    记得一年上元节宴前,当时尚只有五六岁的太子拿着满满一盒各式各样的点心走在花园中,却将每一块只吃一口就丢掉。同样在花园内玩耍的自己只是心疼那些点心,母妃教自己背书的时候背过“粒粒皆辛苦”,于是自己就捡起了那些点心。却被太子看到,受到太子好一顿羞辱。

    回到母妃跟前的自己哭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发现母妃和琴娘两人眼圈乌青,却为自己端出了栗子酥,看着自己吃得香甜,母妃对自己说:“百姓劳苦,自有人不懂。泰儿既懂,往后便多为百姓考虑。这栗子平平凡凡,方法得当,却也能是精致可口的点心。”

    鲁王看着眼前的这一盘栗子酥,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如今母妃宫内已经不再短缺物资,栗子酥旁边摆放着的就是用料更为精致的乳酪等其他点心。可是鲁王却还是伸手拿起一块栗子酥:“母妃教导,孩儿从未忘记过。”陆清溪一边浅笑一边递过一杯热茶:“傻孩子,快喝些热茶。”

    正说着话,琴娘带着仆婢们进来布菜了。满满一桌摆布停当后,就打发出去了所有的仆婢,陆清溪和鲁王坐在桌边,琴娘站在一边为二人布菜:“王爷尝尝这道银杏荷干,可是娘娘专门为您做的。”

    一时之间,三人一边说话一边用菜。等到饭菜已到饱腹,鲁王才斟酌后问:“母妃,如今这朝堂局势风云变化。舅父如今已是烈火烹油之势,你在宫内也需得加以小心。”说到这儿,陆清溪放下筷,带上些忧愁:“如今我在宫内,倒是没有旁的。只是你舅父处的确凶险。”

    一面将皇帝赐给一个胡娘子的事讲给鲁王,一面又说:“那胡娘子想必就是宫内派去盯着你舅父的。你舅父也许是不曾给过机会,可却不知怎的,那胡娘子身边的一个仆婢却阴差阳错成了你舅父的新姨娘。此事,说来古怪。你舅父既不曾对胡娘子动心又岂能对一个身边的仆婢情难自抑?”看着鲁王沉思,又接着说:“你我共同看着你舅父为你故去的舅母守节多年,知道他对故人情深意坚,又怎会突然之间就一下子多出两个姨娘来?”

    鲁王经过了一年历练,已对权谋算计有了本能的反应:“如此说来,舅父的陆府如今却是不平稳得很。”

    陆清溪点点头:“你舅父送进信来,多有悔恨不应之意。我看着你舅父的心思低沉。更不妙的是,子规年少,况且你是在宫内长大的,子规在陆府长大,从未接触过这些阴私。如今有些无法接受,竟是与你舅父有了嫌隙。”

    鲁王回说:“此事孩儿知道。在于子规往来,便会记挂着宽慰。只是,子规,也该长大了。”说罢意味深长看着母妃。

    陆清溪无奈松口:“是该让他长大。过去总想着,陆家孩儿,总是要保住心性纯良的,可这世间无情,子规也是时候长大。”

    鲁王在那边却也听说了西楚余孽如今在子规身边做贴身仆婢的事,只是如今看母妃讲说胡娘子、新姨娘,却不曾提到那仆婢。心下便了然,只怕这沉泥的身世除了西楚帝姬还与陆家有旧。只是陆清溪不提,鲁王也不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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