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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帝后感情好了,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静妃了。

    “什么?昨夜皇上宿在皇后宫里了?”静妃听了这话惊得站起身:她觉得难以置信。这也不能怪静妃,实在是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对后宫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对别的妃子都是宠爱平平,唯有对静妃还算是喜爱,却也还没到盛宠的地步。至于皇后呢?那就更不用提了。

    “怎么回事?帝后大婚以后,皇上都对皇后平平,只是碍着礼数规矩在皇后宫里宿了两次,怎么如今两年过去,反倒如今对皇后有了兴趣?”静妃只觉得自己失态的明显,赶忙坐下来:她跟着皇上时间最久,已经发现了皇上的喜好:皇上喜爱容貌艳丽且性格倔强的女子。可这两条怎么看,哪一条都和皇后毫无关系。

    底下伺候的仆婢赶忙跪在地上:“娘娘您别生气,这几日皇后在太后跟前格外殷勤,指不定是太后的意思。太后与皇上母子情深,皇上自然是会对太后的话听上一听的。”

    “差人去打听一下皇上昨日在去皇后宫里之前都做了什么?”静妃被仆婢的话提醒,又做出新的吩咐。

    很快,出去打听的仆婢就回来了:“回禀娘娘,昨日皇上去了太后处请安。从太后宫里出来以后就直接去了皇后宫里。”

    静妃不易察觉地松一口气:原来如此,看来真是太后的意思。

    “娘娘不要多虑,只是不管怎么说,那皇后也是后宫之主,该给的面子功夫还是要给的,兴许是皇后在太后面前献殷勤,太后便给了皇后一些面子。”

    静妃冷哼一声:“本宫如何不知?只是皇后那儿到底什么动静,你们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仆婢便赶忙跪下:“回禀娘娘的话,实在不是仆婢们不尽心,实在是皇后宫里的人嘴严的很,什么也问不出来啊。”说完偷偷看一眼静妃,发现静妃没有要动气的意思又说:“娘娘又何须盯着皇后?还是皇上最要紧呀!”

    静妃便点头:“说得有理。皇上才是最要紧的。皇上这会儿子上朝,快吩咐小厨房,将本宫昨日新琢磨出来的荷花酥做一份,再备上些荷叶羹,散朝后随本宫去给皇上送去。”

    静妃宫里的便忙作一团。

    皇后宫里的倒是井然有序。拂柳喜得什么似的:“娘娘,可要吩咐小厨房做一些可口的小菜汤羹,去给皇上散朝后送去?”

    皇后今日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穿着一身宝石绿的衣服,头上戴了翡翠的头面,显得端庄持重:“不必了,今日静妃定是要去的。何必去和静妃当面起争执,没得让人看笑话。”

    拂柳以为是皇后娘娘怕了静妃,便说:“娘娘何必怕静妃?再如何,娘娘也是后宫之主,是皇上的正妻,那静妃不过是个妾室,平日里纵着她轻狂,只是娘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皇上对娘娘有了心意,何不趁着机会收拾了她?”

    皇后忍不住笑出声:“你是如何得知皇上对我有了心意?”

    拂柳反倒是一怔:“皇上昨夜来临,难道还不是心意吗?”

    皇后摇头:“皇上没有心意。皇上需要的是听话懂事的后妃,包括皇后。谁要是挑事了让皇上头疼,皇上自己就会收拾哪个后妃。静妃怕也如你一样,将皇上的心意误解了,只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拂柳似懂非懂,但是拂柳总之是知道了皇后是不愿意去给皇上送东西的,便也不再劝:“也罢,娘娘您送不送,都是皇后娘娘,又何必与那静妃一样着急献媚?平白的丢了身份。”

    皇后见着拂柳很明显理解错了,又为拂柳的简单发笑:“罢了,何必说这些闲话,快些去太后宫里请安吧。”

    拂柳便上来扶住皇后:“娘娘您真是最有孝心的后妃了。规矩只是要求后宫妃嫔们每月初一、十五得去向太后请安,娘娘您倒是每隔一日就要去请安。每次不是伺候太后娘娘梳洗就是伺候太后娘娘用膳,也不觉得累。”

    皇后轻拍下拂柳的脑袋:“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了。为母后请安服侍怎么会累呢?”

    拂柳不解地说:“只是娘娘昨日刚去过,昨夜又侍寝,为何不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何必今日又要去?而且明明昨夜仆婢为您打扮的那一身今日却不让再那般打扮了?”

    皇后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正是昨夜侍寝,今日才更要去请安。去给长者尽孝,只需端庄,又何须明艳?”

    太后如今在宫里也无规矩管束,就寝起床的时间便也是随着心意了。皇后到的时候太后刚刚醒转,穿着寝衣坐在床沿。

    皇后一进来边看到翠荷姑姑正跪倒在地上为太后穿鞋袜。而一边的小仆婢端着铜盆和帕子等在一边。便主动上前挽起袖子将帕子在铜盆里拧了出来,又在一边小仆婢端着的八瓣莲盒里蘸取了玫瑰汁子,上前来为太后擦脸。

    皇后的手法轻柔,太后刚醒不愿多说话,于是寝殿内人虽多却是静悄悄的。

    等到擦完脸,翠荷姑姑又奉上精致的琉璃盒中的香膏,由皇后亲自挑出些取用为太后匀在脸上。

    这一切做完,皇后就搀扶着太后坐在了梳妆镜前。

    太后这时才开口:“昨夜皇上可去了?”

    皇后便浅浅点头。

    “还害羞什么?都与皇上大婚这许久,该是时候赶快诞下嫡子了,等孩子出生了抱来给哀家多瞧瞧。”

    皇后听了这话便立马跪下:“臣妾谢母后吉言。”

    太后笑得慈祥:“好孩子,还是你自己争气,哀家说两句吉祥话又有什么用?昨夜侍寝了,今日就不必来请安了,何必又来?”

    “臣妾服侍母后乃是天经地义,不敢有失。臣妾不管是何时何地,为人儿媳的本分万万不敢忘。”

    此话说的别有深意,却又像是只是为了回答太后的话。太后不由得极是满意。转过身来对着皇后说:“好孩子,你既有这份儿心是极好的。只是不要把一颗心都放在哀家这儿,还是要好好照顾皇上,这才是哀家更欢喜的。”

    “臣妾遵命。”皇后点头。

    太后这便又转回身子对着镜子,皇后和翠荷姑姑一同为皇后梳妆好,又伺候着太后用完了早膳,这才告退。

    皇后一走,翠荷姑姑就笑道:“这皇后倒真是有心的。”

    太后便说:“若不是在后宫里观察了她这许久,又如何敢将嫡子让她的肚子生出?”

    翠荷姑姑便笑着说:“还是太后娘娘最英明了。”

    太后便笑说:“哀家英明什么?横竖这后宫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哀家怎好厚此薄彼?对这一个好,便对另一个也要好,说到底,都是为了皇上罢了!”

    而皇上终于是散朝了。静妃带着许多的吃食赶到了御书房。

    皇上昨夜见了清丽娇俏的温婉佳人,今日再见到静妃满头金银,华丽繁复地衣裙时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丝不耐烦。

    却是压下这种情绪,由着静妃伺候自己用膳。

    荷花酥、荷叶羹造型别致,口味更是特别,赵开明吃在口中,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身影:多年前,跪在大殿内,浑身狼狈,却还是能看出极美。而低头的那一刹那,眼睛中的倔强赵开明坚信只有自己捕捉到了。

    想要那个人完全的臣服于自己,赵开明想着不由得捏紧了手,荷花酥变成碎屑掉在桌上。

    静妃紧张地用手帕要为赵开明查看:“皇上如何?可有伤到手?”

    赵开明有些无奈:捏碎一个荷花酥能伤到手吗?

    喜爱的时候,觉得静妃的骄横、愚蠢都是可爱的,如今心生厌烦只觉得静妃蠢笨如猪。

    赵开明一摆手挣脱静妃:“朕无事。静妃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静妃本是两手捧着赵开明手的,被挣脱开后,还未及反应,就听到赵开明极是无情地话语。

    从前都是叫爱妃,现在却是冷冰冰地一声静妃。

    静妃直觉得皇上似乎对自己有了很大的不同,当下之间想要问,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知道了此时不是问的最佳时机,便赶忙行礼说:“皇上政务繁忙注意保重身子。臣妾这就告退。”

    出御书房的时候,静妃走的很慢很慢,她似乎是在等着赵开明呼唤自己,可是直到御书房关上门,赵开明也再没有说一句话。

    静妃一路上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宫里,刚到宫里就打翻了一只青瓷花瓶。仆婢们守在寝殿门口,听着殿内一片摔打东西的声音却不敢作声。

    过了许久,里头的声音停了。又过了许久,静妃的声音才传来:“收拾了。”

    仆婢们蹑手蹑脚地进去,只见静妃背对着外间躺在贵妃榻上,便赶忙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又连忙退出去。

    静妃听到洒扫的声音停了,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有泪水从眼角缓缓滑下:自己,这是要失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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