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身亡的消息在四川境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是虚不受补,用了太厉害的药材克化不得,气淤拥塞而亡。有人说是冤魂索命,分明看见年府里抬出来好几具血痕累累的尸体……
自胤禛登基,为保万全,解意这几年在外头没少联络十四王府养在各处的暗卫兵力。
京内众人自是家臣,京外这些人或有受过王爷恩惠为了还情,或是异族余留血脉隐匿大清休养生息。虽不可尽信,却也算得用。
此事就是由她传信去“宁川阁”,阁主派了会用毒的轻功高手去年富房里下了药才结果了他,年羹尧严刑烤打侍奉之人也未寻得丝毫痕迹,断然查不到京中来。
翊坤宫。
“姐姐……”
年世芍跪在华妃面前,不敢将手里收到的消息递上。
年世兰同年羹尧素来亲厚,若知道年富没了,还不定怎么气恼。
“富儿的伤势可好多了?”
年世兰用银簪叉住一块酸黄瓜,正欲往嘴中送时,看到这个庶妹面色不对,皱眉伸手抢过纸条。
“姐姐,哥哥派人传信的意思就是让姐姐莫要轻举妄动,姐姐可千万……”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年家的人!”
华妃哪顾得上这些,一拂袖将那碟子带着酱汁的酸黄瓜拍了年世芍一身。
年世芍顺从地俯身低头,藏起眼底溢满的嘲弄。哼,这对兄妹果然是一样的货色,一点耐性都不得。
年家的嫡出血脉又如何?待华妃栽了跟头,年家的兴旺与否,还不是要靠她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