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好一点

    克里斯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只想扎个针,怎么把老底给掀了?

    “这个可以扎针吗?”克里斯弱弱地询问道。

    “可以,效果很好。不过生活习惯很重要。”秋澄说道。

    “我知道了,拜托别说了。”克里斯一脸难为情。

    秋澄取针给他治疗。

    送走克里斯,医馆恢复清冷。

    祁湛先前只知道秋澄医术不错,今天更是见证了她神乎其神的扎针功效。

    “祁湛,想试一试吗?”秋澄对上他的视线,挑眉说道。

    今天坑了熊家长一把,算是给谢流云出了气,也赚了钱,美滋滋。

    “这针可以随便乱扎的?”祁湛诧异。

    “当然不是。”秋澄解释道道,“因为你体内有毒素,扎针可以缓解。”

    “好,我试试。我需要做什么?”祁湛也想体验一下这种神奇的医术。

    “把衣服脱了。”秋澄简单明了地说道。

    祁湛脱掉上衣。

    他具有力量感却又不过分的完美身躯呈现在秋澄眼前。

    秋澄目光却落在他身上的伤疤上。

    莫名觉得心疼。

    “之前没有仔细看,你身上的伤疤还真不少。不是有机甲护体吗,你为什么还会受伤?治疗舱都治疗不好。”

    “都过去了。很丑吗?”祁湛之前一直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如今听了她的话,忍不住问出口。

    “即便是这样,你的身材可比克里斯那种白斩鸡身材好太多了。”秋澄十分真诚地说道。

    “……”竟然拿他和别的男人比较?

    “准备扎针,你尽量放轻松,不要紧张。”秋澄说道。

    秋澄这次不仅仅是扎针,她还探入祁湛的精神识海。

    她要亲眼看见下针的效果。

    她的针依次落下,附着祁湛精神识海的“胶水”,渐渐不似看上去那般牢不可破,她可以感受到祁湛精神识海的波动。

    只是波动,就让她感受到压迫感。

    祁湛之前的精神力是什么级别?

    而当事人祁湛,亲自感受到自己那早已无法感知的精神力,再次有了波动。

    但也仅限于波动,精神丝还是无法动弹。

    半个小时后,秋澄取针。

    通过这次扎针,秋澄对祁湛的治疗有了基本的规划。

    按时针刺能恢复他大部分的精神力。

    配上经方,应该能渐渐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祁湛,我会治好你的。”秋澄给出承诺。

    “谢谢你,秋澄。”祁湛眸光一动,说道。

    “祁湛,你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了?还真不容易,填婚姻调查表的时候,你到底是多么不情愿,才会和我填了完全相反的答案。我当时可是大受打击。”秋澄听到他说谢,顿时打蛇随上棍。

    祁湛顿了顿,说道:“不是不情愿。”

    “那你是故意填写我讨人嫌?”秋澄惊呆了。

    祁湛将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以为你讨厌我。”

    他确信之前的秋澄和现在的秋澄是两个人。

    “现在的你很好。”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时可是连情人都找上门了。

    想到这个,他心中有些许不痛快。

    听他这么一说,秋澄终于知道这是一场乌龙。

    之前对“被嫌弃”耿耿于怀的芥蒂,散去了大半。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秋澄打开光脑,整个人往他跟前凑。

    祁湛被她如此“主动”,僵住了身体。

    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绯色唇瓣上。

    两人靠的近了,气息交缠在一起。

    她眼睛盯着虚拟屏,调整角度,“祁湛,别发呆,看镜头。”

    祁湛惊然回神,抬眼看向虚拟屏。

    秋澄按下拍照键,对着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好了,愉快的一天打卡任务完成。”秋澄站直了身子,点开婚姻匹配的打卡页面,将两人合照上传上去。

    她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祁湛,轻咋舌一声。

    这颜值,看着就能让人飞蛾扑火。

    随即,她盯着照片中的祁湛愣了一下。

    难怪,越看他越觉得赏心悦目。

    他眼中有了光!

    秋澄见过他最为颓丧的时候,知道他眼中黯然是什么样子。

    如今看到他的转变,莫名觉得欣慰。

    不过这件事就不告诉他了。

    告诉他,无非也在变相地告诉他,他当时多么狼狈。

    而在她低头看照片的时候,祁湛突然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

    如今这般狼狈的他,真的可以牵起她的手吗?

    就连比较体面的教师工作,还被辞退了。

    不久之后他才明白,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觉产生自卑的情绪。

    秋澄不知道这一低头间,祁湛心思百转。

    “秋澄,我有事先走了,晚些再过来接你。”他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他这是怎么了?

    秋澄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也就是他不带她继续驾驶机甲了?

    秋澄的医馆今天算正式开业。

    中药材这些也要准备上。

    中药并不是指种花家产的药材,而是指一切为辩证论治体系应用的药材才叫中药。而这门体系只有种花家才能掌握。

    中药的药性其实是跟生命发生的一个合象,这些药材在应用上纠正生命偏性的时候是最突出的,又称道地药材。

    第一次去长堰之森薅羊毛时,虽然发现许多熟识的药材,但是这些药材不是她熟悉的蓝星产物,都需要重新辩证使用。

    道地药材不仅是得按时间节律来采摘、还分区域。

    因此,种花家中药的药效、性味归经是很高级的学问,其自诞生起,可以适用于未来任何一个时间段。

    就简单来讲,草根树皮,在不同地域、不同炮制的情况下,对生命影响的一个状态完完全全就能不一样。比如水,又分雨、雪、霜、露等。

    用分子生物学完全不能解释。

    秋澄一直认为,种花家的传统医术的维度是凌驾于三维之上的。它有时间节律,有生命维度,有性气维度,因此她的维度,有的药是能在人体神魂意志里产生影响的药物,这说出来却是不为普通大众理解的。

    只是凭借再分子生物学三维角度去认知中药的话,从解剖分析人体构造,无疑是把中医降低了维度,因为这样根本无法分析出奇经八脉所在,传统医术也就失去了灵性。

    而如何归类并使用荒星的药材,这个挑战比她之前遇到的都要困难得多。她得从荒星的民俗、发展演变、气候转变等,重新定性这些药材。

    祁湛离开,来到荒星地下擂台。

    这是他想到来钱最快的地方。只要连续赢五场,便能获得2万星币。

    这处擂台不能使用机甲,只能肉搏,且禁止拍摄。

    观赏之人都是有钱人家,场外还设有赌局,看拳拳到肉那种血腥场景。

    祁湛戴了一张黑色面具,在台下观看。

    ……

    下午这个时间段,秋澄的医馆清冷门可罗雀。

    五点。

    祁湛准时来接她。

    她看向祁湛时,祁湛对上她的眼睛。

    秋澄的眼睛很干净,清澈得似一眼能望到底的那种。

    他被她目光烫了一下。

    她直接抓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

    祁湛想抽回手,却被秋澄紧紧拽住。

    把过脉后,秋澄神色震惊且难受。

    “祁湛,你去了哪里?”她问。

    祁湛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兼职了一份工作。”

    可什么兼职会对身体这么大的损伤?

    “祁湛,这份工作不要继续下去了。你虽然用治疗舱作了恢复,我也是可以查探出来。你的精神力还没恢复,如今又添新的损伤。你左手、右手、右腿骨折,其他部位都不小的损伤。你当时该有多疼啊!” 秋澄说到最后,心中泛酸。

    他该不会是去当人肉沙包了吧?

    “祁湛,对自己好一点。”秋澄是真心心疼他。

    祁湛默了默。

    他连胜4场之后,上来一位各项标准都在A级的男人。

    他一上来就下死手。

    祁湛在他精神力和战斗资质双重压制下,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才赢了擂台。

    祁湛的反败为胜,让大批赌徒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祁湛,压了自己赢。

    因此,他除了赢擂台的那两万星币,还有数百万的赌资。

    他在想,再来一次,他就可以买一架适合的机甲给她了。

    他现在不能答应她!

    见他不说话,秋澄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失落。

    “随你吧,你喜欢折腾自己的身体是你的事情,当我没说。”

    她这是生气了?

    祁湛也愣住。

    话一出口,秋澄连自己都惊讶得想找条地缝钻。

    她是怎么有勇气对他耍小性子的?

    她不讨厌祁湛,不等于他就能接受她吧?

    时间能倒流吗?

    于是她找补道:“说不定一会儿有病人呢,你晚点再过来接我。”

    在秋澄不自在之时,祁湛内心瞬间被失落侵占。

    他已经习惯将许多心中想法藏匿于心,他一身狼狈,若她真想离开,他就成全。

    “好,我先走了。”祁湛说完,看了一眼垂着头她一眼,大步转身离去。

    医馆只剩她一个人。

    她在长椅坐了下来,默默伸手捂住了脸。

    这些天来到这陌生时代的委屈情绪,开始往外冒,想压制都压制不住。

    她知道重生是一场奇遇。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内心空了一大块。

    没有归属,身如浮萍,无人可说。

    去而复返地祁湛,看到她双手捂着脸,一身寂寥颓丧,心下一惊。

    “秋澄,你哪里不舒服?”他上前,距离几步的时候停住脚步。

    秋澄听到他低沉且带着丝丝担心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自处。

    这刚要发泄情绪,卡住。

    这人她是丢到星际了。

    继续装死行不行?

    “秋澄,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祁湛还是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拉她手腕。

    他声色温柔诚恳。

    秋澄却像被按下什么开关,泪意漫上眼眶。

    艹。

    怎么矫情上了?!

    秋澄更不敢将手拿开。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你走吧。”秋澄声音闷闷带着鼻音说道。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泄露了她此时的状态。

    “秋澄,你在难过。”祁湛语气肯定。

    “……要你管!”秋澄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抬眼看向眼前不依不饶地罪魁祸首。

    她红着眼睛、泪迹未干的样子撞了他满眼。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若被人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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