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

    房间门突然响起敲门声,祁湛站在她房间门口。

    秋澄正坐在床上,听到敲门声,惊然回神,瞬间关了光脑。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祁湛出声说道。

    “在想你。”秋澄朝他扯了一个笑容,说道。

    他从她清凌凌的眸中看到明晃晃的心疼和难过。

    “不要难过,都过去了。”祁湛来到她身侧坐下。

    秋澄顿时有些慌乱,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拨弄他眉眼旁的头发,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头发有些长了,什么时候去剪短?”

    很奇怪,她跟祁湛明明相处不是很久,甚至两人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连暧昧期都没有,就迅速接受了对方。

    看来,感情真不能以时间长短来算。

    感觉对了,那便是干柴烈火。

    “我猜,你是看到关于我各种各样的信息了吧?别看,没有意义。”祁湛握住她拨弄头发的手,语气似自嘲,又似跟自己说。

    这是因为此前经历过,因此也能料想到这次也雷同?

    “嗯,我听你的。”她现在心脏一抽一抽的,眼眶有些酸。

    想干做点什么激烈的事情,发泄这种堵得慌的情绪。

    无疑地,之前她亲了祁湛后,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那种仿若电流窜过全身,令浑身细胞都沸腾起来的那种神奇感觉,只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才会感受到。

    她此前看待异性都并没有多少期待,就连男女神圣的结合在她眼中,不过就是几分钟到十几分钟的运动。

    饮食男女,人之常情。

    可她对伴侣的基本要求是身心干净。

    这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但她对谁也没有说起。

    不用猜,总会有人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种事情。

    洁身自爱,不该是为人最基本的吗?

    但在各类信息的侵袭下,性变得随意,人也变得随便。

    她不是要求每次所遇皆良人这种,她觉得至少两情相悦才后能牵手和亲吻。

    如今她似乎有些明白,寻求刺激和新奇是人的本性,而克制是一种选择。

    她对祁湛的期待与冲动,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之前祁湛在她心中的定位是不讨厌,长得好可以养眼,事不多也不会对她唠叨,因此可以一直相敬如宾。

    而现在,她心中多了一团火。

    在巡安所那一吻,是有遗憾的。

    她有点遗憾,没能好好占祁湛的便宜。

    既然这种微妙平衡的关系被打破,那么,越界就理所当然。

    “祁湛,会过去的。我陪你一起度过。”秋澄猛地欺身将祁湛推倒床上,活脱脱像霸王硬上弓般。

    可她是手掌和祁湛的手掌交叠,两人十指交缠一起,显得格外珍重。

    随即,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他的唇,真软。

    秋澄对亲吻没有经验,贴上之后,她如愿以偿地轻咬一口。

    祁湛身形顿了一下,自制力瞬间化为齑粉。

    他抬起手,扣住她的后颈,化被动为主动。

    酥麻之意在两人身上流转。

    本能地辗转摸索,两人的气息以这种亲密的接触而杂糅到一起。

    这是她挑起的开头,没理由被动承受。

    片刻之后,秋澄整个趴在祁湛的身上,气息不稳。

    秋澄感觉舌尖有些发麻。眼尾染上一丝薄红,看上迷离动人。

    “秋澄,我会对你负责的。”祁湛的声音带上了哑色。

    即便一无所有,他也要她,只要她。

    “你情我愿,还持证上岗,祁湛,我们是平等的。”秋澄声音暗哑得厉害,莫名有种被欺负惨了的既视感。

    秋澄只坚信真心是相互的。

    没有谁能一直付出。

    祁湛感受落到他身上的重量,意外让人感到安心。

    唇上的力道是柔软的,但炙热感情却真真切切地传递过来。

    他感受到了。

    秋澄看着他任她宰割的模样,又忍不住亲向他。

    还没等她用舌尖尝试撬开他的唇齿,就滑入他口中。

    祁湛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两人吻。

    这是她的祁湛。

    她心中心疼酸涩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变得通顺了。

    刺激感如同浪潮般,一波波袭来,仿若将她推上云端。

    紊乱的呼吸分不清是谁的。

    总之唇齿交缠的那一刻,彼此都沉沦了。

    人明明是她推倒,也感受到祁湛体温上升,但融化的是她。

    她气息不稳地匍匐在他身上,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祁湛的身体变化。

    “你……果然还是行的。”她声音暗哑地调侃。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祁湛的体位变换。

    “……“祁湛眼尾泛着薄红,唇色艳艳,“我说过我没病。你……罢了,你好好休息。”

    祁湛站了起来。

    他没说完的话,是想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仗着生理期故意撩火。

    但他觉得秋澄应该不会这般恶劣,她或许是一时兴起。

    “卧槽,刚才门没关?!下次记得随手关门。”秋澄瞥见房间门没关,整个人凌乱了。

    庆幸孩子们没撞见。

    “……”他先见之明留了作业,他们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

    不过,随手关门确实是个好习惯。

    因为秋澄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 —— ——

    祁湛身份曝光后,荒星官方就出了一则通知,当事人不接受采访,不接受曝光,若是有人明知故犯,会依法追究。

    因此,祁湛所在农场意外的平静。

    但是在学校的三小只成为全校的焦点。

    因为之前那些小团体欺负谢流云时吃过亏,现在谁也不敢主动招惹他们。

    但是阴阳怪气的讨论关于祁湛的事情。

    学校里的孩子大多都拥有光脑,不出门可知天下事。

    三小只得知祁湛的身份后,也是震惊茫然的。

    他们不过十岁不等的少年,原本对祁湛又敬又怕,如今看到星网铺天盖地的质疑揣测,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这时,他们光脑闪动着秋澄发过来的信息。

    “程以铮、宋元执、谢流云,你们在学校或者通过光脑,会听到看到到许多关于你们祁湛大哥的非议,你们不必较真。他们只是道听途说,而你们才是正在和湛哥一起生活过的人。如果你们无法接受,那么便选择离开。我不想从你们口中或眼中看到质疑湛哥的行为。”

    秋澄之所以会特地来这么一出,是因为她也有过年少无知的时候。

    那是信息时代刚刚兴起,那个年纪最容易偏听偏信。

    后来才知道,有心之人总能在潜移默化间偷换概念。

    比如,看掠夺文物展览,有人会来这么一句,多亏他们,才能将文物保管这么好。可却忘了,那些都是侵略者的罪证。

    人性当中,不乏有人是放下碗骂娘的忘恩负义之辈。

    秋澄是传统医术传承者,她更加能体会国与国之间的博弈,特别是脚盆鸡见缝插针的掠夺以及侵占。

    有心之人,真的会利用人性的善良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人插刀原比外人插刀伤害更大。

    因此,秋澄将话挑明了说。

    她知道现在时代不同,不知道十岁左右的小孩心机如何,那么她就用坦荡来应对万变。

    秋澄的话瞬间让三小只清明。

    他们猛然记起,目前自己所有的安稳,都是老农场主和祁湛给予的,一旦失去祁湛,他们便会辍学,更可能为了生活去挖矿。

    湛哥如若一棵大树,替他们挡去大部分的风雨。

    “大哥会一直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会努力变强,保护好湛哥。”程以铮不久之后回复道。

    “湛哥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闭嘴!”这是谢流云回复的。

    “谢谢大嫂的提点。麻烦大嫂多多照顾点湛哥。”这是宋元执回复的。

    看来都是好孩子。秋澄松了一口气。

    毕竟祁湛照顾了他们不短时间,如果他们反过来指责祁湛,那么祁湛一定会难受。

    而像荒星执政者闫峰,刚好是一位比较上进的执政者。

    祁湛的到来,让他隐隐有了不同的想法。

    而校长和教务处主任,这种常年上位者,隐约嗅其中一丝不寻常。

    可祁湛是他们辞退的,如今补救还来得及吗?

    被流放,依旧保留特等功战功,这意味着,联邦中心还有人保他。

    像荒星这种边缘星,培养人才的资源很少。

    无论是顶级指挥官、机甲兵还是治疗师,统统都集中在那个几个主星。也因为是人才集中地,因此一直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各星上的优秀人才。

    现在其他星上的孩子,从小所立的理想就是离开生养自己的星球,到主星上去生活。

    资源贫瘠的其他星球执政者,也希望走出去的孩子更加有出息,以及隐隐希望他们反哺自己母星一些资源。

    这也是荒星为什么会一直接纳流放过来的其他星球之人,就是希望能从他们身上获取一些荒星上没有的资源。

    但往往那些人品质没有保证,作威作福,败坏风气。

    祁湛的能流放到荒星,这在众多流放者绝对是意外惊喜。

    他启动的特等功保护特权,充盈了荒星的财政,就凭这大礼,闫峰决定投桃报李,保护好祁湛不受他人打扰。

    荒星官方不仅第一时间发出通知,也派巡安员在附近保护。

    下午放学,祁湛照常去接三小只。

    “我也一起去。”秋澄也跟上去。

    祁湛眸色不自觉柔和,“我只是接孩子们。”

    秋澄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可是她还是不想他一个人承受那些人异样的目光。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跟着你。”秋澄跟着他上了飞车。

    祁湛不着急前往学校,而是朝不远处一个新建临时简易哨兵所而去。

    上边站着一位巡安员。

    “你们在盯梢我?”祁湛冷声道。

    “是上头交代下来,让我们保护你们不被打扰。”巡安员朝祁湛敬了星际军方礼,回答道。

    “……”祁湛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的神色。

    他还是无法确定荒星执政者的意图是保护还是监视。

    秋澄握住了祁湛的手。

    她明白祁湛现在心中的抵触情绪。他曾被几乎所有人放弃。

    秋澄对那名巡安员感激道:“辛苦你们了。我们现在要去接孩子们放学。”

    祁湛和秋澄来到学校。

    三小只的所在的学校叫恩德学院,是荒星六大学院之一。

    校长带着好些人在校门口等待,三小只一脸不安地跟在他们后边。

    看到祁湛到来,校长急忙赔着笑脸迎上来:“战指挥,能不能请您借一步说话?“

    “校长,我是祁湛。不是什么指挥。校长有什么事情请直说。”祁湛近乎冷漠地说道。

    “祁湛先生,我想重新邀请您担任实战指导老师。”校长颇为诚恳地说道。

    “校长,你们当初解雇他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我家祁湛,现在想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会考虑当什么实战指导老师。”秋澄没好气地说道。

    校长被噎了一下,羞愧地说道:“当初是那名家长闹得厉害。也是我们的失职,十分抱歉,祁湛先生。”

    “我现在身份非议较大,不适合为人师表。”祁湛冷冷地开口。

    祁湛说的事实,校长也无可奈何。

    但有一点无可否认地,祁湛本身的价值,是整个星际都想要的。他接受过主星最优的资源,以及有最前线的作战经验。

    “祁湛先生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代荒星上的学子提前感谢你。”校长朝祁湛鞠躬。

    秋澄想,这个荒星的执政者,以及眼前的校长,是有点远见的,没有跟着那群人人云亦云。

    但是她支持且尊重祁湛的每个决定。

    “走啦,回家。”秋澄招呼过那三小只,上了飞车。

    祁湛告辞校长,带着秋澄等人离开。

    晚饭的时候,秋澄多做了一份,让程以铮送去给那边的巡安员。

    巡安员看到程以铮送来的晚餐,有些吃惊。

    尝过之后,当即感受到美食的魅力。

    再美味的营养剂他不是没吃过,但在这种鲜活的美食面前弱爆了。

    吃完晚饭的时候,程以铮带另外两小只来到秋澄跟前。

    “大嫂,你的扎针,是不是可以提升精神力和战斗资质?”程以铮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询问道。

    中午的时候,程以铮和宋元执都找谢流云训练了一下精神力和战斗资质,结果被谢流云碾压。

    而在此之前,谢流云战斗资质与他们相当,而精神力比他们若一些。

    听他这么一问,秋澄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们想变强。

    “你们把手伸出来,我看看。”秋澄说道。

    秋澄知道,有条件的人家会定时梳理精神丝。

    但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有潜力的。

    程以铮伸出手。

    秋澄边把脉边查看他的精神识海。

    程以铮的精神丝一团团混乱盘踞着,但是因为身体提供给精神丝的能量不足,他的精神丝无法展开。

    宋元执的情况和程以铮差不多。

    另外三小只也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秋澄。

    秉持一视同仁的原则,秋澄一一给他们把脉。

    “你们的资质都很不错。”把脉结束后,秋澄说道:“小铮和小执,我可以帮你们梳理精神丝,流云暂时不需要。阿笙、青黛、风烈年龄还小,可以慢些来。”

    用银针刺激穴位和单纯人为梳理精神丝不同。

    银针疏通经脉,是让人体身体的能量有效凝结成结实的精神丝,让其成团的精神丝自己舒展开来,事半功倍。

    至于战斗资质方面,提升没有那么明显,但经络是全身的,经络畅通对于战斗资质的提升当然不在话下。

    因此程以铮和宋元执扎过针后,明显感到自己的精神力更加强悍。

    —— —— ——

    雷云主星。

    “战君凌的特等功特权为什么没有撤销?”

    “当时您也不是没反对么?家主,您应该高兴,他启用了特等功特权,以后他没有特赦令就回不来了。”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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