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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想象得到千金小姐和卑微男佣的微妙感情。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linru,假装保持着镇定,直到消失的瞬间,才敢吐出一直在心里默念的名字。她活得太痛苦,无时无刻不在用傲人的冷酷伪装着自己,或许,对于她,这样的结果算是一种解脱。

    据说一个人在巨大的打击过后,就会陷入晕厥或是迷惘状态,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记忆不是太清晰,似真似幻。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披散着一头乱发的我嘴里咬着冰棍儿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噼里啪啦打着小说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目测应该是在描写血腥暴、力的剧情;一会儿我又仿佛看到自己在家门口的那条小巷子里的大排档里,和老爸老妈吃火锅,大概是我说了什么笑话,他们俩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像是春日里的第一抹暖阳。突然,老妈站起身,从我眼前飘然而过,我踌躇着要不要去追她,等下定决定迈开脚步,已经连老妈的影子也没看到了。

    最后定格在我眼前的画面是。

    老妈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容。

    耳边,很多很多奇异的声音争先恐后的闯入我的脑海里,我想哭想骂,可最后都只化作一句话:这不是真的。有人拉住我,我狠狠的甩开,声嘶力竭的叫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为什么?难道蟑螂真的比人类命长?难道好人永远都是没有好报的,只有败类渣滓垃圾才能活下去?

    ………

    脑子里糊成一团,但意识却又清晰明了,像是飘浮在云端,又像是在茫茫大海上随波逐流。

    我微睁着眼睛,想要把这一切都看清楚,可是眼前影像像是通过毛玻璃看世界一样全部都只是朦胧的影子。

    忍不住微笑,无所谓了,或许我在现实世界纵火之后已经死了,灵魂飞来这个世界附在赵云竹的身上只是个意外,现在,她灰飞烟灭了,我的下场也会和她一样。

    好像看到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里仿佛只有王者的骄傲和尊贵,可为什么,在那骄傲和尊贵背后,我却看见淡淡的寂寞和困惑,深邃的灵魂深处,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期盼和迷惘。

    他是谁?很像司晨的双眼,但没有他眼中令我畏惧的凶光,温柔得令人心醉。

    超越极限的寒冷,刺激着我的皮肤,那如坠冰窟的痛苦感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眼前出现的是以大理石铸成的宽广房间,青白色的月光从高高的天窗照射进来,四周摆设的,都是旧时代的优雅家俱,挂在墙上的壁毯也已褪色。上面织着我见过的,属于佣兵上级的金色徽章。

    这个房间和我第一次醒来时看见的,竟好似两个世界,一个是现代的美女闺房,大方典雅却不失俏皮,这一个却是属于上世纪3.40年代欧洲的古老陈设,像是旧电影里的道具。

    暖炉上只有微弱的火光,根本无法让隔有一段距离的我冻僵的身体,得到丝毫暖意。

    司晨在我对面一扇很大的房门边,跟某个士兵说了些话之后,走了回来。

    他越来越近,一股无名的压抑感令我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直至僵硬的身体撞上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司晨,你有种就杀了我吧!赵云竹死了,我是赵大丫。即使我真是赵云竹,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见识过司晨手段的人,要是还对他抱有幻想,甚至和他结婚,那个人估计脑子不清楚了。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老妈还是赵云竹,都不肯带我一起离开,我是她们的累赘。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俯视着我,脸上是看不清深意的浅笑。

    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出现穿越前的那一个小时内遭遇的陌生男人,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也是这样,透着令我不悦的诡异光芒,狠下心,丢出去一句,“还是,身为佣兵队长的你没有那个胆量?”

    他脸上笑意更深,薄唇蠕动着,以优雅的语调,温柔的说:“身为队长的我有那个胆量,但是你身为我的女人竟然敢逃走?本来我不想要你,是你让我成为军营中兄弟们的笑柄,所以我不会轻易的让你死,我要慢慢的,花长久的时间把你折磨至死!”

    我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冷冷道:“你的耳朵有问题吗?我说过,我不是赵云竹,她已经死了!你和她有婚约难道没发现我和她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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