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触动，我不由浑身一颤。

    他立刻将手收了回去：“对不起，对不起……不该和你说这些，云和天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我摇摇头说：“没事，你接着说。”

    天籁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脸上，眼中竟有了泪雾：“赵大丫，你能救救我吗？”

    我微微一愣，脑海中又开始嗡嗡作响。

    首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竟然是司晨那张妖娆邪气的脸。救天籁，得先问过司晨，他会听我的吗？

    思及此处，我的心里凉了一大片：“我尽量……”

    天籁问：“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垂着眼，低声答道：“不会，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恶事，当然，你也不会做那种事情。”

    他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胸口，声音轻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这种感觉，我原以为会很有趣，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爱情本就是痛苦的，忘了她吧，对你对她，都是一种仁慈。”

    天籁含糊不清地说：“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又继续说：“赵大丫，你救了我两次，当xingnu的这些日子里面，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拯救我保护我的人，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叹了口气，尽量用不会伤害他的语气轻轻说：“忘了这一切吧，人活在当下和未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他抬起头，泪眼愁眉地看着我：“那你说……你会喜欢我吗？”

    我愣住了，一时间找不到话接下去。

    他冲我苦涩一笑：“像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人，还能奢求得到爱么？”

    我脸上一红，“不是，你不觉得你年纪还小，不适宜谈这些么？”

    他竟然翻了个白眼，直叹气：“哎，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和司晨队长眉来眼去的？而且你看雷洛队长的眼神，好yin哦……”

    “啊？”我怀疑天籁有读心的本事，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对雷洛……有点意思？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却突然对我妩媚一笑：“赵大丫，我喜欢你，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我的脸变得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这个……”

    他想了想又说：“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你不用紧张。”

    说这话时，他的神色蓦然变得冷肃清冽，目光似刀刃上泛起的冰冷光泽，莫名的有股萧杀之气。

    我猝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天籁静静看了我一会，面色转柔，“赵大丫，你好像很害怕。”

    我猛地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人变来变去的，有点奇怪。”

    他仿佛瞬间回过神来，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小声说：“我有吗？”

    出了门，我心底仍有些发怵。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迥然不同的气质？说变就变。若说是装的，那么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那么，是天籁长时间身心受到压迫产生的自我保护情绪么？传说中的精神分裂，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出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