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受难日2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只有津岛玉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输出。

    「嫂子,你信我啊,我真的是我哥。」

    「为什么你和他可以,和我就不可以。」

    「明明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我们才是羁绊最深的亲兄妹啊!」

    中原中也额角青筋狂跳,忍着给她脑袋一拳的冲动。

    「不要把你玩的游戏剧情代入现实啊。」

    「明明刚才还是叔嫂,怎么下一句就变兄妹了?」

    「醉鬼能有什么逻辑,还有,叔嫂是这么用的吗?」

    式神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吐槽。

    津岛玉子眼神坚定,望向伊达航,

    「伊达先生,请相信我,我们真的是亲兄妹!」

    「他就是上次跟你在通话里吵架的,你说的那个人渣哥哥吗?」

    「不,那是我嫂子。」

    津岛玉子潇洒挥手,差点把外套给甩下去。

    「喂!」

    中原中也手疾眼快把她转过来,无奈地把最顶端的扣子扣上。

    津岛玉子眨眨眼,看看面前垂着眼睫同样湿透的男性,大脑灵光一闪,

    「我可以证明。」

    说完捧着中原中也的脸吻了上去。

    嘴唇一触即分,津岛玉子扭头对着伊达航说,

    「亲。」

    指指自己,

    「兄。」

    再指指中原中也,

    「妹。」

    她身后的人已经完全僵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眨眨眼,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玉子?」

    津岛玉子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和举起的大拇指。

    「喝醉的玉子妹妹真有魄力啊。」

    「那小子完全是被玩弄了吧,居然害羞了。」

    「阵平酱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之后有好好谈恋爱吗?」

    松田阵平瞥他一眼,

    「炸弹犯还没抓到,我怎么可能把时间用在那些事上。」

    「辛苦你了。」

    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

    「能尽早抓到就好了。」

    「我们现在这状态能做的有限,接下来也只能靠玉子妹妹了。」

    「两个吃白食的一直纠缠不休,她也挺烦的吧。」

    松田阵平耸肩,

    「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零那家伙化名安室透去咖啡店做了服务员,玉子手机存着他的照片呢,你可以去看看。」

    萩原研二移开了视线,诸伏景光在松田阵平殉职后一个月也自杀了,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现在他们这状况,不知道景光会不会也...

    那边伊达航先松了口,跟同事低声交谈了几句,又转向津岛玉子,

    「津岛小姐现在这状态,走回去会感冒的,由我们送回去如何?」

    说是这么说,目光却是落在中原中也脸上。

    「确认津岛小姐安全到家后,我会负责再把这位中原先生送回去...丢失的物品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两位。」

    「好哦。」

    津岛玉子口齿清晰地报出一串地名。

    「那是乡下的山里吧?」

    津岛玉子又报出新的位置。

    东京的歌舞伎町中心...怎么想都不会是居住地。

    最后是中原中也报出了自己不常住的一处公寓地址。

    观察了一路,在确认中原中也的安全性(对津岛玉子)后,伊达航依旧坚持着把人送到楼上。

    公寓虽然不常住,但依旧会定时打扫,房间格局简洁陈设完备,伊达航终于放下心来,尤其是看到津岛玉子熟练地往沙发上一扑后,留下联系方式告辞离开。

    松田阵平在各个房间溜达了一圈,见伊达航离开松了口气。

    太过敏锐有时会成为致命伤。

    成为津岛玉子式神的短短三个月,见证了太多次的清剿与反围剿--作为被暗杀达人,港.黑首领的脑袋时时刻刻不被人惦念。

    也正由此,让津岛玉子在短短七个月内证明了自己,靡丽的花朵吞食着敌人的血肉,在白骨间绽开最华丽的姿态,【画家】成为守护着港.黑首领的又一道城墙。

    【重力使】 ,【画家】,【白色死神】,【少女三十五人斩】...

    由敌人的头颅筑起的华丽头衔。

    此刻,画家在沙发上蠕动,重力使放好了浴缸的热水,在厨房冲泡蜂蜜水。

    「别打滚了,喝完去泡个澡。」

    中原中也一手玻璃杯,一手干净衣物,任劳任怨地照顾醉鬼同事。

    酒鬼边嘟囔着这酒怎么没味边咕咚咕咚大口把水灌下去,然后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不动了。

    「怎么了?再不去泡个热水澡会感冒的。」

    「我是一颗孤独的西蓝花,西蓝花不会感冒。」

    额角青筋再次暴动,中原中也直接把人用浴巾一裹,挟着扔进浴室。

    期间津岛玉子还在以咏唱曲的声调感叹,

    「我飞了,飞得好高好高...」

    「闭嘴。」

    「好的妈咪。」

    中也妈咪把干净衣物放在置物架上,叮嘱着,

    「睡衣在这里,是新的,不要在浴室玩太久,一小时还不出来我会开门的,知道吗?」

    津岛玉子乖巧点头。

    一刻不停歇的重力使在这间歇收拾好了自己,把主卧与客卧又重新整理好,路过浴室看到已经从门缝溢出的大量泡沫认命地闭上双眼。

    敲门久久无人应答,打开门后泡沫组成的浪花瞬间裹上中原中也的小腿,整个浴室堆积了一臂深的泡沫,罪魁祸首把自己堆成了一只雪人,坐在泡沫海里只剩一双睁圆的眼睛无言望着他。

    「既然醒着倒是回答一声啊。」

    已经被折磨得一丝脾气也没,中原中也选择性地忽略满地狼藉。

    「西蓝花不会说话。」

    「西蓝花也不会用整盒入浴剂把房子淹掉...你拆了几盒?」

    津岛玉子疑问地歪歪脑袋。

    ......

    接下来为大家播放是舌尖上的津岛玉子。

    首先,把人洗净,捞出擦干水分,裹上面包糠...浴袍,这样,一道新鲜干净的津岛玉子就做好了。

    「玉子妹妹的睡颜真可爱...不过,没想到最后居然发展成了这种局面。」

    萩原研二围着已经呼呼大睡的津岛玉子飘了两圈,又看了一眼红着耳根收拾浴室的中原中也。

    「这家伙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对异性也太不设防了。」

    「倒不如说玉子妹妹在某方面没有该有的意识呢。」

    回想着最开始某人毫不顾忌他们在场解开扣子换衣服,被萩原研二哄劝了好几次后才后知后觉--虽然更多时候靠他们自觉闭眼。

    「战斗的时候不也是,明明能躲过的攻击...说到底是太不爱惜身体了。」

    「阵平酱像个担心孩子的妈妈呢。」

    「...你倒是学会玉子的调侃方式了。」

    津岛玉子挠挠脸颊,翻个身继续睡,被精心护理的长发如流水铺展。

    ……

    我在陌生的房间醒来。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陌生的窗户,阳光透过轻盈的薄纱温柔地亲吻脸颊。

    床头柜上放着干净的衣物和水,我揉揉发涨的脑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丝绸质地的淡色睡袍,思索自己半夜抢劫了哪户人家。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不在,我摸摸有些干渴的喉咙,喝下备好的水,努力地在脑海闪回记忆碎片。

    然而读档大失败。

    记忆停留在与中原中也勾肩搭背去喝酒,以及一些零零碎碎抓不住的思绪尾巴。

    三秒之后,我选择放弃。

    直接问当事人好了。

    再坏也不过又双叒叕挨一顿骂。

    就算…总之,我不会负责的。

    对着镜子拍拍挂着水珠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简单收拾好自己后,我趿着拖鞋慢吞吞地出了卧室。

    随着香味的指引一路来到厨房,我扒在门框上,欣赏干部大人辛勤忙碌的背影。

    中原中也今天的穿着是平日的简洁版,没有修身的小马甲与多余的配饰,偏长的头发束成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起,延伸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围裙的系带诚实地勾勒腰线。

    比起认真工作,果然正装做饭的男人才更迷人。

    「别恭维了,想吃什么?」

    中原中也侧目,手上动作不停。

    「巧克力挞,苹果脆片,铜锣烧,橘子布丁,焦糖拿铁--要有拉花那种。」

    于是我高速吟唱。

    「你平时早饭就吃这些零食?」

    除了咖啡其他被一一驳回,中原中也转身,像赶小鸡一样把我赶出厨房。

    我嘴里还塞着刚切好的橙子片--是中原中也准备拿来榨汁的,看到他转过身后身上魔法少女的围裙噎了一下。

    「很适合,很棒的品味。」

    在中原中也把我第三次伸向料理台偷吃的手拍掉前,我再度摸了一片苹果片,边嚼边为他点赞。

    「哈?这是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连这件事也不记得了?」

    中原中也的目光在我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我?我有买过……啊,是打街机赢到的,然后随手…诶,原来那天是你的生日吗?」

    「……」

    「…我开玩笑的…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条围裙可是我特地起早贪黑为你赢来的,绝对不是拿你当处理站…」

    中原中也冷漠地移开餐盘。

    「之前的话收回,你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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