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外套

    菅原孝支带着铃木杏走回了乌野的比赛场地,铃木杏回到了观众席,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谷地仁花一脸紧张担心地问铃木杏是不是被人追杀了,铃木杏看着一脸脑补过度的少女,摸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没有必要为了他们烦心,他们距离她的生活已经很远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她也有了关系她的朋友们。

    铃木杏抱住谷地仁花,把头窝在她的肩膀,虽然以她们的身高差这个动作有些艰难。

    “铃木..”

    谷地仁花想了想,也回抱住了铃木杏,拍拍她的后背,没有再继续追问。

    哨声吹响,比赛已经开始了,那位白泽同学不愧是身高两米多的人,他跳跃的高度轻轻松松就超过了乌野的拦网。

    排球是一项追求高度的运动,身高,力量这种简单却又纯粹的力量若能超出别人一大截,那么就会成为常人难以企及的东西。

    乌野在面对对方的正面进攻时,开局已经失了许多分,观众席上也回响着不看好乌野的声音,听得谷地仁花表情都有些狰狞,差点吓到旁边的小孩子。

    泽村大地和影山飞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日向翔阳眼睛都发光了,露出了蠢蠢欲动的表情。

    “我家狗狗饿肚子的时候见到骨头就会露出这种表情!”乌养老教练带来的一个酷似及川彻的小孩子说。

    啊,确实有点像,铃木杏忍住笑意心里想。

    日向翔阳人如其名,像太阳一样热情,铃木杏老是幻视对方是一只橘色的小狗,总是热情地朝别人摇尾巴。

    看到一向情绪外露的日向翔阳都露出了这种表情,铃木杏拍拍躁动不安的谷地仁花,乌野应该有应对方法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一记新快攻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新快攻比最初的怪物快攻精进了不少,连以拦网著称的伊达工业都拦不住,怎么会被角川拦住呢?

    通过对比赛的观察,角川这所学校的实力不能算是多么强悍,他们主要是以白泽为核心来发动进攻,而白泽在其他方面有些生疏,进攻和防守都很单一,甚至在乌野发球时都被安排在角落,说明他接触排球的时间并不长。

    白泽的进攻方式比较单一,乌野这边失了几球之后已经摸到了技巧,虽然无法拦下,但是已经可以接起来。

    而面对影山和日向的新快攻,角川连连失分,而在白泽退到后位的时候,乌野的网前是拦网技术精进了许多的月岛萤。

    看着月岛萤冷静地拦下对方的扣球,铃木杏和谷地仁花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和日向翔阳关系超好的小朋友们也连连欢呼。

    乌野的新武器不单单只有日向和影山的新快攻,第一局的最后一分,乌野发动了第一节奏的同时多发位置差攻击,除了二传以外的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攻,这是在集训时候乌野全员苦练的新技能。

    乌野已经不是从前的乌野了,失去的胜利将在这一次通通赢回来。

    第二场比赛乌野就打得得心应手多了,面对巨人没有了一开始的无措,最后一球,日向翔阳瞄准白泽的手指,打了一个漂亮的拦网出界,最终,乌野取得了胜利。

    两场比赛都已经结束,距离下一次的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乌野众人的技术还可以继续精进。

    乌野众人打算坐大巴离开,清水洁子返回去想要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铃木杏也趁机离开了一会。

    拿出手机,斟酌了好一会,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铃木杏还是拨打了出去。

    “嘟—嘟—”

    电话接通了,很难得,母亲的电话常年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小的时候,铃木杏悄悄记住了母亲的电话号码,偷偷攒钱去公共电话亭拨打,大多时间对面都是无法接通的忙音。

    每一次拨号都是一场赌注,虽然大部分时候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渐渐的,铃木杏也就把这个号码留在了记忆的深处,回了宫城后也没有再拨打过。

    铃木杏等待着,有些焦躁,手指不耐烦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你好”

    电话接通了,却不是母亲的声音,是一个男声,而且听上去年纪并不大。

    见这边迟迟没有回复,对面又问出声音来。“请问你有什么事?”

    铃木杏又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自己的号码并没有输错,她大概已经知道接电话的是什么人了,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回背包里。

    她有什么资格对母亲的事情指手画脚呢?她们之间的关系可能都不如这个男姘头这么亲密,至少她是从来没有碰过母亲的手机的。

    母亲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女儿都快成年了,与父亲离婚后她是自由身,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呢?

    铃木杏嘲笑自己的多管闲事,打算离开。

    “我说。”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你是真的一点路都不认得吗?”

    熟悉的不耐烦的声音,铃木杏回头,果然是月岛萤。

    往常的铃木杏肯定已经和对方呛起来了,但是现在,铃木杏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她机械地应了一声,走到月岛萤身后。

    “喂,你怎么了?”

    月岛萤见她这副样子,收起了玩闹的表情,有些担心想回头看她,却被她一把推了回去。

    “我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没事的样子啊,月岛萤无奈地转了回去,不敢强硬地回头。

    铃木杏本人像一只小刺猬,平时看着乖乖巧巧的,遇到事情就把自己蜷成一团藏起来。

    月岛萤在某些方面和铃木杏有些相似,都喜欢把自己裹在壳子里,不同的是,月岛萤拿自己的恶劣脾气来掩饰自己,而铃木杏则是套着乖巧的壳子来掩饰自己。

    人的性格往往与他的生长环境有关系,对孩子的性格影响最深的是他们的父母。

    养育一个孩子就像种一棵树,你需要浇水,施肥,为他遮风挡雨,悉心照料,给予很多的爱。

    但是,铃木杏的父母没有给予她很多爱,也没有悉心地照顾她,她的成长缺失了很多东西,以至于她没有办法长成和别人一样的样子。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铃木杏用了很多时间,用了很多方法来试图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有父母的爱也没关系。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还没有成长到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程度,她也只是个高中生。

    她的心结没有那么容易解开,她每每以为自己已经治愈好了自己,却总是被情绪牵绊着,一通电话就对她的心情产生了极打的影响。

    今天大概是自己最狼狈的一天了,铃木杏想,她在很多人面前失态了,她用手挡住了月岛萤的探究和关心。

    铃木杏躲在月岛萤背后,企图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假装自己情绪并没有失控。

    但是月岛萤也不傻,没有强行想要闯入对方的安全区域,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假装不知道背后躲着一只小刺猬。

    完蛋,眼泪好像快流出来了,不行不行,赶紧憋回去,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铃木杏拽这月岛萤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月岛萤的运动服出现了些许褶皱。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月岛萤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铃木杏低着头没有注意直接撞到了他后背上,痛的她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松开了拉着外套的手,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月岛萤的运动服自由了,他把它脱下来盖在了铃木杏头上,推着铃木杏走到他前面。宽大的运动服几乎把铃木杏整个人罩了进去。

    铃木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月岛萤推着往前走。

    “你是乌龟吗?照你这个速度,走到了大巴早都开走了!”

    月岛萤用最坏的语气干着最暖心的事。

    铃木杏没有反驳他,默默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披月岛萤的衣服了。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走到了大巴车前,意外的是他们也并不算晚,清水洁子和日向翔阳比他们回来地还要晚一些。

    谷地仁花都快哭出来了,她已经在脑中疯狂脑补铃木杏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铃木杏头顶盖着的外套毫不意外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铃木披着的是月岛的外套!”

    “好啊月岛,背着我们对我们对经理出手!”

    缘下赶紧拦住暴走的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

    “怎么了?”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担心地问她。

    铃木杏还没有回答,月岛萤就已经开口了。

    “刚刚走路不看路撞墙上了,疼得眼泪都留下来了,怕你们嘲笑她!”

    诋毁,这是赤裸裸的诋毁,铃木杏愤怒地转向胡说八道的月岛萤,但是又没办法去反驳。

    不过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倒是没有怀疑这个离谱的理由,而是就这样相信了。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甚至过来关心她撞的痛不痛,有没有受伤,是不是月岛萤趁机欺负她。

    铃木杏头顶盖着衣服,用手比了个ok表示自己没事,同时趁着月岛萤不注意用手戳了他的腰一下。

    月岛萤被这么没有防备地戳了一下差点跳起来,等他回过头来罪魁祸首已经悄悄跑上了大巴。

    “阿月你还不上车吗?”山口忠催促着站在原地发呆的月岛萤。

    月岛萤和山口忠一起上了车,前面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两个人只能往往后面走,铃木杏坐在了里面的位置,他还没办法报复回去。

    月岛萤轻笑了一声,和山口忠找到了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算了,不过是被小刺猬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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