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熙美戴乐公司遗址

    不过熙美戴乐的事情很快就被他们抛到脑后——无他,只是因为麻生成实看见一家钓娃娃机专店。

    这家店装的十分有逼格,明明和大多数电玩城里的娃娃机一样有各种作弊防抓操作,但就因为他一整家店全是娃娃机,进门限号加上网红各种宣传——导致这种弱智地方都有人排队游玩。

    比如说你们。

    限号正好卡到只能进去三人,冲矢昴率先拉着新出智明跑路——你猜他是想拉上比良板零辉的,因为他喊了一声“零辉,我们走”。

    魔法少女比良板零辉还没来得及叫对方一句拉错人了,就被看到人数刚好的店员塞进了娃娃机店里。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念栗园千绪——因为你看着麻生成实和比良板零辉对着一台机器折腾了半天,保底都过了三次了都没能抓上一个娃娃——最后还是你趁没人注意这边晃了下机子才把那半挂在边缘上的粉毛狐狸娃娃晃了下来。

    因为你不需要这种看着就让你充斥着排斥心情的狐狸娃娃,最终这个娃娃被麻生成实以和冲矢昴长得一模一样为由送给了他,现在你们是魔法少女比良板零辉和狐狸行者冲矢昴组成的探险小队了!

    什么怪东西啊,救命。

    路过小吃街时自然不用多说,就算是你也免不了被糖画再诱惑一次——因为今天有电视台采访,完全没有避开上电视的自觉的你凑过去被老师傅邀请自己画了一幅画——在你的世界里,这位老师傅已经退休把摊子转让给了两个徒弟,而在那之后你再也没吃到过又大又漂亮的糖画。

    在老师傅的指导下,手抖如你也成功画出一个有着陡峭的脸的诸伏景光,即便是你画成这样,冲矢昴都能对你画的东西感到隐隐的熟悉,在你画完后,节目的主持人询问你画的是哥哥吗,你果断答到“是未婚夫!”——结果就是剩下四个人用完全不熟练的中文帮你解释了半天你是在开玩笑,那位只是个邻家哥哥,才没让主持人和围观群众当场报警。

    某被手下提醒电视上播到你立刻打开电视看中央电视台直播的组织成员:乐。

    工藤家被工藤新一带着在电视上学中文的毛利兰:嗯???

    同样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底下的字幕的铃木园子:吾辈楷模!

    远方正在看任务介绍的诸伏景光:...怎么感觉背后一凉。

    ...

    瘫在新华书店里时,你已经因为走太久热成一瘫猫饼了。

    那四位来书店只是康康你们的历史书和他们的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你表示你不好说后他们就把你丢在儿童图书区然后集体去楼上了。

    你旁边充斥着打闹的小孩,你不由得庆幸此处不含工藤新一,不然高低要死两个家长。

    你并不知道他们查看的结果,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忽然不那么愉快了,你作为理科生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谈论历史和政治,便也没有开口询问,在附近的日式料理自助餐吃了一个他们觉得并不标准的日料后,麻生成实硬拉着你们去逛了汉街敷衍版的夏日祭典——充斥着心事捞了十分钟水母你就放弃了这个无聊的游戏去一边钓金鱼,然后就因为钓鱼佬永不空军定理把别个充气浴池给钓出一个洞——好在电视台的人也正好来到了这边,本来已经裂开了的商家立刻和颜悦色起来——直到一个牵着比格犬的留着金棕色温婉长发衣着凌乱看上去有些许眼熟的忍人不小心把他的狗放飞,狗子把充气鱼池拆了个彻底,你也趁着混乱成功逃离了现场。

    回到宾馆后,你第一时间魂穿了本体,因为你再不起来波本就要把你房间的门给敲烂了。吃了两天英式料理的田纳西自己都忍不了家乡的“美食”,亲自做了一顿早餐——还是英式乱炖,但好歹比你们这两天遇见的东西要正常一点。

    因为想着熙美戴乐的事情,你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才在去偷资料和直接问田纳西之中选择了最简单安全的方法:“田纳西,能告诉我熙美戴乐公司的事情吗?”

    听到你的话,黑麦和波本都愣了一下,你微微眯眼,感觉他们也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好奇这个?”田纳西也微微皱起眉,好像不愿意多谈。

    “啊...没什么,就是忽然有只见过一面的人告诉我小心那个公司。”你耸了耸肩,继续吃着煎蛋,因为你知道田纳西一定会告诉你——哪怕只是一点点内容,也足够你去调查了。

    “...”田纳西却是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走向你,挡着另外两个成年人的视野扯开你的衣领查看你的左肩。

    反应过来的那第一时间转身挡住裸露的皮肤,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干什么。”

    “...”回答你的是田纳西的沉默,他捏着沙发靠背的手没控制好力道扯下一块表皮,他盯着你,冰蓝色的眼睛里有几分错愕与怀疑,但很快他就缓了过来,拉着你的手腕说道,“跟我过来。”

    你把衣领整理好,瞪了一眼正好奇地看着你们的波本,跟田纳西去了书房。

    “熙美戴乐残害了不少女孩——但以你的年龄,他们覆灭时你也才两岁,不可能被他们研究过。”田纳西熟练地打开休息室的机关带你去了楼下的实验室——你有些奇怪这些一模一样规格的别墅是否来自同一个频繁加班的设计师。

    直到你看见田纳西拿出一根针管消毒,你立刻想溜走,但被他轻柔地捂住了眼睛:“你有贫血,左边胳膊上也有一些...印记,我想验下你的血,如果你真的和他们有关,我得想点办法保护你。”

    “...”你听着他真诚的语气,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他抽了你十毫升的血后大材小用地给你抹上了强效止血剂,然后把那血滴进一根蓝色的试管里——没一会蓝色加深,田纳西却是松了一口气:“你没有被他们注射过那种药物。”

    “你说的那是...什么药物?”你微眯着眼追问道,你相信还怀疑你是他姐姐的田纳西不会对你下手,但现在这个身体毕竟是马甲,虽然是复刻了你本体的模样的马甲,但如果那种药物没有被复制过来,而你本体有那种设定就糟糕了。

    “你既然已经听说过熙美戴乐,应该知道他们著名的增高针实验,以激素注入人体使孩子快速长高二十厘米,但代价是被注射者会减寿二十年,身体衰弱直至失去行动能力,期间因为精神受损加上长期痛苦还极其容易患上抑郁,且严重贫血,甚至需要输血维持生活——这是他们对外公布的部分。”

    你来问他之前也在网上查过相关资料,甚至还找到了十五年前熙美戴乐公司招收志愿者时的新闻——只是你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以离谱的条件换个长高二十厘米?

    “因为熙美戴乐故意流出增高针可以开发脑域的消息。”田纳西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在某些家长面前,孩子聪明有面子足以胜过让他们的生命昙花一现的代价,毕竟他们活的往往不如孩子久,而且因为只招收女孩,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都同意把女儿送进去试水,毕竟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签下一个同意注射的手续书。”

    “然后呢?那些孩子们的下场是什么?”如果你早生三年,你的便宜家长绝对已经给你送进去了,所以你一下子就理解了田纳西话中的意思——不过你更关心的,是那些孩子的代价。

    “大多数都死了,不是因为瘫痪被家人抛弃,就是因为抑郁自杀,坚强一点且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也因为癌症走上了绝路。”田纳西叹息一声,这个本性残酷的男孩偶尔也会对遭遇无妄之灾的同龄人展现出富有同情心的一面,“赤羽离莲把实验的本质接发到各国情报局那后,有一部分注射次数和剂量较小的孩子倒是活了下来,但依旧无一例外被查出癌症——能活到十年后的现在的寥寥无几,曾经有那么几个正义人士没有放弃为那些孩子主持公道,结果无论是他们,还是赤羽离莲被以极其凄惨的死因公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对付这个公司了。”

    “那他们和组织的关系...”

    “嘘——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田纳西却是忽然逼近你,阻止了你继续说下去,“这是应该被埋葬的秘密——你记住赤羽离莲是个英雄就好,其他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好吗?”

    “...”你垂下眼,思索着调查的方向。

    看到你有些沮丧,田纳西立刻补充道:“熙美戴乐的事情很复杂,但我向你保证,现在的组织和那时绝不一样,现在我们已经打算对付它了。”

    你没有说话,前段时间都看青山草稿时,你看见有一章写到雪莉反对组织拿培训失败的杀手实验药物——田纳西的鬼话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信,但面上还是一副被说服了的动摇表情:“那现在,那些还活着的孩子都怎么样了?”

    田纳西微微闭眼,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这次却是没有再回答你了。

    ...

    你们浅踩了个点,晚饭后你就以不太舒服为由又躺了回去。

    魂穿回本体,你戴上假发和美瞳,以斗篷和面具将自身遮挡的严严实实,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熙美戴乐公司的旧址。

    这儿看上去也就荒废了个两三年,也许是因为这儿死了太多女孩不大吉利的关系,即便处于繁华地段,也一直没有人买下这块地将之拆除——你相信这儿一定还有留下的线索,你兑换了个空间探测器和万能开锁钥匙成功在地下二层找到了通往更下层的地道。

    弯弯绕绕走了很久,在接线员的指导下,你终于闯入了他们的实验室——具体的说,应该是试验品放置室。

    和上面不同,这儿才像是真正荒废了十年的模样。

    这儿除了是双人间外和监狱的构造并无不同,铁栏杆将房间隔开,你甚至能清晰看见五个房间距离外的厕所,栏杆上贴着每个房间的试验品的名牌,比较好点的只有两个名字,差一点的名字被划掉了好几次写上新的——你能猜到那些被划掉的名字最后去了哪里。

    顺着这试验品宿舍走了五分钟,你大概算出这儿有两百个房间,有过四百五十三个受害者。

    出了宿舍正前方就是实验室,已经落满灰的医疗床周围残留着你认不出来的仪器,地上散落着摔碎的试管,底下铺垫着的是干涸了十年已经成为地板的一部分的血迹,你一边拍照留证一边感到左胳膊一阵幻痛,但那并没有因此耽搁,而是捡起散落在架子上的纸张——应该是最后被带到这儿的试验品,所幸你并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面庞。

    跟着安全逃生地图,你很快就摸到了档案室——实验档案以及研究成果已经被完全清空,只留下被虫蛀过的试验品名单——你又算了一遍,在这儿的名册已经超过五百人,也许有一部分试验品是走私?家长不会察觉到不对吗?

    想到熙美戴乐完全公开的副作用,你又明白那些家长也许根本就不在乎。

    五百份档案,你戴上手套,把手机放在胸口的口袋录着像,然后开始翻阅这些带着淡淡臭味的档案。

    大部分都是亚洲人面貌,国籍却来自中日韩甚至朝鲜,不属于本国的试验品大多都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已经没人关心了的小孩,好在你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你可能认识的人——直到翻到一个黑发浅蓝色眼睛的齐刘海长直发女人。

    你认识她,她是你在现实中的哥哥的妹妹,殇。

    资料上显示试验品在十年前的最后一次抽血中已经进入癌症后期且丧失行走能力,视觉与听觉,即将被“处理”。

    你往前翻了翻,殇是项目最初被她母亲小三了的女人,也就是你哥哥的亲生母亲强行送进来的,因为对方不仅送了女孩进来,还送了一大笔钱提出了一些要求,所以在她身上使用的药剂都是1.5倍量,研究员甚至表示她过了五年都能在这般痛苦下坚持下来是一个奇迹,后面就是更多的新药剂试用。

    你捏着纸的指节力道加重,差点将这两页纸撕碎——不过很快你就调整好情绪,把这本档案剩下的名单录完后放进系统空间。

    你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接线员对你两个姐姐的设定,她们两至少十年前是活着的,你那张不知道青山刚昌会用来做什么的照片上显示着的殇虽然站不太稳,但好歹也是能够直立的。

    也许是她被救出后凭借那股奇迹治愈了一部分吧...你揉了揉额头,继续往下翻着。

    没过多久你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但是没有照片——是黎安。实验最后一次记录是在十五年记录的一个赤红色的失败并处以及一个“冰”的标注。

    也许只是重名——你继续往下翻了下去,这次却是看见一个离谱的名字。

    前面的试验品全部都是亚洲人,只有这一个一看就是欧洲人,“阿莉莎·卡慕拉·塞西斯”,同样没有照片,十五年前的时间点第一次实验就被标注上一个“冰”,但在十年前却又被标注上“重启”,然后是实验记录以及实验员吐槽的“她身上的副作用比其他人快了三倍不止,明明只被研究了十天,就已经患上了重度抑郁和癌症”。

    为这个可怜又倒霉的姑娘默哀了三秒,你意识到“冰”也许是另外一个实验,便又继续往下翻,在这一本的最后一面翻到了白狼,和你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容——十年前因为抑郁症用炸弹自杀,连带着几个试验品尸骨无存。

    你微微皱眉,忽然又想起关于你两个姐姐的事情目前为止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没有任何在剧情里出场的其他人能证明他们是什么,而且按照死亡时间来算,她们明明应该死的更晚才是...

    你深呼吸一口气,猛然猜想到你两个姐姐的失踪可能被世界意志用来完成熙美戴乐的剧情——两人成为试验品后被隐藏或者删除档案也不是不可能,以后甚至可能专门出一章让降谷零来告诉你这个真相——真是想想就让你觉得反胃。

    白狼虽然是个蠢货,但她的正义的确拯救了不少弱者——如果剧情真如你猜想的那般告诉你,一切都是你搞错了,是你的家长忽悠你白狼是个伟大的人,那你一定会亲自手撕世界意志的。

    你把那本资料也收起来后录完了剩下的资料,仿佛剧情触发一般听到了脚步声,你快速把资料放回原位后藏在架子后面——这种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虫子,但你只能先忍一忍。

    来者似乎十分慌张,他快速把那些剩余的资料都收入包中——在他收拾好的瞬间有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多谢”,前不久才和你撞上过的科罗拉多威士忌把那个背包捡起丢进一个铁桶里,随后往里面加入了大量未知药剂——你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一趟。

    你想起田纳西说过组织打算处理熙美戴乐公司的事情,原来是销毁证据吗?

    你安安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中,直到科罗拉多接了个电话离开你才从架子后出来,扫了一眼地上放置的定时半小时的炸弹,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死者——你找到了他的证件,应该是熙美戴乐的研究员...难道熙美戴乐是打算派人来收集和组织相关的证据来对付组织?然后组织选择直接把所有证据连带着熙美戴乐公司都干碎?

    不清楚那两个组织成员的实力,你把斗篷拉严实了许多,武器也全部装好,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你加入组织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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