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一次互换身份

    苏格兰把你送到了帝丹中学附近,你要他等你半个小时,然后披上黑斗篷,让马甲自己偷偷摸摸去找了栗园千绪的黑色马自达。

    而你回到本体,教室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小兰还在和工藤新一说着什么,园子和本堂瑛佑在等他们,自从东京混乱的那一天后,他们都是一起回家,葬礼上的事情因为你今天一天叫都叫不醒,他们到现在都没问,你不想节外生枝,趁他们还没注意到你,赶快溜下楼。

    栗园千绪看见你的马甲时有些惊讶,在你的马甲上车后,他立刻关闭了所有窗户,等你本体到来后,你让栗园千绪闭眼,自己和马甲互换了衣物,再戴上对方特征的假发和美瞳:“你回去路上吃个饭,最好能拖延四十分钟,我这个人造人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

    “好。”栗园千绪点头应下,他大概能猜出你的安排。

    组织那边你这一段时间没什么任务,你的本体不能挂机,在这种不得不直面这种来自人设危险的时候,你打算让马甲去面对,万一青山老贼或者世界意志给你强行盒饭,你也还有机会挣扎一下。

    你和栗园千绪告别便回到了苏格兰那里,你一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就没忍住多看了你几眼,你知道他是想从你身上看出你的任务内容,毕竟你这个任务地点很让人不安,你没有表露出什么,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苏格兰等着你告诉他下一步去哪,而你依旧什么都不说,耐心地等待他开口——他/娘的,倒是快点说话啊。

    最终还是你认了输,开口用英语说道:“回家。”

    苏格兰不清楚你为什么忽然说英语了,但还是发动汽车往回开去,一路上你们一句交流都没有,你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前方的道路,许是误以为你心情不好,苏格兰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别墅里只有水无怜奈在,她很不喜欢黑麦身上的危险气息,干脆把对方丢给金巴利医生意思意思就回来了。

    你没有和以往那样和水无怜奈打招呼,而是兑换了一支高贵的万能解毒剂后走过沙发,路过那被供起来的荧光披萨时愣了一下,随手抓住一块,在苏格兰震惊的目光下吃下,还疑惑地用英文问了对方一句“怎么了”。

    虽然有解毒剂,但你还是感觉你要不行了,在心里骂了世界意志两句后,你回了楼上——走进了苏格兰的房间。

    看见里面深蓝色的装潢,你愣了一下,在苏格兰猫猫困惑外加担忧的目光下关上了门,去了对面你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后直接去床上躺着,然后魂穿回马甲那边。

    你们已经到了楼下,栗园千绪停好车,敲着方向盘等你醒来,你睁开眼对他点点头,下车走在前面。

    一进门,黎夫人又是坐在正门口,她看见你先是一愣,然后开口便是一句嘲讽:“还知道回来了?”

    栗园千绪想要越过你去和黎夫人对线,被你一掌按回原地,你隐隐亮出袖中短剑,果不其然,黎夫人脸色一白,看来这个世界的你面对家暴也忍无可忍反抗过,你直接从她身边略过,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

    你房里很多东西的位置都变了,一些物品也损坏严重,但很显然你的房间被栗园千绪清理过,他甚至尝试过修复那些东西,有些他觉得比较重要的物品被他丢进了系统空间,你重新筛选了一下,把朋友们送你的东西留在空间,其他无关紧要的装饰品则放在桌上,免得哪天有急事时空间里没有空位。

    门外传来黎夫人大骂不孝女和孤儿的声音,栗园千绪已经熟知不和泼妇吵架的道理,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你从窗外翻了出去,落地时和同样翻窗溜出来的栗园千绪对视了三秒。

    该说不愧是你的马甲吗。

    “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栗园千绪询问着,又补上一句强调他不是想管着你。

    “随便去哪,你呢?”你记得栗园千绪是个看书狂魔,翻出来肯定不是和你一样当街(读作gai,一声)溜子的,如果他要去找萩原研二他们,你正好也过去见见你的前监护人们,看看他们能不能察觉你的异常。

    “联谊。”栗园千绪说完沉默了几秒,他之前带你去联谊是不想让你看出来他已经觉醒了自我意志,但现在既然已经和你摊牌,带个孩子去不大好——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樱桃白兰地的。

    “。”你沉默了半秒,点了点头。

    ...

    你真傻,你应该问一问的,如果早知道这次联谊来的全是他警校期的同学(以前大多都是大学同学),你宁愿去公园游荡一晚上。

    如果你是栗园千理,你肯定不带怂的,但你可是身上藏了三把枪两把刀,还带着假发美瞳的樱桃白兰地,坐在一堆警察里,你感觉自己快被正道の光超度了,好在警察姐姐们都没察觉你的异常,碍着你脸颊上的那道刚刚结痂的划痕,也没有对你的脸做太过分的事情。

    “栗园君的妹妹真是和栗园君一样可爱呢。”一个你见过的女警伸手想揉你的脑袋,被你嗷嗷叫着极限闪避。

    “真是害羞呢,和栗园君一样的性格。”另一个长发女警感叹着,把差点摔了的你扶稳。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么个性格。”栗园千绪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吐槽道。

    “警校期的时候栗园君每次被同性贴贴都会脸红哦!”长发女警一下子把死去的回忆唤醒攻击你和千绪,你感觉人都麻了。

    栗园千绪隐约用谴责的目光看了你一眼,见你心虚的挪开视线,他叹息一声把你拎回自己身边:“孩子害羞,别欺负她了。”

    “嘤。”你配合的嘤了一声,抓着栗园千绪的胳膊挡在前面,成功让小姐姐们惋惜地放过了你。

    “小千理竟然被你带来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到时正好看见你缩在栗园千绪身后嘤嘤嘤,萩原研二顺手想薅一把你的头发,也被你极限闪避,“看来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活动。”

    “千理听说你们会来也闹着要来的呢。”栗园千绪不背那名为不会照顾妹妹的锅,随口就把你卖了。

    “才没有!”你要是一开始知道是警校同学联谊你死都不会来的,但你的挣扎被其他人直接打上了傲娇的标签。

    “听说栗园酱之前被萩原君和松田君收养了一段时间?”曾经那个绪怜CP头子探头看着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绝对非常可拷的拉郎。

    “是那样没错,不过千理酱说过,她超级超级喜欢景光的哦。”被你疯狂拽胳膊暗示转移话题的栗园千绪毫不客气地把话题带到了诡异的地方。

    “咦?小千理喜欢小诸伏?”萩原研二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带着莫名拳头一硬的松田阵平也看了过来。

    “什么景光,我不认识嗷!”你赶快撇清关系,因为你...是樱桃白兰地啊!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互换啊!万一这段被画进漫画,青山故意暴露你们互换的事情,你知道苏格兰是卧底的事情不就爆炸了吗!

    “他们应该没见过吧,诸伏不是失联了一段时间了吗?”松田阵平有些疑惑地看着你们俩。

    “千理和景光见过一面啦,她说她一见钟情了哦。”栗园千绪眨眨眼,装作无意地把你单马尾白假发下漏出的一缕黑发藏了回去,你总觉得他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

    “诶——”萩原研二仿佛发现了大新闻一般,看你红着脸,好像明白了什么,考虑到再说下去自己那下落不明的同期可能会被对面的女警们拷走,他转移了话题,“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有只疯狗打架时撞碎了玻璃,正好划到我了。”你随口嘴臭了黑麦一句,知道今天的事肯定得上漫画了,“已经快愈合了。”

    “疯狗?你没被咬到吧。”松田阵平比较关心你受伤的事情,话音刚落又猛的想到了奇葩但又符合你平时各种感化犯人的设定的可能,“你不会是想感化疯狗才被误伤的吧。”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对方留下了那样的印象,刚想吐槽就听见隔壁一声巨响,随即是一声惨叫,你身边两人都立刻前往了案发点,萩原研二拜托完女警们照顾你一下后也跟了上去,而你栗园千理人称小柯南,一眨眼时间就从女警手下溜走跟了上去,女警一看你跑了也跟了上去,其他女警看见那个女警跟着你跑也跟着来了——隔壁刚刚发生凶杀案就被十几个警察包围,把在座的普通人吓了一跳。

    “松田警官?”同样赶来的工藤新一看见栗园千绪和松田阵平时愣了一下,见这么多警察便猜到他们是在搞什么聚会。

    “发生甚么事了。”你冒头看了看现场,竟然死了人,果然青山老贼打算把你的马甲和本体的光环和特性分开计算吗?

    “你的口音怎么...”工藤新一有些奇怪你的口音从平常让人想要吐槽的伦敦腔的日本话变成了标准的京都口音,猛地一下还不是很习惯,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很显然,凶杀案更能夺走他的注意——你从女警姐姐挡住你视线的手指缝隙中打量着现场,除了比你们快几秒赶来的工藤新一那小崽子外还有毛利小五郎,三个路人以及一具尸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一起的。

    “卧槽,我没犯事!”其中一个高瘦男人看见十几个警察瞬间包围现场,吓得手中杯子都飞了,整个人失去色彩缩在角落里。

    “他怕警察。”另一个长发女人无奈地说着,“明明看见尸体都没有什么反应呢。”

    “怕警察却不怕尸体,马萨嘎...”毛利小五郎掐指一算,一下子就帮工藤新一排除掉一个嫌疑人,“凶手就是那个高瘦男人!”

    “乐。”你乐呵一声,看向另一个始终沉默的嫌疑人,那是一个英俊的混血男人,皮肤白暂到病态的程度,深黑色微卷短发,瞳色是较深的血红,面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即便和他只隔了一个位置的人当场暴毙,他也一脸平静地吃着饭,你有些好奇的凑上去,问道,“你不怕饭里有毒吗?”

    “毒没有下在锅里。”男人平静地说着,“不要浪费食物。”

    “...”你隐隐约约觉得这家伙不是凶手,但因为不知道这是哪位高人,你没有评价出口,目睹着他被搜查一课的警察打断吃饭,抓到一边去询问案件。

    “□□中毒。”那边栗园千绪也得出了结论。

    “没有其他威胁。”松田阵平检查完附近,没有出现某仿佛便利店就能买到的八个蛋。

    “那个女人叫小野里南山,和死者谷口欣业女士是同事,她说谷口欣业今天约他们出来是打算和那个冷漠的,叫星野忍马的男人告白。”萩原研二那边一边和女人聊天一边套出来三人的身份,不过小野里南山看不起那个高瘦男人,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但很快别的警察就询问完对方的名字,是山本明祥,谷口欣业的表弟,很喜欢小野里南山,所以在哪都粘着她。

    案件过于简单,工藤新一已经准备开始了,但毛利小五郎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吟唱:“我懂了,凶手就是星野先生!”

    “乐。”星野忍马挑眉,天然携带樱桃病毒的他随口嘲讽着,成功激怒了毛利小五郎。

    “你把□□涂在死者碗里,导致她中毒身亡,动机呢,应该就是你不想她跟你表白!”毛利小五郎胡说八道着,视旁边十几个警察为无物。

    “那么证据呢,三流侦探毛利先生?”说话的反而是那个长发的女警,她是个交警,却也已经知道了真凶是谁,但毛利小五郎竟然在有十几个警察的情况下还把他们当傻子胡乱推理,怎能不让她生气?

    “啊,这,在那个男人身上搜一搜应该就有。”毛利小五郎立刻看向了星野忍马。

    “如果我是凶手,我不会选择这么愚蠢单调的杀人手法。”星野忍马冷冷地说着,“在这种热闹非凡的地方使用如此粗劣的手法,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后路,小野里南山,你确实蠢。”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小野里南山不满的骂到,“你说你不是凶手,证据呢?”

    “我不是凶手要什么证据?”星野忍马冷笑一声,带上手套从桌子夹层的细小缝隙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装袋,“这是她装氢化物的袋子,她放进去时没戴手套。”

    “所以你是看着她行的凶?”栗园千绪眉头一皱,察觉到了盲点。

    “根据日本法律,我无义务冒着被记仇的风险阻止他人行凶。”星野忍马依旧是满脸的冷漠,你总感觉情况不对,从系统空间中摸出酒精检测仪,上面的标识直指星野忍马。

    原来被警察包围的组织成员不止你一个,你偷偷传递给栗园千绪星野忍马是你不认识的组织成员这件事,他点点头,制止住不信凶手是美女,在那教唆警察搜星野忍马身以防万一的毛利小五郎,又联手工藤新一找到了更多能证明凶手是小野里南山的证据,也确认了动机是小野里南山喜欢死者,爱而不得想杀人嫁祸给对方心上人,把整个案件推理干净后,你终于是等到今天值班的搜查二课把那长发的女人抬走。

    毛利小五郎跟女警说他还是觉得星野忍马可疑,你总觉得对方察觉到了不简单的东西,但现在组织全员健在,不是毛利小五郎一个没什么名气侦探可以随便怀疑的,还好长发女警并没有相信毛利小五郎,抱怨着被破坏的联谊就走了。

    “不过挺难得的,竟然有凶手能在你在的时候杀人。”工藤新一想到凶手竟然在十几个警察和两个侦探隔壁完成了犯案,就感到有些不爽。

    “我跟他们隔了两道墙。”你摊摊手,有些无奈,“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你那占卜?”工藤新一自以为发现了盲点,他早就想证明你的占卜只是故弄玄虚了。

    “?”你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过那凶手也真是够倒霉了。”

    “是啊。”工藤新一看着你,忽然想起了葬礼上的事,问道,“你妹妹葬礼上的那些人是?”

    “不知道,等警方那边的通告。”你做出最不出错的回答,准备回到栗园千绪的身边,却听见萩原研二好像提到了你,你立刻开监视器去偷听。

    “我怎么感觉小千理今天怪怪的?”萩原研二一把搭住栗园千绪的肩膀,防止对方溜走,“她日语的那个口音我还挺难忘的。”

    “她一觉睡醒就这样了,大概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吧。”栗园千绪耸耸肩,对自己妹妹会做出什么离谱事毫不奇怪。

    “还有,她好像戴了美瞳。”萩原研二自然不会就一个口音没了的事就跑来问,“是近视了吗?”

    “...”栗园千绪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帮你解释,但看着这一幕的你冷汗直掉,你万万没想到萩原研二连系统出产的美瞳都能察觉出异常,怪不得青山老贼要给他ban了。

    你收回监视器,转身准备溜走,却一下子被松田阵平逮住:“你往那边走什么。”

    完——了——————

    “我去厕所。”你打算先溜为敬。

    “厕所在这边。”松田阵平摁着你的肩调转方向,然后目送你离开,后知后觉感觉你的头发的质感和往常有些不同。

    接下来只要从厕所的窗户翻走就行了!

    你沉默着看着用排风器代替了窗户的厕所,一时间双目皆流露出智慧的神采,正所谓你不能指望一个一直倒霉的人忽然幸运,但你这也太倒霉了一点吧!

    老贼不会现在就掀你马甲吧呜呜呜!早知道不作死直接把当时采集你血液样本的景光扣下了!

    好在过了一会,栗园千绪就来门口接你了,你不知道他怎么忽悠过去的,但起码今天危机是过去了的。

    你有点想换回去了,嘤。

    ...

    回到家,你感觉到几分不对,操控特离普四处看了看,发现路易十三白兰地守在你家附近。

    看来组织也有人要向你动手了。

    控制好一会特离普,没有发现其他怪东西,你干脆耍着塔罗牌给身边的人一一占卜这一年的运势,没有死神与高塔让你松了一口气,最后一张是你抽的自己的命运...宝剑十。

    你把塔罗牌收了起来,感慨自己真是老倒霉蛋了。

    ...

    “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垃圾,废物!”女人怒吼着,一把将你推在地上。

    “我物理,化学,都是第一名,妈妈。”你头撞在暖气片上,但比起物理意义上的疼痛,母亲的暴打和坐在一边玩手机的父亲的冷眼旁观更让你痛苦。

    “女孩子学那些有什么用!你也就现在好,到时候不还是倒数第一!”女人随手抓起一边的啤酒瓶丢在你脸上,让你反胃的液体泼了你一脸。

    “我还没喝完...”父亲抱怨的声音飘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暴怒中的女人不断的手边能拿的东西砸在你身上,你不由得庆幸哥哥每次偷偷来你家时,都会随手把那些砸人很痛的东西藏到不那么好拿的地方。

    你护着脑袋,考了满分的理化试卷飘到你的脚边,轻飘飘的纸仿佛嘲笑着你的无能为力——你应该明白的,成绩只是她殴打你的借口,当你成绩好起来时,也会被视为对她的反抗——在她眼里,女孩就是废品,甚至容不得你半点反驳。

    呆愣之中,花瓶砸到你身上,随即摔碎在地面上,哥哥送你的栀子花落了一地,花瓣上染上了污渍...哥哥总说你是栀子花般纯真的女孩,可你也如这花般柔弱到任人宰割。

    “废物!废物!”女人逐渐词穷,看见你因为回想起哥哥苦中作乐勾起的嘴角时,怒气直冲脑门,她冲进厨房,拿出那熟悉的菜刀——以往你都会借由灵活的身法躲到房间里,等她把门砍到半废怒气消散后再出来修门,但看着那已经被花瓶水染湿了的试卷和上面老师的寄语时,你感到深深的疲惫。

    就这样吧,像那些家畜一样,被菜刀敲断脊骨,剁成碎块,是你理所当然的结局。

    下辈子,做个男孩吧...你心想着,听着死神的脚步渐进。

    家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女人被门砸到,菜刀飞落在地,砸到你脚边,父亲立刻拿起一边的钢管,紧盯着入侵者。

    “到我这边来。”哥哥那温柔却不失气势的女声让人你安心,你明明已经腿脚发麻,因为贫血浑身无力,却还是拼尽全力扑到他怀里,紧接着被他护到身后,柔软的金发被泪水黏在你的脸上,你赶快低头用袖子擦脸,不想弄脏他的头发。

    “你又是哪个婊/子?”女人捂着被砸红的脑袋,一边心疼掉下来的门,一边愤怒竟然有人敢攻击自己。

    “她的朋友——我是秦副市长的女儿。”哥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明明是赤手空拳,却毫不犹豫地将你护的严严实实。

    女人还想再骂,却被父亲拦住了,他露出一个标准的职场笑容,其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讨好:“秦副市长的女儿吗?内人正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让你看见难堪的一幕了。”

    “教训?”哥哥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一地的狼藉,把手上刚刚护住你时沾染到的满手血迹涂在墙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凶杀案现场呢。”

    “哎呀,秦小姐看着就成绩很好,在家受宠,不知道我们平民家的小孩都是从小被打到大的,小女成绩在班上倒数第三十名,虽然作为女子成绩差点也正常——但她实在太差了,必须得多打几顿,才能好起来。”你父亲说着,却让母亲越发生气了起来,你有些害怕地抓住哥哥的衣摆,你知道,如果他信了你父亲的话离开,你会失去轻松死去的权利,被两人活活打死。

    “别怕,我在呢。”哥哥轻声安抚了你一句。

    “我,我这次考了第十一名...只是因为我们班有四十一个人,寄养在我家的他们朋友家的孩子开玩笑说我是倒数第三十名被他们听见了...”你没忍住开口辩解着,这次却是希望眼前的少年能听见真相,“我英语很差...但我不是废物...”

    “才考个第十一名,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我要是生的是个儿子,保管是个第一名,贱/种!”女人听到你的还顶嘴,脸上气的通红,“英语那么简单,都学不会,要你有屁用!”

    “哼,I've had enough of your garbage.(我听腻了你的废话)”哥哥看向那还扶着门的女人,冷笑一声,用及其标准的英国南方贵族口音说出一句英语,看着女人和你父亲双双迷茫的没听懂的没有,眼底的嘲讽更甚,“我看你们的水平,也和一张没有地址的信件一样。”

    听懂笑话的你连眩晕感都少了几分,却是不敢笑出声——不过显然,这儿也只有你听懂了。

    “我父亲要见我的朋友,告辞。”哥哥找了个借口就牵着你的手离开——他当然没办法带你去见什么秦副市长,毕竟那人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无痛生女了,而且因为你这一身明显人为的伤痕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医生注意到,而全省的大部分医生都和你父亲认识,如果他们知道你被家暴,事情不但不会有任何改善,父亲还会觉得丢了面子,下次和母亲一起殴打你。

    不过今天这事,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你跟着哥哥走在已经无人的街道上,今夜没有星辰,独有一轮明月,你看着那月亮,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几次这样的明月...你恐惧夜晚,因为回家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暴行与虐待,但你又向往夜晚,因为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才有片刻不被暴力碾压的休息时间,有时候,你也想化作月亮,逃到那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的地方去——可课文中说,月亮的圣洁的,染浸一身血污的你,不配。

    哥哥带你去了你们相遇的公园,他独自返回暂居的地方拿取药物,你知道他的身份神秘,如果你被他认识的人发现和他相识只会害了他,所以你即便害怕黑暗,也没有叫住他。

    “小女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你抬起头,是一个中年男人,水军湖一带是政要富商居住之地,治安极好,按理说你应该遇到的,是警察一类的好人,可你偏生运气差到极致,遇到了十年难见的人/贩/子。

    当他伸手向你抓来时,你的第一反应是被抓走一定会连累哥哥被调查,但他的身份根本经不起调查,你立刻反抗了起来,你虽然体型娇小,但好歹也是练武多年,一时间竟真没被抓住,但你也没能拖太多时间,自从你父亲拿你做研究,抽了你十几管血后,你就患上了严重的贫血,在持续失血的情况下,你眼前一阵阵发晕,终于是撑不住倒地,那人泄愤般一脚踹在你的腹部,再次蹲下身准备抓走你,你摸到了口袋中新买的美工刀,在他离你最近时刺向他的心脏。

    男人不动了,你艰难地爬起来,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你想扑到哥哥怀里,却又想起自己身上沾满了恶人的血,抬起的脚步又顿住,变为了后退:“哥哥...我好像,杀人了。”

    “...”哥哥蹲下身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沉默了片刻,眉头微皱,他站起身拿出一把□□,装上了□□后对着男人的胸口毫不犹豫开了一枪,“你没有,我杀的。”

    你忍不住痛哭,哥哥一边安抚你,一边清理好现场带你换了个地方处理伤口,你知道他为你做了什么,更是觉得痛苦又愧疚。

    “你挺适合战斗的,以后...我教你点东西吧。”

    就这样,哥哥成为了你的老师,而他教你最多的,就是和你那一夜一样的一击必杀。

    就像他说的,你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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