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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两个茶壶(后篇)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但我真的很不甘心,我的女儿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真相被掩盖,无论我们走到什么样的位置,那场无差别的谋杀一直都是我的心结。”

    濑川夫人没有完全打算放弃复仇,她往自己的茶壶里加入会使人神智错乱一段时间的药物,和管家的茶壶互换,打算让管家精神错乱讲出当年的真相——就算他不打算主动说也没关系,夫人准备了一份关于真相和证据的资料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又把她看见过武部晴树碰过的茶壶(那时还是他自己的壶,他拿去和管家房里的壶换了后夫人才拿着自己的壶过去)和自己房里有她指纹的壶互换,在换来的壶里面加入那份毒药,打算以自己的死逼得警方介入,警方在看见她留下的资料后一定会审问其中提到的四人,神经错乱的管家也必然会毫无遮掩地说出真相。

    只是等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洗完澡回来喝了大半壶茶后,她躺着等待死亡,结果直到不小心睡着也没有毒发。

    “所以那位假冒栗园千理的小姐的壶里的毒是你下的?”目暮警官终于找到一处突破口,安慰了一会濑川夫人后又来单独审问你,但你咬死你喝了安眠药后睡着了,并推理你的壶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拿走和夫人房里的壶置换,夫人下了毒后又被人换了回来,结果不小心摔碎了,只好把碎片丢到毛利小五郎房里去了。

    目暮警官满脑子案子,被你一番推理忘了问你到底是谁的事,只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推测知道夫人计划的只有可能是濑川先生,便认为是他发现夫人下毒后把壶换了回来,又怕你醒来后喝茶干脆把壶砸了,为了让案件扑朔迷离,他又把碎片丢到了毛利小五郎房里,如果知道不会死人他不会这么做,所以濑川先生就是凶手!

    “尽他/妈扯淡!”下一个被审问的濑川先生气的拍桌子,“我唯一做的事就是把柳本庚治房里的壶和那厮毛利小五郎房中的壶互换又往里面加了点安眠药而已!不信你们可以上测谎机器!”

    叮咚,由公安部友情提供的测谎仪已上线。

    确认了濑川先生说的是真话后,目暮警官又挨个审问了其他人,组织的人各个都是忽悠人的好手,包括医院里的沧海姐妹在内,一路鬼话说下来测谎仪是叫都不带叫一声的,松田阵平知道真相,沉默着黑了脸,没想到唯一被测谎仪测出来的鬼话精竟然是柯南!在警方黑着脸地威压下,柯南君交代了他偷溜进栗园千理的房间,想看看大姐姐为什么变得那么陌生时(半实话),不小心摔掉了大哥哥那边的壶那时你们俩都睡得很熟(省略为什么睡得熟的部分),他怕你发现就把碎片清走把自己房里的壶放了过来,后面的他也不知道了。

    目暮警官沉默了片刻,看在柯南阴差阳错救了苏格兰一条人命的份上没有再和他计较,只告诉他不得非法入室,转头又把你和苏格兰叫了回来,逼问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

    “那份邀请函寄错了位置。”你平静地说着,社长那边是叫管家帮忙寄的邀请函,物流公司的记录已经被组织改了,现在死无对证,“那个小姑娘很有名,我感觉我和她很像很像,就干脆借此机会想要见她一面,可惜,没有人发现邀请函寄错了。”

    “...这么巧?”目暮警官看了一眼测谎仪,证实了你说的是真相,查询你的信息发现你的年龄也比他们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大了八岁,你的脸上没有整容和化妆的痕迹,而且不得不说人不可相貌,明明有八岁的差距,你们看上去却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想到之前也看到过一对和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兰长得一模一样的高中生,还有他背后那个松田阵平长得也和工藤新一有几分相似,之前松本家小姑娘嫁的小子也是和工藤新一长得那叫一个一模一样后,他终于承认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件事(不应该是工藤新一大众脸吗)。

    查了半天也就知道你房里那个壶是怎么回事以及以前案件的真相,对于谁是凶手这件事目暮警官是一点头猪都没有,眼看着天色渐晚,目暮警官只好把你们几个,尤其是那个没人要的小鬼送回去。

    柯南始终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警方准备走的时候玩儿一个失踪,警方到处找他,你则赶快招呼着苏格兰还有轩尼诗快溜。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你们就经历了公安的围堵和FBI的生死时速,因为你车上有个卧底苏格兰,公安那边重点围攻轩尼诗,而你这边则被赤井秀一咬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苏格兰车技牛逼,你高低也得被赤井秀一打个一两枪。

    你们逃到市区FBI也不敢追了,虽然赤井秀一知道你一定会回那个还没有换的老窝,但你早有先见之明,在他没有离开组织前给他介绍过别墅里可以在末世独做堡垒的安保和反导弹系统,你还告诉过你的三位卧底下属一人一条不同的密道让他们知道这个破别墅底下打满了洞,所以就算有一天他们三都跑路了,你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围剿而挪窝。

    ...

    回到家后你玩了好几天,白天本体溜琴酒猫,晚上马甲逗米迦勒,终于通过特别篇漫画看见柯南那边终于通过各位房间里的微妙线索,想清楚了这复杂案子的几乎全对的真相。

    绿川景(苏格兰)给你下了安眠药时(证物:藏在地毯下的药包),浅江实十(轩尼诗)给管家下了毒药(证物:残留的油包纸),你被放倒后,绿川景把你的壶和他的互换了,又觉得不保险拿轩尼诗房里壶换了他的,与此同时夫人来下毒把管家的壶和她的互换,藏在床底的轩尼诗发现壶里的药不对(证物:床下地毯消失的灰尘),拿自己的壶换了管家的,但刚刚换完武部晴树就拿自己的下了麻醉药的壶换了管家的,意图让管家闭嘴不要说出当年的事情,用麻醉药是他手上只有这种药物(证物:黄牛の进货单/黄牛手机里管家的联系方式),轩尼诗的药物可能是用完了,也可能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重新下毒,与此同时沧海良婉(科罗拉多)不小心摔碎沧海一鲸(路易十三)的茶壶,偷了轩尼诗房里的凑合(证物:沧海良婉的证词),沧海一鲸洗完澡后去他们房里给毛利小五郎下安眠药(证物:房里奇怪的黑灰色长发,有点香),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将茶壶中已经下好安眠药的壶和自己房里的壶调换(纯推测),与此同时夫人调换自己和武部晴树房里的茶壶并给自己下毒。

    沧海一鲸调换完茶壶还没有来得及下药,柳本千代就拿自己下了安眠药的茶壶换走了毛利小五郎的茶壶(证物:被挤乱了还有鞋印的衣柜),沧海一鲸只好重新下安眠药,导致壶里安眠药含量过量,在她离开后(其实并没有走),社长拿柳本庚治的壶换走毛利小五郎房里折腾了四次的茶壶。

    出于未知的原因,绿川景把自己房里轩尼诗的壶和夫人房里的壶互换回来(过程正确结论错误),而他柯南君正好进来因为你翻身不小心摔了茶壶,他只好拿自己的回来假装无事发生,而之后不知道是你还是绿川景先醒来,又改变主意往茶壶里加了砒霜(柯南认为在你们的视角里不知道壶里已经被下了毒,更不知道壶被和他房里的那个调换了),把壶拿去了管家房里和管家的壶互换,又觉得证物麻烦,挨个找了房间看有没有缺壶的,把壶放到没有壶的他的房间里。(几乎全错)

    因为你们两次下毒都是冲着管家去的,其中虽然出了内诈和对毛利小五郎下安眠药过量的意外,但柯南猜测组织的目的一定是在管家身上,他找了管家的遗物,发现其中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还想找更多,可惜警方终于逮着了他,批评教育后给他送回家,线索也就这样断了——除了知道了你们四个的名字以及苏格兰的代号以外没有半点收获,而他拿这个情报去和赤井秀一做交易,反而被告知对方已经知道这些,并且除了沧海姐妹另外三人都不是真名。

    实际上你也不知道组织要那管家的手机电脑干什么,估计是他手贱偷东西偷到了组织的药物吧,你没有再多管这件事,柯南的推理完全没有实证,就算有实证,除了能证明你或绿川景鲨了管家以外,其他人都算得上凶手或间接凶手,最离谱的柳本美千代本人还称得上一个自刀狼人,根本没办法找出一个可以为这起凶杀案负责的人。

    所以最后,四个人死亡的案件是以自杀结案的,就算办案的警察有什么疑问,也被公安部堵了回去。

    得知这个结果,你松了一口气,虽然内心吐槽为什么沧海姐妹会喝经过别人手的水,但那是孟买蓝宝石金酒该苦恼的事情,至于案子,那位夫人和社长其实也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杀害了死者,当年那四人阴差阳错杀死了夫人的女儿,如今也因为你们一番nt操作同时暴毙,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撸着怀里的琴酒猫猫,小猫咪昨晚造反想吃掉黑麦鼠鼠,结果耳朵上被贝尔摩德鼠鼠咬下来一大块肉,怕痛的小猫咪嗷叫了一晚上,如今满眼水光地窝在你怀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亚克力仓鼠别墅,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你并不知道这只小猫咪又在想什么坏心思,你的电话响起,倒是个少见的故友,你接通电话:“弘树?有什么事吗?”

    “我成功了,我用诺亚方舟恢复了黎安的意识,兰...千理姐姐,你要来看一下她吗?”

    听到弘树带来的好消息,你愣了一下,离你阴差阳错杀害黎安的人造人已经过去四年,没想到弘树竟然真的能够通过人造人的核心复苏人造人,虽然知道对方很大概率只能生活在诺亚方舟以内,你不由得握紧拳头...川上怜子...如果你在她出事时就拿走她的核心,她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个神秘人炸毁后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了?

    如果,如果你能拿到她的核心,许多事情是不是都会不一样?还有那些和川上怜子有关联的人...如果你当时抢回了核心...

    ‘冷静一点,谁也想不到会这样。’接线员让你从恍惚中惊醒。

    “我马上就来。”你尽量平息情绪,回答了弘树,挂掉电话,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出栗园千绪所珍藏的川上怜子的照片和存有他们做的一些约会纪念视频的相机胶卷,打算让弘树试试能不能在诺亚方舟里复刻她的身影,你打车去到弘树那里,下车时撞到一个一头卷卷的长发男人,他下意识地扶住你,你放在口袋里的一张照片飘了出来,但你并没有发现,只说了声抱歉就赶快跑向霜田鹿降家的方向,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捡起照片后愣了一下,再想叫住你时已经看不见你的身影。

    他迅速地回忆着你的长相,回忆着在哪见过你,随即想起来,是在葬礼上。

    那时你哭的很难过,被栗园千绪扶着去了后排,他们这些知道死者真实身份的人都签过保密协议,栗园千绪不大可能告诉你死者其实是川上怜子,顶多说她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可你现在却拿着的...是川上怜子的照片...按理说你和一直在公安部工作的川上怜子不可能有接触,只有可能是从爱着川上怜子的栗园千绪手中拿来的,但那种有着超级恋爱脑的男人真的可能让别人拿走自己爱人的那么多张照片吗?而且你拿着照片要去干什么呢?

    只是回来找田纳西拿一趟东西的伊织无我一瞬间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你拿着川上怜子的照片到处跑,毕竟川上怜子...是死在他所卧底的那个组织的人的手中,一旦暴露出丝毫的秘密,你一定会被卷入危险之中。

    ...

    此刻的你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把你的想法告诉弘树后,他表示他应该能做到——只是川上怜子留下的东西太少,他复刻出来的灵魂可能并不生动,如果需要细化,还是需要对她有深刻印象的人来帮忙。

    你点了点头,看着弘树把照片和影像导入电脑,他一边导入一边要你坐到旁边一个仪器里面...这应该就是初版的茧,为了防止弘树和黎安一样被组织盯上,你把他的存在告知了日本政府,政府那边找了个资本家资助他开发出茧这样的虚拟游戏——你和霜田鹿降都选择隐瞒了诺亚方舟的存在,只表达了弘树天才般的才能,毕竟你们只是需要弘树被政府保护,而不是要他再次因为能力被束缚在茧内。

    不过茧被开发出来的话,离贝克街的亡灵的剧场版也更近了吧,不知道到时候的剧情会被魔改成什么样子——反正你是不可能让他再次带其他人玩一场死亡的游戏的,现在的他还活着,而活着,就需要顾虑更多。

    你佩戴好装置再睁眼时已来到一片花海,如同精灵一般单纯白净的女孩正在和一朵玫瑰述说着什么,你走到她身后不远处,没有叫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

    你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她。

    生出意识的人造人,她算不上你真正的妹妹,只是你那属于白狼的记忆中的黎安衍生出的意识,你非白狼,与真正的黎安没有什么牵扯,但你却是实实在在地愧对于因你而生的那个灵魂——你算计了她的死,为了救一个你认为真实的人,轻而易举地为她拟定了死刑的判决书。

    她以为你是白狼,不然临终时也不会说一句“上辈子的事不怪你”,毕竟你们的上辈子,在白狼的记忆里相识,你们素未谋面,却靠着一场堪称奇幻的冒险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羁绊,你没见过真实的她,却创造了一个人造的她。

    说起来黎安算上上辈子一共死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凄惨,被朋友,被血亲皆背刺过,看着眼前在花海中哼着歌的洁白的小女孩,你无法想象她为何至今仍保存着这样的干净与纯善。

    小女孩好像注意到了你,哼着的歌走调了一瞬间,但很快又加速回到调上,一首歌结束,她回过头看向你:“好久不见了,姐姐。”

    “诺亚方舟...初次见面,我是黎青云。”你说出家人为你起的中文名字,和他有着直系血缘关系的黎安不同,他给你还有白狼起的名字一个叫青云,一个叫水月,简单,却一个比一个诗情画意,但也将你们和他所期盼“一生平安”的黎安区分开来——他对你们并无偏心,但他本能地以自己所希望地祝愿着自己的小孙女一生平安,无谓平凡,对你们的名字却是考虑着你们那时的小女孩所喜欢的词汇来的,他认为你们会喜欢的名字。

    说起来明明哥哥让你替换掉了白狼,家人却给你重新起了名字...他绝对在那时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养孙女被掉包了吧,毕竟你们根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白狼的异瞳和性别让她的血缘亲人们恨透了她,从未好好注视过她,才让你占了便宜...而且家人他从来都是私下叫你这个名字,即便你夺取了他照顾着孩子的一切,他依旧温柔地为你考虑着啊。

    你忽然不疑惑为什么黎安经历那些痛苦的事还能保持善良与温柔了,她是家人真正的孩子,理所应当地继承了那人所有优良的品质——这是只有微薄血缘关系的你和白狼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小女孩看见你落泪,有些疑惑地走向你,拿着手帕踮着脚想要为你擦掉泪水,你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你没有保护好家人,为了救另一个和家人相似的警察,害死了继承家人真正后代的灵魂的孩子...你透过模糊的水膜,看着诺亚方舟的五官——在制造出黎安后,你第一次这样好好地看她,黎安单论五官明明和你有那么几分相像,却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官,她第一眼不如白狼那般起眼,却能让注视着但从此处感到她的温柔,小小的女孩很爱笑,和家人一样爱笑,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无比治愈——只是现在的她有些担忧地轻锁眉头,那双无比清淡的眼看着你,让你把所有的悲伤都咽了回去,她开口,软软的童声轻声说着:“青云姐姐。”

    “小安...对不起,小安。”这里毕竟是弘树的诺亚方舟,你不敢细说你谋划了她的死的事情——弘树很信任你,你知道说出真相会伤害他的心灵,诺亚方舟她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无论是黎安本身还是进化后的她都知道你藏着巨大的秘密,所以她只是轻轻回抱着你,抚摸着脊背,你能感受那和家人一脉相承的温柔——如果黎安能够活下去的话,能够从那些苦难中盛开的话,她也许也会成为和家人一样优秀的警察——不,她的体质不行,也许会成为医生吧,救死扶伤的医生。

    “也许呢。”诺亚方舟点了点头,在看见你惊讶的眼神时轻轻放开了你,“抱歉,姐姐,弘树君将黎安的核心放入了诺亚方舟之中,我即是诺亚方舟,所以接近你的时候,我能看见你的心绪...”

    说着,诺亚方舟反应过来这样好像并不礼貌,更何况她清晰地看见了你的悲伤,好像是怕你生气一般,她又急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只是想说,不要为那些事难过了,人总是要往前的——姐姐,弘树给我看过报道,你救了很多很多人,只是人生总有遗憾与悲剧,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没有被你救下来的人不会怪你的,姐姐,不要把自己困在那些悲伤里了,好吗,大家都喜欢看见笑着的姐姐呢。”

    听着黎安的话,你艰难地笑了笑,避开了和她的接触,温柔是世间最美的葵宝,善良是人间最珍贵的宝藏,只是你亲眼见证了天使横死世间,你也许永远无法如家人所盼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温柔与善良的人,但你一定会守护好那些坚守这些美好的人。

    以此生生世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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