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诸伏景光的承诺

    悲伤总是带来疲倦,你抱着苏格兰,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感受到你逐渐平缓的呼吸,苏格兰轻轻把你放在沙发上,等你的身体不再因为过去悲痛后的应激反应颤抖时,把你送到安全屋的小床上,准备离开房间时,他思考了一下,给你怀里塞了一个不知道谁丢在这儿的抱枕,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他知道樱桃白兰地睡迷糊或者因为受伤昏睡时会习惯性抱着点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习惯,但毕竟你们是那么相似的一对姐妹,这种喜好也许也差不多。

    你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忆不起梦境中的所见所闻,只感觉的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即便是醒来,你身上还有一种发麻的无力感,但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你起身下床,换上鞋子,刚迈出第一步就因为好似变成面条人一样的柔弱感摔倒在地,许久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你甚至没有条件反射地用手掌拍地减轻冲击力,就那么直愣愣地摔在地上。

    安全屋的地板可不会铺什么地毯,地板也是防火的瓷砖,你这一摔的动静不小,苏格兰立刻推开门紧张地看了你一眼,好在你不是想不开,他松了一口气,扶你坐会床边:“过于悲伤后身体会有些虚弱,你先坐一会,你监护人那边...他们只知道你遇到危险后被我带走,不会担心。”

    “谢谢,景...绿川先生。”你点点头表示谢意,在他想要离开时抓着他的袖子,并非什么绚丽的感情,你得和他谈点条件,最大程度的不让黎磊好过,“我不知道黎磊有没有改变国籍,但你们可能觉得他和组织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的哥哥经历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他知道的绝对不会有我多,他最后一刻都想鬼扯出一个幕后凶手来争取时间逃跑,所以无论他们怎么糊弄你们,都请不要给他证人保护计划,这是我的请求,对此我可以做出任何交换,无论是情报,还是能力方面,只要我想,我的价值绝对比他那种草包来的高得多。”

    苏格兰愣了一下,并没有打算乘人之危答应你这对于公安而言十分有利的交易,哪怕你提出的条件真的非常诱人,只是比起正义,他更坚守道德与法律,他不想在与组织的斗争中靠欺瞒的方式将一个本就经历无数苦难的孩子牵扯其中,仅此而已。

    不过他知道你并没能做到放下仇恨,不敢告诉你黎磊被人救走的事,据波本传来的消息,出手的那人的武力值高于他们目前见到的绝大部分人——因为只有他见过拿破仑出手杀戮,他尚且不知对方和拿破仑比起来孰强孰弱——但无论如何,那来路不明的人都不是你能对付的,而且他无论出于任何立场都不希望你为了复仇手染鲜血,亲手毁掉自己的一切,便开口想要尽可能地让你冷静下来:“千绪说过,你的家人也是警察,我想他也许,并不会希望你为了他复仇走上和他对立的路。”

    “我很明白这样的,只是除了我所有人都为了更大的利益选择了和解和遗忘,我真的很不甘心。”你何尝不明白你家人绝不会想你做出那些,只是如果没有看见凶手,你还能安慰自己那种家伙无论走到哪里都只能如同老鼠一般活在阴暗的地方,可惜恶人遗千年,有人替他还了赌债,他依旧可以过得潇洒自在,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毁了多少人,“我承认我昨天不太冷静,但我永远不会放下对他的恨意,这是我的决心,我的选择,与任何人都无关,我无法复仇也无法让他被法律制裁,是我能力的不足,我总得为此做点什么的,所以答应我的交易好吗?绿川先生。”

    “我可以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有机会利用证人保护计划逃脱制裁。”苏格兰对你保证着,“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最合理的结果,你并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法律是以公正为前提的,正义理应永远不会是任何人的武器和筹码,审判也永远不应该以无辜者的牺牲来保证公平。”

    “...虽然很感动,但是,绿川先生,公安的想法也许并不是你能绝对左右的。”你叹息一声,又有些疑惑,苏格兰不应该不明白在公安的面前公众利益高于一切的事,难道公安那边其实偷偷给他升了高职?不,也有可能在柯学的世界里是是非非都算是比较绝对的吧,“如果有一天,你无法阻止他们给黎磊证人保护,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喜欢善意的谎言,绿川先生,我只恨我的仇人,我不希望这仇恨最后降临到其他人身上...或者说我不希望去恨任何一个警察,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保证不会。”听出你话语中的几分威胁的控诉,苏格兰郑重地向你保证着,虽然他在公安的话语权不算是很大,但如果再加上你的哥哥栗园千绪,保证黎磊被捕后拿不到证人保护计划应该也是做得到的,而且他也是真心不认为那种贪生怕死还极其重欲的家伙能知道什么关键的东西。

    ...

    苏格兰邀请你一起吃他做的饭,第二次被对方主动邀请吃饭外加马甲那边自从对方忙起来后吃到的大多是摆盘了的外卖的你自然是非常高兴,然而你还没坐下,就接到了萩原研二的电话:“小千理,听说你在小诸伏那里。”

    “是的...”你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至少记得保持形象没把那句“你最好有事”说出来。

    “好吧,虽然我很想打断你们的相处,但我也知道现在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但我觉得这个坏消息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萩原研二有些委婉曲折地试探着问你要不要知道那个坏消息。

    你愣了一下,难道是谁出事了?你深呼吸一口气,往最合理的地方猜:“本堂瑛佑终于被泥头车创到了?还是他被凯利梅尔拐到缅/甸去噶腰子了?”

    “?小千理,你的同学听到这种话会伤心的。”萩原研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到底是谁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说实话,那个倒霉男孩好像走到哪都会有意外出事故的泥头车,而且几乎每一次都不会有伤亡,那是什么奇怪的天赋吗?他思维升华了片刻,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你那个黑色的,黑麦金丝熊,不知道为什么去世了。”

    “黑麦死了?”你震惊极了,但你死过两只鼠鼠后很注意照顾他们,就算你不在家,让马甲去喂鼠鼠已经刻进了DNA里,按理说不可能再有鼠鼠英年早逝,你看了看手机上的气温,有些担心鼠鼠只是冬眠,毕竟这米花的天气和田纳西的情绪一样反复无常,你把电话拿远,对苏格兰说道,“我得赶快回去了,可能吃不了饭了,抱歉。”

    “没事,我帮你拿碗装一下,稍等一下,我送你。”听到那个名字,苏格兰眼神一凛,随即想到黑麦已经叛出组织,之前还揍了你两次,和你认识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那家伙还自称在组织时的代号?闲的吗?他一次性端起五个盘子去厨房,一边给你打包一边给波本发着消息,作为组织的人,他已经能做到做什么都效率极高,五分钟后,你们已经上车了。

    你有些焦急地吩咐萩原研二千万别把尸体丢了,虽然你不喜欢黑麦鼠鼠的那个名字,但他的毛不知道为什么是绒毛,摸上去手感一级棒,每次长长了你就给他理发,打算多收集一点做成玩偶,比起闹腾的热死掉的波本鼠鼠,总是趴着不动的贝尔摩德鼠鼠,你更喜欢黑麦鼠鼠一些,虽然松田阵平那边拿过电话后告诉你黑麦鼠鼠心跳都无了,你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前面的苏格兰一边开车一边偷瞟前后视镜,虽然他隐隐约约听得见电话那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声音,但你们这说的什么鬼话,尸体别丢?就算死者是赤井秀一也...也...最多补几拳防止诈尸再埋起来吧。

    到了地方,你直奔楼上,苏格兰拿起副驾驶上的饭盒(为了不让你坐那甘愿开车顾及饭盒呢苏格兰君)也跟着你上去,久违地踏入熟悉的房间,苏格兰一眼看见自己的两个同期围着桌子,桌上垫着几张餐巾纸,上面放着一只黑色的大黑耗子,还是长毛的。

    “黑麦!!!!”你嗷叫一声,一个滑铲瞬移到桌子前边,黑色的鼠鼠的尸体仍旧抱着食盆,萩原研二怕破坏尸体,连带着食盆一起把尸体拿了出来,那张无比熟悉的鼠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安详,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再也不会在你戳他的时候爬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找你玩了,“啊,黑麦!!!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理解啊啊啊!!!!”

    听到你的动静,平时和黑麦鼠鼠相依为命的贝尔摩德鼠鼠也拿起一片木屑擦了擦眼角为黑麦鼠鼠默哀。

    “他们关系...这么好吗?”和苏格兰实时通话的波本把你们这的逼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但也仅限听见了,他十分,或者说百分惊讶地询问着,“你还能找到机会帮我补两拳防止诈尸吗?”

    “我做不到...”苏格兰低声回复着,忽然看见一只银色花纹的猫咪鬼鬼祟祟的爬上了桌子...不,那已经算是明目张胆了。

    “琴酒,不许吃黑麦,也不许吓贝尔摩德!”你在黑麦鼠鼠进猫肚子里安葬的前一秒提起琴酒猫猫把它丢回沙发上,“我去把黑麦埋了...就埋在花盆里,那是我特地为了埋尸种的花。”

    “?你掉进平行世界裂缝里了?”那边的波本沉默了片刻,思考要不要找个法师作法把自己的同期从那奇怪的异次元拉出来。

    “咳咳,都是些误会,他们说的宠物的事,具体等我问清楚了。”为了避免自己的幼驯染杀到楼下,苏格兰挂掉了耳麦,努力把表情归于平静,他一点都不想被自己的其他同期知道他刚才产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仔细询问同期,才知道你养过一只波本,两团琴酒,一团贝尔摩德和这一团黑麦(波本是短毛鼠鼠)金丝熊的故事,他深感到几分无奈,心想幸好没有组织相关人员经常和你接触(柯南:呵),不过听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抱回去的那两只金丝熊至今安康,反倒是你的接连去世,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已经胖成球了的琴酒猫猫,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庆幸樱桃白兰地那边的米迦勒一直都是他在照料——也许是两人实在是太像了吧。

    ...

    把黑麦鼠鼠埋在你种在窗户那的不知名字的菊花之下和波本鼠鼠做了上下铺室友后,你刚刚回到客厅就听见了敲门声,苏格兰想到可能是波本放心不下追了过来,便自告奋勇去开门,开门时还不忘挡着你的视野避免你发现波本来了。

    然而开门却是另一只金毛,难得把一头金发盘着扎起来的田纳西微微抬头和他对视,双方具是一愣,少年的脸上有几分不知名的恼怒,苏格兰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可能是你的同学,便侧身放他进去,田纳西进门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后与你同样的姿势一个滑铲想要飞到沙发上,但被你一爪子拍了回去,质问他过来干嘛的,田纳西只好嘤嘤嘤道:“我装在那只黑色的老鼠身上的心跳感测仪显示他死掉了。”

    “?为什么要在金丝熊上装那种东西?”你想起电话里松田阵平还问过你黑麦鼠鼠胸口表皮下有一层奇怪的铁皮是什么,你当时回的不知道,还以为那是致死原因,没想到田纳西竟然给金丝熊身上装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不会还有监控吧,“你不会还装了什么别的东西吧。”

    “?只装检测仪就够了,如果他们死了我可以偷偷溜进来换只活的...不过今天我有事耽搁了QAQ。”田纳西卖着萌努力想要缓解你的悲伤,然而你昨天才悲伤过,今天不至于为了一只小金丝熊再落泪一次,说来有些可怕,因为金丝熊的接连去世,你已经不再像刚知道琴酒鼠鼠去世时那样为生命的逝去而悲伤了——仅限对鼠鼠而已。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迅速地对视一眼,趁你没注意拉起苏格兰光速跑路,把空间留给了错误的CP。

    你对田纳西的行为有些无语,摸了一把琴酒猫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可不想家里再来一只黑猫。”

    “我讨厌黑猫,你知道为什么的。”因为你曾称莱恩像一只精明却胆小的黑猫,田纳西便非常讨厌黑猫,“我已经给你准备好鼠鼠了。”

    “你要给我永续鼠鼠是吧,我要是没发现,等几十年后,我是不是还要拿着你刚换上的鼠鼠去医院,问医生这是不是只阿尼马格斯啊。”你有些绷不住,一声声草被你憋了回去。

    听到你说的话,田纳西不知怎么的脸有点发红,但那双蓝色眼睛里却带上几分并非伪装的悲哀——不过这一切只是一瞬间,你光顾着吐槽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那样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叫不可以啊艹!”你终于忍不住骂出声,随即赶快捂住嘴,转头发现你的两个监护人已经带着你亲爱的苏格兰跑路了,不由得大惊——你不需要这种置换反应啊!

    你去开门,发现他们三已经跑路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今天肯定是错过了,你转头想把田纳西手撕了,看着少年无辜地卖着萌的小脸蛋又有些下不去手,干脆坐在沙发上打开苏格兰给你留的盒饭顺便赶人:“我要吃饭了,你可以走了。”

    “你在吃什么吃什么?给我掰点,我刚做完任务还没吃饭。”田纳西一个滑铲终于成功溜上了沙发,从风衣的口袋内层掏出一双刀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但苏格兰给你的饭你绝不会给他吃...

    “喵。”旁边的琴酒猫猫跳上桌子,看着你有些傲娇地表达他也想吃这件事。

    “喵呜~”田纳西眨眨眼睛,也跟着对你喵了一声。

    好吧,仅此一次。

    ...

    “苏格兰做的饭也不过如此嘛。”

    如果说什么是你最后悔的事,那就是心软给田纳西挖了几勺菜。

    “我说,如果不好吃的话,您能把叉子从我碗里放一边去吗?!”你已经无法忍耐田纳西把叉子戳进你碗里一口口地吃吃完还说不好吃的行为,“我他/妈也没吃饭!”

    “没事没事吃完我帮你做~”田纳西这个人间至屑越吃越快,活像刚刚饿死过一次一样,吃完后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放在你面前,“请。”

    “你T/M/D...”看到这个,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田纳西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知道跟谁学了茶艺,竟然为了让你吃他做的饭给你吃掉了苏格兰给你做的饭,偏你还因为那奇妙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为苏格兰做的饭的自豪感放任了他吃完,“拔剑吧,田纳西!”

    “11511!”田纳西小狐狸一般嘤嘤地叫着,但看透了他忽然变成绿茶的你对此获得了短暂抗性,他不得不和你进行了一场紧♂张刺♂激的击剑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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