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在花园旁观察的明月等人,见金宝被丰清逼得左右乱跳,活像只兔子,惹得众人想笑。

    水灵耐不住,也过去凑热闹。朱雀见金宝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们身边大喊道:“小兔崽子,这回知道苦了吧。”而明月碍于阳光,只是在远处默默看着。

    闻声而来的东方曜,轻声道,“她们这是给丰兄捣乱去了。”

    明月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声音有它的专属,“我小时候不如他这么自由。”

    东方曜看到明月有些失落,咳嗽了声:“对了,我听府内人说,你与朱雀每日清晨就在这儿练剑,怎么突然想到要习武了?”

    这个问题,让明月不知从何回答,应不应该告诉他实情?还是算了吧,她想了想:“只是觉得,师傅给我的剑,不会用的话,怪可惜的。所以让雀姐教我剑法。不过,每次我练习剑法的时候,雀姐总是说,慢点,慢点,再慢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好。”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嫌弃进度了。

    “欲速则不达,怎么这么急?”明月听后,斩钉截铁道:“当然急啊,我做梦都想早日练成。不过,雀姐擅长的是鞭子,也许,让她教我剑法,有些为难她了。”

    其实,这几天东方曜见过明月与朱雀练剑时的场景,早就洞悉了明月的功底,只是这些明月都不知罢了。虽然功底差了些,但也是有些悟性,如果照着朱雀的教法,实则并不是特别合适她。

    “这样吧,在太阳下山之前的半个时辰,到花园来,我来教你,如何?”明月听东方曜这么说,有些惊讶道:“可是。。。”

    “请恕在下唐突,姑娘若是有顾虑,我便不再提此事。”本已转身想走的东方曜,听得明月急促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麻烦你。”

    东方曜温柔一笑:“你总是这么替人着想么。”说着的同时,右手不自觉地抬起,就当要触碰到明月时,他突然停住了,刚才的行为着实有失礼之处,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句话就这么随口而出了。甚至有些心疼:“无妨,待我处理一些事后,回来教你。”他收了收手,这便转身离开。

    明月确定刚才绝不是眼花,心里正小鹿乱撞时,花园那边便传来声响。

    “啊!我的玉坠!”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不明物飞进了池里。原来,方才水灵正与金宝玩耍,一不小心,她把金宝挂在身上的玉坠甩了出去。只见她迅速脱了鞋,正要下水,却被丰清拉住:“无需你下去。”

    “没事,放心,我熟水性。”还没等丰清解释,又是一个大大的扑通声,水灵跳下了池子,只为寻找金宝的玉坠。岸上的人都焦急的等待,没想到,不一会儿,她拿着坠子的手露出了水面,但是人还没上来,丰清见情形不对,忙跳了下去捞她,一眨眼的功夫,他抱着水灵回到了地上。

    水灵狂咳嗽着,丰清还向她冷嘲了几句:“你不是水性很好么?”

    “咳咳,我,我,脚抽筋了!”见水灵还不服软,丰清也不和她计较什么。而就在他救水灵上岸之时,在水里,他却感觉到一股清冷的灵力,好像以前曾经遇到过。他施了法,让自己衣着迅速变干。又看到水灵浑身湿漉漉的,随手一挥,令她也恢复如初。

    在不远处看着的明月,见大家都没事,本攥的手松了松。

    朱雀见到水灵似是有些脸红,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暗自笑笑,“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她来到明月身边,一脸笑容:“月儿,我们走吧,别妨碍人家。走走走。”

    “诶?雀姐,你这是干嘛呀...”明月不明所以的被她拖走了。

    金宝依旧是在哪儿练习兔子跳,水灵坐在一石头上,看着丰清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我说,你和我以前还真像,不怎么爱笑。”

    “没什么好笑的,为什么要笑?”这都多大岁数的神了,没这么多人类的情感。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这个人,虽然有板有眼的,但却让我觉得很舒心。后来,我与月儿相识,在不知不觉中,我得到了更温暖的感觉。我觉得,你应该能感觉到她的那种感染力。”

    “是啊,以前,现在,她都未曾改变。”丰清只有在说道明月的时候,脸上的严肃才渐渐缓和下来。水灵甚至还看到,就那么一瞬间闪过的笑容。此刻,她的心又再一次失落了。

    “其实,你很在意她吧。”水灵问丰清的同时,实则也是在提醒自己。

    丰清并没有对水灵解释什么,默认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望着他淡而清冷的背影,水灵也不再说什么,可是,在她的内心,希望的种子却很想发芽: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她起了身,对着丰清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便离开了。

    丰清没有过多在意她的举动,可今后,他们的关系究竟又会如何?

    朱雀与明月回屋后,这一路上,朱雀都觉得明月不太正常,“月儿,你怎么也脸红红的?”

    “没有啦,那个,等傍晚,东方大哥会教我剑法。”朱雀这回算是明白月儿这莫名其妙的红晕从何而来了。

    “诶哟,你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了么?”明月见朱雀似是有些不高兴,忙说:“我的好雀姐,我这不是让你多休息嘛,你这每天,天蒙蒙亮就要陪我,我可是心疼你,才答应东方大哥的。”

    朱雀瞥了眼:“哦??真的吗?月儿,你什么时候改口叫东方大哥了呀?”明月被朱雀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有点抵抗不住。她看了眼朱雀,不理会她,随即躺到了床上,索性睡她的午觉去了。而朱雀坐在桌旁,忍不住暗自笑了好一会儿。可是笑容过后,她忽然想到,在东方曜身上有些迷仍然未解开。如果明月倾心于他,那么势必要摸清楚他的底细才行。在花园里练了好一会儿的金宝,这会儿终于没了体力,累得躺在了地上。

    “丰大哥,我不要练了。好累啊。”小金宝叫屈着。丰清见他还算是用心,便同意他休息,但却不会离他身边五步。这让一向活泼的金宝,好生别扭。每次都想偷跑的他,总是逃不过丰清的眼睛。

    丰清故意说了说:“你逃一次,我就抓一次,逃十次,抓十次。”

    金宝知道丰清厉害,只能乖乖的在他身边。在不知不觉中,丰清成了金宝的贴身保镖兼老师。这不,丰清见未到饭点,就让金宝留在书房好好研读书籍。自个儿在一边随意翻阅着打发时间。

    明月醒来,见朱雀睡着,便偷偷拿上了星辰剑,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花园。果不其然,东方曜正坐于凉亭下。只不过他正在闭目养神。月儿悄悄走了过去,本打算给他一惊喜,没想到,她正想从东方曜背后伸手,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细嫩的手腕已被他抓住。随着东方曜的转身,一阵淡香袭面而来,他放开了明月,神情有些严肃:“记住,如果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得在背后做出冲动的行为,容易吃亏。”

    月儿赶紧收手,“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东方曜的神情温柔了下来:“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换别人,就不好说了。”

    “嗯,知道了。”明月对着东方曜笑道。她拿出了星辰剑。只见星辰剑对着东方曜起了些许反应,它在明月手里躁动不安起来,随着剑身微微散出的蓝光,东方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明月姑娘,你的剑,不是人族之物。”没错,这等灵力波动,东方曜感受到了。

    “恩,这是师傅留给我防身用的,它叫星辰。师傅说,在危机情况下,我可以用它,不过,师傅嘱咐过我,用星辰需要灵力支撑,不然容易被它伤到。”明月看着剑许久。

    东方曜思虑片刻:“你身上的灵力并不多。”明月点头,他又想了想,让明月放下星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竹剑:“竹剑较轻,挥舞起来也顺手,就先用它练吧。”突然,他心头一顿,这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不曾有过的画面:只见一男子在满是白色的花丛中,专心的教着一女子练剑。他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画面便消失了。可时不时跳出来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月儿怎知东方曜此刻的疑惑,只是拿着竹剑,兴奋地说道:“东方大哥,我准备好了。你的剑呢?”

    东方曜回过神,眨眼间就从身上抽出一把极柔之剑。明月当场看傻眼了。

    “它叫和煦,这是出寺以来第一次用它。也是把灵剑,跟了一个主人后,永不再变。”说完,便舞起剑来。别看和煦十分柔软,但在东方曜手里,它异常坚韧,一招一式,又能以柔克刚。任凭敌人再强大,面对和煦,恐怕也畏惧三分。和煦不仅是把伪装极高的剑,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明月光看着东方曜那潇洒的身姿,是招式还是舞剑?她依然分不清了,竟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学剑的。

    直到东方曜停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该干嘛。

    “咳,献丑了。”原来东方曜是特意为之,虽然明月并没有看得很明白,也并不知道东方曜的剑术究竟多高,但是单凭方才那一段,怕是比朱雀好上十几倍。她看得有点出了神,心下便认定了他,又灵机一动:“东方大哥,以后就叫我月儿吧,我师傅也是这么喊我的。”

    东方曜的嘴角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容,他收回剑,随即耐心的教着她,拿剑,挥剑,挑剑,砍剑。他见明月姿势欠妥,甚至都没有多想,一步上前,连同竹剑握住了明月的手,亲自带她练习。

    月儿此刻方寸大乱,东方曜的气息与自己是何等的接近。她还从未和一男子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会不会听到我的心跳?怎么办?”说不慌张那是假的,但表面上她仍旧维持着平和。东方曜似是没察觉什么,还是悉心教导着。就在她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竹剑掉落。东方曜拾起了剑,不解地问道:“月儿,怎么了?练剑的时候,切忌心乱。”

    明月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尴尬。东方曜这才明白:“方才,我是见你姿势不太对,所以才...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明月连忙摇手,“没关系,是我资质不好,劳心你不嫌弃地教我。”

    “月儿,你很善良,还很好学,可剑术的成就不是一朝一夕,需要循序渐进,不过,你很有天赋。”东方曜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又说着:“时候不早了,去吃些东西吧。”明月点了点头,与东方曜一同离开了园子。路中,正巧遇见丰清带着金宝走来,事实上,丰清早在不远处看到此幕。虽然他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五味杂陈。

    “金宝,你有没有给丰大哥添麻烦呀?”明月半弯着身子,询问着他。

    “才,才没有类…”这是打着灯笼说瞎话了,金宝自己都觉得没底气讲了。他望了望丰清,不敢直视他:“啊,月儿姐姐,我们一起走吧,走吧。”金宝拉着明月这就开溜。

    丰清与东方曜却并排在后头跟着,可以感觉到,这两男人之间,并非十分和睦。至少,在丰清眼中,东方曜总是一个不好解的问题。或许东方曜到现在都没发觉,时间,有时候,很奇妙,它想让你懂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懂,它想瞒着你的时候,你想看清楚,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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