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灾兽有智慧，能听懂一些人类的对话，这是基于它们和人类打过数百年交道，由血脉传承得到的。

    这并不代表它们就能理解人类的全部行为，包括一些包含深意的手势。

    但它的传承记忆告诉它，以往，它的祖辈们再杀了无数人类时，对方都会用一种饱含恨意和绝望的眼神，说出一堆它听不懂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的语句，然后再顺便比出这个手势。

    于是灾兽懂了，这个手势代表他们打不过它，但又无比愤怒，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情绪。

    灾兽不以为意，这个看上去像人的生物身上没有令它疯狂的味道，它懒得攻击。

    “咦？这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啊。”

    凌纯迷惑地收回了手。

    旁边的队长忍不住摇头失笑，也不由回忆起了他们刚变成灵体时，也试图找过灾兽麻烦，但当他们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他们就放弃了。

    再多的恨和不甘都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化为心底的遗憾。

    在长达十年的时光里，他们能做的，唯有耐心等待裂隙的开启，用一个人类族群的灭亡，带给另一个人类族群与灾兽对抗的希望。

    虽然过程出了点岔子，好在结局还算可以，起码这位象征着“希望”的女孩，着实给这个充满死寂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亮。

    “咳咳，我接下来要给各位带来的歌曲是——强军战歌！”

    这可是她高中军训时词记得最牢的一首！

    凌纯扯着嗓子，也不管在没在调上，反正灵体状态，不费嗓子更不费精力，她能连唱一个星期都不带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她旁边，还有三个灵体发出了久违的笑声。

    原因无他，在凌纯发现S级灾兽的听力异常敏锐后，她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

    它们攻击不到她，也等于根本赶不走她，这只S级灾兽被她的歌声吵得几个晚上睡不好觉，无能狂怒地朝她又抓又咬，但这只会让凌纯更加开心，唱得更起劲了。

    “吼！！！！”

    灾兽瞪着两只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对她咆哮了几声，将路过的几只低等级灾兽撕得粉碎用以泄愤，最后不甘地撒开蹄子，试图远离噪音本源。

    “队长，”两位队员兴奋说道：“我们也一起吧！”

    虽然已经没办法真的消灭这群和他们有灭族之仇的敌人，但给它们添添堵，起码今后轮回的路上能少点遗憾。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种状态，还能不能入得了那传说中的轮回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凌纯在三位前辈的教导下，学会了很多战斗和异能的使用技巧，也成功将所有S级灾兽都惹了个遍。

    队长他们其实不是很赞同她的做法，因为它们大概率以后还会遇见凌纯，再相见，只会让它们回忆起这段屈辱的过往，从而更加愤怒。

    “这其实就是我想要的。”

    凌纯想了想，说道：“我在你们这学了这么多，回去之后还有系统和那些道具的助益，肯定会比其他人强一些，我巴不得它们都来找我，正好还能实践一下你们的教学成果。”

    她想了很多回去之后要做的事情，但没想到回去的日子那么快就到来了，更没想到……她失去了所有在这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