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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是个缩小版的她

    去凯瑟琳家的前一天,我足足用了两个小时选要穿的衣服。

    被我叫来点评的雷奥有些直男凝噎,看我最后选出来的一条裙子:“它和它们有什么不同吗?”他指了指我身上穿的和摊在床上的几十件衣服。

    “当然有不同!”我气鼓鼓,“颜色、材质、剪裁……哪里都不同!”

    雷奥很聪明地闭上了嘴,但为了夸奖我,他又说道:“很好看,很衬你的眼睛。”

    当然,我可是特意选了一件深蓝色的裙子。

    得到满意的回答,我大发慈悲地挥手让他走了。

    不出意外,提前五分钟到凯瑟琳家的我已经是最晚到的那一个。

    犹记得第一次我们十点在图书馆见面,我九点五十到而他们已经笔记都做了一页时的盛况。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凯瑟琳妈妈艾伯特夫人也是黑头发的美人,气质优雅,她拥抱了一下我。艾伯特先生不在家,凯瑟琳对此倒是显得很高兴:“他不在我们就可以大玩特玩啦,不然爸爸总是喜欢管太多。”

    而我有些羡慕,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卡尔森管我管多一些。

    凯瑟琳的房间有一面墙很特别,上面贴满了报纸做底,夹杂着照片、信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瞧,这是你们送给我的生日。”她指了指正中间的部分,我看到我送给她那个毛绒猫狸子正挂在上面,“以后你们所有的礼物我都挂在这里,然后等我六十岁就挂不下啦!”

    “可能不需要等到六十岁。”亚伦实事求是地说。

    “真漂亮,这样收藏的方式很有趣。”塞德里克倒不在意这种细节,他凑上去观察了一下报纸,赞叹道。

    “对了,你们还可以在我家找到你们的生日报!”凯瑟琳想到什么,一拍掌。

    “生日报?”我们有些困惑。

    “对,比如说这个,你瞧,1977年10月20日,我出生那天的预言家日报。”她将贴在墙上那份报纸指给我们看。

    只见上面头版头条是《威森加摩权利宪章》的修订法案。

    “酷!”我立刻来了兴趣。

    但这个兴趣等到凯瑟琳带我们来到储藏室,就一桶冰水泼灭了。

    储藏室不算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摞着一堆堆顶到天花板的报纸,一眼望过去,简直像无数石林。

    “哈哈。”凯瑟琳干笑两声,“其实爸爸一直有整理的,虽然这里还有巫师周刊、唱唱反调……但是我们只需要先找到预言家日报那几堆,再找到77和78年的,就很快可以找到你们的生日报啦!”

    她的声音在我们的注视下低了下去。

    但不论怎么样,我们还是开工了。

    搜寻报纸的过程其实还挺有趣的,尤其是在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新闻之后。

    “今日一病人因为头卡在了巨头鳄口中入院,院方用死老鼠引诱巨头鳄,成功解救病人……天啊,这个人的头发该有多少天没洗了,巨头鳄只喜欢吃巨臭腐烂的东西。”我无法想象。

    “……我一直把这个当娱乐新闻看,谢谢你告诉我那么恶心的背景知识,维拉。”凯瑟琳从报纸堆中抬起头。

    塞德里克从木架子上爬下来:“这一沓都是巫师周刊,里面大部分时间都在评选各种奖。”

    “对,比如说什么最迷人眼睛奖,最有品味穿衣奖,最佳脑子奖——这个你以后倒是可以去试试,亚伦。”凯瑟琳说道。

    “我们都会给你投票的。”我已经开始计划。

    我们都笑起来,亚伦倒是脸红红的,不想理我们。

    他常常在说不过我们的时候用沉默表示抗争。

    “维拉,你看这个——”翻了好一会儿,塞德里克突然看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昏暗中,他的身形定了定,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给我看。

    但片刻后,他还是从房间那头走过来,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巫师周刊,“这好像是你爸爸妈妈。”

    “我妈妈?”我猛地抬头。

    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妈妈的名字,甚至没办法从照片中去追寻她的模样——因为卡尔森没有她的照片。我找不到她的朋友,也无从知晓她的亲人。

    我没有途径了解她的过往,也没有办法了解她如何走进又走出我的生命的。

    卡尔森说他们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分开的,自从分开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

    母亲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是那么单薄,单薄得还没有拼写这个单词的字母厚重。

    塞德里克将报纸递给我,我低头去看。

    “著名神奇动物学家卡尔森.劳伦斯与莎莉斯特.坎宁于1975年4月13日结为连理,据悉,两人于法国相识相恋……”

    配图是一张他们的结婚时候的照片。

    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照片。

    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着巫师婚服依偎在卡尔森身边,我从未见过卡尔森那么柔和而幸福的表情,他们相望的模样,再刻薄的人见了也要赞叹一句天作之合。

    妈妈——如果我是这么称呼她的话。

    她那么美,金色的短发打着微卷垂落在她颊边,令她看上去像个仙女。

    我的眼睛和她那么像,是深得像大海一样的蓝。

    卡尔森说过我有一双很像她的眼睛,原来是真的。

    我简直是个缩小版的她。

    她可真美啊。

    啪嗒一声,我被这微弱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我的眼泪落在了报纸上。我赶紧伸手去擦,可眼泪还是迅速湮没了下去,模糊了报纸上几个字迹。

    我抬起头,才发现他们三个都围在了我旁边,正担忧地望着我。

    “……我从来没见过她,所以有点激动。”我干巴巴地试图解释,凯瑟琳急忙接话:”你可以把这张报纸带回去,维拉。”

    我或许应该推拒一下,因为这是凯瑟琳家长期的收藏。但某种深刻的感情和思绪阻止了我要说出的话,于是它们到了嘴边,变成一句:“……谢谢。”

    亚伦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为了给我留一些空间离开了。但塞德里克没有走。

    “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维拉。”他认真地望着我说道。

    “是啊——我甚至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我扯了个笑,视线粘着照片上捧花大笑的女人不愿意离开。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我坐了下来,是塞德里克。

    室内有些昏暗,我们挤着坐在几堆高高的报纸中间,像是被它们守卫着。除了不远处传来凯瑟琳和亚伦爬上爬下和翻动纸张的声音,我只能听见塞德里克在旁边轻轻的呼吸声。

    很安静。

    “我以为我不需要妈妈也可以。”好半天,我听见自己颤抖着嘴唇这么说,“我试过去找她的照片、找她的资料还有家庭,但什么都没找到。”

    “原来一个人要消失,可以消失得那么彻底。”

    小时候每次问起妈妈,卡尔森的表情总是沉静而没有变化的。

    ”我们分开了,维拉,就那么简单。”他望着我,我看不出他眼睛里有没有伤感,“我会将你好好养大的。”

    久而久之,我就不再问了。

    似乎我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妈妈的生活——有些人天生就是孤儿,或者没有父亲,或者没有母亲,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这很合理。

    直到这一刻,看见他们相依偎的照片,看到关于妈妈的介绍,我才发现——

    原来我那么想要了解她,这种感觉如此强烈,而且从未停止过,像澎湃的海水未曾止息过的拍打着礁石。

    它们在这一刻如此汹涌地翻滚上我的胸口,灼烧着我的心脏和胸膛,几乎要将它们烧成灰烬。而眼泪又往回流,于是灼热中又带了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涩。

    她爱我吗?如果不爱,她为什么生下我;如果爱,为什么十几年未曾相见?

    或许这些实在是让人厌烦的问题,但它们盘旋着,盘旋着,在我脑海中,让我头晕目眩。

    等我缓过来一些,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你有没有在图书馆找过你妈妈?”亚伦突然问道。

    “图书馆?”我疑惑,“没有,她只是个普通人……”

    “或许她并不是呢,维拉。”亚伦凑过来,“你看——我刚刚想起来,莎莉斯特.坎宁,坎宁,是法国一个著名预言者的姓氏,或许你妈妈是她的后裔。”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凯瑟琳拿着一张报纸跳起来:“真的吗!我们可以回去一起查,图书馆那么大,总能查到什么吧?”

    塞德里克也露出明亮的笑意来:“没错,我们将图书馆翻个底朝天。”他鲜少见这样孩子气的模样。

    “对了,我们还找到了你的生日报,维拉。”凯瑟琳想到什么,将她手上的报纸递过来,“哎呀,刚刚有点激动,不好意思。”她试图抚平报纸上被她捏出的褶皱。

    我接过来,四双眼睛一起盯着报纸看。

    “1978年5月23日,挪威发现了几匹刚出生的格拉灵,格拉灵是飞马的一个品种,近年来濒临灭绝,这几匹新发现的格拉灵为神奇动物保护事业注入了一剂欢欣剂……”我轻轻念出上面的文字。

    “是关于神奇动物的!”凯瑟琳语调上扬,像在唱歌,“太巧了维拉,命中注定你就是为这个事业而生!”

    命中注定。

    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这个单词密切相关。究竟什么是命中注定,命运的轨迹是否在地球刚刚诞生时就随着粒子的运行而得以代代确定?

    我不知道。

    我现在只能感受到他们三个人同时伸过来,握住我的手。那么温暖而坚定。

    我在半空中晃悠颤巍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带着无可奈何的空虚,和一点迷惘。

    但终究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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