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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棋局

    走进那洞穴处,忽觉像进入了什么新地界一般。虽没有溪川亦或是其他地方大,却也宽广不少。

    若不在这半山腰处,当时一个十分绝佳的隐世之地。

    “姑娘!快来看!这里有一处泉眼!”绪风忙指着他那处,一处正在汩汩留着的泉水处叹着。

    漼浔应声走上前去,流出的不是往常一般清澈透明的泉水。

    而是白色,像是熬过骨头一样的那种白,周遭还往上升着气,像是被蒸发一般。

    “此水是什么水?”漼浔扭头问着宋杯雪,只见他点着头,示意着亲自尝尝。

    “此水可使人心境有所变化,更有强身健骨之效。”

    “真有这么神奇?”绪风看着宋杯雪问道,不信邪般用手捧起一汪,凑近喝下一口。

    漼浔只是用食指沾了沾,想要凑近鼻子闻闻。

    可这水是为乳白色,却一点气味也没有。

    已经喝下些许的绪风此刻面上有了些红,瞬间又变得更红了些。

    似是身体疼痛一般,漼浔连忙跑过去看了看,为他把起了脉。

    没什么有害的,只是这其中的经脉有些紊乱,且似是在打乱重塑一般。

    “雪先生,你说这水有强身健骨之效,可这世间有多种这样的药,你可知它叫做什么?”漼浔反问道。

    宋杯雪点了点头,回道:“自是知晓的。”

    “钟毓泉。不知我所说,是对还是错?”漼浔抢先一步回答。既然他指出此物有助于武功,而绪风又深信不疑的替她试了试,自是有几分把握在的。

    “不错!当真是聪慧!”宋杯雪笑着夸赞起了她,随后又说道。“不过我们要快些进入了,想必谷主就在等我们。”

    漼浔点了点头,但这话又实在蹊跷,谷主在等着他们?是何意思?

    暂别这处钟毓泉,他们往洞穴深处走去,从刚开始进入似乎能放下千人的洞穴,越往里走似乎越狭隘了些。直到只能通过一人时,那洞穴墙壁上才显露出了一块块斑斑点点。

    绪风刚喝过钟毓泉,此时身体中正涌着一股至纯之力。

    宋杯雪忽的发出了声响。

    “等等!”

    漼浔看着那墙壁上的斑点,拦住了继续前行的绪风。

    “姑娘,我这身上似是烈火灼热一般,疼痛难忍。”

    宋杯雪看了一眼,为其解答道:“那是因为钟毓泉跟着墙壁上的斑点离得太近,所以产生的效果。”

    “可我并未携带钟毓泉。”

    “莫非是喝下去便会与这斑点有羁绊?那这斑点究竟是何物?”漼浔十分疑惑,她在江湖这么多年,虽然常因为在漼府而不曾多过打打杀杀,却也不至于这些都不可得知。

    “姑娘,你不知的,还尚且多着呢。这斑点实则是一条斑虎的幼虫,尚未破卵之时便是如此蜷缩之态,故我们看见时,呈现的就是这斑点。”宋杯雪为其解释道,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塞给了绪风。

    “你的意思是,这斑点其实是一条条幼虫?”漼浔皱起了眉头。

    虫子这一类,有的是益虫,可入药,漼浔喜欢。可有一类是极毒的虫子,不可入药,却常被人抓来成为毒药的主要药引。

    这斑虎,究竟是毒还是解毒的虫子?

    宋杯雪像是知晓她心中想什么一般,淡淡然开口,“这斑虎不是入药的药引,它的幼虫亦不能用来入药,但是有一处却可以,姑娘要不要猜一猜,是哪处?”

    漼浔想着,忽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些。

    “难不成是幼虫身上什么东西?”

    宋杯雪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它排泄之物便可与钟毓泉混合入药。”

    漼浔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缩起了身子,将自己立成一杆竖杆似的,过了这狭小的洞穴。

    洞穴之外,别有洞天。

    而这边的人像是早就知晓一般,等在了洞口。

    “贵客从远道而来,恕在下不能远迎。”站在洞口等着的药王谷里的药童恭敬说道。

    而漼浔在拉着绪风过了最后一处时便已经听到。

    吃下了那颗药丸,绪风身上没有了刺痛的感觉,很快便通过了此洞穴。

    此地像那洞穴的另一边一般,是一个开阔的地界。

    京城此刻渐渐入秋,药王谷却是还似夏一般,各种珍贵药材都是结花时取来,现下也有如此多就在院子中长着。

    一位老者倚着那药童,轻咳了几声便先行离开。

    “我们跟上吧。”宋杯雪先行一步走在老者身后。

    漼浔没说什么,看着老者有些疑惑,难不成此人便是药王谷里的那位老者?

    正如漼浔猜想一般,老者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有木架子搭着的地方,伸手一指,药童便搬来了木椅请他们入座。

    “雪先生,远道而来,是否想清了?”老者看着眼前几人,缓缓开口问道。

    “您何不将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已经有人告知。”宋杯雪淡淡笑了声,对老者提的一句不答,转而反问道。

    “这位姑娘索要的药物,老朽这里有是有,不过须得先破了我这棋盘。”老者摸了把胡子,笑呵呵的看着漼浔。

    漼浔坐在了老者的对面,朗声开口道:“那便请您身边的这位开始布棋吧。”

    “谁说我这盘是在棋盘上的局?”

    漼浔看着老者,他站起了身,带着漼浔来到了一处封闭的山崖间。

    “姑娘!”绪风着急的喊道,这阵仗他不是没见过,以武功开的一局,须将自己的武功完全的在其中展示,躲过其中的所有暗器才能顺利走出。

    若不然,便是身死其中。

    “谷主,这是否,有些严重了?”宋杯雪面具下的一双眸子定定看着那老者。

    只听老者大声笑了起来。

    “想得到名贵药材,都需如此,雪先生,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漼浔将面上遮着的面纱拿了下来,又将灵渊剑攥在了手中。

    “这……这是?”老者看见灵渊剑的那一刻,瞬间愣了起来。

    “谷主,便先让人进入破局吧。”宋杯雪故作拦住了老者,眼看着漼浔走进其中。

    “这这!我眼盲雪先生您又何故欺我啊!”

    “在下哪有欺您?此局许久未破,您也是着急,不如就静看着她会如何?”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看见了那柄剑,当年便是由他亲自给了梅灵。眼神不好没能看见,让这小女子进入了他布下的生死棋局。

    “她是?”

    “梅灵之女,漼浔。”宋杯雪低头颔首,在外静静等待着,他不是不心急,只是他信她。

    这边——

    漼浔刚进入还未看得清,无数寒冰如利器般飞来,这不是简单的寒冰,头锋利可做暗器,若是打入谁的心口,定然也会起到伤害人的效果,那尖处泛起的寒光,更是让人害怕。

    淬了毒。

    这药王谷,不亏有最名贵的药,只是不知有没有乌夜啼这一味。

    等出了此处要好好问问那谷主。

    正想着那寒冰便又纷纷冲她而来。

    她自从重来到这里,武功比前世精进不少,但是遇到许多人之时,还是没办法安然离开。若是此棋局能助她武功更高,当是一件幸事。

    漼浔不再靠躲来躲去,而是主动出击。

    此座山间,有流水有落叶,既然刚进来便是那些寒冰,保不准下一刻便是落叶,或是其他。

    果然如她猜的那样,寒冰样的暗器发了两轮,便换成了落叶。

    “不如一并使来!”漼浔利用轻功躲过了那落叶,心下暗暗说道。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般,下一秒所有寒冰,落叶以及其他在暗处的小飞镖,沁了毒的,没沁毒的,都朝她飞来。

    是一种特定机关。

    漼浔闭上了双眼,开始不去看这里的东西,从心中想着那机关的开关处。

    药王谷定然会用迷药让人迷失眼前方向,若是用眼看定会一直纠缠于这暗器中。

    就在小飞镖即将从触碰及她的肌肤,漼浔的灵渊剑一扫,面前的飞镖顿时被打落在地。

    她使着轻功飞至那流水处,是一处小溪流,她细细看着,那河底闪着一面银镜。

    “噗通”一声响,漼浔直直跳入了那溪流中。溪流像是滚烫的水,淌在身上灼热刺痛,细腻的肌肤不一会儿便泛了红。

    沉下,游至那银镜处,轻轻一掰,银镜被拿起的瞬间,身上的痛感已消失。

    漼浔游着来到岸边,刚探出头的一瞬间,眼前被围着的已经消失不见,就在远处,谷主与绪风在那里焦急的等着,只剩那所谓的雪先生淡淡然的喝着茶。

    见眼前的山消失不见,谷主欣喜的站起了身。

    宋杯雪放下茶盏,摘下了自己的披风,快步走上前去为其披上了身。

    “姑娘,便先行前往后院换衣。老朽在此处等您。”谷主想到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扭过身子。

    漼浔下了水,此时身上的衣物已经贴了身,索性有他将披风围住。

    “姑娘可起了身?”宋杯雪背着身子问道。

    漼浔往前踏了一步,被他听到似的,他转过了身。

    天旋地转间,漼浔已到了他怀中。

    只是……气味怎如此熟悉?

    “你不知在哪,我抱你前去。”宋杯雪不容置疑道,迈着步子就往前走。

    他身上的气味,不就是在她屋中熏过香的那件衣物?

    走至一条无人的小道时,漼浔看着他的侧脸,发现像是有道裂痕般,这脸极假。

    “你可认识宋杯雪?他认识你们阁主,我亦跟着见过,却是从没见过你。”

    宋杯雪没说话,到了地方将她轻轻放了下来,为她关上了门。

    这间应当是哪位姑娘的屋子,其中有许多衣物,可她从进来便没有看见哪位女子。

    漼浔现下心里十分怀疑,雪先生,宋杯雪。

    就连阁主她都见过,这雪先生为何没有?莫不是宋杯雪便是雪先生。

    所以才不好一同露面。

    方才他也未曾敞开了回答她,不知宋杯雪现今在作何事,若是在五皇子府等着秋闱,她便信这雪先生不是宋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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