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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锁骨

    漼浔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许无救紧紧的跟在了身后,动用轻功跟着他们来到了岸边。

    陆徽不怕许无救与他们联系,漼浔看着许无救,他就站在离他们两米之外。

    表情似是有痛苦一般。他张了张嘴,最后只低低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定是已经不信我。但是只有我知道竹简的下落。”

    漼浔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当时未曾说出来是有什么顾虑,但是竹简在他身上是她意料之中。

    宋杯雪不动痕迹往前走了走,将漼浔挡在了身后。

    “竹简在何处?”宋杯雪看着许无救,淡淡问道。

    如今的下场,不过是许无救自己的选择,但此人,还是要救的。

    “宋杯雪,你究竟是何身份?恐怕漼姑娘不知,你不想同她解释一番吗?”许无救不再谈论竹简,转而说起了他的身份。

    漼浔定定的看着许无救,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宋杯雪忽然从腰间拿出了一枚玉佩。

    “想知道我是何身份?这没什么不能隐瞒,倒是你,之前可记得说过那件事?”

    许无救瞳孔一缩,像是记起什么似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雪先生。”他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宋杯雪看他神色,已经明白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漼浔看着有些不对劲的许无救,他忽得倒在了地上。

    宋杯雪连忙走上前,扶起了他。

    汩汩鲜血从他喉间涌出。

    “中毒了!”宋杯雪脸上一惊,这毒狠戾,虽没有玄机引长期折磨人的毒性,却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命。

    许无救笑了,他看着宋杯雪,轻声说道:“我知道当日救我的人是谁了。”

    漼浔皱了皱眉,既然今日是陆徽派许无救与他们沟通,怎又会给他下药,是怕背叛吗?可今日殿试呢?失去了许无救,他又会将何人安排在朝堂?

    只见宋杯雪从玉佩下的哑铃铛中拿出了一颗漆黑的药丸。

    许无救连忙制止了他的手,“这是关键时刻保命的,不可。”

    “我的药,我想给谁便给谁。”宋杯雪将药丸塞入了许无救口中。

    漼浔看愣了眼,她未见过这世间还有如此药,那是不是这药也能救宋杯雪的玄机引?

    许无救吃下药丸,缓了片刻,看向漼浔说着:“漼姑娘,你凑近些,我这便告诉你竹简的下落。”

    漼浔将耳朵凑近了些,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说出来,瞬间了然。

    他话音刚落,便昏了过去。

    漼浔还以为是毒发,想着将他送进医馆救治一番,却被宋杯雪拦了下来。

    “他没事,吃了刚刚的药丸,需要休息一会儿,不必去医馆。”

    漼浔看着那画舫之上的身影,陆徽已然不见。

    “陆徽今夜带许无救来此,难道只是为了将许无救丢过来?”漼浔有些不解。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须得等许无救醒来才能得知。”宋杯雪将其扶上自己的背,背着他往前走去。“走吧,先回到府上再论。”

    漼浔跟在宋杯雪身后,穿过繁华的街市,直奔着那座府宅走去。

    绪风与阿若在门口等着,看宋杯雪背上背着一人,定睛一看,是几月前被掳走的许无救。

    漼浔带着宋杯雪来到了正厅,看着他倒下一盏茶,走了过去。

    “许无救所说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可告诉了他?”

    宋杯雪点了点头,应当算是告诉了吧。

    “那你可有什么要与我说?”漼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若是时机未到,她也不好问什么。

    “拿到竹简,你应当会猜得到。”宋杯雪低下了头。

    意思是,他知道竹简上写了什么?

    现下死因尚未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又是要从竹简重新开始查了。

    漼浔点了点头,说着:“那我明日便去。”

    “不可。离国平日里不喜别国之人前去,除了冬日里。那是他们的重要习俗,外乡人一同庆祝。”

    “刚好,能一同找那浔阳花。”漼浔了解到,想着也不着急,不如先等着宋杯雪调查朝堂之事,她前往后宫旁敲侧击问问。总比在府上什么都不做的好。

    片刻过后,阿若前来禀报,说是许无救已经醒来。

    漼浔率先走出门外,走向他休息的那间屋子。

    宋杯雪见状也起了身。

    “你既已经知晓竹简,定当知道我母亲被害死一事。究竟是谁让你将竹简送至离国?你可知?”漼浔打开门行至许无救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他似乎有些心虚,将头低下,埋入了自己的臂弯。

    见他不说话的样子,漼浔恨不得将他绑起来好好问问。那时见他不说,想着能慢慢问出来,可到了这关头,也只是草草的吐露竹简下落便闭口不谈。

    “陆徽让你来做什么?可否是将我们调查得清清楚楚?那竹简的下落,可否是为了放长线钓鱼?”

    一炷香过后,许无救才缓缓开了口。

    “漼姑娘,你可知道我在陆徽那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动辄用私刑,来此地不过是他见我无用想利用至最后一次罢了!”

    “竹简在离国没错,但真正害死你母亲的,哪能是朝臣?她生前可有什么最信任之人?”

    这一句话,点醒了漼浔,他们寻找的有些偏离。不是朝臣,只能在后宫。

    继夫人的姐姐,白贵妃,皇后,还有那竹简上的玄机。

    漼浔破门而出,恰恰撞入了刚到来的宋杯雪的怀中。

    “阿浔。”宋杯雪轻声唤了一声,看着漼浔跑了出去,只好走进问许无救。

    他看着坐在榻上的许无救,看着他苍白的面庞无奈笑着。

    “我们不是不去救你,而是寻不到陆徽的踪迹。”

    “我知道,雪先生,您不必多说,我都知道……”

    许无救重重的咳嗽几声,随即又道:“阁主知道你将药给了我,定又会斥责您了。”

    宋杯雪坐在他身边,“无碍。你可知道什么?尽管与我说来。”

    许无救闭上了双眼,回忆着那人交予他的任务,以及这几年来在酒肆茶楼间找到的线索。

    “那人告诉我,找到竹简送往离国,便算是完成任务,届时可获得赏金。我也曾问过那主人公的死因。”

    “怎么说?”宋杯雪背靠在床榻边的柱子上,等着许无救的下文。

    “梅灵,梅府唯一的嫡女,来到京城后不久便嫁与漼卓。梅灵生下漼浔后不久,漼卓将桑连云带回了府上,纳为妾室。”

    “只知梅灵死时,是死在了宫里。从白贵妃宫中出来后便倒在了地上。”

    宋杯雪低下了眸子,再抬起间,目光中的恨意毫不掩饰般。

    “这线索从何处问来?”

    “一个从宫中出来的嬷嬷,可惜她已经过世。”许无救回答道。

    宋杯雪点了点头,后站起了身,嘱托着许无救好生休息后便离开了此间屋子。

    再找到漼浔时,她在一间偏僻屋子的屋顶之上。

    阿若再小厨房中做着吃食,绪风被她安排出去探风去了。

    她望着头顶的月亮,低头间便看到了站在这间小院中央的宋杯雪。

    “阿浔,可否将我带上去,我也想看看屋顶上的月亮。”宋杯雪朝她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扬在脸上,顿时驱散了些漼浔面上的阴霾。

    风声呼啸间,漼浔起身,轻功飞至原中央,捏着他的后衣领便往屋顶飞去。

    宋杯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坐在了漼浔的身边。

    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两壶酒。

    “这是上好的桃花醉,我让绪风去街市买来的,可要尝尝?”

    漼浔看向宋杯雪,他面上无任何异样表情,像是往常一般,可她总觉得宋杯雪不对劲。

    “你可是,知道什么?”漼浔问着。

    宋杯雪没有隐瞒,将许无救说的一一说出来。

    “我们的调查方向有误,最近不急浔阳花和竹简,应当在后宫着重差。当时桑家嫡女,白贵妃,皇后与梅夫人是一同在白贵妃宫中谈过话的。现下还有两位尚且在宫中活着。”

    “那待你在朝堂有了职位,我便入宫,拜访。”漼浔别开了头,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

    这一幕被宋杯雪看个正着。

    他坐在了漼浔的另一边,伸手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肩膀。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想哭便哭出来吧。”宋杯雪轻声哄着。

    尽管漼浔再怎样不想让他看见,可还是防不过有心之人。

    他观察漼浔细微,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之时,只此一滴,在他的手背上。如同敲开了他的心门一般。

    他揽过她的身子,漼浔第一次不顾其他,靠在了宋杯雪怀中。

    “先前是我答应你,助你平冤,入朝为官,现在怎么……”漼浔有些不甘,她实是不喜欢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

    “现在如何?你现在不就助我为官了吗?平冤之事……是因为与后宫牵扯尚深,所以才搁置,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宋杯雪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看着她。

    “只是什么?”漼浔抬头问道。

    “阿浔,你对我可有感觉?”宋杯雪朝她慢慢靠近,直到额头抵着她的。

    漼浔吓得往后一挪,宋杯雪没有准备般往前一倒。

    竟直直的磕向了她的锁骨处。

    宋杯雪没动,漼浔尚且以为他是磕疼了,连忙想低头看他。

    嘴上还说着:“宋杯雪,你可有什么事?”

    宋杯雪没有答话,嘴唇轻轻一吻,在她锁骨间。

    “你!你你你……”漼浔瞬间愣住,看着已经抬起头的宋杯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怎么?”宋杯雪眼含笑意,就那样看着漼浔。

    漼浔羞愤的说了句:“流氓!”便下了屋顶,单单留宋杯雪一人在屋顶上,赏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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